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醒芽小姐的家属!」护士跑出来喊人。
「我在。」他赶紧迎了上去,走进急诊室,听医生怎么说。「医生,她要不要紧?从楼梯上摔下来,有没有伤得很严重?为什么她到现在还不醒来?」
「先生,你不要紧张,这位小姐没有大碍,她没有骨折,也没有太大的外伤,几个小伤口我们已经处理过了。」医生安慰着。
「那她怎么还不醒?」聂承霈不相信医生的话。
「她只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我们已经帮她打点滴了,等一下可能就会清醒,你可以在这边等。」医生对于他的大惊小怪好像还挺能谅解,笑一笑就转身要去看别的病人。
「等等,你不能就这样走掉,她还没醒!」聂承霈抓住医生,不让人家走。
「先生,你不要太紧张,你太太真的没事了,不然我等一下再过来看她。」医生好脾气地劝说。
「可是万一她一直不醒……」
「承霈。」一个虚弱的声音插了进来。
众人一起转头,看到醒芽已经醒了过来。
「看吧!我说过没事的。」医生感激地看了醒芽一眼,赶紧闪人去了。
聂承霈回到病床边,握住她的手,一脸惊魂甫定的表情。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的脸色好难看喔!」醒芽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聂承霈激动地将她的手贴握在脸颊旁,眼底闪动着释然的泪光。「我正打电话给妳,结果妳的同事跟我说妳从梯子上面摔下来,我差点没被妳吓死!」
「我从梯子摔下来了?啊,我好像靠在玻璃窗上睡着了,后来有人叫我,然后……我就不记得了。」醒芽看了下自己另外一只手上的点滴,虚弱地笑了笑。「大概是昏倒了。」
「都是我不好。醒芽,妳说的没错,我真是个王八蛋,什么都没搞清楚就发脾气,还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我请求妳忘了那些话,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拜托妳不要让我再等五年。」他这一回可真是被吓到差点破胆。
这一切戏剧化的发展让他反应不及,还以为悲剧就要在眼前发生,自己却无力挽回。那一刻的煎熬真的不星百语可以形容的。
「五年?」醒芽虚弱地笑了。「我再等你五年都老了,到时候想嫁别人都太老了,你说这怎么能够?」
看来在她忙碌的这几天,他已经自己把事情想清楚了。
「不准妳提别的男人,谁敢娶妳,我就宰了他。」他的语气依然带着霸道。
她无奈地翻了下白眼。「对于一个假想敌,你的反应也太吓人了。你以为你把我赶出来,我就真的傻傻地跟你分开了吗?要不是临时来了个很赶的工作,我早就去找你吵架了。」
「妳是说我可以不用等五年?」他高兴地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又亲。「都是我不好,我以为历史又重演了,我又再度当了傻子。于是第一个反应就是爆发出来,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他终于明白,犯错的一方滋味有多难受。
「承霈,经过了五年,我好不容易有机会再跟你在一起,我可不会轻易的放弃我们的感情。你也是,我们还能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以后不管我们怎么吵架,都不要离开对方,好不好?」她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握着,一刻也不想放开。
「好,我再也不要承受这种折磨了,吓一次就很足够了。」他倾身抱住她。
醒芽笑着靠进他的怀抱。「等一下带我回家。」
「好,我会带妳回家,回我们的家。」他将她拥在怀中,像是捧着脆弱的宝贝一般,小心翼翼。
醒芽无声地笑了。
她终于完整地得回他的爱情了。这曲折的情路虽然绕得有些远,但是此刻两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感恩。不是谁都能够得到第二次机会的,这下子她欠他一回,而他也欠她一回,扯平了。
尾声
太平洋某小岛上,天气好得不得了,阳光普照,空气清新,但是正在度蜜月的姚醒芽,却只能趴在沙发上看着外面的海洋。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出去逛。哪有来度蜜月几天了,都没有离开旅馆的?」姚醒芽嘟着嘴,埋怨地瞪着她的老公。
聂承霈穿着休闲衬衫,胸前的扣子一路敞到腰际,他站在阳光照得到的地方,胸膛的线条被阳光修饰得很完美。
看着老公的模样,姚醒芽决定闭上眼,不要再被这个男人迷惑。
她就是意志力太薄弱,才会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困在床上。假休息之名,行逞色欲之实。
自从她上次从梯子上摔下来后,他就管她管得死死的,什么事情都不给她做,连她工作时都三不五时要去突袭检查,弄得跟她一起工作的人都紧张兮兮。
他很疼她、很宠她,那当然很好。
但是这也未免太超过了吧?她的蜜月除了在这小别墅被爱之外,居然都没有机会走出去。天知道她连这是什么岛都搞不大清楚!
「好啊,我们现在就可以出门。」聂承霈非常大方地说,拿起墨镜戴上,转头看她。
醒芽抓起一个抱枕丢向他。「你为什么还有体力?」她才被摆平了一回,根本没力气动。
「那当然,我还有力气扑倒妳。」他狞笑着走过去,一把抓住她。
醒芽尖叫着拉着被单咆开。「不行啦,那我们总得出门去帮儿子买礼吻吧?小乐不是有把他要的礼物写在字条上吗?」
「有啊,好像在妳皮包。」他倒了杯水给累坏了的老婆。
醒芽走过去拿出皮包来翻找,只是她坐在那边很久都不动一下,直到承霈端着水过来给她。
「儿子要什么?给我看一下,应该买得到吧!」聂承霈要凑过头去看她手上的纸条。
「没什么,我知道了,我们出门吧!」醒芽一把将纸条捏在手里,死不肯放。
「不行,一定有鬼,给我看!」他拉起她的手,她却把纸条换到另一手。
「给我,不然要吻妳了喔!」他威胁地逼近她。
「不给。」她坚定地将拳头背到身后去。
聂承霈瞇起眼看她,然后大掌捧住她胸前清凉小可爱下的绵柔,缓缓地揉捏着她,那拇指还有意无意地逗弄着薄衣底下的尖挺。
她倒抽口气,脸都胀红了。
「给不给?」他再问。
「不……不给……啊!」他的嘴已经落到刚刚手掌所到之处,给予她更刺激的「逼供」。
「不给我就继续了,亲爱的。」他的吻肆虐,蔓延了她整个因为害羞而泛红的身子。她的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美丽的白皙柔润光芒,他几乎忘了刚刚为什么开始这个吻。
激情的火再度延烧,这对小夫妻翻滚到地板上的地毯,这次可不知道谁扑倒了谁。
她手里的纸条老早掉了。直到一个多小时后,在她完全被吃干抹净,只能再度摊在蜜月的床上时,聂承霈起身要抱她去冲澡,这才看到地板上的纸条。
他好奇地捡起来一看,呆了两秒,然后滚滚不绝的笑声震动他的胸膛。
「哈哈哈……」
醒芽转头看到他手里的纸条,又拿了枕头打掉他的狂笑。
怎奈那男人已经爬回她身边,噁心兮兮地一把抱住她.「是妳说要帮儿子准备礼物的,记得吧?」
「天哪,饶了我吧!」她将脸埋进床单中。
聂承霈圈抱住她,哪这么轻易让她过关。
只见阳光依然照射进小屋中,地上的纸条上歪歪斜斜地写了两个字——
妹妹
【全书完】
后记
时序才进入十二月,就陆续收到读者的卡片,让我在工作之余感到无比开心,只差没把漂亮的卡片贴在电脑前,装点自己的视觉环境。
不过有的读者没有写上地址,让难得勤劳的我无从回寄卡片。在此要谢谢大家,给了我这么可爱的祝福。
回头数一数,已过去的这一年我出了九本书,算是交代得过去的成绩了(吧?)。
实在非常感谢大家,这几年来陪着我在写作这条道路上往前走。无论是新朋友、旧朋友,阿清都谢谢你用心的看待我的作品。希望我还能写出更多精采好看的故事,来年回报给大家。
有时候去租书店晃晃,看到抱着一迭阿清作品的人,都有种冲动想抓住人家问一问意见跟看法。如果哪天谁在书店看到一个怪女人,用一种过度热切的眼光看着你手上湛清的作品,那也许就是敝人在下我。
话说回头,清最近的生活除了被稿子淹没,生活于水深火热中,真无太多有趣的事情。
有一阵子着迷于食物,像疯了似的去排队买包子跟烤鸭。人龙愈长,吸引力愈大,通常原本只打算买五颗包子的,后来会变成买十颗包子加五颗馒头。这算是一种消费心理学吧!
记得我去排队买烤鸭时,那队伍长到你可以站在那边欣赏老板片鸭肉的功夫,简直到一种诡异的熟练程度。然后等到我快买到烤鸭时,大家都是一只、两只的买,偏就有人忽然冒出个半只,那大家就会悄悄地、不约而同地转头看他,眼里写满了这行字——半只你也来搅和个啥劲?!
鸭子有限量,卖完就没了。等我买到烤鸭,看到架上只剩最后几只时,心里真是有种莫名的满足与胜利感。你瞧,烤鸭都还没吃到就有爽到,这也不失为一种娱乐自己的方式。
如果生活闷到只能去跟人家排队抢鸭子,那你说我还能不被稿子给弄疯吗?除此之外,我每周还要定期去跟我最害怕的牙医报到,展开我的牙齿挽救记。
人呢越怕什么事情,那种事情发生的机率就越高。
有人应该还记得,我写了牙医男主角时说过,我生平最讨厌、最恐惧一种动物,就是牙医。
偏偏正在写上本稿子时,悲剧就发生了,整个牙龈肿到不行,连带着半边脸都痛。随着赶稿、晚睡,情况愈演愈烈,一个月里有一半的时间是肿的。随着我的稿子如火如荼,我的牙齿也跟着水深火热。
忍到稿子弄完,我只好甘心到牙医那边报到了。
结果,十年前做的一颗牙套里面发炎了,连牙根的骨头都空掉了,眼见着一颗牙差点要挂掉.于是无敌害怕牙医的我,请柜台美眉帮我找了一个无敌温柔的牙医姊姊,牙医姊姊温柔地把我的牙套切开。(做出这种动作,很难称得上温柔,不过她真的满温柔的)
光是把牙套切割开,松掉原本打在里面的两根钢钉,就搞了一个小时。好在神经老早抽掉了,不会痛,只会抖。(机器抖,超音波震动,我也抖)
然后就是让牙齿这样晾着,放上一周,等脓流出来。然后再清理干净、填补药进去,封住,把发炎的部分治疗干净后,再填补药让它长出骨头。如果不幸长不出来,这颗牙就会挂掉,然后必须做三颗的牙套。
光是说到这里的流程已经花掉一、两个月时间,等到此时,要再封住牙齿,做一个暂时的牙套,然后等上三到六个月,牙根的骨头完全长好后,才能做一颗长久的牙套套上去。
光听就累了吧?
而最讨厌看牙医的我,居然就为了一颗牙,得奋战上半年。好在这次遇到的温柔牙医姊姊真的很温柔,现在比较没那么害怕了,不然每个礼拜去抖给医生看也不是办法。
等到这本书出版的时候,应该正值过年期间。阿清在这儿先跟大家拜年,祝大家新的一年都有好事发生。
新年度若努力有成,可能还可以有古代作品出现,就当作每年要做一次的特别计划吧!大家下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