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全套的首饰,你若愿意多买几套,我绝不会反对的,总之,给我贵妇级的享受就对了。」木婷兰摆出一副眼高于顶的高傲模样。
「那妳还要不要工作?」
「当然要了,我可是打算当一辈子护士的。」她连忙提出声明。
「贵妇要当护士啊,那妳要戴着大钻戒和项链替病人服务吗?」聂永庭温柔地笑问。
「你真笨耶,那些贵得要死的东西,工作时当然要锁在保险箱里呀!」她睐他一眼。
「可是贵妇是不会自己动手做杂事的,身旁一定有很多人服侍妳,妳要带着一群侍者进病房替病人服务吗?」
「啊?」木婷兰傻眼了。有这种「规定」吗?
「到时候,妳可能会成为全世界唯一一个站在一旁指挥别人代劳的贵妇护士,我想会上国际新闻的头条吧,搞不好还能列入金氏世界纪录。」聂永庭光是想象,都觉得那种场面实在爆笑。
「身边不带侍者不行吗?」她一脸苦恼。
「那会失了贵妇的风范和气派,会被其他贵妇排挤喔。」他忍着笑意提醒。
「这么麻烦啊。」木婷兰不禁叹口气。
「另外跟妳说一声,我家是日式的房子,没有妳要的大洋房。」聂永庭一脸遗憾地道。
「啊?」她还是头一回听说。
「怎么办?妳要的,我只能提供劳斯莱斯、游艇、私人海滩……」他也学她扳着手指数。
「等等!你家真的有私人海滩?」木婷兰惊呼一声。她只是随便说说,居然真的有啊?
「嗯,在欧洲。」他微微一笑。
「哇!原来你真的是有钱人耶,而且是很难想象的有钱。」她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了。
「这么吃惊干嘛?妳根本就不在乎钱。」聂永庭敲了她的头一下。
「嘻嘻……」对她来说,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才是最大的财富,钱只要够用就好。
「妳真正想要的未来蓝图,究竟是什么模样呢?」他抚着她甜美的脸庞,期待地问。
「怎样都好,只要里面有你就行了。」
聂永庭虽然早已知道她是这么想的,但听她说出来,他心头依然涌起难以压抑的激动。遇见她,他是何其有幸!
「你哭啦?」木婷兰由他身后抱住他笑问。
「怎么可能。」他正努力将泪水逼回去。
「没有喔?好可惜,我还以为你会感动得哭出来呢。」她一脸惋惜。
「木婷兰,妳欠揍啊?」他回身抱住她,大掌在她的俏臀上游移,一副想将威胁付诸行动的模样。
「你真舍得打我?」她扬眉笑问。
「是我太宠妳了吗?妳也懂得拿乔了。」聂永庭轻拍她的臀部一下。
「哎呀,你真的打啊?我会喊救命的。」她呵呵笑着。
「这哪叫打?再说,不必动手修理妳,我也多得是方法让妳求饶。」他翻身压上她的娇躯。
「院长大人恼羞成怒了?」木婷兰仍不怕死的撩拨着他。
「对,所以被我吃了,妳得自行负责。」聂永庭爱极了和她斗嘴的感觉,与他如此契合的女人,他怎么舍得让她涉险呢?绝不。
「哪有这样的,你真吃了我却不负责?」她嘟嘴抱怨。
「妳真的肯让我负责吗?」他扬眉反问。
「当然要了,不然我多吃亏?」她眉眼都在笑,小手温柔地抚着他俊美的脸庞。
「让我负责后,妳可是一辈子都别想跑了喔!」握住她的小手,聂永庭亲昵地吻了吻她的掌心。
「你之前不是坚持不让我跑?还是你只是说说而已?」木婷兰因他满是珍惜的动作赧红了粉颊。
「当然,我才不让妳跑呢!」他一直轻柔地吻着她的掌手。
「那我就让你负责,不跑了。」她另一手抚上他的脸。这么珍爱她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回应他呢?她会如他所愿,回报以同等甚至更多的心意。
聂永庭本来是和她说笑,听她这么一说,心头一阵狂喜,万分期待的问:「真的可以吃了妳?」
他在她眼里瞧见确切的相知相随,知道她已经确定了心意,接受了全部的他。
他终于等到他的幸福了!
「院长大人,我已经浪费这么多口水,你居然还问?你是只剩一张嘴厉害吗?」木婷兰娇嗔道。
「什么?妳完蛋了,居然敢挑衅男人最在乎的问题,妳真的三天别想下床了。」
「院长大人,你会不会太有自信了?你确定到时候不能下床的人一定是我?」她淘气地再撩拨他一把。
「小妞,咱们试了就知道。」语毕,聂永庭狠狠地封住她的唇。
木婷兰笑着接受他的吻。就算在他心里只能排第二又何妨?她已经够幸福了,因为她的心早被他绵密的情意填得满满的。
第九章
傅纬亲自护送又发病的聂永臣来到医院。
聂永臣才刚被送入病房,聂永庭就发火了。
「不准!」他生气的大吼。
「不准什么?」傅纬坐在沙发上睐着他。
聂永庭一边忙着安顿弟弟,一边回头瞪他。「少装蒜了,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你在想什么?」傅纬装蒜到底。
「哼!」聂永庭睐他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傅纬知道他不想在众人前谈这件事,便跟着走出病房。
来到长廊上,他才叹口气道:「该来的还是会来,你以为你能阻止吗?」
「总之,我不许你拿他冒险。」聂永庭恨恨地瞪着他。
「问题是他已经在这里了,你以为你说不,对方就不会下手吗?」傅纬没好气地反问。
「所以你根本没有想别的方法!」聂永庭很不满。
「才两天,你以为我是天才吗?」
「你本来就是天才,少在那里说风凉话。」
「永庭,你冷静一点,你我都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聂永庭瞪着他,明知他说得没错,邓亚茹一定无时无刻注意着医院的动静,永臣住院的事绝逃不过她的监视,依她近来疯狂的状况,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但是,要他拿家人去跟那种人硬碰硬,他怎么舍得,怎么能放心呢?
「永臣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弟弟,你以为我会让那女人接近他吗?你就不能稍稍信任我一下?」傅纬再次叹气。
「你再怎么保证,我也无法不担心呀,毕竟面对危险的人是他!」聂永庭满心挣扎。
「永庭,你明知她不会松手的,你若不主动解决这件事,她只会一直纠缠下去,我们只能时时担心她又要惹出什么可怕的事端来,你希望永远这样吗?」
事已至此,聂永庭不得不同意。「我要滴水不漏的万全防护守着他。」
「那当然,我们会在她出手前逮住她,以最明确的证据让她在疗养院住到地老天荒。」傅纬笑道。
「你的保证最好能兑现。」聂永庭瞪着他。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见到那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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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要向聂永臣下手?」男人坐在邓亚茹的身旁问。
「当然,终于又等到他离开那座神秘的红玉山庄,我当然要把握机会呀!」邓亚茹亲了亲男人。
「聂永庭不会放过妳的。」男人叹道。
「他又能奈我何?了不起又是三年,我还这么年轻,怕什么?而且只是疗养院,你还是可以去陪我呀,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分开的。」
「妳这么做,他更不会接受妳了。」男人望着她。虽然他们已经在一起,但他非常了解,她的心中永远只有聂永庭。
「那又如何?反正他现在心中已经没有我了。」所以她才决定豁出去,得不到他的心、他的人,她就要让他一辈子活在悔恨中,这是他欠她的。
「亚茹,还有一点,我相信他们一定猜到妳会下手,医院的戒备将比之前更严密,机会不大啊。」
「是这样没错,但他们千算万算,有一点他们绝对算不到,那就是你呀,你是我最大的王牌,一切的成败就在你身上了。」
男人望着她。他就知道她是要他下手,他若被逮到,将很难像她一样全身而退。
「你怕被抓?看来你也没有我以为的那么爱我嘛!」邓亚茹激道。
「亚茹,我都为妳做了这么多,连炸弹都是我替妳放的,妳不能怀疑我对妳的真心。」男人急了。他对她的迷恋,她不可能不明白。
「哎呀,我是说笑的啦,若可以,我当然希望亲手解决他呀,但你也知道的,医院里所有的人几乎都认识我了,只怕我才走进医院大门就会被捉住,哪可能接近他呢!」
男人点点头。这倒是,她曾明目张胆的意图伤害聂永臣和木婷兰,医院已经公布她的照片,把她列为头号危险人物,她想再走进红玉医院,可说是比登天还难。
「所以了,这次能不能成功全看你了,我们最大的优势是没有人会怀疑你,你只要偷偷下手,绝不会被人发现,到时我们远走高飞,谁也奈何不了我们。」邓亚茹勾着他的脖子说服他。
「亚茹,若是聂永臣出事,我想聂永庭一定会动用红玉集团所有的关系,我们恐怕得永远离开台湾,这样太不划算了。」他叹口气,伸手抱住她。他的大好前途就此毁了。
「只是离开台湾算什么?就算要赔上一辈子,我也要让他后悔。」邓亚茹幽怨地啐道。
「妳听我说,反正都是要让他后悔,我们不如找另一个目标下手,木婷兰是他最爱的女人,向她下手也许更……」
他实在不想对付聂永臣,虽然他并不清楚聂永臣究竟哪里重要,但红玉集团显然很重视他,碰了他等于跟整个集团为敌,更别提聂永庭的报复了,他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是说那个贱女人?」
「就是她。」
「我当然不会放过她了,敢抢了我的位子,她别想能舒服的享受我该拥有的一切。」邓亚茹眼里满是妒恨之火。
「亚茹,妳这样实在很难让我相信,做完这件事后妳就会对聂永庭死心,从此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为了她,他已经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若不是疯狂地迷恋她,他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前途去赌呢!
「哎呀,你也太多心了,我都跟他撕破脸,当然是因为对他死心了。」邓亚茹娇娆地抱住他猛亲。
「真的?」他看着她娇媚的模样,就是无法拒绝她。
「你还怀疑我?我会这么坚持,正是要跟他作个了断呀!等我发泄完心中的怨气后,对他不再留恋,才能全心全意和你在一起呀!」说着,邓亚茹已经开始脱他的衣服。
「我相信妳。」他眼里充满了希望,只要障碍铲除,她就真的属于他了,他愿意赌这一把。
「所以,这回我要把他最在乎的两个人全送进鬼门关!」邓亚茹恨恨地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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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不能在里面?」聂永庭烦躁地问。
「你当然不能在里面,那女人已经够疯狂,再让她瞧见你,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傅纬已经部署妥当,将聂永臣隔壁的病房作为指挥中心,就等邓亚茹出手。
聂永庭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无法守在他们俩身旁,让他的心好乱,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傅纬刚和红玉的护卫长通完电话,转头见聂永庭不停踱步,不禁叹口气。
「你就稍稍休息一下行不行?」
「为什么婷兰也要留在那里?」聂永庭的怒眸又扫了过去。
她才差点出事,如今又让她待在永臣身边,他更加担心她的安危。
「你要怪谁啊?你那宝贝弟弟,谁替他按摩都不行,明明昏迷不醒,居然还可以踹人,你说,这三天他已经踹走几个倒楣又无辜的护士小姐了?」
聂永庭瞪着傅纬,说不出话来。
「难怪我这么喜欢这位小天使,她一定是全心全意想减轻永臣的痛苦,而永臣也感受到了,才会放心让她碰的。」
「你不必太喜欢她。」聂永庭的心头又冒出醋意。
「你也稍微节制一下嘛,连我的醋都吃,不会太夸张吗?」傅纬没好气地赏他一个大白眼。
「这倒是,我差点忘了那个落跑佳人,你若受不了,不会去把她逮回来呀?」聂永庭直接吐槽。
「你还敢提?都是你们干的好事,不然她也不会跑了。」傅纬难得变脸。他和心上人被聂永庭他们俩设计,发生了关系,但她隔天就跑得不见人影,他不知道气谁多些,总之,他心中的怒火还没消,才不去逮她呢!
「少把责任赖在我身上,我查过了,那时她早就订好机位,有没有那场设计,她都会跑。」
「你现在是怎样?想让我气得吃不下饭吗?」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转移我的注意力,你是做到了,总得付出点利息吧!」聂永庭终于露出笑容。
「无聊。」傅纬再次赏他白眼,却扬起嘴角。呵,多年好友真不是当假的。
聂永庭此刻是冷静多了,但仍无法不紧张,他最爱的两个人正处于危机中,而他只能在一旁干著急,实在令他烦闷。
「放心吧,病房里有三名保镖,还有医生待命,随时注意永臣的情况,他们不会有事的。」傅纬安抚道。
「明明你说得很有道理,为什么我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聂永庭懊恼地问。
「等我们逮到那女人,你就会知道是白担心了。」傅纬笑着拍拍他的肩。
病房里头的那两人是他的至爱,他若没有这种反应才奇怪呢!聂永庭不由得叹口气。
「你确定她今天会来吗?」
「机率很大。」跟着她的人察觉她今天的情绪十分高昂,该是准备妥当,要放手一搏了。
「我们快点了结这麻烦吧。」聂永庭专注地盯着监视器。
半个钟头之后,终于有了动静。
「来了。」傅纬说道。
聂永庭紧盯着萤幕,就见邓亚茹鬼鬼祟祟地溜进医院。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动手捉人?」
「要关她长长久久,自然是以现行犯处理了。」
傅纬也紧张地看着她穿过人群,一路往聂永臣的特殊病房前进。
聂永庭双手握拳,心跳剧烈,额上青筋浮现。这意味着必须让她和木婷兰他们作最近距离的接触,他一定要耐心等候,并且谨慎以对。
邓亚茹一路朝病房走去,神情愈来愈疯狂。
她的心中有疑问,不禁低喃道:「为什么没有人阻止我?是陷阱,还是我太幸运了,可以亲手了结那两个可恶的家伙?」
傅纬看着萤幕,蹙眉问道:「她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八成是猜想着现在的情况吧,究竟是陷阱,还是我们真的没有防备。」聂永庭应道。
傅纬扬眉望向他。这家伙不是很紧张吗?居然还可以瞧出那女人的想法?
「再几步她就到了。」聂永庭瞪着萤幕。
邓亚茹来到聂永臣的病房门前,她的眼神出奇的亮,并且闪动着诡谲的光芒。她悄悄打开房门,惊喜地发现里头居然没有任何医护人员,她立刻举起刀子冲向病床,想要一刀了结躺在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