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挂断电话后,她眉开眼笑的,“沈姨,昊然说要回来吃晚餐了,快点再准备一副碗筷。”
“好。”
她笑咪咪的等著温昊然回来,不意过了会儿竞有个不速之客来访。
看到狄毓捷,她有点意外,因为今天中午他到学校接她一起午餐,两人才见过面。
“亚竹,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他的神色有些凝重。
“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吗?”
瞟向沈姨一眼,狄毓捷轻声说:“这件事很重要,还是出去说好了。”
“可是昊然等一下就回来了,不然明天再说好不好?”
他俏声对温亚竹道:“我遇到陈嫂了。”
“陈嫂?她是谁?”
“你不记得了吗?就是那天我带你过来这里,遇到的那个欧巴桑。”
她想了起来,“喔,原来是她。”
“她跟我说了一件事。”说到这里,他的神色异常严肃。
“什么事?”
“在这里不方便说,你出来我再告诉你。”他拉著她的手要带她出去。
在门口便撞见急速辗车回来的温昊然,两名男人四目相望,不约而同的凝起眸。
“昊然,你回来啦。”温亚竹一见到他,立刻甩开狄毓捷的手,开心的迎上前去。
“他怎么会在这里?”温昊然森冷的眼神扫向狄毓捷。
“毓捷刚刚才过来,他说有事要跟我说。”望望两人,她一时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不寻常的敌意,“不然毓捷你要不要留下来用餐?有什么事等吃饱再说。”
接收到温昊然投来的冷凝视线,他摇摇首,看得出来今天她是不会跟他出去了,“不用了,明天我再跟你说吧。”
“那好吧。”温亚竹送他离开。
在门外,狄毓捷以极轻的音量对她耳语,“你要小心温昊然。”
她纳闷的望向他,“什么意思?”
“他很危险,你睡觉时房门要上锁。”
“亚竹。”温昊然站在门口唤她。
“喔,来了。”说完,她匆匆进屋,没有注意到狄毓捷担心的表情,也把他奇怪的话抛诸脑后。
此刻她的心思都在温昊然身上,两天没见到他,她好想他。但一走近他,她便拧起眉瞪著他。
“有酒味,你又喝酒了?”
“只暍了一点。”当她打电话给他时,他才喝掉了半瓶威士忌,原本打算今天再让自己醉得不省人事,但听到她那句——我好想你。他的心登时一软,马上弃械投降,迫不及待的赶回来见她。
只是一回来就看见她和狄毓捷亲密的手牵著手,那一刻,就宛如有人给了他一颗糖哄他,接著又拿刀狠狠刺了他一下。
“以后应酬如果一定要喝酒,你只能暍一杯哦,再暍得烂醉如泥,小心我打你屁股。”她端出做姊姊的权威说。
温昊然走向餐桌。
“你饿了吧,过来吃饭了。”不喝醉,晚上他根本无法睡著,只有醉了,他才能彻底的忘掉自己有多爱她。
坐在餐桌前,望著他,温亚竹发觉他好像消瘦了些。“昊然,以后不管怎么样,别在外头过夜,你住在外面,我会担心。”
静静看著她,片刻,他才启口,“公司里的事很忙,有时候在那里待太晚了,就直接睡在休息室里了。”回来看到她和狄毓捷亲密的出双入对,对他而言是一种煎熬。
他怕,怕自己会再对她犯下五年前的错事,怕为了得到她,他会不择手段的拆散她和狄毓捷,然后……被她憎恨一辈子。
“公司营运得不顺利吗?”温亚竹担心的问。
“不会,很顺利。”
“那公司不赚钱吗?”
“不会,去年公司的盈收又增加了百分之十二。”
她质疑,“既然公司经营得很好,是什么事情让你忙得没空回来吃晚餐,还要睡在公司?”
“公司目前在规划一件投资案,我负责主持这件案子。”为了让自己忙碌得没空去想她的事,他把精神都投注在这个案子上。
“你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嗯。”亚竹,如果我不让自己很累的话,我会忍不住用尽一切方法破坏你和狄毓捷。
但我不想再让你哭泣,看到你伤心流泪,我的心比什么都还痛。
第九章
温亚竹来到约好的咖啡馆坐定后,狄毓捷便迫不及待的开口。
“亚竹,你听好,我待会要说的事可能会令你很震惊,甚至不敢相信,但那是陈嫂亲口告诉我的,她也是为了这件事不敢再到温家。”
她饮了一口水,看著他略显沉重的脸色,不解的问:“是什么事?跟我有关吗?”
“嗯,是跟你,还有温昊然有关。”他缓缓出声,“五年前,温昊然做了一件伤害你的事。”
“伤害我的事?”
“他……”他顿了下,思索著该怎么措辞比较适当,片刻后才接著说:“就在你跟你爸妈出车祸的前两天,他……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
“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温亚竹疑惑的问,不明白为何他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
“他……”迟疑须臾,他找不到更妥适的话,只好明说,“他强暴了你。”
她怔了怔,好半晌才了解他的意思。
“你是说昊然强暴了我?”她一脸不相信,“怎么可能?昊然不可能会对我做出这种事。”
“这是陈嫂说的,那天下午她亲眼看到了。”狄毓捷喝了口水,接著把自己在路上偶遇陈嫂,便把握机会询问她,那天她乍见亚竹时说的那些奇怪的话是怎么回事。
她起先不肯说,后来禁不起他一再的恳求,这才告诉他——
“我当时正准备到二楼打扫,经过小姐的房间,听到她的房间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刚好她的房门是虚掩著,我就忍不住好奇的推开一条缝瞄了下,就见到……少爷他竟然在强暴小姐。”
温亚竹神色一凝,“也许她看错了,也或许她误会了什么,总之,我不相信昊然会对我那么做。”
“这种事情陈嫂怎么可能看错或是误会,你想想,当初陈嫂为什么一看到你,就脱口以为你已经被昊然害死了?”知道她非常的信任温昊然,一时可能不相信他说的事实,狄毓捷捺著性子说道:“就是因为她亲眼目睹了昊然对你犯下的兽行,所以才会那么说。后来看到昊然回来了,她更是吓得不敢再到温家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思绪有些混乱,顺著他的话问:“为什么?”
“因为她担心昊然得知她目击了那件事,会对她不利。”
温亚竹震住了,脑袋乱成一团无法思考。她微颤著手端起杯子喝水,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握住她的手,深情的安抚,“亚竹,别怕,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很难堪,也许令你难以接受,但是我会陪著你,跟你一起面对这些事。”
“我……谢谢你,毓捷,但是我不能只听陈嫂的片面之词就相信这些话,我要亲自向昊然求证。”
担心温昊然可能会在恼羞成怒的情况不伤害她,他道:“我陪你一起去。”
明白他的顾虑,温亚竹轻摇螓首,“不用了,我相信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昊然绝不会伤害我的。”
“亚竹……”
他还想再说什么,她已抽回自己的手,“毓捷,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先走了。”
狄毓捷若有所思的望著她离去的背影,虽然过去跟她交往的那段时光很快乐,但他一直觉得他们之间似乎隔了一层屏障,让他走不进她的心里。
五年后她回来,他发现他们之间的那道屏障好像又加深了许多。
亚竹,莫非你也对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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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您好,我是林可菁。”年约三十岁的女子一头长发盘在后脑,身穿一套简单米色套装,踩著沉稳的步履走到温亚竹的面前,不卑不亢的自我介绍。
“你好。”她微笑的颔首,知道墨笑不在的这段时间,是由眼前这位看起来非常干练又漂亮的女子代理他的职务。“昊然在忙吗?”不久前来到翔空集团,经过通传后,秘书请她在会客室等,她已经等了十分钟了,还没见到温昊然。
林可菁解释,“秘书请了董事长几次,也打了几通电话进去,但他都没有回应,他可能是……睡著了。”
“睡著了?这个时候?”现在才早上十一点多,就算是午睡也还不到时间,何况他一向没有在白天睡觉的习惯。
“刚才秘书很用力的敲门,里面都没有反应,”考虑了下,林可菁说:“董事长又把门给锁死了,我想是不是要找锁匠来开门,进去看一看?”
听出她话里的疑虑,温亚竹担心的点头,“好,那快去请锁匠。”
不久,找来锁匠打开门后,温亚竹第一个进去,环顾偌大的办公室里并没有见到人。
林可菁接著进来,张望了下,就瞥见躺在办公桌底下的人影,“董事长在那里。”
循著她的手看过去,温亚竹吃惊的快步来到他身边,一阵扑鼻的酒气传来,她看到在他身边还散落了几只空酒瓶,令她皱紧了秀眉。
林可菁见状,马上就了解是怎么回事了。
“我看董事长似乎暍醉了,温小姐,我们俩把他扶到旁边那间休息室去。”这间董事长室是温翔裕生前使用的办公室,里面另外隔了一间房间,充当休息室使用。
“好。”两名女子吃力的撑起温昊然,走到休息室,让他在床上平躺下来。
温亚竹微笑的开口致谢,“谢谢你,林小姐,接下来我来照顾昊然就可以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好,有什么需要再交代秘书。”
“嗯。”
在林可菁退出去后,温亚竹敛眉垂目,注视著在大白天暍得烂醉如泥的温昊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令他必须藉著酒精来麻痹自己?
她心疼的抚著他的容颜,原本来公司,是想向他求证狄毓捷所说的那番话,但看著即使醉得不省人事,眉头依然紧蹙的他,这瞬间她只觉得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她心底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说,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那都不重要,她也不想再找回什么过去,她只希望跟他再像以前一样,平静而无忧的过著日子就好。
对,等他清醒过来后,她就告诉他这件事,至于学校那边,她只能对甘先生说抱歉了。因为在她心中,没有什么事能比他更重要,只要他开心,她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他去做。
在他身边守了一个多小时后,他终于掀了掀眼皮。
“你醒了?”
听到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温昊然侧首望向她,他眨眨眼,意识仍未完全清醒过来,迷离的眼神凝住她。
“你来了?”
“嗯,要不要喝水?”温亚竹柔声问。
以为自己仍在梦里,他肆无忌惮的拉过她,让她跌在他的身上,狠狠的封住那令他渴望的唇办。
这是他的梦,在他的梦里他可以为所欲为。
他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激烈而疯狂的吻著她。
她被他的狂烈骇到了,一时无法反应,只能任由他粗暴的吻痛她的唇舌。片刻,她才清醒过来挣扎著。
“昊然、昊然,你住手。”
但她气弱的声音根本无法传进他的脑袋里,他对她态意的做著想做的事。
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胸前,揉捏著她的丰盈,火烫的唇接著来到她的耳边,啃啮著她迷人的耳垂。
她的身子热了起来,她的唇轻颤著,无力的抖著声音哀求。
“昊然,别这样、别这样,你不能对我这么做!”她的力气仿佛全都被抽光了,只觉得全身绵软无力,连嗓音都显得瘩哑微弱。
“为什么不能?亚竹,你知道我有多渴望你吗?我想要你想得都快疯狂了!”他脱下她碍人的上衣,解开束缚她胸脯的胸罩。
温昊然的视线瞬间被她白嫩波峰上那两抹嫣红的蓓蕾吸引住,他俯下唇,深深的吮住那已悄然硬挺的樱色诱惑。
“你好美,亚竹!”他赞叹的说,吻住她另一边的蓓蕾。
她忍不住发出了诱人的嘤咛,但仍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昊然,不要,住手……”温亚竹想推开他,但是她的手却违背她的心意,反而搂住了他的颈子,暧昧的浅吟低喘从她的口中逸出,她的理智快要沦陷在情欲下了。
他接著撩起她的裙子,他的手爱抚的一路往上滑至她的腿根处,她的身子轻颤起来,他接著探索著她的私密圣地。
她惊喘一声,呼喊著他的名字,“噢,昊然……”
他褪去她的裙子和底裤,用炽热的目光膜拜著她姣美白皙的胴体。
他的唇舌一一吻遍她全身,她再也不能抵挡他的诱惑,她的手顺著原始的欲望,解开他的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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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温亚竹醒过来时,窗外已是落霞满天。
须臾,她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霍然起身,却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下床,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穿戴整齐,就宛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她的身子感到一阵酸疼之外。
“我刚才是在作梦吗?”但是这里确实是昊然办公室里那问休息室,她迷惑的走出房间,来到办公室,仍是没有见到他。
这时门外有人敲了敲门板,“请问温小姐醒了吗?”
“嗯,我醒了。”她走过去打开门,见到是先前见过的秘书小姐。
“温小姐,董事长交代说,等您醒过来后让司机送您回去。”
温亚竹皱起了眉,“昊然呢,他不在吗?”
秘书回答,“两个小时前董事长有事先离开了,他说您在他休息室里睡著了,交代等您醒来请司机送您回去。不知道现在可以走了吗?”
“嗯。”回头拿过背包,温亚竹步出办公室,神思仍有些恍惚,怀疑著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发生过?还是她作了个春梦?
回到温宅,吃过晚餐,她回到自己房间,走进浴室想沐浴,脱下衣物,赫然发现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她愣住了。
这是……
难道那不是作梦?是真实的?!
她震惊的靠著墙面缓缓滑坐到地板上。
怎么会?她竟然和昊然做了那件事!
她失神的在地板上坐了很久,才缓缓起身,拿起莲蓬头冲洗身子。
她在发抖,不是水太冷,而是她的思绪控制不住的回想著昊然狂热的亲吻她,以及与他结合时,那令人震颤的奇妙感觉。
她一点都不觉得嗯心,但是……那是不该发生的事。
她跟昊然是姊弟,是同父异母的亲姊弟……她想哭,但并不是因为恨,而是面对著一份绝望的爱,感受到那种椎心的痛楚。
她仍没有记起以前的事,可是此刻的她,深切的体会到了日记里那份对爱压抑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