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三兄弟兴奋地拿起报表。
「散会!」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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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三兄弟欢欣鼓舞,高兴终于不必开会之际,夏世希却像头蛰伏的夜行性动物,躲在街道的一旁等待时机。
在此同时,一辆银色轿车疾驰而过,在转角时却不小心同时和两辆车擦撞,三辆车的司机都下车厘清肇事责任。
「是你的错,你不该在这个时候转弯……」
「你才有问题,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你们到底谁要赔偿我的车子?车身的烤漆都撞掉了……」
三个人吵成一团。
「怎么回事?」外头吵得厉害,连车里面的保镖都闻到火气,连忙下车劝架。
「翁小姐,我先下车劝架,等一下就上车。」说完,便推开门下车。
保镖加入战局,按理说这件事应该能马上解决,可不晓得怎么搞地,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多。
翁雨曦在车里面等得无聊,索性也下车走走,怎料才推开车门,嘴巴就遭人捂住,连拖带拉硬是被带到停在对街的一辆黑色轿车的前门,把她推进去。
「干什么──」
「谢了,Joe。」
翁雨曦本想大骂对方无法无天,居然大白天绑人,怎么知道策划这起绑架案的人竟是夏世希,他就坐在驾驶座上。
「不客气,Stan,快开车!」Joe用力甩上车门,拍了拍翁雨曦身边的窗户,示意他赶快离去,黑色的轿车立刻有如子弹般射出去,翁雨曦完全讲不出话。
「……世希!」她好想紧紧抱住他,又怕会干扰他开车,只得忍着。
哈巧夏世希跟她有同样的感觉,方向盘一转,便将车子转进一条较小的马路,在一栋外型毫不起眼的民宅前停住,然后熄火。
「下车。」他脸色阴沈地要翁雨曦下车,她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
「世希。」她怯怯地跟着他进屋,两人进到屋子后,夏世希立刻就把大门锁起来,两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身背压住大门。
「我真该好好打妳一顿。」他是在生气,因为她让他等这么久,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吻过她了。
「对不起。」她也不是故意的,谁晓得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两人都太久没有吻过对方,这一吻不用说当然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等他们能从热吻中回神,已经是五分钟以后的事了。
「保镖一定会发现我不见了,到处找我。」她喘吁吁地想起保镖,现在他一定如热锅上的蚂蚁。
「活该,让他去找,谁教他要监视妳。」名为保护,实为监视,老一辈都爱玩那一套。
「你生气的模样好像小孩子。」翁雨曦看着一脸不快的夏世希,突然觉得自己好爱他,包括他脸上的伤痕。
「这些伤,痛不痛?」她好心疼他的俊脸挂彩,举起手来轻抚他脸上的伤痕,他压住她的手。
「比起妳受的苦,这不算什么,我不该让妳回那个家的。」活脱是牢笼。
「奶奶是我的亲人,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顶多是限制她的行动,不会真的动手。
「那可不一定。」提到她奶奶,夏世希又生气,翁雨曦连忙安抚。
「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像小孩。」要不到最喜欢的糖果,翁雨曦失笑。
「妳敢笑我?」他瞇眼。「真的是欠揍。」
「你要揍我?」她装出一副惊慌的样子。「好可怕哦,这里有地方躲吗?」
翁雨曦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看见任何一件家具,这根本是一间空屋。
「这是我朋友的家,就是妳刚才看见的那位Joe。」夏世希解释。「这里本来是我们聚会的地方,不过最近搬了,搬到另一处更大的场地。」
「你们在这个地方聚会?」毫不起眼。
「都是些一起练泰拳的朋友,刚刚和妳家车子擦撞的那两辆车,就是他们的车。」
换句话说,他为了见她还故意制造出一场假车祸,趁乱将她劫走。
「你真的好用心。」值得奖励,她热情的吻他。
「那当然。」为了她,再多的困难他都会想办法排除,直到她真正属于他为止。
她是属于他的。
翁雨曦用言语告诉他:此爱永不渝。他却多疑地不肯相信她的话,逼得她非拿出杀手锏。
为了说服夏世希,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踮高脚尖送上热腾腾的香吻。但他完全没有反应,表现相当沈着。
翁雨曦相当失望,正想打退堂鼓的时候,双手却突然被夏世希攫住,挑高眉毛说。
「这样就放弃了?」并且趁着她惊讶张嘴之际,狠狠用嘴封住她的唇,让她知道,什么才叫做吻。
这就叫做吻。
热舌像海浪一样排山倒海袭来,将她的芳腔彻底狂扫过一遍。他几近蹂躏式的亲吻,富侵略性的火舌,在在席卷了她的意志。
翁雨曦抵挡不了他强烈的索求和不间断的吮吻,玉背抵住门板,双脚不断地发抖,终于了解「吻」的真谛。
「我好像……快断气了。」她细如蚊蚋说出她的痛苦,过去他们经常接吻,但从没有像这次一般激烈。
「妳罪有应得。」他一点都不同情她,这么容易放弃,又敢说他像个孩子,必须接受惩罚。
「对不起……我错了……呼!」他惩罚她的方式,非常的刺激。他不仅口头惩罚,更掀起她的窄裙。
「我没看过妳穿窄裙。」还有丝袜,他干脆把她的丝袜连同鞋子一起丢到地上。
「因为我今天要去公司……所以……必须穿窄裙。」她必须非常努力才能解释。
「我知道妳今天要去公司上班。」他觉得满意,她还是一样敏感。
「但是我必须说,妳穿着窄裙的模样很性感,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他深深为之着迷。
「真的吗?」闻言,她的脸都红起来。「我以前很讨厌穿窄裙。」觉得很束缚。
「那以后妳要常常穿,听见了没有?」他轻咬她的耳朵喃喃说道。
「听见了。」她的态度乖巧。
「我好后悔……」她圈住他的颈子,喃喃地说。她不应该回来台湾,真的不应该……
「不会比我懊恼。」他的气愤全表现在他猛烈的冲刺中,他根本不该理会什么该死的责任,一辈子待在希腊不要回来。
双方的痛苦,都表现在猛烈的性爱上。
她浑身是汗地挂在夏世希身上,可怜的她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到达高潮,他们真的太疯狂了。
「呼呼!」他们靠在彼此身上喘息,一刻也不想离开对方,但是终究要面对现实。
现实是,他们是敌对的双方,而且正处于战争边缘,稍有不慎,便会爆发一场全面性的战争。
「从现在开始,妳不要回去,直接搬到我的公寓。」糟的是他并不打算逃避这场战争,甚至想引爆它。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我答应过奶奶,再也不会逃跑。」翁雨曦并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总有比较和平一点的解决方式。
「妳答应过妳奶奶?」夏世希闻言瞇眼。「那对我的承诺呢?妳全忘了?」
「我没有忘记对你的承诺,世希。」她早已吞下爱的种子,永远不会忘。「但我伤害了奶奶是事实。我忤逆她,坚持要跟你在一起,又在订婚宴上与你私奔,害她成了大家的笑柄。」
大家嘴上不说,其实私下都在偷偷取笑她祖母,这件事祖母也知道,只是隐忍着不发作,毕竟她还要在社会上做人。
「请你谅解,世希。」她恳求他。「在我们追求爱情的同时,也要考虑一下身边的人,我不想再次伤害她老人家。」
「但是她冥顽不灵。」他并不想伤害她,除非她先伤害自己。
「请你给我时间。」翁雨曦又一次恳求。「我保证,一定会努力说服她,直到她谅解为止。」
「妳干脆等到世界末日还比较快,她比我还顽固。」同样都是死脑筋,他就不信她会先开化,哼!
「你也承认自己顽固了?」翁雨曦几乎忍不住笑意。「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承认呢!」
「妳──找死!」他热烈吻她,用最甜蜜的方式惩罚她。热吻完毕,两人又喘吁吁。
「给我一个时间表,我不能永远这么等待下去。」他会死──憋死。
「我无法确定。」她祖母何时会投降……
「不管。」他威胁。「妳若不给我一个肯定的时间,我会直接到妳家把妳带走,我说到做到!」
「世希──」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都在忙别的事,没有空理会时间表的事。
但在翁雨曦的心中,她真的很希望奇迹能够出现,帮她打破这个难解的僵局。
第十章
若说这个世界还有谁能创造奇迹,非夏宇希莫属。
话说当天夏宇希决定要把事情查个究竟,立刻就驾驶着他那辆白色休旅车回到板桥老家,进行他口中的「挖宝」。
这栋外表老旧、颇有历史的建筑物,已经没有住着任何夏家人。夏家自从发迹以后,纷纷迁出老家,这儿现在被当成仓库使用,专放一些祖先们用过的东西,不值什么钱。
不过这些不值钱的东西,看在夏宇希的眼里,却是无穷的宝藏。除去历史因素以外,这些细诉陈年往事的宝藏堆中,可能还隐藏了解开谜题的钥匙,值得好好探究。
夏宇希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老家累积了几十年的灰尘,对他来说可算是非常严峻的考验。但为了家族,也为了亲哥哥的幸福,他豁出去了!开始在布满灰尘的杂物堆中寻找东西。
由于夏家是百年家族,祖先们留下的东西非常多,多到他眼花撩乱,好像到了「先人用品大展」或是「怀旧纪念展」之类的展览馆,翻都翻不完。
哪天请专人来将这些东西分类,顺便请清洁公司彻底消毒。
夏宇希心里打着这个主意,毕竟是祖先用过的东西,本来就该好好维护。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他祖父的东西究竟放在哪里?
双手沾满了灰尘的夏宇希,一会儿搜搜这边的柜子,一会儿又跑去翻角落的箱子,就是没看见他祖父留下来的东西。
这就不妙了。
夏宇希沈吟。
若是找不到有利于解开谜题的线索,那么他大哥和翁老太太还不知道要僵多久?若是哪一天他大哥又发飙,不顾一切将翁雨曦带走,那才真的是大麻烦。
想到可能来临的危机,夏宇希不禁加快脚步,积极寻找线索。
他大哥正是那种令人跌破眼镜的类型。他表面上冷漠、不讲人情。实际上是个乐于助人的大好人,只是这些行径不为人知,他也刻意隐瞒。他大哥其实很会交朋友,所以只要他一有需要,随便打一声招呼都能引来一大堆朋友帮忙,饭店的秘密通道就是一例,买下爱琴海的小岛又是一例,他是个令人惊喜的人,也是个矛盾的人,更是一个无法预估的人。
夏宇希比谁都了解夏世希。兄弟俩虽然不时常交谈,但夏世希的一举一动,夏宇希都看在眼里,也为他担心,怕他因为爱情而受伤。
到底放在哪里?
夏宇希很伤脑筋,因为若是找不到线索,那一切都完了,他大哥一定会将翁雨曦带走,引发一场大地震。
为了不让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夏宇希几乎翻遍老家,每个角落都仔细地搜过两次,最后终于在曾曾祖父用过的旅行箱下面,找到一个被压着的盒子,似乎是女性专用的珠宝盒。
这是?
夏宇希迅速打开盒盖,发现它属于奶奶;他那忧郁的祖母。
珠宝盒里面的东西不多,只有几件褪了色的首饰,和一条发黄的手帕,他将它们一个一个拿起来,逐一审视。
据说奶奶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年轻的时候长得非常清秀美丽,他的长相就和她如出一辙,都是一种高贵的美。
将手中的首饰翻了又翻,看了又看。夏宇希实在无法想象他祖母会配戴这些首饰,完全不合她的风格。
夏宇希百思不解,正想把手中的饰品放回珠宝盒的时候,冷不防瞄到盒底还藏着一张折迭整齐并且发黄的信纸,他好奇地拿出信纸并且把信纸打开,窥探信里头的内容。
……
看完了信以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折好,连同先前那几件首饰,一起放回珠宝盒里面收好,然后拿起珠宝盒,走出屋外。
临走前他看了老家一眼,随后打开车门上车,发动引擎驶向下一个目标──「翁氏大楼」。
翁老太太没想到他会突然造访,惊讶之情溢于言表,足足有几秒钟说不了话。
「你是来踢馆的吗?」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不是。」夏宇希微笑。「我是专程来送东西的。」
「送什么东西?」若是炸弹派恐怖份子送就好了,或是快递也可以,不必亲自跑一趟。
夏宇希不答话,只是直接将珠宝盒递给她。翁老太太好奇地接过珠宝盒,打开一看,接着完全愣住,顿时成了失声的木偶。
「我相信这是您的东西。」夏宇希温柔地说,而翁老太太看着他,眼眶里面泛着泪光。
这是她的首饰,当年她送还给他祖父的,他为什么有这些东西?
「还有一封信,我也希望您看看。」夏宇希催促翁老太太将盒底发黄的信拿出来,她两手发颤地打开那封信,情绪激动得几乎站不住脚──这是她最爱的人的字迹。
殊宴。
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犹如他有力的双臂,她总爱勾着他的胳臂,与他在森林中漫步。
我知道这封信是写得有些晚了,但我真的再也不能忍受心中的痛苦,一定要让妳知道事实。
事实是他娶了别人,将她抛弃,他还有脸说东道西?
我一直都爱着妳,殊宴。
然而信中接下来的内容,教翁老太太的手不断地颤抖,眼底的泪珠倏地靠拢。
但是爱情却不能代表一切,在妳父母的眼中,我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完全配不上妳……
信中的内容,诉说着太多的往事。那些不愿被记起的,或是不由自主被记起的,统统都在纸上活跃,组成最美妙、也最悲伤的旋律。
「我祖父并不想抛弃您,相信您看了这封信以后也知道。」夏宇希温柔的语调,恰巧是翁老太太此刻最需要的慰藉,她必须强迫自己坚强,才不至于号啕大哭。
「他是在压力下才放弃您的。」夏宇希帮他祖父解释。「您的父母要求他离开您,他为了不使您为难,只好照办。」
每一个时代有每一个时代的幸福及压力。在他祖父年轻的时代,恐怕要比现在更要求人品。
做父母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到一个好丈夫,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位花花公子,这在哪一个年代都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