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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姊的难缠总裁 page 12 作者:冬凌

  透过厚厚的玻璃窗,阙迎月感受不到阙望月的活动力,只能凭借著旁边显示出心跳周波的机器来确认她的安好。

  「怎么会这样……」她还记得早上望月如同往常般出去跑外务,怎知没几个小时,她就躺在加护病房内,「望月……她是我们三姊妹中唯一有练过空手道的人,虽然……段数不到黑带,但练了五、六年,也累积了相当的实力,怎么会……她怎么会被刺伤呢?」

  她不懂,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亦猜不出她们是得罪哪号人物,竟然对望月下这么重的手!

  看著阙望月的生命全依赖著机器及药品,阙迎月的心房一阵阵痛,痛得她揪住胸前衣物,实在无法理解望月怎会遇上这种事。

  「你想哭吗?」

  身后飘来梅天良轻缓的声音,她愣了愣,然后缓缓摇头,声调木然:「不,我不哭,不能哭……望月一定不想看见我哭……」

  「别欺骗自己了。」梅天良眉头一紧,不喜欢看见她勉强自己压抑的痛苦模样,「如果撑不住,你可以哭……」

  阙迎月再次摇头,以钢铁般的意志硬将涌上喉间的呜咽给吞下肚,也不让一滴眼泪溢出眼角。

  「我很好。」她吸了口气,抬脸面对他,强扯出一抹笑,「现在知道望月没事就好,我得回事务所处理一些该处理的事。」

  「还有什么事会比你妹妹的死活还重要?」她的双眼无神,扯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摆明就是在勉强自己。

  「对了……我还要通知圆月,要她赶回来。」没将他的话听进耳去,阙迎月钻进了自己的世界,「还有电脑坏了要修理,还有……还有什么事要做呢?我……我到底在干什么?我算什么姊姊啊!」

  说到最后,只剩下责怪话语,泪水再也隐忍不住,悄悄滑落眼角。

  「不行,我不行哭!」热泪滑落脸颊,阙迎月吸了吸鼻,同时伸出手背抹去脸上的珠泪,「不能哭……我是姊姊,我要坚强……我要当妹妹们的表率……」

  「够了!」不忍见到她故作坚强的梅天良,斥暍一声,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够了!你别再勉强自己,想哭就大声哭出来,不要伪装坚强!」

  「我没有……」靠在他厚实胸膛上,她低哑的反驳。

  「都这种时候还这么不听话!」梅天良真想摇晃她的脑袋,好让她自己想通,但是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抱著她,给她有力的支持及依靠。

  他不喜欢看到她哭,见到她流泪,不舍的情绪就在心问掀起狂浪波涛,让他满脑子只想保护、呵怜她——

  这样的念头及心情是首次出现,在他还搞不懂为什么会有这些怪异情绪时,身体已经率先做出反应,将她纳于怀抱之下,小心翼翼的怜爱著。

  抱著她,梅天良突然发现整颗心涨得饱饱的,好似内心失落的一角因为她而寻获——

  当下他立即明白,他在乎阙迎月这个女人,撞了邪似的在乎不已!下忍见她流泪、不舍她将所有责任往肩上挑,更不舍她这样折磨自己……

  「都什么时候……你说话还是这么不客气。」他这辈子大概就是这样,不会变了吧!她想。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才是她认识的梅天良。

  他好温暖,好可靠,在这无助伤心的时刻,他给了她一个暂时避风的港弯,同时也触动了她的心弦。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梅天良是存有特殊情感的……

  「谁教你让我放心不下。」

  他发自内心的感慨喟叹让阙迎月心上一颤,满溢的感动及柔情冲垮她强筑的心防,眼一眨,满蓄的泪珠再也阻挡不住,如大雨倾盆而下,瞬间濡湿了整张小脸。

  「呜……」她将脸埋在梅天良的胸前,咬唇压抑著,不让哭声从唇问逸出。

  她的哭声传进耳里,非但没引起他的不快,反而掀起一阵阵极想呵护她的使命感。

  他一向讨厌女人的眼泪,因为女人老爱以眼泪当成威胁男人的工具,唯独她……

  唯有她的眼泪可以轻易牵动他的心思。

  断续的抽噎声传进耳中,让他胸口一阵又一阵紧缩,她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蛊,才让他舍不得她一丁点儿的伤心难过?

  隐隐约约,他察觉出这份割舍不下的情感,已在内心深处生了根、发了芽,无法剔除了——

  「我在这里,有我在……等你哭完,我就送你回去,好吗?」他说不出安慰人的话语,只有一双手臂及胸膛可以大方提供。

  他难得表露出的温柔让阙迎月一愣,轻轻点头后便像个孩子,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不绝的泪水湿了他的胸襟,也让她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

  这一刻,有个强烈念头在脑海回响著——

  如果可以,她不愿意放开这具宽阔温热的胸膛。

  再也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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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梅天良送阙迎月回到事务所时已近夜半时分。

  狠狠哭了一场的阙迎月,在梅天良陪伴下步出加护病房的同时,两名在外面等候的刑警也趋步上前,想要从刺杀案中获得有利线索,好能够在最短时间内抓到凶手。

  但她全然无头绪,无法提供线索给警方,等做完笔录回到事务所,时间已经相当晚了。

  「很晚了,你回去吧!」在事务所前站定脚步,正要掏出钥匙开门的阙迎月,转过身对梅天良如是说道。

  看著她因哭过而略显红肿的双眼,梅天良的心又再度隐隐扯痛,「你一个人可以吗?」

  她点点头,因他热烈的注视,双颊不觉染上红云,  「今天……真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一定没办法面对这一切。」

  「别跟我客气。」不自禁的伸出手握住她微凉的小手,他实在无法弃她一个人离开,「你确定一个人可以吗?」

  「嗯。与其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家胡思乱想,不如在事务所内窝一下,至少比家里感觉安全踏实多了。」她点头,反握了下他的手,「还有……悔先生,我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样软弱。」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想再多陪她一会儿而已,不过这种肉麻话打死他也说不出口,「好吧!那至少可以让我看著你进门吧!」

  「你……」唇一抿,阙迎月本想抗议,但在见到他那双忧心的眸子后,又将话给咽下,「好,随你吧!」

  将手从他掌握中抽出,阙迎月拿出钥匙插进门孔向右转动时,惊觉到不对劲。

  「门没锁?!」她诧异的回头看了梅天良一眼。

  「不可能!」离开前他有将大门锁上。

  这么说来,只有一种可能会发生……

  梅天良将阙迎月拉至身后,小心打开大门,再蹑手蹑脚的转动内门门把,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漆黑寂静的办公室。

  阙迎月在他踏进室内后,在靠近门外的墙面打开电源开关,霎时伸手不见五指的办公室明亮起来。

  「怎么会这样?!」看见办公室一片狼藉,阙迎月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看来是遭小偷了。」梅天良注意到被翻乱的物品都是放置资料的文件柜,这一点让他起了疑心,「你清点看看有没有东西失窃,我去问楼下保全,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士进入这栋楼。」

  「好……」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桩桩倒楣事接踵而来,阙迎月眼中不禁蒙上一层水雾,「望月被人剌伤……现在事务所又遭小偷,怎么会这样……」

  走近办公桌,她一一打开抽屉,检查有无贵重物品失窃,眼角余光瞄见散落的资料文件,忍不住头痛起来。

  「这下可好,要重新收拾跟建档了。」

  不过幸好事关顾客隐私的重要文件,都锁在银行保险箱内,否则金钱损失事小,没了信誉,事务所就毁了。

  专心盘点失窃物品的阙迎月,没有注意到身后传出的窸窣声,也没发现到一道阴影正步步逼近她。

  「以公司名义开立的存折跟印章都还在……」既然重要物品都还在,那小偷摸进事务所想偷的是什么呢?

  忽地她注意到一道阴影笼罩住她,以为是梅天良去而复返,她迅速转头问道:「怎么样?保全人员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吗?」

  岂料站在身后的并不是梅天良,而是一个素末谋面的瘦高男子,他面目狰狞,手上拿著一把猎刀。

  「你……你是谁?」阙迎月被他浑身的杀气给惊吓到了。

  「把照片交出来!」男子咧唇露笑,高举起猎刀,沉声威吓。

  「什么照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装!」他突然爆出一记咆哮,「就是你们这些小人暗中搞鬼,所以娜娜才要跟我离婚,死都不愿给我一次机会!快把照片交出来!」

  「我……」他凶恶的口气让阙迎月感到脚软,看见猎刀上残留的红色痕迹,她心上一凛,「难道……难道是你把望月刺伤的?」

  男子眉一挑,面色茫然偏头思考著,「剌伤?是啊……是我刺伤那个女人,谁叫她不把照片交出来……谁叫她想要拆散我跟娜娜,不可原谅……你们都是不可原谅的罪人!全都该死!该死!」

  触及内心伤口,男子突然发起狂来,举起猎刀就要往阙迎月身上剌去

  说时迟那时快,梅天良正好从楼下踏进事务所大门,一见到阙迎月遭受攻击的画面,顿时心口一窒。

  「你想对迎月做什么!」

  梅天良不假思索的冲上前去,狠狠往男子腹部撞去,男子没料到他的出现,被撞得脚步踉跄,栽了跟头倒下。

  梅天良见机不可失,随手抓起一把椅子就往男子身上砸,男子吃痛的以双手抵御,手中猎刀早不知掉落何处。

  「不要打我……好痛……不要打我……」男子凄厉叫喊著,内心的悲苦让他爆出哭声:「是你们不好!你们叫娜娜不要我……娜娜离开我了……她不要我了,都是你们害的……我讨厌你们……」

  他躺在地上,像个孩子般将身子蜷成一团,不断冒出哭声。

  看到这情况的梅天良,也不忍心再下垂手。

  「迎月,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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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件从发生到解决在短短一天之内就结束。

  警方带走那名男子后,阙迎月才从档案资料中,得知他是某位客户的丈夫。

  妻子因无法忍受丈夫的工作狂及忽略,几番挣扎后决定离婚,于是找上离婚事务所请求调解离婚,当时负责调解的就是望月。

  报告书上头写得很清楚,离婚调解进行得很顺利,丈夫虽然难过却也尊重妻子离婚的决定,岂料离婚证书签下之后,丈夫又反悔了。

  为了挽回妻子,他不惜辞去工作,想尽办法慰留妻子,但妻子去意坚定,不想再回头,而丈夫又不肯放弃,还因屡次跟踪妻子而闹上警局。

  偏执人格应该就是在这段时间内造成的吧!才会导致丈夫将责任推卸到他人身上,首当其冲的就是当初负责调解离婚的她们。

  他异想天开的以为只要从她们那边夺走一切报告资料,他跟妻子就能够复合,一切就会跟著雨过天晴。

  经由警方审讯过后,确认该名男子精神已经异常,就算进入司法程序,也应该是判入精神疗养院服刑。

  无论如何,事件到此告一段落,彻底落幕了——

  因为被刺伤而紧急入院的阙望月在第三天苏醒过来,对于事发当时的情况也记得不太清楚,只知道有个人从暗巷里窜出撞了她一下,接著她就感觉到一阵疼痛,然后晕眩袭身……再醒来才发现人在医院了。

  「算你命大。」看见大妹醒来,阙迎月也放下心上重石,「医生说如果刀口再深一吋,到时想救也救不回来。」

  对于自己遇刺的事一点也不在意的阙望月扬著眉角,眼里盈著狐疑光点,一直盯著站在床前的大姊及面无表情的梅天良。

  「望月,你一直看……」注意到她的目光,阙迎月不禁红了红脸,「看我们做什么?」

  「大姊……」阙望月的视线紧接著落在她跟梅天良紧紧交握的双手,「你跟这位梅先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嗯……」她低下头,脸红得像颗熟透番茄,「我……我们……」

  相较于她的扭捏,梅天良倒是大方的举起两人交握的手,「反正就是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这个男人想要抢走人家大姊还这么不可一世样,实在很难讨人喜欢,「你是用什么方法拐骗大姊的?」

  「我从不骗人。」梅天良蹙了蹙眉头,不悦愠火正在慢慢酝酿中。

  瞥见他愀变的脸色,阙迎月赶紧拉了拉他的手,笑著对阙望月说道:「今天晚上圆月就回来了,到时就轮她来医院照顾你。」

  提起没脑子的小妹,阙望月嗤之以鼻,「她?她不要让我伤势加重就好了。」

  「望月,那我们走了。」

  阙迎月笑了笑,拉著脸色逐渐绷紧的梅天良快速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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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离开阙望月的病房后,被梅天良握著手走在医院长廊上,阙迎月再也闷不住心里话,直接问出来。

  梅天良转头看了看她瞬间变得臊红的耳根,邪邪扬唇一笑,「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我们没关系!」真是气死她,她将小手抽出,梅天良却握得牢牢不肯放,「梅天良,你干嘛一直握著我这个‘没关系’人士的手?快点放开啊!」

  「没关系是你说的,关我什么事?」哼了哼声,梅天良依旧紧握住她的小手不肯放开。

  「那你说……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经望月这么一问,她才惊觉到这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感觉好像莫名其妙、糊里糊涂就跟梅天良有了进一步的关系,至于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从没给个答案,她也没问过。

  想想,这样下去可不行。

  面对她提出的问题,梅天良抬高下巴想了想,然后举起两人交握的手,「我跟你……就是这样的关系。」

  「你在敷衍我!」不自觉的,她在他面前展现出小女人的娇气。

  「我没敷衍你,我很认真。」

  他那无一丝戏谵的眼神让她做了个深呼吸,决定再给他机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既然你坚持问到底……」梅天良忽而松开她的手,将双手搭放于她的肩头,「那么我也只好用行动表示了……」

  阙迎月还不及出声发问,唇上就多了股压力,回过神,才发现被他迅速偷了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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