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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替身 page 6 作者:光泽

  在她不能拒绝的情况下,以一种很幸福的姿态,覆在她背后,将她狠狠压在玻璃窗上。

  俊男美女,王子公主,在第一高楼目前对外开放的最高楼层,世界的顶点,将一切踩在脚下。

  这画面不但霸气,还有点浪漫诗意,记者怎会放过,闪光灯此起彼落,没有停过。

  但是真相是,喻元浩此时正小小坏心眼的在女人耳边温声呢喃──

  「原来,妳怕高呀?!」

  男人的肯定式问句,苗艳阑根本无力反驳,她光要控制住不尖叫就用尽全力了。

  噢!天啊!她的脚下……噢,她会掉下去,她一定会掉下去!

  「放开我。」努力灿笑,苗艳阑非常不情愿,但是软弱地吐出有生以来最虚弱的口气,嗯,讨饶。

  听到期待已久的可怜口气,喻元浩乘机偷吻了下女人的耳壳,他很奸他知道,但他也相信女人此时应该啥都感觉不到吧。

  「妳这样还真是可爱耶!」比起妳昨天怒气冲天,一副要杀人泄愤的模样,或是今早在晨光中头也不回的跑走,可爱上一千倍一万倍,多么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

  苗艳阑已经快喷泪了。

  「对啦,我惧高啦,人干嘛要盖超高摩天楼啦?!脚踏实地不好吗?地震、火灾发生,只要跑到屋外就好啦!人又没翅膀,干什么一直往上爬啊!摔下来就完蛋了啦!」

  那话语虽然可怜,但喻元浩似乎还在借机将先前所有的委屈给一次补齐,死也不退地贴在她的身后。

  对,他内心还是有大男人的一块,他就是喜欢她向他示弱,他知道她不弱,实际上,她比地球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都强悍,但是,嗯,这样他可以将示弱转化成她会依赖他。

  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情景,早知道他昨天就押她上飞机──

  「我会保护妳,带着妳飞翔,不会让妳掉下去的,相信我嘛!」喻元浩不明所以,但是极为认真的说着。

  他想得到她的信任。

  苗艳阑头重脚轻,天旋地转之际,还是摇头拒绝了男人甜蜜的恳求。

  「我才不把生命交到别人手上呢!做人实事求是,我没有翅膀,这辈子就死也不飞上天!」

  喻元浩正打算要说服女人,怎知道在他怀里的女人身子一软,双眼一闭,挂在他身上,就这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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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危险敬而远之是天性,惧高是人的原始本能,但不是每个人都会衍生成惧高症,而没有惧高症的人不能了解那种感觉有多么恐怖。

  情况严重一点,等于恐慌症发作,呼吸困难、心跳加速这类症状都会出现,再惨一点就是休克昏过去。

  看着床上苍白小脸,恶梦缠身的苗艳阑,喻元浩明白自己一时的小恶作剧,原来错大了。

  他没预见她会害怕到昏倒,他还以为她只是不喜欢的程度而已,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突地──

  「哇啊!」

  苗艳阑发出尖叫声,突地坐起,大眼泪花乱转,还以为她刚才已经摔死了一次。

  「呜,我讨厌101大楼啦!」

  她看了男人一眼,虽然没有流泪,但发出的悲鸣令喻元浩再也顾不得了,一把抱住抖个不停的苗艳阑。

  「混蛋,你这个混球,我都承认我怕了,你还想怎么样啦?!」

  苗艳阑并没有乖乖接受男人的拥抱,她拳打脚踢,对于害她经历人生绝境的喻元浩,恨得牙痒痒的。

  「对不起,对不起,艳阑,我真的没想到妳有惧高症。」被打得心甘情愿,喻元浩拚命道歉,什么男人面子全放到一边。

  苗艳阑还是用力的捶着。

  「我们还在101吗?」

  她夹着哭音的问句,让他马上摇头。

  「我们回家了,别怕,这里是一楼,我的房间,我们在地面上。」

  苗艳阑偷瞄了四处一眼,确实如男人所言,是他别墅的古典装潢,内心的恐慌这才没有继续增加。

  一想起脚底下空无一物的感觉,她就想吐!

  天,她最恨高处了,她在侦十队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这点,绝不轻易露馅,深怕被单双逮到弱点,怎知今天在人前破功。

  都是喻元浩的错!

  「大混蛋!大混蛋!」她一边骂,一边放松了身体,软在男人的怀抱里,不由自主地享受他的气味、温度,当成小小赔偿。

  她被整得那么惨,她有权偷偷这么做的。

  把行为合理化,她不去想,背后她用什么心情,依恋着这个任务的辅助者,这个时间一到就会天人永隔的家伙。

  不去想,就什么都不会成真。

  是啊,天人永隔并不只限于生死,他是天之骄子,而她小小女警,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再相遇呢!

  而且他还有一个美丽有教养,气质出众,家势和他一样显赫的未婚妻在等着他,七天后就要结婚了。

  她又不是白痴,她很明白,她只是不想承认,因为男人的温柔拥抱,而在心中刚成形的情感叫什么名字罢了!

  可是她是绝绝对对不把心交出去,这是她最后的防线,她必须牢牢守住。

  不过就容她脆弱一回就好,贪心一次就好。

  这样子,她就可以为了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为了他,拿自己当饵,将觊觎玛丽叶的坏人钓出来就地正法。

  她会以玛丽叶的安全为第一优先,她会尽一切保护玛丽叶。

  因为玛丽叶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女人。

  感觉到女人不再挣扎,但还是全身虚软无力,一想起她平时的张牙舞爪,一根在乎的刺贯穿了男人心。

  「对,我是大混蛋,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后悔不足以形容喻元浩只因为贪求一点特别眼光而造成的后果。

  在男人肩颈,苗艳阑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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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总四处乱跑的小野猫,因为受惊过度,在喝过加了安眠药的热牛奶后、在大床上陷入昏睡。

  喻元浩怕她就算吃了药还是会梦游,看护了一阵子,发现她动也不动之后,起身到书房,几番思索,拨了通电话出去。

  铃响之后,叮铃之声,透过保密的电话线路传送过来。

  「哎哟哟,王子殿下,今儿个公主昏倒的新闻还闹得真大,你们的婚礼、绑架案件已经被八卦报纸炒得沸沸扬扬,足够引人注目了,不用再玩这一手吧?!」

  典型单双的挖苦语句,喻元浩首次没有意愿奉陪她玩语言游戏。

  单双的大计谋他不是很清楚,但她想利用苗艳阑打什么坏主意,他一清二楚。

  「小双,这戏不要再演了,凭单氏的保全还有喻氏的能力,我要保护玛丽叶是绰绰有余,况且在婚礼之后,玛丽叶也不会留在台湾这块是非之地,出了海关,自有罗森家族会保护她的安全。这么一想,这场戏实在没有必要而且多余。」喻元浩有条不紊,说出方才就在他心中浮现的想法。

  电话另一端,陷入静默。

  许久──

  「元浩,这一件事情,不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要钓大蛇,就要用大饵,这次机会没了,之后还要掌握到相关情报不是那么简单,而且要不是选举在即,对手也不会失了平时的谨慎,我一举切断了对方多条路、抽了银根,就是为了逼对手走回头路。」

  单双笑语铃铃,但是他听得懂她玩笑话下的认真。

  她从小到大,只为了布这一局,要在这三个月里,一鼓作气挖起一个黑暗组织,令对方措手不及。

  为了这一点,她跳级超修,在美国以极年幼拿到了硕士学位,又回台湾在短到吓人的时间里拿到了警大的博士,同时间,通过国家资格考进入警界,动用自家资源办案,不择手段爬到三线一星,只为了最重要的一场战役。

  这个世界凡百事情都是时机问题,有时候只要错过一次,便永远无法重来。

  这回天时地利加人和,他得娶玛丽叶,而消息又马上被绑架集团掌握,巧合到近乎命运。

  她那么长的计画,喻元浩理智明白,可他只三天,情感就无法同步了。

  他不希望让苗艳阑历险,也不要她在他触手不及之处受苦,在经过今天后,他无法视而不见。

  「我不希望艳阑遭受不测。」

  以最直白、最不掩饰的方式,将心意摊在单双面前,虽是下策,但也是眼前最好的办法了。

  过了十二点就只剩下六天,这么短的时间里,何时出事都不令人意外。

  电话那头一阵惊呼──

  「元浩,你……」

  「对。」不用否认了,没意义,喻元浩抢着回答,干脆俐落。

  可下一秒──

  「我做不到。」

  喻元浩并不吃惊。他早猜到单双会牺牲和他的情谊!

  「那么,小双,我也有我的方法保护那个女人。」

  半晌──

  「我不懂爱情,但把爱情等于保护的话,你这么做值得吗?她绝对不会再保护任何人哟!」

  喻元浩轻声笑,望向窗外明月。

  「值得不值得不是我思考这件事的原则。」

  第五章

  灵魂重重摔回躯体,打高处跌落不管几次,苗艳阑还是惊呼出声,坐直身体,粗喘着气。

  有一种万分不适的感觉,在脑海浮沉。

  她举目四望,这儿是喻元浩的房间,她还有印象,昨夜她是在这里睡着的。

  怎么,她没有梦游吗?

  撑着奇异沉重的脑子,苗艳阑打算掀被下床。

  「苗小姐,醒了?」

  男低音从入门处传来,苗艳阑潜意识定住身子,但只一眼,她便失望地发现,那个男性,并非让她下了保护决心的男人。

  温斯顿温柔地笑着,捧着睡袍前来。

  「早安!穿上这个,一大早还有点凉,会感冒的。」不只是主人出门前交代要照顾这个女人,他身为一个长辈,也想对这个女人好些。

  苗艳阑道谢,但拒绝了。

  她一点也不花娇叶弱,更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感冒。

  「早安!不用了,我不冷,喻元浩呢?」既然这老管家能说话,她家常问问,应该不奇怪吧!

  听着她有些吞吐、有些故作自然,温斯顿忍住了笑意。

  「少爷出门了。」

  噢,出门……出什么门不带她?

  「他去哪里,你知道吗?」苗艳阑再次随口般问,虽然她并没有把握温斯顿会对她有问必答。

  但她不知道这老管家在一个小时前的晨间会报,已经对所有工作人员暗示过要敬她如敬喻元浩。

  他活了几十年,喻元浩那种什么都不要,一要便成痴入迷的事情,多少见识过几桩。

  更何况这粗鲁的小姐对他们并没有轻慢之心,她只是单纯的粗鲁,一样米养百样人,她不是个坏孩子。

  「玛丽叶小姐的飞机今天凌晨到达台湾,少爷他有要事去见玛丽叶小姐了。」温斯顿诚实的回答。

  苗艳阑扬起微笑,内心却突地抽动了一下。

  她不该悲情的,她不是已经下好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保护那人儿吗?为什么只是因为听到他去见她,她便觉得难受呢?

  她怎么能够这么反反复覆,这么的不坚定呢?

  如果无法把对方看得比自己重要,那么所有的保护都只会沦于形式,都会功亏一篑的,她必须要坚强、笃定、没有疑惑。

  玛丽叶比她重要,因为喻元浩。

  思绪瞬间跳到结论,苗艳阑仰起头,决定转换一下心情。

  「温斯顿,你原来会说话耶!」她笑着问,将所有苦闷的心情埋到心底深处,落锁。

  温斯顿微笑。

  他只是没有需要开口,又不是哑巴。

  「以前少爷不说话,所以我自然没有回应的需要啊!」他很私心的想让眼前的女孩多了解喻元浩一点。

  苗艳阑闻言,眉头一皱。

  喻元浩不说话?他没有不说话啊!

  「他在家里不说话吗?」虽然和她认识的他不同,但是她很好奇,他是否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个程度的贪心是可以被原谅的吧!她不由得这么想。

  温斯顿的思绪回到过往。

  「喻家家大业大,以机械工程起家,后来跨足到飞行器,举凡飞机、直升机,甚至战机的研发都有涉猎,企业体遍布海内外,少爷是唯一的继承人,除了还有一点自由的幼儿期外,他没有不被当成喻氏的一部分来看待过。

  「或许是这样吧,少爷的私我部分并不强烈,他的二十四个小时都是对外力求表现,所以当不面对人时,他也愈来愈静,把时间拿来准备应付外界的能力。简言之,像是一个下了舞台毋需说台词,便忘了怎么说话的演员一样。」

  刚开始,他在一旁其实是很心疼这个老成的孩子,但一路伴他长大,他也发现他无能为力。

  喻元浩需要的是更强大的刺激,一个完全和他相反,能不顾一切的野性生存方式,以打破那层壳。

  而现在,喻元浩已经破壳而出了。

  看他早晨离去时的刚强果决,彷佛一个皇权加身的王者,他不再是喻氏的王子,他本身就是王,喻氏为他而存在。

  聆听老管家的陈述,苗艳阑是有些明白又有些模糊的,她并不明白其他家庭怎么教养小孩,她只知道她爸妈很宠她。

  要她健康,要她快乐,没有成就也无所谓,让她顺着心意长大。

  「听起来好像很辛苦。」苗艳阑很难想象,只感觉到那种日子不是很苦闷吗?

  温斯顿微微一笑。

  「现在不会了,少爷他已经有了珍贵的东西,绝对不能放手离开的人了。」人会因为有想保护的人而变强。

  苗艳阑强挤出微笑。

  是啊,她懂。

  「我也希望他可以幸福。」苗艳阑笑着说道,不去理会内里正如刀割,血淋淋的痛着。

  她无意识抚摸着肩上的枪伤。

  过去,她保护的人不值得保护,她选择调任,现在这份热切的心意不是公事,而是彻头彻尾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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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浩!」

  被人领进门,马上听到清脆悦耳的声音,喻元浩张开手臂,接住了扑来的女性。

  在交换几下亲密的颊吻后,他很开心这小女人的行迹并没有泄漏,顺利的进入台湾。

  「玛丽叶,这一趟一切平安吧?」他温柔的问。

  玛丽叶.罗森柔软的颔首。

  在罗马偷天换日之后,她延迟了五天,利用苗艳阑的身分通关,或许因为是警察的名义,她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一路上风平浪静,保护她的人也都确认并没有被发现的征象。

  「一切都很平安,你就别担心啰。」玛丽叶.罗森愉悦的说着。

  喻元浩松了一口大气。

  同时,脑海也浮起了另一张脸蛋,他不由得拂开了女人的额发,细细端详着。

  果然不像,他连比对都不用。

  这果然不像的比对想法或许代表他已经陷得太深,过于在意,害怕连心意都让那受不得委屈的女人受委屈,所以得在尚未出口前,便自行三番两次的验明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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