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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不是你 page 13 作者:小葳

  然而灰熊像是吃了秤陀铁了心,发了疯似的向着都蓝攻去。

  都蓝抽起随身佩带的长剑,唰的一声砍向灰熊肩膀,但灰熊巨掌挥来,打在都蓝的长剑上,利刃只削去了灰熊的一片毛皮,却让都蓝的虎口震得隐隐作痛。

  都蓝心中暗叫不妙。绝对不能与这只熊蛮力相搏。

  他定神看着灰熊再度张开利爪,浑厚的巨掌伴随着夹带而来的掌风迎面就向着都蓝拍下。

  都蓝顺着灰熊巨掌拍下的路线从灰熊的脥下躲过,紧张的众人登时松了一口气,但灰熊敏捷的转身,又是一掌。

  「王上小心!」

  都蓝闪身,但这次就没有那么幸运,虽然躲过肉掌的拍击,但灰熊的利爪仍然撕裂了都蓝的球衣,好在球衣厚重,并没有伤到皮肉。

  都蓝再度挥舞长剑刺向灰熊,一面防范着直接与灰熊对击一面寻着灰熊攻击的弱点。

  一旁的黑发男子撮了口哨,几只猎犬也加入了战局,不时扑上前去撕咬灰熊的腿肚,但灰熊只是一挥掌,瞬时之间就打死了两只猎犬。

  都蓝几乎近身的与灰熊搏斗,由于都蓝与灰熊的身影变换太快,搭着箭的罗处只能干著急,想要发箭却又害怕伤了都蓝。

  一群勋爵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都蓝在灰熊的掌风之间穿梭。

  灰熊对于久战不下的情况开始感觉到更加的不耐,忽然就在都蓝点刺向牠的咽喉时牠伸出前臂,一掌打翻都蓝的长剑。

  长剑在空中转了几圈,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灰熊胜利似的怒吼一声,龇牙裂嘴的张开血盆大口往都蓝冲去。

  「危险!!」

  几个勋爵此时再顾不了许多,围住灰熊,长剑尽是往灰熊身上招呼。

  但牠仍然像是打定主意的,只对着都蓝嘶咬而去。

  都蓝躲过树后,灰熊一头撞上了大树。

  大树经过这猛力的一撞,树上的积雪大量的落了下来,瞬间将都蓝埋在雪堆中,动弹不得,但灰熊的行动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难道我真要死在这里?

  都蓝看着双眼几乎已愤怒得发出红光的巨兽朝着他猛扑而来。

  心中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念头。

  「啊───」

  众人看到这个情景也不禁发出惨叫。

  「吼───」灰熊发出的凄厉的吼声响彻了整片森林,伴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风刮过每个人的耳膜。

  王上…死了吗?

  众人有一瞬间的惊吓。

  奇怪的是,灰熊再也不动了。

  血迹从灰熊的身下流出,溢满了整个雪地,鲜红的血色成为雪地上鲜明的对比。

  「快…快搬开灰熊。」罗处首先醒了过来,指挥着众人扳开灰熊已然不动的身躯。几个大汉合力之下,才推开了灰熊的尸体。

  这才看到都蓝大口的喘息着,身上的球衣、脸上、手上都满是鲜血,唯独一双蓝眸睁得大大的。

  「王上!!」众人爆出了惊喜的欢呼声,庆贺着都蓝的骁勇善战。

  「王上?」罗处赶忙蹲下替都蓝检查伤势。

  「我…没事,让我就这么躺一下。」都蓝拒绝了罗处的搀扶,静静的躺着。

  勋爵们围成了一个圈圈靠拢在都蓝的身边,都蓝挥手示意他们让开。

  看着灰蓝色的天空,都蓝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慢慢的恢复。于是他慢慢的坐起身,随手抓了一把雪抹去脸上的血迹。

  都蓝站起身,人群让出了一条道,都蓝走向灰熊的尸体低身察看。

  「咦?剑呢?」

  都蓝发出惊呼声,围在一旁的勋爵你看我我看你,剑?

  「那把插在灰熊脖子上的匕首呢?」都蓝转过身,口气近乎严厉。

  「剑?」众人面面相觑,看着灰熊的脖子上的确被刺出一个大洞,伤口还泊泊的涌出血来。

  只是刚才大家都围着都蓝的伤势查看,谁也没去注意这只熊。

  「是谁拿了那把匕首?」都蓝的眼光扫过现场的每一个人,但没有人出声。

  「什么匕首这么重要?」一名男子开口,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都蓝眼光扫向来人,在场的人都能够感受到都蓝这一瞥中所隐含的冷列意味。

  这个人就是刚才骑着高贵骏马的男子,也就是都蓝的表哥──阿尔帕德王姊姊的儿子──沃尔夫。

  阿尔帕德王过逝后他是王位继承的第二人选。

  在马札尔族里是属于激烈的主战派。

  都蓝还未成年以前他是马札尔族里最有希望成为王的人选,然而十年前的一场比武都蓝以十五岁之龄打败他。

  沉默持续着,都蓝只是望着他没有说话。

  沃尔夫也不甘示弱的望向都蓝,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

  蓝如子夜的眸一闪,恢复平时的表情。

  都蓝拍去身上的霜雪,翻身上马。

  「不,丢了就算了。」

  都蓝回过身。

  「回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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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波伦堡的夜,冬猎的庆典正在如火如荼的举行着。

  庆典上的节目进行着,广场上的营火围满了勋爵以及骑兵,马札尔人的传统舞者正在表演着,如花似玉的美人摇摆着灿烂的笑颜,勋爵与大臣们在觥筹交错间早已酒酣耳热。

  罗处沿着宽阔的阶梯登上环绕着索波伦堡的透天长廊,古希腊式的爱奥尼欧式列柱完美优雅的呈现着今夜月的皎洁,长廊上没有平日应当驻守的侍卫,只有一地的月光与孤寂。

  脚步声回荡在长廊上显得分外的响亮,终于在长廊的尽头,罗处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都蓝倚坐在长廊边的石椅上,靠着雕花石栏,闭着眼,微仰的颈项向着月光。

  「王上?」

  都蓝没有睁开眼,只是略略的点了点头。

  「怎么找到我的?」

  罗处微微一笑。「我循着寂寞的味道而来。」

  都蓝睁开眼侧过头,金色的发丝不安分的纠结在被葡萄酒染红的唇上。

  「噢,是吗?见到它代我问候一声。」

  都蓝把持着他惯有的,无动于衷的神情。

  罗处不答,仍旧挂着笑,走到都蓝的身旁坐下。

  「怎么?王上不开心?」

  都蓝摇了摇手中的水晶杯,紫红色的液体随着光线的变化而闪烁。

  「这酒,不好。不浓不淡的。」

  都蓝说着,倾了杯,葡萄酒就这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紫光,随着地心引力流下,维持着这样的姿势,都蓝眼看着直到杯内的最后一滴液体坠下。

  「酒没有情绪,喝酒的人才有情绪…这不浓不淡的只怕不是酒,而是王上你的心情。」罗处意有所指的看着都蓝。但后者只是凝着眉,嘴角一抹笑。

  「我想念大漠。」拨过拂过脸上的发丝,都蓝悄然开口。

  「王上…还记得大漠的模样?」罗处略感吃惊的看着他。

  都蓝点了点头。

  「虽然当时我不过四、五岁,但那热辣的阳光与怎么也吹不散的热气就像是烙在我的身体里,怎么也不可能忘记。」

  挂着微微的笑,都蓝的蓝眸似乎回想起当时。

  「我是在那儿学会骑马的。我那时不知天高地厚,硬是要骑父王的御风,父王答应了我,但我一骑上去人还没坐稳就摔了下来,我就是不服气。在沙地上骑了又摔,摔了又骑,就这么和御风耗了一天一夜,饭也不肯吃。」

  「嗯…这件事我有听说过,王上最后不是成功的骑上了御风?」

  「是啊,是成功了。但我最终昏倒在沙地上,被抬回帐子里整整烧了三天,整个人被太阳烤脱了一层皮,严重脱水,几乎把命都给送了。」

  「唔…」罗处端凝着都蓝,想象着他晒成黑炭的模样。

  「父王曾经说过,我的性子拗极了。」

  罗处微微一笑,的确,这一点阿尔帕德王似乎早已有先见之明。

  都蓝瞥了眼罗处,正好逮住了他那一瞬间的笑容。

  「你的婚姻生活如何?」

  「托王上的福。」

  都蓝不会看错,那溢满眉间唇梢的幸福感受,不知怎么,竟让他有些忌妒。

  但他只是点点头,转过头越过石栏望下看着。

  庆典的节目已进入了最高潮,几名大汉合力抬出了一只硕大无比的灰熊。

  勋爵们传染着骚动的情绪,年轻一点的比手画脚的向着身旁的女孩转述着都蓝打死灰熊的经过,那兴奋的模样活脱脱就像是自己亲手将灰熊击毙一般。

  一个猎人拿了一把猎刀蹲在灰熊身旁,他以迅速而确实的刀法,几乎不见血的在灰熊的皮毛上切割着。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将整片熊皮抖落在月光之下。

  就如同一张毡子一般。

  「看…王上。」不知是谁起的头,众人终于发现了倚在石栏旁的都蓝。

  都蓝挥了挥手,微笑的示意猎人继续。

  他得到了都蓝的意思,又迅速的扳开熊口,在里头扯乎些什么。

  随即高举起一颗泛着象牙般品色光芒的玩意儿。

  那是灰熊的犬齿,仔细瞧,上头还有一丝血迹。

  他将牙交给了身旁等待的匠师,他旋即拿起一个钻子,在犬齿上小心的钻了一个洞,拿起一旁已经完成大半的项链,将牙套进最中央的缺。

  天蓝色、水蓝色、海蓝色,项链上串着深浅不同而渐层排列的猫眼石,衬着套在中央的熊牙,在营火下闪烁着美丽的光芒,煞是好看。

  工匠举起项链。

  众人登时欢呼了起来。

  那象征着都蓝的勇敢。

  经过众人的催促,工匠登上阶梯,准备向都蓝献上这冬猎的最高荣誉。

  工匠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阶梯和长廊,生怕都蓝等得不耐烦似的冲了过来。

  奇了,这工匠脚程好快。

  才这么一想,工匠已单膝跪下,双手奉上项链。

  都蓝微笑接过,戴上。

  向着楼下的群众挥手致意,楼下的勋爵们又爆出了一阵欢呼。

  「王上小心!」

  听到罗处声音的瞬间都蓝只来得及稍往旁边一闪。

  只看到银光一闪,工匠手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匕首,不由分说的向着都蓝刺去。

  一刀划破了都蓝的袖子,布的碎片登时飘了下来。

  罗处解下身上的披风,猛力向工匠甩去。

  工匠向着一旁跳去,但还是被披风扫到了脸,原本遮着大半边脸的帽子被卷得掉了下来。

  一瞬间,黑发如瀑布一般落下。

  竟然是个女孩。

  都蓝和罗处不约而同的吃了一惊。

  女孩冷哼了一声,翠绿色的眸子带着一抹令人熟悉的冷然。

  趁着都蓝和罗处呆在原地,她迅速的往反方向跑,跳上了石栏,然后在都蓝和罗处的惊呼之下跳了出去。

  都蓝和罗处彷如大梦初醒一般,跟着跑到女孩跃出的地方。

  还好,那里有一个天台,女孩显然是跳上天台之后才逃跑的,并没有摔死。

  还好?都蓝困惑的想着自己怎么会用这样的词。

  不过的确,他并不希望这个猫一般的女孩在他的眼前死去。

  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虽然这个女孩刚才差点要了他的命。

  「没事吧?」罗处以眼神示意着都蓝的袖子。

  「没事,换件衣服就成了。」都蓝摆了摆手,重新回到石栏边,勋爵们正奇怪着,但由于视角的问题,他们完全没看到刚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

  而都蓝也不愿张扬。于是他只是挥了挥手,下令庆典继续。

  「王上可认得这个刺客?」罗处问道。

  「不认得,你见过她吗?」

  「没有,但总觉得她有几分眼熟。」

  都蓝点点头,他也有这种莫名的感觉。

  「灰熊加上刺客,王上今天过得也真是惊险。」

  「那不是意外。」都蓝淡淡的,但语气却很坚定。

  「嗯?」罗处不解。都蓝指的是…?

  「灰熊是被人刻意引出洞的。」都蓝顿了顿。

  「我问过在场的勋爵,没有人去烧熊洞。」

  「喔?」罗处挑了挑眉。

  照理来说,冬季是灰熊冬眠的季节,若不是有人刻意挑衅,灰熊不会轻易出洞。

  冬猎是没有固定猎场的。

  如果说要刻意的引出灰熊对付都蓝,这个人一定要混在参加冬猎的人群之中伺机行动。

  问题是,参加的人不是勋爵大臣就是他们的亲信士兵。

  难道…?

  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不寻常的阴谋正在他们的身边扩散?

  「王上可有什么怀疑?」罗处开口,如果有什么不对劲,他必须马上采取行动。

  「没有。」在这里臆测是不会有结果的。

  何况,都蓝现在真正关心的,是这个绿眸女子的真实身分。

  她是什么来历?是有人指使她?这一连串的事件是否都与她有所牵连?

  罗处观察着都蓝的神情。

  除了深思,他的脸上只是一派的坦然。

  罗处明白这不代表都蓝不在意这件事。

  在都蓝不经心的外表下,他深深的明白,身处于金字塔顶端的他必须随时面临的危机。

  纵使他不试图挑衅命运,厄运也会试图以各种方式摧毁他。

  这是他的宿命,因为那伴随而来的绝对力量──权力。

  这,是多么诱人的两个字。

  它所代表的全部意涵,是生,是死,超越人所能拥有的一切,让人甚至触及到了属于神的力量。

  它难以捉摸,但不论是什么形式的阴谋,权力总是冷冷的伴随着,以它至高无上的姿态,诱使人们走向地狱的最底层。

  夜风刮过脸颊,带着一种呼啸的音调,诉说着夜的全部想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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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恨你。」斐平静的说着,金眸闪现复仇的恨意。都蓝很清楚斐在说的是拋开他们天生的对立立场,他对他个人的恨意。

  「正合我意。」都蓝眼神冰冷,令人无法察觉到他的任何情绪。

  都蓝伸出手,斐想挣扎却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都蓝的手就这样抚上了自己的胸膛,都蓝的手很冰凉,让斐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你放手,不要碰我。」斐咬牙切齿的迸出这句话,金眸里尽是恨意。

  然而都蓝对他的话就像是置若罔闻一般,他无情的吮吸着斐的胸膛,晶莹的唾液映衬着斐的胸膛,显得分外耀眼。

  就在瞬间,都蓝用手撕裂斐的长裤,单手盖住斐的灼热。

  「啊…放…放开我。」斐痛苦的说着,在都蓝极尽能事的挑逗之下,他感觉到自己的理智迅速的在溃堤瓦解之中。

  都蓝的手扶上斐的腰际,让斐敏感的身躯不禁一颤。

  「别…不要…」虽然还是命令句,但是音调却显得软弱。

  都蓝将斐翻了个身,炙热的气息让斐的背上一阵麻痒。他伸出舌头,轻舔着斐的背,从没受过这种对待的斐不由自主的曲起身体,想要赶走那莫名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折磨感。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宁可死。」斐喘着气,为了抵抗这种可怕的侵略,斐额前的黑发几乎都已湿溽。

  「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我要折磨你…让你不能离开我…」都蓝的深蓝色眸子似乎慢慢地转成了紫罗蓝色,酝满了毫不保留的情欲与占有。

  他狂猛的贯穿了斐的腰际,同时握着斐的欲望,残忍的揉捏着,细致的折磨着斐的每一吋感官。

  「不…嗯…唔…」斐的痛苦呻吟就这样无可抑制的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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