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神奇了!”
军医不敢置信地啧啧称奇,
营帐内,五虎与怜音、军医围绕着依旧闭目昏迷的月见而立。
虽然他仍未睁开眼,但至少身上的伤势已无大碍。
五虎默契十足地对望一眼,驭海抓起军医的衣襟,随众人往外走。“是很神奇,别人也不会相信,因为你不会说出去……你懂我的意思吧?”
“是、是!”
军医唯唯诺诺的声音已经消失在营帐的帷幕之后。帐内只剩怜音与月见两人,她轻轻地跪坐在他的床边,伸出小手轻柔地拂过他的额际……这里也有伤痕。
埘页着脸颊而下,颈间、锁骨、胸口、胺腹……无处不是伤痕,尽管这些伤势已经因为她的血而渐渐收口,但是,总还是教怜音看得心惊胆战!
“你怎么能受这么多伤?”她简直不敢想像当时月见遇袭的情况!她伸出食指,轻轻勾勒着月见紧闭的唇瓣。
却意外地被他张嘴含住!
“你醒了?”怜音又惊又喜。
月见试着向她微笑笑,“刚刚醒的。”
“我去叫五虎他们进来……”
“不要。”月见连忙抓住怜音的手,
“但是……”
“陪我。”
怜音几乎融化在他眼眸中难得显现的祈求,“好。”
月见等了一会儿,晨后不耐烦地扬起眉,
“我是在陪你呀!”
“那就上来。”他努了努床铺上身旁的位子。
“不可以啦!”怜音红通了双颊,难掩羞涩,“你的伤还没好,安分的躺着别闹……”
“错。”月见笑咧着嘴,伸手一攫,立刻将她一把拉上床,转瞬间怜音已然躺在他的身边。“拜你的血所赐,我的伤势已经痊愈大半!”
“才没有!”被强横地拉躺在月n尢身边,此刻的她已没有一丝的羞涩。“你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的!”
“所以你该乖乖躺着别动。”月见迅速俯首,攫吻拄怜音仍欲争辩的唇。他自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可不是为了听她喋喋不休!
一阵热吻后。月见柔着眼神,轻轻举起怜音的手指就唇啜吻,“又让你受伤了。”
她在月见的怀里仰起头,冲着他甜美一笑,“是啊!因为打从我们初见面开始,你就不断的受伤,真没用。”怜音有把握,最后那三个字肯定能让眼前这倨傲的男人气得跳脚!
果不其然。只见月见的俊脸瞬间冷凝了下来,“不要命的、r头!你说什么?”
怜音隐住笑容,别过视线不看他。不用猜,她也知道此刻的他肯定恶狠得像个凶神恶煞,持了虎须的她,安适地在他怀里闭上眼,毫不畏惧,“我好累,不想再说第二次。”
“你……”月见想发怒,却又舍不得。那怎么办?只好吻她罗!俯首印上一吻,再开口,月见的语调温柔无比。“怜音,这些话,你可别说给别人听哦。”不然,日后他的将军威信何在?
“好。”将小脸埋在月见的胸前,怜音这才偷偷露出笑意,怎么办?她真的好爱他……怜音缓缓啜吻上月见的胸口,顺着他炽热结实的胸壁,她印下一串轻吻。
逗得月见心痒难耐!躺在床铺上,他开始不安分地蠢动。“怜音,那个……我的伤几乎已经痊愈了。”
“嗯。”她疲倦地闭上眼。
“我想动一动。”月见的手开始循着她的曲线上下游移。
“好。”
“真的?那我……”月见愉悦地翻身压住她……然后苦着脸,“怜音?”
她翻个身,复又陷入沉睡。
“你醒醒呀!”可恶!
“好……”她逸出呢喃。
怎么会这样?
月见颓丧得几乎说不出话!这女人逗得他心痒难耐、欲望蠢动后,竟丢下浑身火热的他迳自入睡?
她……比屡屡打断他高昂“性致”的皇上还可恶!
这日,趁着操兵校阅的空档,伤势已经痊愈的月见,策马载着怜音再次来到当日她被番军袭击的地方。
站在干涸龟裂的土地上,一阵冷风吹过,扬起一地尘土飞扬。
怜音揪紧了领口,企图挡住那刺骨的寒凛冷风。
一件温暖厚重的披风突然披覆在她的肩膀上,怜音回过头嫣然一笑,
身着戎装战袍的月见是她从未见过的另一面,气势威凛、神勇难当的英武气概,教她不由得芳心一紧……
“我和你不一样。”月见头一撇,望向别处。
怜音但笑不语。她抓紧了披肩的两襟,感受布料上传来月见温暖体热的余温。莲步轻移,怜音在这块有月见的土地上悠游……有他的陪伴,纵使身处在陌生的环境,她也不觉害怕。
看着眼前怜音好奇探索的身影,月见几乎不敢相信!她……真的在这里。不是京城的将军府、不是城东的醉花楼,这里,是西北边疆的犀集,一个汉军与番军据地交战的地方!
在这里……她并不安全。“怜音。”
“嗯?”她一步一步往山洞口走去。
月见亦步亦趋。
驭风与驭海送你回京。”
怜音纤细的身形倏地僵住,柔美撑扶在山壁处,她背向着他,“你要赶我走?”
当然不是!“这里不安全。”
“有你在我就安全!”怜音猛地转回身,焦急地辩解,
月见调开视线不看她。
“这样也不行吗?”
“听我的,明天上路。”月见掏出腰际的长剑戒备,跨前一步抢在她身前进入山洞内。
“但是,我好不容易来到这儿,为的就是想留在你身边……”
“不可以。”见山洞内没有任何人或动物藏身,他收起剑刃,斜倚身形,抵靠在洞内的山壁上睇望怜音。
她难掩神色中的失望,气嘟着嘴,忿忿地汤起眉睫瞅视着月见,他神色中的无谓着实激恼了怜音,
只见她奋力推开月见直往山洞深处走去,月见心一慌,急忙伸手攫住她,“你要去哪儿?”
“放开我!”
“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山壁。”
怜音气恼得口不择言,“我喜欢山壁!”这样行不行?挣开月见钳制的大掌,她继续往里头走去。
月见只好亦步亦趋的紧跟着。
不算深长的山洞终于到了尽头,怜音再走下去,只怕不撞得满头开花。
月见轻吐口气,身形斜倚、双手环胸地眸视着她的背影。
怜音始终没有开口。直到月见几乎以为她是否就这么站着睡着了,她……开始褪下肩上的披风,再来是长袄、外衣……
他瞪大了眼,缓缓站直身,“怜音,你……”
她不理地。
“你在做什么?”月见的嗓音倏地粗嘎,喉头紧缩。
“脱衣服。”还用问吗?直到身上只剩下亵衣包裹,怜音始终羞涩地不敢转身面对他,看着眼前这一幕,月见着魔似地紧盯着怜音近乎光裸的背影瞧,他不敢闭上眼睛,深怕这只是他脑海中的幻影!怔仲的意识里,回荡着怜音的命令,月见遵从地缓缓移动步履……
第十章
两人贴近的距离,几乎让磷音感受到自月见身上传来的炽热体温,她一双小手紧握在胸口,等待着。“你不抱我吗?”
这呢喃似的低语,教月见倏地震动!他怕他伸手碰触的瞬间,她就会消失不见了,这是梦吧?太真实的梦。在这西北边疆的无名山洞,不是京城的将军府、不是她往昔身处的醉花楼……
“月见?”极度的寒冷与强烈的羞怯,同时席卷着怜音,她忍不住身形轻颤。
没有让怜音等待多久,月见猛地自她身后伸手环住她,将头倾靠在她瘦削的肩胛上,他炽热而粗重的气息吹吐在她雪白的颈间,弓f起怜音一阵哆嗦。
“你在用这么美的梦引我沦陷吗?”月见的大掌,不受控制地在她玲珑的曲线上下游移着,所及之处,宛若烈火般滚烫炽热,他张嘴吮住怜音细嫩的耳珠,月见低沉的嗓音含着浓浓的欲望,怜音仰起头,感受体内贯穿而过的汹涌情潮。回过身,她贴进月见宽阔的胸膛,倚靠在地怀里。“你会被我迷惑吗?”怜音伸出藕臂,攀绕在月见的颈项上,细细吻拄他猛烈起伏的颈问脉搏,忘却羞涩的她,探出舌尖轻轻舔舐而过……
月见情难自己地逸出呻吟。
“回答我。你会被我迷惑吗?将军,天武将军。”怜音扬起头,承接雨点般的亲吻。
月见逸出轻笑,“我不是将军,我是俘虏,被你征服的战俘!”
怜音的咯笑声迅速激起他的欲望,月见将她压在身下,将大掌伸进亵衣内探索,“怜音……可以吗?这里不是将军府温暖的大炕,没有柔软的被褥,也没有……”
怜音压低月见的头献上一吻,凝望他,她的美眸里闪烁着晶莹柔光,“有你啊……这不就够了吗?”
“山洞?”月见忍不住仰头轻笑,凝眸睇视着她,月见的嘴角扬起一抹兴味,
怜音逸出的浅吟,全数没入月见如灵蛇般挑动的唇舌里,当厚重的铠甲战袍被卸除,她小巧的柔美,着迷地在他精壮纠结的肌理上抚摸……这般强壮、这般勇武,却对她如此温顺轻柔……
怜音仰起小脸、伸出香舌,缓缓舔滑过月见的胸前。印下一道湿滑的舐吻。
月见的欲火已然被挑起,无法克制。
他伸手,一把将怜音身上的亵衣推挤而上,柔美诱人的胸前景致立现眼前,大掌盈握着嫩挺的乳峰,指尖挑弄着瑰丽的蓓蕾,感受它在指头的撩拨下变得硬挺坚责。月见忍不住俯首张嘴含住……它是如此甜美,吸引他一再流连、吸吮,深深着迷,不舍得移开。
“月见……”怜音低吟气喘着,纤纤玉指耙刷过他浓密的发间,撑抵在他厚实的肩胛上,她因为他给予的热情而轻颤不已。
“这么甜美……答应我,你只能诱惑我,只有我一个人!”月见难掩眼眸中的强硬,他扬起眉睫胜视身下这妖媚宛若精灵的女子,忍不住想用他的吻、专属的吻强占她,烙下只属于他一人的忧!
月见湿濡温热的舌尖顺着丰胸的曲线舔舐而下,来到怜音的腰腹间,她倏地倒抽一口气,月见不停地吮吻来到怜音浓密的丛林间……
“月见,不要……”她颤着声音想推开他。
“我要。”月见挺起身形直视怜音,他的眼中没有迟疑,只有坚决,
“给我。”
说话的当口,月见伸出食指,笔直地循着柔软的穴口捅入,直探幽谷深处。
猛烈的冲击席卷彼此!
强烈的痛楚与同等的快感如波涛同时冲击着怜音,那一瞬间,她只能紧攀住月见,逸出一波高昂的呻吟……
月见闭目。静静体会怜音锐利的指尖滑刮过他背脊的快感,强烈的紧绷收缩与温热,透过食指传递至他脑里,他忍不住颤动地吐出胸臆中粗重的呼
缓缓前后抽动在怜音体内的食指,她吹拂在自己耳畔的浅急气息,瞬间扬高月见的快感。怜音微启的唇瓣逸出一声啜泣,未曾体会过的快感吞没她所有的理智,她只能跟着他移动,瘫软月见的怀里。
食指在紧绷的幽谷间深人浅出地游移,撩拨起怜音最妩媚的声声呻吟。将湿濡的指尖移到彼此眼前,月见紧攫住怜音的视线,在她的面前,慢慢地、将食指含人嘴里舔舐……柔滑枯湿的爱液让月见深深地着迷。
“这么甜美……”月见发出满足的叹息。俯身埋首在怜音的胸前流连,啃吮她的乳尖,
“月见!”她羞涩地低喊,将俏脸埋进月见的肩胛,掩住自己嫣红的双顿。当他的指尖再次探人时,那冲击而来的强烈快感,教怜音不由得动情不自觉地轻咬他的肩头!
怜音虚软地偎躺在月见的怀抱,臣服在他接下来的每一次攻击里,直到体内高潮的紧绷教她激烈高喊出他的名字……
而月见则将自己火热的欲源刺人,得到最深层的解放!
“我不能留在这儿吗?”繁绕着月见打转,怜音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不能。”
月见转身避开怜音,要送她离开,他也很挣扎。尤其是昨日与她在山洞……不,他不能屈服在自己的渴望中,而忽视了怜音的安全。
“将军,马匹与座轿已经备妥,请怜音姑娘上路。”驭海自营帐外出声。
“走吧。”月见低语,始终不敢看向怜音。他怕自己一对上她那双翦水瞳眸,他会沦陷,然后屈服。
垂低了双肩来到帐外,怜音紧咬着唇,倔强地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掉下来!在驭风与驭海的搀扶下,她缓缓踏上座轿的台阶……忍不住回头凝望月
想吻地……却又不敢存众士兵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天武将军,怜音默然转回头,撩起裙摆再登一级台阶。
蓦地,一双铁掌攫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拉下阶梯,月见俯首攫吻住怜音的唇瓣,狠狠地宣泄他满腔的不舍!
她眼中的泪珠终究不争气地悄然滑落。
“自己小心!”无视四周来往驻足的士兵将领,月见捧着怜音的小脸低语:
“嗯。”她哽咽着不敢出声。
“驭风和驭海会将你安然送回将军府的。”
“嗯。”繁抓着月见的战袍,怜音多想就此不放!
看着怜音宛若将被抛弃的小猫,月见满足不舍,却不得不放手……
“等我回去!”以天之名,他向怜音发誓,他一定会安然回去!
俯首印下最后一吻,为这简短的字句印上封缄。
京城
这目,敏王爷再度借机向女儿李苹发泄他的不满与怒气!
“你这没用的丫头!原以为与天武将军的婚事能让我增添光彩,谁知……你说!你到底是犯了什么错?竞遭到人家将车府的退婚,把我这张老脸都去光了!”
李苹咬着唇,低垂若头不敢作声。
受宠的继室王氏立刻接口,“哎呀,老爷。人家将军府可厚道啦!一迳地将退婚的过错揽在头上。可是,谁知这背后有没有内情啊?也许人家天武将军宅心仁厚,为了顾及您的颜面才这么说的……”
“你是说?”
√室眉一挑、嘴一一噘,“自古以来女子被退婚、休妻,不过就是为了‘妇德’这两个字罢了。”
“你……”李苹俏睑一白,不敢置信地瞪着王氏,她居然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含血喷人?
“我又没指名道姓。”王氏眼一瞟,举杯就唇,掩住脸上显露的得意。
“下贱东西!”敏王爷气恼至极,伸手一挥,立刻在李苹娇俏的脸庞上印下通红鲜明的五指印“你做了什么龌龊事,竟让我蒙受这么大的屈辱?天武将军人品、才干皆堪称一流,你还有什么不满?攀上这门亲事是你高攀了人家!以你这般平庸,若不是圣上钦点赐婚,你配得上他吗?”
敏王爷对女儿毫无怜惜,甚至出口大加贬抑。“我不管!明日我就上朝奏明圣上,要皇上无论如何,一定要让月见成为我敏王爷的女婿!”有这等贤婿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即使是他女儿也不能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