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宏在那密闭的屋子里,看著一堆美女在自己面前开始宽衣解带,开始单宏还看得孜孜有味,直到两个宫人走上前来有礼的让他宽衣,他这才觉事态之严重。
单宏他可是如假包换的男儿身,这要是一脱,恐怕事情就没那么好善了。
宫人在后面追,单宏就在屋子里绕著跑,直到被逼在一个墙角里,单宏这才急了。
「我警告你们不要再过来了,我说不脱就不脱,你们再靠过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那些宫人又近前几步,单宏不客气的一拳挥了出去。正中其中一个宫人的眼睛。
「唉幼!」
那个宫人惨叫一声蹲了下去。众人一看都站在那不敢上前了,于是单宏和那些人僵在了那里。
两方人马大眼瞪小眼的对视著。
远处的一个宫人一看此景成机溜了出去,急急的跑进了御书房。
「万岁爷,不好了,单姑娘她死活不愿更衣检查,和下面的那些人打起来。」
「嗯?她真的动手了?没人受伤吧?」
「一个老宫女被打肿了眼睛,单姑娘道是没事,象是练过的,万岁爷现在该怎么办?」
「她没事就好,算了吧!摸玉本为证明秀女的清白。她即然不愿当众脱衣也许是害羞吧,你下去准备一下,朕今晚就招她侍寝,她是不是清白之身,明早自有定论,一样的。你下去准备吧。别为难她。」
「奴才遵旨。」
单宏被从考场拉了出来,被关进了一间看著就很豪华房子里。
单宏本想也许是关他紧闭,过几日没水没饭的日子,也就可以被如愿的扫地回家了。
为了保存体力单宏美美的睡了一觉,一觉睡到日头落山。
单宏起床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坐了起来。
「啊啊!」
床前竟然坐著一个人,不声不响的一张眼就看到一个大活人,坐在自己眼前,单宏吓了一跳。然后一巴掌把那个人推下了床。
「你要死啊?不声不响的坐在别人床头,一张眼就看到你,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唉!你怎么那么眼熟?哪里见过?」
「练功房里,还记得吗?你救了我一命。」
「噢!你啊!瘟神!你在这干吗?不会是犯了事,要拉我去做垫背的吧?喂!你可不要害我,我只是偷了块点心,其他的可是什么也没做,在这里忍上几天,我就可以回家吃爸妈了,看在同患难一场的分上,你可不要害我。」
那个人伸出手摸上了单宏的脸,手指在上次单宏被桌子碎片滑伤的部位上留连不去。
「下面的人没有送药给你吗?」
那个人很不高兴的问。
单宏一想。
「好像是送了,可是为这么个小伤口浪费那么好的伤药,实在是小题大做。我就没上,药倒是留著那,以后有用处。」
「唉!还好没留下疤痕,要不岂不糟蹋。」
「我都不在意,你可惜个屁?就说你们宫里人呀,你真的不是来害我的?」
那个人温柔的笑了笑,摇了下头。
单宏这才放心下来。
单宏躺在床上骑著被子,侧身和那个人说著话,突然很有聊天的心情。
「小子,我问你,在宫里要做什么事才会被赶出去?」
「你怕吗?没关系的,朕说过会对你负责的,以后我会照顾你,你大可放心。」
「怕!这倒不是,我是想回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单宏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叫了起来。
单宏一挺身跳下了床,离开那个人八丈远以后,靠在墙根,瞪大了眼睛,咽了一口吐沫。
「你你……刚才称自己是什么?」
「朕!」
单宏看看那个人正经的脸不像在闹著玩的样子。
不会吧!他真的是皇帝?
「啊啊啊啊啊!」
单宏只觉得自己运气差到了极点。
门外的侍官,在皇帝行起录上重重的写了一笔,某年某月某日皇帝宠信了秀女单红。
第二章
单宏靠在墙根跪了下来,双眼四处学摸著,双手握成拳,握紧了松开,然后再握紧。
你问单宏是不是过于紧张了?
其实不然,他在看要是跑的话有没有退路,能有几成把握。
握著拳头是在考虑要不要把那个白痴皇帝打昏。
单宏跪在那里这叫一个后悔,要知道他是皇帝,当时他的那一拳下的重些,把他一拳打成脑震荡就好了,也免得惹出这么多事来。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单宏看到外面人影晃动就知道大内侍卫在外面巡视,他逃跑的机会微乎其微。
皇帝上前搀起了他。
「爱妃,不要多礼了,不必怕,朕不会为难你的。」
皇帝把他按在了自己旁边,两个人并排著坐在龙床上,皇帝还亲匿的伸出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
单宏开始小力的挣扎,看著没起什么作用,于是突然站了起来跑到很远的一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行了,腰上那只手让他只起鸡皮疙瘩,他要是再呆一会儿,可能就真的要付诸行动把龙爪弄断了。
皇帝以为他在害羞,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看他坐定了这才开口。
「你让朕觉得很特别,你是朕看到的第一个看到那种场面不怕的女人,你救了朕,朕还没谢你那,爱妃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单宏一听可以讨赏力马跪了下去。
这要是放在平时,他一定讨个大将军当当。
将军也,很威风的。
他老爹在军营混了一辈子才不过是个统领,他要是做了将军,看那个死老头还敢不敢对他大呼小叫的。
可是现在这种局面,单宏知道也许讨另一个东西更实际些。
「万岁,我想求你准我回家。」
「回家?宫里不好吗?还是有人为难你?朕保证以后不会了,朕会保护你。」
「不是那个拉!我只是想回家。」
「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皇帝好奇的问。
这要是放在别的女孩家,看到皇帝这么好言挽留,一定激动得不得了。
要知道一人的宠,鸡犬升天,得到皇帝的宠爱,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很多人求也求不来的。
他知道这个『单小姐』是有些特立独行,可是没道理会这么干脆的,只求回家吧?
单宏愣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答好,总不好直说自己是代妹妹进宫的,其实他是个男的,没法做皇妃吧?
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单宏想理由,单宏突然想起一句在名间常听到的话,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情朗陌路人。
于是乎,他的理由总算出来了。
单宏特意挺了挺腰板,装出一副哀怨的声调来,徐徐的念道。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情郎陌路人。」
说完了单宏心里这叫一个乐,不容易他竟然会背这种酸不啦吉的诗了。
皇帝闻听很不高兴的样子。声音闷闷的问道。
「宫外有人在等你吗?你爱他吗?朕不会放你走的,朕相信精诚所在,金石为开,朕等你,忘了他。唉!夜深了,过来帮朕宽衣吧。」
皇帝伸开双臂,在等单宏过来帮他宽衣。
单宏跪在地上,愣愣的看著皇帝。
天啊!这样都走不了?
皇帝说了什么鬼东西?文邹邹的,他一句没听懂,只是知道皇帝不放他回家吃爸妈。
皇帝等了一会儿看他没有动静,于是走上前来把他拉了起来,顺路代进怀里。
「不早了,该安寝了。」
单宏直到坐在床上才清醒一点,说实在的,他实在是被不能出宫回家的噩耗吓懵了,刚一清醒,单宏就近距离的看到了皇帝,那张放大的脸。
他说啥?安寝?他不会是要…………。
单宏从皇帝怀里挣脱出来,开玩笑,他是个男的,要是真的脱了衣服,那不是什么都完了,欺君之罪肯定跑不掉,灭九族的重罪也。
「万岁爷,可不可以不要啊?」
单宏语带哭腔的问道,实在不行,他就想动手了。
皇帝长吸一口气。
「朕今晚可以不碰你,只是抱著你睡上一宿,应该不过分吧?」
听那口气好像已经是很大的恩惠了,单宏想了一下,看来今晚和皇帝睡一宿的命运是躲不过了,这个提议虽说也很糟糕,可是看来是目前最妥协的方法了。
于是乎,单宏不情不愿的走到床边。
单宏站在床头对皇帝说。
「万岁爷,您往里一点,我睡外面。」
单宏心想睡在外面最少晚上要是皇帝手脚不干净时,他还可以有地方躲一躲。
皇帝上床往里面靠了靠,伸出一只手来要扶他。
单宏翻身上床拉过一床被子,脸冲外,把自己用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
单宏觉察到皇帝躺了下来,一只手占有的搂住他的腰,把头压在他的脑袋上,单宏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直到听到了皇帝均匀的呼吸声。
这一宿单宏睡的胆战心惊,皇帝睡觉道是老实,也没乱动手脚,都后半夜了单宏实在撑不住了,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
近天明,单宏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他。
「爱妃,起来了,爱妃等会儿再睡好不好?先起来一下。」
单宏睡得正香有人吵他的觉,于是习惯性的,他伸腿就往出声的地方踹去。
「嗯!」
一声闷哼传来。
「皇帝吉祥,皇帝吉祥。」
一个声音传来。
皇帝!啊啊啊啊啊!
单宏这才想起他昨晚是和皇帝睡在一起的,那刚才他踹倒的那个就是……惨了拉!
单宏一个挺身站了起来,就看到皇帝一手提著鸟笼子,一手拿著一把匕首,无挫的站在那里。看到他起来了,皇帝还微微一笑。
「你起来了,你的起床气,可要不得,来站过来一点。」
单宏看著皇帝手里的匕首,心想不会吧,他只不过踹了他一脚,不会就要杀他吧?要不大清早的拿著把匕首干吗?
****
单宏手背在后面抓住了一条被子,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万岁爷,您这是要干吗?」
「朕要杀了这只鸟,取一些血。」
单宏长出一口气,放开了手里的被子。
还好,皇帝不是发现什么要杀他,说实在的,他刚才还真的有些怕了,他倒不是怕刀子,而是怕和皇帝动起手来,把皇帝打个好歹的不好交待。
他连武器都预备好了,皇帝一动手他就会把被子蒙到他的头上,然后把他打昏再思退路,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万岁爷,您要鸟血干吗?」
「给下面的人一个交代,朕要撒一滩血在床上,可是朕从小就没杀过生的,一时还真的不知如何下手。」
单宏看了看那白白的床单,很是奇怪,挺干净的地方撒一滩血干吗?
有钱人的怪嗜好吗?这也太怪了些?
「万岁爷,挺干净的地方干嘛!要撒一滩血上去那?」
皇帝奇怪的看了看他,然后微微的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朕要用它证名你的清白,怕的话就站过来吧。」
单宏愣了一秒,然后小脸腾的红了,原来是那个东西,他老子好像提过的。只是可怜了那只鸟。
「皇帝吉祥,皇帝吉祥。」
突派的声音响起来,单宏一看原来是那只鸟叫的,会说话的鸟他是听过,可这是第一次看到,黑黑的一只也看不出哪里特别,不过据说很贵的,而且看上去很可爱的样子。
单宏看著皇帝一手举鸟架,一手拿刀子的在床边比划来比划去的,而那只鸟好像已经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的样子,在架子上扑隆著翅膀,嘴里不停的说著那句话。
「皇帝吉祥,皇帝吉祥。」
单宏一翻白眼,天啊!
皇帝杀之鸟还要磨菇多久啊,已经一刻有余了还在那里摆姿势。这就是下了手,那只鸟死的也不会很痛快吧?不如他做下好人拉。
单宏走上来接过皇帝手里的刀子,和那只倒霉的鸟。
「要一滩血是吧?」
单宏确认到。
皇帝不赞同的皱皱眉头。
「爱妃,你要动手吗?你是个女孩家还是温良些的好,还是朕来吧。」
「温良?我又没说动手杀它。」
单宏把鸟架子挂在了床头,皇帝见状要伸手把东西接过来,单宏一错身的功夫手起刀落。
一滩血顺利的滴在了床上。
「爱妃你!」
皇帝一声大喊冲上来,撤出一条白丝巾,扎住了单宏的手肘部位,原来单宏那一刀滑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那只鸟看著那么可爱舍不得杀,这个是单宏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血吗?他受过的最重的伤流,的可不只那些。而且他受伤常有的事,习惯了,这次还比较有价值的,不知他可不可以要那只鸟呀。
皇帝扶著他的伤口,手足无措起来,这个又不能叫御医,那么大的伤口看著好心痛啊。
单宏莫名其妙的看著,那个不知在紧张个屁的白痴皇帝,好心的安抚道。
「万岁爷,没事的小伤拉,死不了人的,对了我有药的,您不要这么紧张拉。」
说著单宏拿出皇帝派人送给他治脸,被他私留下来的那瓶药。意思性的擦了一些,还真管用上上了,血力马不流了,单宏心想,宫里的药就是好,要是能多要一些带到军营去就好了。
皇帝轻抚著那个伤口,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
「朕,不会辜负你的,以后朕不会再让你受伤了,相信朕。」
****
直到皇帝走了,单宏也没琢磨过来,皇帝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早上的时候一个老宫人进来,收走了那张带血的床单,临走还暧昧的一笑。
「单姑娘您很快就要做主子了,以后还要多照顾奴才啊。」
老宫人那明显的献媚的假笑,让单宏看得只想吐。于是称人家收拾屋子的功夫跑了出去,他现在只想打上一架出出火。
单宏在一处长长的围廊里绕来绕去的,就是找不到出气的东西。邻近中午了他竟然发现自己迷路了,想要找个人问路又拉不开面子,于是他的火气一下子顶到了定点。
「混蛋!XX你妈的!」
认识单宏的人都知道,这是单宏爆发的前兆,要是皇帝现在站在他的面前,绝对难逃一顿爆打。
不行了!他要找个人好好打上一架出出火。
既然要找人就不能找太弱的,于是单宏沿著回廊一个个的看过去。
回廊边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站著很多的大内侍卫,单宏想从中找一个看上去比较禁的住打的。
走著走著还真让他看上一个,那个人看样子象是刚来换班的,正在和站岗的一个人在远处聊著什么。身材一米九开外,是那些侍卫里看著最高的,身材吗!很结实的样子,看样子很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