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了今早的那通电话,或许……她能为好友减轻一些金钱上的负担。
半个小时后她下楼,站在大门口考虑半晌,取出手机再拨了一次早上的拨打过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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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迭起长腿,拿着万宝龙名笔轻击着桌面,殷琰倨傲的注视着来到他办公室的女子,带着嘲讽的讪笑问:「是什么事令妳突然改变心意,回头求我?」
「我在刚才电话中就说了,我并非是求你,而是站在对等的立场跟你谈判。」从容的声音从蓝掬云红润的樱唇里流泄而出。
「但是我却必须要付出三千万,去买下现值不超过四百万的一栋三十年的老公寓!」眉一挑,睥睨的眸光锁住眼前的女人,「妳当我是凯子吗?」
「我说过这是条件,如果你不答应,就当我没说,这项交易自然不成立。」她旋身要走,他出声留住她。
「妳何必这么没耐性呢,我没说不答应。但妳知道身为情妇,要做些什么事吗?」
她漫应。「我不会这么没常识。」迎向他锐利的鹰眸,她一脸镇定,当一个小时前决定打电话给他时,就已考虑过所有的事情。
高大的身躯朝她走了过来,他握住她的下巴恶意一笑。
「希望妳不要让我觉得花这些钱不值得。」
「如果你存着这样的想法,我劝你还是不要勉强跟我交易,因为我不敢保证一切会令你满意。」
殷琰哼道:「妳越来越伶牙利齿了,难道这才是妳真正的本性吗?」
她淡淡回敬一句,「人的潜能通常都是在恶劣的环境下才能激发。」
意思是说,是他这个恶劣的人激发她这样的潜能?殷琰磨着牙忍下怒气。
「我看是妳不了解自己的本性。」恨死那张老是惹他发怒的嘴,殷琰索性低头狠狠攫住她的唇舌,不让她再说出更令人光火的话来。
她唇舌被他咬得吃疼,奋力推开了他。
「我们谈判尚未有结果,请不要再做出这种逾矩的事。」
浓眉一扬,他沉着脸道:「好,三千万是吧,我立刻开票给妳。」走回办公桌,取出支票簿,刷刷刷的开好一张面额三千万元的即期支票,递到她面前。「看清楚这是三千万的支票,我们的交易什么时候开始?」
接过支票,她并没有低头检视,随意的收了起来放进裤袋里。「明天开始,为期一年。」
「很好,妳明天就搬进我住的地方。」她脸上那满不在乎的神情令殷琰暗恼,彷佛他们在谈的只是一件很寻常的交易似的,存心羞辱她,他语带暧昧的说:「我希望明天等我下班回去的时候,妳已经洗好澡在床上等我。」
「我会在下午五点到达你家。」语毕,蓝掬云没再多说什么,走出他气派豪华的办公室。
回去的路上,她神情迷茫的遥望着远方,轻轻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并不讨厌殷琰,他虽然张狂霸道,可是每每回想起那夜她耳畔听到的歌声,她的心就会莫名的柔软下来。
他不是坏人,出身富裕之家的他,只是太习惯利用自己优于常人的条件轻易得到一切,所以当遇到她,才不能忍受一再被她拒绝,而感到忿怒。
他之所以要她成为他的情妇,也只是基于自尊受损,而想利用羞辱她来扳回自己的颜面罢了。
只要等他觉得腻了,也许不需要到一年,她就会被他给撵出去了。
到那时,她和他就真的再无瓜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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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掬云等到深夜十二点,殷琰都还没有回来。
阖起手上的书,关掉卧室的灯,她躺到床上准备就寝。
来到陌生环境的第一夜她睡得有些不安宁,睡在床下的阿沙布鲁也一样,不时的抬头张望四周。
唯独睡在另一间房间,独自占据一张大床的总裁睡得很香甜。
凌晨三点,阿沙布鲁敏锐的耳朵听到有人打开了大门,轻微的脚步声朝这里而来,牠警戒的竖直了耳朵。
直到分辨出黑暗中的来人,这才又趴下来。
瞄了一旁的狗儿,殷琰走至床边,凝视着沉睡中的人儿,良久才低喃的道:「妳让我变得不像以前的自己了,我该拿妳怎么办?」
他早就发现自己对她异常执着,以前交往的女人最迟一个礼拜就会上床,但跟她交往了一个多月,还不曾有过肌肤之亲,这已经是很不寻常了。
更别提当她为了奶奶之死而不言不语的那一夜,他毫不考虑的守了她一夜,甚至陪她蹓狗帮她搬家具,这些都是他以往不可能为女人做的。
他跟女人在一起最常做的事就是在床上运动。那些女人个个都小心翼翼,温柔的迎合他一切的喜好,有哪个人敢像她一样,对他满不在乎的摆脸色给他看,还不客气的常拿话来气他。
即使面对家族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凉言冷语的恶意讽刺,他都能无动于衷,冷静以对,却每每轻易的就被她一句话恼得火大。
这个女人是生来气他的吗?
该死!
看着床上睡得酣熟的人,伫足一旁的人觉得又气又恼,明明自己为了她而彻夜无法入眠,她竟然还安然的睡得这么甜。
可恶,咬牙切齿的想唤醒她,心底却有另一股莫名不舍,阻止了他伸出去想摇醒她的手。
片刻,脚步声离去,床上沉睡中的人缓缓的睁开眼眸,幽幽的低叹一声,再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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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次竟异想天开的打起这样的主意。」听完报告后,殷琰吸着指间的烟冷冷地开口。「原来在日本时,那个突然冲过来刺伤我的疯妇是他们派来的,看来他们一定是取得那把凶器上的血液了。」
陈之傲有些担心,「你想他们手里会不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就算有,他们也扳不倒我的。」鹰眸闪过厉芒,他露出残酷的冷笑。
「但是……」陈之傲迟疑着。若是殷鸿、殷彻他们有其他的阴谋,他都不至于这么忧心,然而若是牵扯上血缘的问题,届时只怕会……兵败如山倒,毕竟,殷琰母亲的名声真的是……糟透了。
看着得力助手兼好友担忧的神情,殷琰讽笑。「之傲,莫非连你也怀疑我是外面的野种?」
「呃……不是,」陈之傲委婉的解释,「只不过无风不起浪,殷鸿他们会突然这么做,应该不会没有原因。」
「放心吧,他们的目的绝不会得逞的,就让他们去做好了,我还巴不得他们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琰,你真的有把握?」他满满的自信令陈之傲大感意外。
「当然,只有这次我们不需要阻止他们乱来,放手让他们去恶搞就好,我们只需要注意事态的发展即可。」
「琰,你打算怎么做?」陈之傲好奇的问。
殷琰秘而不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等着看好戏吧。」
在陈之傲离开他的办公室后,殷琰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威士忌,打开冰箱拿出冰块放进高脚杯里,为自己斟满一杯酒。
将脚跷到桌面,头枕靠着座椅啜饮着手里的酒,他闭上眼,暗忖着他也该开始享用自己付出三千万应得的报酬了。
这几日留她一人在家,她不会以为他会这样放过她吧?
哼,他是个成功的商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亏本生意。
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他再斟了第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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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掬云搬进来已五日,就在她以为今天这栋房子的主人可能也不会回来时,意外的在晚上十一点看到带着七分醉意走进来的男人,她便心知今夜逃不了了,她把阿沙布鲁赶出房外,将门锁上,准备迎接即将降临的命运。
带有醉意的眼神霸气的瞅睨穿着一袭保守睡衣睡裤的女人。
「我不是让人送来了一批女装和睡衣吗?别忘了妳现在是我的情妇,妳身上那丑得要死的睡衣是想让我倒尽胃口吗?换掉它。」打开衣柜,挑了一袭紫色的半透明睡衣丢给她,不容她拒绝的命令,「换上这件。」
她默不作声的接过,要走进浴室里更换。
他冷喝,「站住,在这里换就好了。」
秀目瞟了他一眼,她垂眸,缓缓的当着他的面脱下印着碎花的睡衣,再来是睡裤。身上只余内衣内裤,要将那袭诱人的薄纱睡衣穿上时,突横出一手将她扯了过去。
她的唇瓣立刻烙上火热的唇舌。
男人温热的大掌在她胴体上游移肆虐,在她身上探索须臾,即掌握住她几处敏感的地方,撩拨起她的情欲。
她的内衣和内裤被他熟练的褪下,他的手指灵活的轻捻着胸前樱色的蓓蕾,他的唇舌滑到她的锁骨轻轻囓咬吮吻。
她无法自己的逸出浅吟低喘。
抱起她放到床上,他压覆在她身上,用唇舌细细描摩着她柔嫩诱人的胴体。
殷琰的呼吸逐渐浊重起来,眼底醺染了浓浓的欲念,今晚他是刻意把自己灌醉,若不依靠着酒精麻痹自己的理智,他恐怕仍无法恣意的占有她。
他再也无法忍受了,明明她每天就睡在自己的床上,但却偏偏克制着自己不敢轻易动她,他为自己如此窝囊的行径懊恼。
这一点也不像是他的作风。今晚,他要慢慢的品尝她的美丽,让她彻彻底底的属于他。
蓝掬云心知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是身为情妇最重要的事,因此她没有抗拒,随着他的撩拨摆动着肢体,附和着他的需求。
当他的欲望进入她的体内深处时,剎那间的痛楚几乎要令她惊呼出声,她勉强忍住,唇瓣流泄着压抑的娇喘呻吟。
随着他健硕的身躯在她身上强猛的律动,他不时的吻住她的唇,吞下她的低吟。
他的眼底燃着高涨的欲火,他的动作粗率狂野,一再的向她需索,要她完全的交付出自己的一切。
他蒙眬醉眼凝视着她,觉得她美得不可思议,动人心魄,他的心、他的魂、他的神智,全都深深的为之着迷、悸动。
「蓝掬云,我要妳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我,我要妳的眼里只能看得到我一个人,我要妳为我微笑、为我痴迷……」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旁低喃,一遍又一遍。
她喘吟不休,无法回应,只是全心的应付着他的需索,感觉着他存在她体内的火热,一波又一波袭来的情潮,淹没了她的神智,她耽溺于经过疼痛之后,肉体上被引出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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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
蓝掬云被一阵摇晃惊醒,勉强睁开仍困的眼眸,带着睡意的嗓音问:「做什么?」
「去做早餐了。」
瞄一眼一旁床头柜上的闹钟,她喃喃道:「还这么早,现在才五点。」
「我饿了,现在就要吃早餐不行吗?蓝掬云,认清妳的身份,立刻去给我煮。」男人霸道的命令。
「不讲理。」她嘀咕一声,撑着酸疼疲惫的身子缓缓起身,半阖着眼在仍昏暗的房里找了一下,才发现地上的睡衣,随手拿起来往身上一套,昏昏沉沉的走到厨房。
仍躺在床上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将手枕在脑后,回忆着昨夜的情景,虽然当时有了七分的醉意,但他仍清楚的记得所有的过程。
她名副其实的成为他的……情妇了。
留意到床上一小块暗红色的血渍,他瞇起眸凝睇着。
须臾,他起身走进浴室冲浴,挑了一套干净的衣物换上,一派神采飞扬的来到厨房。
看到餐桌上摆着煎得焦黑的吐司,殷琰拧眉低斥,「这是什么鬼东西?」
「嗯?」坐在餐桌旁的人闻言,撑起闭了八分的眸子无辜的看向他。「你要的早餐呀。」
「妳当我是猪吗?煎得这么焦要怎么吃?」
「吃不吃随便你,我要回去睡觉了。」才站起身,她的手臂倏然被人扯住,对方一使劲,她就跌进一具胸膛里。
唇瓣覆上灼热的唇舌,吻得她脑袋发昏他才离开她。接着她被打横抱起,走回卧室。
「你要干么?」昏沉的脑袋吓醒了几分,讶然的看着覆在她身上剥除她睡衣的人。
「妳穿成这样摆明了是在勾引我,我怎么好意思让妳失望呢?」
瞄一眼被他无情抛下的衣物,蓝掬云这才看清竟是昨夜那件半透明的紫色薄纱睡衣,而她身上没有再穿其他的衣物了,胸前的骚动令她喘吟一声,男人再度掌握住她身上的敏感处,挑起她的情欲。
房里回荡着令人暧昧脸红的呻吟喘息。
八点半,这栋屋子的主人神清气爽的出门上班。
而床上一个女人疲累的陷入沉睡中。
第七章
那天之后,他夜夜向她需索,乐此不疲。
「今晚不行,我那个来。」阻止爬上她胸前的手,蓝掬云慵懒的出声。
「真的?」殷琰有些不信的挑眉。
「你要检查吗?」
与她对视片刻,他翻身躺好,「算了。」突然想到一件事,他觉得奇怪的喃道:「那条笨狗这几天倒很安份,没有捣蛋。」思及前两次他带女人回来,笨狗总会不识相的跳上床来破坏他的好事,这次倒乖乖的没作乱。
他不晓得那是因为总裁每夜都忙着防备阿沙布鲁对牠可爱小屁屁偷袭,所以才没空闯进他的房间。
「你说什么?」没听清楚他的话,蓝掬云问。
他侧过身与她面对面。「喂,妳早餐可不可以换个花样,每天都吃法式吐司,就算再好吃也会腻。」
「我喜欢吃就好。」她漫应。
这女人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吗?殷琰蛮横的道:「但我吃腻了,换个花样。」
不想与他争执,她妥协的哼声,「要换就换。」说完便转过身背对他而睡。
「蓝掬云,我不想对着妳的背睡觉,转过来,妳的脸要比背部好看多了。」他跋扈的说。
她叹气,认命的转过来,面对着那张嚣张的俊脸,闭上眼。
他的手不安份的滑上她的脸恣意的轻抚着,摆明了就是不让她好睡。
「明天我要参加一场派对,妳也一起来,我会让人送来妳明天要穿的礼服。」
她睁开了眸。「我不适合那种场合。」
「我要妳来。」不容她拒绝的命令。
「随便你吧。」她再度阖上眼。
「听说妳爸昨天有来找妳?」
「嗯。」阖着眼她随意哼着。
「他找妳做什么?」
「感激我让你恢复了他公司的订单,并且希望你能再多下一些订单给他。」大部份的人心总是贪婪的,有了还想要求更多。
「哦,妳希望我那么做吗?」他的手指在她的嫩颊上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