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于萱一声惊惧的高叫下,霍培豪暴戾的撕开她身上的睡衣与内裤,两只雪白的玉乳顿时暴露在夜晚的空气中。
「妳这个淫荡的贱女人,如果妳需要夜夜欢淫才能满足妳,那么,我定会善尽我做丈夫的职责,叫妳销魂蚀骨!」
「不!培豪——」她望着他如撒旦般阴邪鬼魅的神色,不禁心痛的喊。
他怒扯下自己身上的睡袍,全裸的结实身躯压上她毫无遮掩的身子,双手粗暴地抓攫住她的臀,撑开她的大腿,以一记深重的腰力,邪佞而残忍地刺入她干燥的体内。
「啊!」
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爱抚,撕裂身心的维痛让她一瞬间白了脸!
于萱受痛的推拒他、抓他,他却敛下狂怒的眼,将她纤细的双腕野蛮的扳到她头顶,一手狎弄地招怪她的雪乳,腰部又一个重击,狂暴地撞进她的柔软里……
「那个男人有没有抚摸过妳的身子?说!」被妒火烧痛每一根神经的他,狂佞地占有她脆弱的身子。
「没有没有……」于萱一连摇头,纤弱的身子在他粗暴的肆虐下,像似被狂风吹打的落叶。
「没有?妳这水性杨花的女人,以为妳长得一脸清新秀丽就骗得了我吗?」他粗野的咬住她的胸脯狂野地吸吮,同时有力的摆动臀肌冲撞她。「贱人!妳竟敢背叛我!」
「没有……培豪,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对不起你……」
「住口!」他狂吼,开始发疯的蹂躏她的身子……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像一只受伤的狂兽一样骇人,只知承接他粗残行为下的自己,在此刻已被撕扯成一块块,一片片,几乎化为灰烬……
「呃——」她紧咬住下唇,心痛得让她咬得烙印下一排深深的齿痕。
「妳的全部永远、永远都是我的!我不准别人染指妳的容颜,一根手指头都不许!」他低咒似的嘎语,低抑的声调夹带着一抹教人惊愕的执念。
她望住他阴鸷的眼,心惊他的疯狂,心慑于他强烈的独占欲……
在霍培豪偏执的占有欲下,于萱撇开脸不敢再与他狂佞双眼对视。
体内承接他雄性身躯占有的于萱心寒的闭上眼眸,还希冀他能温柔些的喃喃着:
「别这样……培豪……求你……求你……」
但他却不管她是否承受得住,占有她的力道一次比一次狂野,一次比一次暴戾,直到她尖喊得嘶声力竭,直到他的气力用尽为止……
第九章
一连三天,霍培豪像似有发泄不完的怒气与精力,在于萱身上恣意驰逞他慑人心肺的独占欲。这一连的折磨,于萱今早一睁开双眸就忍不住冲到浴室去吐得脸色苍白。
「这情形有多久了?」霍培豪自床上起身穿上晨褛,倚在门框,冷淡的问。
「快……快一星期了。」于萱拿取毛巾拭擦漱口后的嘴角,抬眼怯怯奢望他。
「换件衣服,我们到医院去。」他依然是冰冷表情,语毕,径自走入浴室梳洗。
随后到达医院,经过医师的检查后,确定于萱已怀孕二个月了。
这结果让于萱顿时欢喜于心,因为推算日子,这孩子应是在巴黎怀的,那时两人正陷于热恋中,实在是名副其实的爱的结晶,而且于萱也希望能藉由孩子的到来,改善两人目前的僵局。
但回家的路上霍培豪却陷入沉思,在他诡谲冷肆的表情里,看不出他有一丝毫喜悦。
果真,在回到梦园后,一场狂风暴雨正等着于萱,等着将她卷入黑暗而冰冷的漩涡中。
跨进卧室的门,霍培豪即坐在房内的沙发上,交叠着双腿,一手敞开横放于椅背上,一手轻抚着下颚,以一种锐利的眼光,审视着于萱妍丽的脸庞。
于萱走到他身旁轻握他的掌心柔婉地问:「培豪,我有了我们的孩子,你不高兴吗?」
「我们的孩子?妳确定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他冷冷地凝睇她的脸蛋,双眸迸出诡谲的光痕,质疑地讥问她。
「你——你说什么?」于萱不禁哀鸣一声,不相信这种话竟由他口中说出。
「我说妳能肯定孩子的父亲,一定就是我吗?」他的语气益发森冷阴帮,俊脸上染满寒露。
「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地残忍——」她讷涩地开口,难以置信的节节后退到床柱前抵靠着。
「我残忍?」他冷冷地讪笑,「是妳红杏出墙在先,岂可怪我无情!」
「我没有……没有……我要怎样做,你才会相信我的清白——噢!老天!」她背沿着床柱摊软下身子,心痛地跌坐在床侧的地毯上。
「两个月前我一回国就发现妳去会情人,原本想相信妳,所以我雇了征信社想要证明我的猜测只是无稽。」他咄咄逼人的一步步挨近于萱凄恻的脸颊,将她自地毯上一把攫拉上自己面前,怒目凌厉地瞪视她。「没想到呈上来的资料与报告却让我痛心!再加上我在监视器里亲眼所见的一切,我想要欺骗自己都不成!」
「不!培豪,这一切真的都是巧合得让人莫名,求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身子除了你,没有人碰触过!」她晶莹的眸子哀哀泣诉地仰望他的怒颜,乞求谅解的紧握他胸前衬衫的衣料。
「这种巧合,妳自己慢慢去相信吧!」他不耐而粗暴地推开她,毅然转身离开。
「你——你要如何处置孩子?」她悸栗万分的冲挡到他面前,双手紧握他的手臂问。
他望着她眼眸的凄徨,没有丝毫怜惜,用阴沉一有如鬼魅的声音低吟:
「在我无法确定这孩子百分之百是我的种时,我可不愿冒出生再验DNA的险!」
「你的意思是要我——堕胎?!」于萱惊骇莫名,艰涩的吐出最后那两个惊悚的字眼。
「难道妳要我戴绿帽子戴一辈子,然后看到这个孩子就想起妳的不忠吗?」他斜睇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去。
「不!我求你……培豪!」她虚弱地滩软在他脚边,像欲溺毙的人紧抓着唯一可存活下去的浮木般,抱住他的一脚悲声低鸣:「我以我的生命向你起誓,这孩子的确是你的啊……」
「妳以为妳的话对我还有诚信度可言吗?」他狂嚣地扯出一抹佞笑,冷哼的态度深深地刺伤于萱。「妳未免将自己估得太高了!」
看见她哀凄的苍白小脸不断抽搐和扭曲,他内心也跟着揪紧,心口上像似被人猛抽了几个鞭子,但一种莫名的愤怒与妒火却将他推往恶魔的领域,使他更冰冷残酷。
「两个月前我们一直在巴黎,你算日子也知道我是在那时怀孕的,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相信我呢?这孩子是的的确确是你的骨肉,为什么你要否认呢……」
「即使这孩子是我的,我也不会让一个弒母的敌人为我生儿育女!」他蹲下身,凶狠的再度攫获她柔弱的双肩并提起,对着她凄怆的瞳眸冷邪地道:「我的话,说得够明白了吗?」
于萱里着他眼中的憎恨,听着他残忍至极的话语,句句都像似将她打入地狱的寒鞭,教她身心具焚。
原来,这一切的辩白都无济于事,因为,重点不在忠诚度。
而是,一个有罪孽的人,不配为他生儿育女!
事实的真相让于萱顿感脆弱的灵魂被人残酷的曲扭,她心痛地嗫嚅:「我……明白了……」
「明天早上等我决定孩子的去留。」他丢下这句掌控一切生杀大权的话后……迈步离开。
这是否像十五年前,于萱一句话就掌控了霍培豪与他母亲的生死大权般?这诅咒竟在十五年后的此时报应在自己身上呢?
于萱像一个等待宣判死刑的人,蜷缩地倒卧在地毯上,全身开始强烈的颤抖。
直到感觉心口痛楚到无以复加时,她那几欲休克的症状又开始出现在她摊软的身躯上。「唔……」她呼吸困难的紧抓胸口,全身抖动得有如狂雨中的花瓣。
而看着霍培豪铁青着脸离开「梦园」后,刘妈赶紧上楼去察看于萱的情形,因为每次像这种情形,于萱都会因伤痛至极到旧疾复发。
「太太!妳怎么了?」一进卧室的刘妈,看到于萱快窒息的倒在地毯上,惊呼着靠到她身边,焦虑地问:「是不是病又发作了?」
「药……在我的……皮包里……」于萱已脸色发青的闭上双眼,艰难的吐出断断续续的字。
刘妈赶紧拿出于萱随身皮包中的小药罐,倒出二颗扶起她让她服下。
约过了二十多分钟,于萱近欲休克的神智慢慢缓和过来,刘妈扶她躺回床上,皱起眉头担忧的说:「太太,妳这毛病没跟先生说吗?为什么他老是把妳逼成这样,万一出了意外可怎么办才好?」
「没关系,刘妈,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她眸光飘忽的望着窗外灰蒙的穹苍,一种心如止水的微笑在她凄美的嘴角刻画出一抹沧桑。
「太太,看妳这个样子,我的心都跟着痛起来了——」刘妈心头一个哽咽,话也嘎然而止。
「刘妈,我要睡一下,不想受到打扰……」她孱弱的声音低而轻微,疲惫地闭上双眸。
「好,有什么需要再跟我说,我马上过来。」刘妈轻合上门,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下楼去。
***
晨光的微曦照在于萱苍白的脸颊,一种了然于心的觉悟使她的唇瓣泛起一抹凄怆的微笑,徐风吹拂着她绝美的脸庞,及臀的波浪长发飘扬在空中,成了一幅美丽而虚渺的图画。
「没想到妳还有这个闲情逸致欣赏早晨的日出。」霍培豪冷冷的讥刺声在于萱身后响起。
昨天自从他离开「梦园」后,一直到今早才又踏入这卧室,而且一进门就是冷讽。
「我可以知道我肚子里孩子的去留了吗?」于萱直接而淡漠的问。
若是要宣判处置结果,早知道反而可以不用再受猜测的煎熬之苦,于萱心想着。
但这仿佛不在乎的问语,反而引燃了霍培豪的怒气,他不加思索的低吼:「拿掉他!」
于萱紧捏住自己的心口,原本还抱着一丝的希望,如今这句话就像狂风骤然吹熄孱弱欲减的烛火,让她顿时身处于幽阒森冷之处,她心痛地紧握住窗沿,几乎折断每一根指甲。
「你当真不要我们的孩子吗?」于萱转过身凝睇他冷鸷的无情眼眸,期盼能有奇迹出现。
「这里有一盒堕胎药,妳——自行处理吧。」看到她眼眸中的哀楚凄然,他的声音有压抑的颤抖,哽塞在喉头说不出其它的话。
他,没有心呵!竟残忍的要她亲自动手扼杀他们共同创造的小生命。
「是——吗?」她虚弱的声音平板没有起伏,好象封闭了所有的知觉和感情。
「我知道了……」
求我!再求我一次,我就留下这个孩子,求我!
霍培豪在心中反复的呐喊着这些话,感觉自己的决心正一点一滴的滨散。
然而,于萱却缓缓的转过身去,背对着霍培豪凝望着窗外。
在一长阵的沉寂后,于萱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卧室后,她转身走到化妆台前,驻足凝望着那一盒堕胎药。
于萱望着那盒药,感觉自己的凝眸慢慢地被酸楚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自她苍白的面颊滚落。
这是十五年来她第一次泪流满面!
霍培豪绝情至极的言口行,将她的血液榨干并曲扭,她的心好痛、好酸、好涩,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被抽离身躯一般地痛苦不堪。
「噢!老天……」于萱伸出欲取堕胎药的手,瞬间又恐惧的缩回。
重复试了两次,在承受这样惊骇的恐惧与内心深处不断涌出的凄楚悲凉后,一种从未有过的悲怆与绝望,让她霎时紧揪不规律跳动的心口,全身的狂颤让她开始呼吸困难,她扭扯着心口,颓然倒卧在地毯上,任凭窒息的痛苦染遍她孱弱的身心。
而霍培豪在驾车驶到「梦园」的私人道路尽头时,忽然一个三百六十度急转,往「梦园」回驶,并焦虑的低咒:「该死的!」
他一将车子嘎然停在前门,就三步并成两步的冲往卧室,并在心中不断的咒骂自己:该死的,霍培豪,这种残酷的事,你居然做得出来!即使你给她的堕胎药只是综合维他命药丸,但这如同要她扼杀自己亲骨肉的行为,你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做出来!
原本只是想知道于萱对他的屈服程度到哪里,因为自从结婚至今,她不曾反驳过他任何事情,他要明白她是否真正的打心底屈服。
没想到,她竟然可以静默的忍受这残忍的对待,而不做任何反抗。
现在即使于萱可以全然承受这些加诸在她身上的折磨,霍培豪却心颤抖得软手!
而在他冲回卧室看到于萱倒卧在地毯上、全身颤抖不已时,自责的咒骂又在脑中响起。
「萱萱!」他惊骇的低吼,缝跪下来抱揽起她狂颤的娇躯。
望着她苍白的小脸已经转为铁青,心想:难道她已经吞下堕胎药?
但继而一想,不可能,那是综合维他命,是不会对她引发流产的现象。
「萱萱,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忽然他的问话嘎然而止,因为他看到她盈满晶莹泪水的眼眸,正用一种哀凄而绝望的神情望着他惊愕的眼瞳,在眨下两排浓密的睫毛后,不绝地滚落一串串热泪。
这一颗颗伤痛的泪水,像似滚烫的热水灼烧着他的神智,他愕然得说不出话来。
「唔——」心脏又一阵绞痛,胸口的闷塞又让她呼吸困难的抽搐着孱弱的身子。
「萱萱!萱萱!」他忽而转头往门外焦急的呼喊着:「刘妈!刘妈!」
刘妈应声而至,看到于萱已发青的小脸,骇然的大呼一声:「太太!妳病又发作了?」
「病发作?她有病吗?什么病?妳快说啊!」
「太太这病一直都有的,只是不常发作,但是最近却很频繁,昨天先生出门后太太就发作过一次了,躺在地上痛苦得话都说不出来,太太的病都是先生逼才会……」
「她有药吗?药呢?」霍培豪打断刘妈责备的叨念,急问。
「在这里!先生。」刘妈赶紧自于萱皮包中取出药罐,倒出来给霍培豪。
「把嘴打开,萱萱,药吃下去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但就在他欲将药锭放入于萱口中时,她却紧咬住下唇,拒绝他的药。
「别这样,萱萱,张开嘴。」他声音温柔而轻缓。
她忍住须口鼻一起争取空气的呼吸,重重地咬得更紧,深得咬破下唇,然后,一滴鲜血由她的嘴角流下来,她绝然地拒绝他的药,仰望他的凄然眸子水莹莹地不断落下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