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她走后半小时,他匆然想起苏黎临走前的“预言”!
不安感立刻催促他动身去追葛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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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月儿终于来到法国境内的阿尔卑斯山,望著峰峰相连的山岳,她的心似乎得到些许平静。
大姊在上个月,已搬到几乎终年积雪的山上居住。她说,这样可以仔细观察伊莎贝拉的出没,害她得爬更高的山,真是折腾人。
越走天气越冷,连顶上的云也越来越灰,怕是会有一场大风雪即将来临。
“老祖宗啊,请保佑我平安抵达。”葛月儿直觉这天气是会要人命的,于是谦卑地祈祷,可是那灰云却越聚越多……
她再度感到不安,顺口又说了句:“如果真得葬身于此,请让我有机会再见到总是和我‘擦撞’的男人——泰阳。”话落,她被自己这念头给吓了一跳!
心不在焉的她,一个不小心,整个人栽倒在已有三分雪的地上,气得她哇哇大叫:“臭泰阳,坏泰阳,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怎么需要躲到这里来?”
才骂完,就听见轰隆隆的声音自不远的山顶传来。
她抬头一看——天啊!是雪崩!那白雪正往下崩窜而来……
她倏地站起身来,却发现鄘踝扭伤了,但她可不想死在这里,于是仍—拐—拐地向前走,想找地方避难。
再不快点,她非灭顶不可。她因慌乱而脚步凌乱,进而跌倒!
再抬头,只见那雪扑天盖地的迎面而来,她奋力跃至一旁的巨石背后,立即听见大雪窜至耳后的巨响声,她旋即放声大叫:“泰阳救我!”
五分钟后,大地一片安静,雪崩止住了。
葛月儿用以躲避的巨石,虽然被大雪覆盖住,但仍然露出部分的石面。
“月儿,月儿,听得到我的声音吗?”随后赶到的泰阳,正以他手中的多功能手杖铲雪。
葛月儿隐约听见有人喊她,虽然她被埋在雪堆中,但并未真正的灭顶。
而酷爱滑雪的她,知道若不幸被埋入雪堆中时,该怎么保持清醒、保温与呼吸。她很庆幸自己所穿的御寒外套,有自动发热的功能,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只是她有点不能置信,竟会在这杏无人烟的雪山里,听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男声!
泰阳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他为什么会跟来?为什么?
不待她细思,覆盖的白雪外又传来那抹熟悉的声音。
“月儿,快回答我。我是泰阳,月儿,月儿,快回答我!”焦虑的声音合著抢救的挖掘声传来。
她听到了!那真是泰阳的声音。
她张口准备回应他,却无法喊出声来,又急又慌地试图抖动身体,偏偏怎么也动不了。
雪太重了,她的胸口被压的好痛。这是个警讯!
如果她再不被挖出来,必定会因胸腔长时间被压迫,及没有空气而窒息死亡。
她想起自己的颈子上备有一只口哨,于是努力地伸手拿它。
“月儿,月儿,快点回答我!”泰阳的声音更加焦躁。
她终于将口哨放入口中,用力—吹!哗——
“月儿?!感激老天爷!”泰阳的声音如释重负,手上也就更卖力地动作著,“我马上救你出来。”
哔——又是一声响。
“我很抱歉,我来晚了。”他的声音有著压抑的颤抖与哽咽。
哔——她又回应他的话,并在心中感谢上苍,感谢他的出现。
葛月儿听见越来越接近自己的挖掘声,但她的眼皮也越来越沉……
她知道自己缺氧,几近昏迷边缘,这是每一个登山或是滑雪的好手都知道且害怕的事——在雪地中沉睡,是存活的大忌。
醒醒,快醒醒!
她用力掐著自己的手臂,试图清醒,但力不从心,眼皮还是合上了。
她想她的祖先葛儿西亚,真的听见她的祈祷——如果她意外灭顶,让自己再见泰阳一面。
泰阳来了,而且正在救她,不是吗?
她满足地笑了……
两分钟后,泰阳挖出葛月儿,大声呼唤著她的名字,告诉她他爱她,非常非常爱她!
她笑著……合著眼笑著。
原来没有翅膀的野鸭,还是可以得到孤鸿的爱。
不久,救难的直升机迅速抵达,将葛月儿与泰阳一并带往该地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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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抢救,葛月儿悠悠转醒,隐约听见人们讲话的声音,只是仍无法张开眼睛。
“我想葛月儿小姐平日—定常运动,而且懂得如何自救。当然,也是因为抢救得宜,她恢复的情况比我们医疗小组预想的来得快。”内科主治医师彼得解释道。
“谢谢你。”葛月儿的大姊葛风蝶回答说。
“慕夫人您太客气了,要谢就谢谢令妹的救命恩人——泰医师才对。”彼得说。
“是,我们非常感谢他。对了,泰医生人呢?”葛风蝶又问,看了身边的丈夫慕林一眼。
“他说,他要去买一样东西,等月儿醒来后送给她。”慕林回答道。
“多亏有他。”葛风蝶点著头。
门在这时打开了,踏进门的泰阳,真如太阳一般,照亮了整间病房,白色的雪花沾在他那头长发上,更显得潇洒英俊。
他向他俩点了点头,“她还没醒?”
“还没,不过医生说就快了。”葛风蝶说。
“你们先回去休息,我来照顾月儿就行了。”泰阳说道。
“这——”葛风蝶有些犹豫。
“走吧。”慕林却拉著老婆的手说:“剩下的戏是月儿及他的。”
“哦——”她这才恍然大悟。“那就拜托你了。”
“她是我的责任。”泰阳毫不作态地回答。
葛风蝶有点感动,脱口问出自己想问已久的问题:“你爱上月儿哪一点?”
泰阳睇了葛风蝶一眼,又转向慕林及葛月儿,并没有立即回应。
“还是我们会错意?”葛风蝶又问。
“没有。”这次他回答地十分快速且坚定。
“那是——”
“爱上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他反问。
慕林意味深长地浅笑,再次催促老婆,“走吧。”
“可是——”
“这个答案应该让泰阳亲口对月儿说。”慕林推开门,朝泰阳笑了笑,“希望你照亮月儿的心。”
“谢谢,我会尽我毕生之力。”他也朝慕林笑了笑。
这些话全听进葛月儿的心里,却不敢马上睁开眼睛迎向泰阳。
“太阳”真的为“月亮”转向了。
泰阳爱上自己了!她好幸福,不是吗?
葛儿西亚所赠的“大礼”,真数她感动与感激不已。
就在大姊与大姊夫还有医生离开后,意外的是,泰阳并没有如他所说的——留下来照顾她。
她听得出来,此刻这问房里只有她一个人,静得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及仪器规律的振动声。
泰阳去哪儿了?为何再一次丢下她?
她又想起那一次被放鸽子的经验:心儿不觉纠痛了起来……
她轻轻地张开双眼——
真的!正如她所听见的,他不在这里。泰阳没有在这里陪她。
她的双瞳因失望而蓄满了泪光。他不是说他会尽一生之力照亮她的生命吗?他不是在雪地里向她告白吗?
她愤而抓掉手臂上的点滴,耳边却传来电脑自动启动的声音!
她转过头去,发现电脑萤幕上有一行字——
“太阳之子呼唤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月亮女儿。”
她疑惑地看著电脑,这个“太阳之子”怎么会知道她的事?!
难道他真的是她所熟知的朋友?
会是“他”吗?她不敢想下去。
画面上又一次出现同样的呼唤!
葛月儿立即打下几个字,“你到底是谁?在哪里?”
“你猜不到吗?”他还故意画了个笑脸,彷佛在笑她傻。
“别和我玩文字游戏!”她有些恼怒。
“给你个提示,我知道你是桑椹。”
老天!葛月儿大惊,“你?”
“我是你的崇拜者。”此时的泰阳,正躲在另一个房间,以同步视讯的方式,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说谎。”她才不信。
“实话。我真的崇拜‘桑椹’,爱慕‘月亮女儿’,欣赏‘岳儿’,真心爱上‘葛月儿’。”
天啊!她的心登时纠在一块儿。
她知道了。原来“太阳之子”就是泰阳!
泪珠倏地滑落,她低声啜泣,无法打字。
“别哭,我的爱。”又跳出一行字。
她再度惊讶,匆而大喊:“泰阳,你究竟在哪里?”
但她东看西瞧,就是看不出端倪。
“瑞士。”他打字道。
“瑞士?!”那她先前听到的话是幻觉?在雪崩时救起她的不是他?
“不然,你以为呢?”他仍然逗著她。
“去你的瑞士!我讨厌瑞士!我讨厌那个放我鸽子的泰阳,我讨厌那个去而复返的泰阳,更讨厌以‘太阳之子’之名逗我的无聊男子。讨厌!讨厌!”她用力地拍打萤幕。
咻地——画面断讯了!
她的心变得好焦虑,她伯失去他,便用力按著启动键,但仍不见反应,便破口大骂:“不经打的烂电脑!”
“电脑就和爱情一样,需要轻柔地呵护。”泰阳的声音自门边响起。
泪眼婆娑的葛月儿抬起头,看著长发披肩、蓄著胡须的泰阳,双瞳再次闪著晶光,但仍强忍著,就是不让泪水滚下。
他和上次一样上前抱住她,不发一语,她则是奋力地捶打著他,只是这次打的是他的胸膛。她一直打到手酸才停下来。
他这才拉开彼此的距离,“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倔强?想哭就让眼泪流下来。”
“不要!”她嚷道。
“那会内伤。”
“那是我的事。”
“今后也是我的事。”他认真地说。
她觑了他一眼,想理出个头绪。
“因为你叫我救你。”他迂回地回应她的疑惑。
“什么话?”她没能马上意会过来。
“在雪崩时,你喊的是我的名字,而非上帝或是葛儿西亚的名字。”他解释道。
“那又怎样?”
“那就表示我在你的生命里,是绝对重要的,而且是第一顺位,有如天使一般。因此在你需要我时,我自然得伸出双臂营救你。”他说得好得意。
突然,她不语。
“不明白?”
她还是怔怔地睇著他,最后才问:“你爱上我哪一点?”她实在想弄明白。
那俊美的脸孔瞬间抽了下,他旋即又故作贼笑状,“我有说过我爱上你吗?”
他那嬉皮笑脸的不正经模样,弄得她一肚子气,她终于放声喊道:“滚!”同时推开他的胸膛。
“我用写的不行吗?我用行动告白不行吗?我用生命付出不能吗?”他用打字给她,在雪崩时救她,承诺一生照亮她生命的举动,来证明他对她的爱。
“不行。”她仍然执拗地说。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他问。
她指了指他的唇,—不意他用嘴说。
他坏坏地笑了,“这好办。”倏地,他以吻封缄,牢牢地将她的朱唇容入他的大口中……
许久许久后,他才放开她。
她抗议道:“我是说用嘴说,不是用嘴吻——”此刻她双颊如野艳的玫瑰,火红照人。
“哈!”他装迷糊,“我以为你喜欢我的吻。”
“我才不喜欢。”
“那刚才是谁欲罢不能?”
“你——”她又打算捶他。
他却拿下她的小手,“打伤我了,今后就没人保护你、爱你了。”
这次,她真的让泪水滑落……
他再度拥她人怀,“对嘛,女人有时是要柔弱些。”
她却在他的胸膛里再次挣扎。
“唉!”好个倔强的女子。
他爱她!非常坚定地爱著她。
第十章
泰阳终于抱得美人归,二人重新回到他在瑞士的家。
躺在床上,他问著身边已成为他妻子的葛月儿,“你想去哪里度蜜月?”
“哪里都可以,但只有交通工具不变。”她笑吟吟地睇著美如画的丈夫。
“不会是——”他马上猜到搭乘的工具是什么了。
“对!就是哈雷。”她笑得很得意。
“你不怕风吹雨打?”他又问。
“不怕。哈雷是我的最爱。”
“那我是你的什么?”他佯装吃味地追问。
“要不要和我一起骑哈雷啊?到时我再告诉你答案。”她故意吊他胃口。
“看来不共骑也不行,哪有一个人度蜜月的?”他掐了一下她的鼻头。
“啊!”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不会这么痛吧?”他以为掐痛了她。
“不是这件事,而是这个月我怎么没有变脸?昨天是月圆之夜呀。”
他瞹昧回道:“也许足爱的滋润改变了你的体质。”
“拜托!科学一点。”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双颊却染上两朵彤云。
“别害羞,我的老婆。做爱做的事是很正常,很自然,也很美妙的事。难道你对我的‘功夫’不满意?”越说越有颜色。
“讨厌啦!我是说真的。”她推了他一把。
“我也是认真的。”他的波光闪著促狭。
“泰阳!”她抗议。
“月儿——”他呼应唤道。
“你——正经点。”
“我绝对正经,如我的整型技术,绝对完美。”他还举起右手起誓。
“老天!”她拍了下额头,表示拿他没办法,“骑车去。”话落,便抛下他,一个人下床。
他连忙将她一把拉回床榻。
“啊!”她整个人旋即翻倒在床上。
他立刻叠了上去,“你忘了穿裤子。”
“谁说的?”她才不会没知觉到连自己是否有穿内裤都不知道。
“我说的。”说完,他扯下她的蕾丝小裤裤。
“啊!你——”
“哈!外边天冷,哪有这里好风光。”他的吻瞬间落在她的唇办上。
“思——”她想推开他,却沉迷在那震颤的欢愉中。
他的唇梢离,“这里不但温暖而且还火热。对吧?”
房内,喘息和吟哦声此起彼落,两人双双飞奔至欲望天堂——
当欢爱过后,葛月儿偷偷穿起先前被泰阳扒光的衣物,准备溜下床,骑哈雷散心去。
她想知道自己不是身在梦中,而是实实在在为这么个翩翩美公子所爱。因为直到现在,她都还不能置信自己的“幸运”。
就在她发动哈雷准备上路时,却发现泰阳已站在车库的门边,“没有我共乘,怎么叫蜜月?”
“你——没睡著?”激烈的“活动”后,他竟没沉睡!
“你老公哪这么‘亏’?”他邪邪地笑道。
“OK,上来吧。”她头一甩,命他上车。
“上哪来?”他眸光往她的下腹望去。
“你——讨厌啦!”娇嗔一声,她使劲发动引擎。
他则俐落地跨坐上去,双手不老实地握住她的双峰,一脸满足。
“啊!”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容易受到他的挑逗,“快放手,不然摔伤或阵亡,敝人概不负责。”她威胁道。
“不放。中国有句话说,做鬼也风流。”
“呸!呸!呸!”说完,她再度加速,车子倏如火箭般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