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沙子还想再说些安慰的话,突然一阵门铃声响起。
她微微一愣。这个时候怎会有人来按门铃?
「不会是你那位多金未来老公回来了吧?」麻沙子猜想著。
「不可能,他自己身上有钥匙。」吴姿意摇著头,否决好友的猜测,「你先帮我把旁边的洋葱切一下,我去开门看看是谁。」
「喔。」麻沙子没有反对,接过她的菜刀,开始切起洋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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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著疑惑,吴姿意走到大门前,一开门,门外出现的人令她为之一怔,
「你是……」
「我是来找你理论的,」带著极度敌意的苏庭庭,一开口便带有浓浓的火药味。
「理论?」面对她趾高气扬、兴师问罪的姿态,吴姿意在心里筑起了一道防卫,「我想我并不认识你吧?」
看她怒气冲冲的找上门来,八成没啥好事。
站在门外的苏庭庭,漂亮的脸蛋上有著强烈的气愤,「我是璟翼的未婚妻。」
璟翼的未婚妻!
她稍稍打量了下苏庭庭。
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傲气太盛了,以璟翼的个性来说,应该不会喜欢她。
感觉到她的怒意,吴姿意尽量保持平静,「你若是来找璟翼的,他还没回来。」
「我刚说了,我是来找你的。」苏庭庭很快的进入主题,「听说你打算和璟翼玩真的,准备跟他同居了?」
她在心底叹著气,看来这个未婚妻真的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还真不要脸,居然抢别人的老公,还要和他同居?」苏庭庭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我从来没有逼他,是他自己这么做的。」
「是吗?」苏庭庭睨视著她,「璟翼一向是个负责任的男人,该不会……是你设计他上了你的床,然後再骗他说你有了他的小孩,所以璟翼才会和他父亲翻睑,选择跟你在一起。」她的语气里满满都是讽刺。
听她这么说,吴姿意脸色微变,随即反击,「请你放尊重一点,我跟璟翼根本没有什么,你脑子里别装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肮脏思想。」这个女人还真是会瞎掰,乾脆建议她去当八点档连续剧的编剧算了。
「肮脏?」苏庭庭冷哼一声,「不是吗?你抢别人的老公,还以为自己是圣洁无瑕的圣女吗?」
「我有没有抢,你自己心知肚明。」面对苏庭庭的强势,她也不甘示弱的驳斥,「而且也请你弄清楚一点,你并没有和璟翼结婚,何谓抢老公了?而且脚长在他的身上,他又不是三岁小孩没有自主能力,基本上他爱跟谁在一起,想跟谁结婚,都是他的自由。如果你有妄想症请自行到医院的精神科挂号,不要来我这儿发疯,我没空理你。」她可不是软脚虾,只会处於被欺负、被人讽刺的弱势。
被她这么不客气的反击回来,苏庭庭两眼一瞪,「你少乱说了,我看你才是有精神病的女人,想要找个有钱老公想到发疯,所以跑来抢璟翼!」
吴姿意吐了口气,「随便你怎么说,我懒得跟你说了。」真是无聊的女人,她没那么多空闲时间跟她吵。
璟翼被这种女人给缠上,真的很可怜。
伸手握住门把,她准备将大门关上,结束没有意义的对话。
眼见吴姿意的意图,苏庭庭更是火大,在大门要关上的一刹那抬脚用力一踹,硬是将门踢开了。
吴姿意没料到苏庭庭会来这一招,整个人因为重心不稳而往後跌,撞翻了玄关旁边的摆饰花瓶。
「姿意?!」听到门口传来碰撞声,窝在厨房里切菜的麻沙子吓得菜刀都来不及放下,就冲出来一采究竟。
只见吴姿意整个人倒在地上,花瓶摔碎的碎片将她的手划破,汩汩的流出刺目的鲜血。
「你是谁啊?」麻沙子瞪著站在一旁的苏庭庭。
「哼!」苏庭庭不理会她,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没让你撞成脑震荡还真是可惜。」
「你说的是什么鸟话啊?」听到这种话,虽然麻沙子还没搞清楚状况,但是她的火气倏地爆发出来,「你把姿意弄伤了,不道歉已经很过分了,还说这种该死的话?」
「谁叫她不长眼,反应不够快,我还嫌她伤得不够严重呢。」苏庭庭冷哼一声,语气里尽是不屑,「谁都不准跟我抢璟翼,否则什么事情我都做得出来!」
「去你奶奶的……」麻沙子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气恼得口出粗话,「不管严不严重,我们都可以告你蓄意伤人!」
「随你,反正这种小事用钱就可以摆平了。」苏庭庭冷笑著,「我就不相信你们这种穷酸乞丐看到大笔的金钱会不心动?」
「去你的钱!」麻沙子愤怒地高举起手上的菜刀,「你这个疯女人,老娘我直接劈了你,看你还能多嚣张!」说完,她作势往苏庭庭身上挥去。
没想到她会拿菜刀砍人,苏庭庭吓得连忙跑开。
麻沙子拿著菜刀假装要冲出屋外砍人,苏庭庭更是吓得往前狂跑,然而才跑个几步,她右脚上的高跟鞋鞋跟「喀」一声断了,顿时整个人重心不稳的摔了个狗吃屎。
「活该!这就叫现世报!」瞧苏庭庭摔得凄惨,麻沙子可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一副看著好戏、幸灾乐祸的模样,而後她走到吴姿意身边蹲下,并且将手中的菜刀往旁边搁。
「你还好吧?」轻轻拉过她受伤的手,麻沙子观察著伤口,「伤口挺深的,最好去医院缝针止血。这里的急救箱放哪儿?我先帮你做暂时止血的动作。」说完,她起身要去找急救箱。
「发生什么事了?」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金璟翼一走出电梯,看到这景象,整个人都傻住了,下一秒,视线落在吴姿意被鲜血染满的手,他立即冲上前探视。
看到他这么紧张的模样,麻沙子马上猜出他的身分,「你的宝贝受伤了,罪魁祸首就是坐在那儿的疯女人。」她抢先告状,「姿意的伤口很深,最好马上带她去医院缝针,免得血流成河,到时你可就别心疼……」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见他抱起吴姿意纤瘦的身子冲到电梯口,搭著电梯下楼去了。
摇摇头,麻沙子唇边带著笑。
那个金钱男非常紧张姿意嘛!她是伤了手又不是伤了脚,扶著她走就好啦,干么抱著她跑啊?
可能是被她夸张的话吓得紧张过度吧?
一阵低低的啜泣声传来,打断了麻沙子的思绪,转头只见苏庭庭还坐在原地,一副没打算起来的模样。
「我看你应该是被金钱男拒绝履行婚约的那个未婚妻吧?」居高临下的盯著苏庭庭,麻沙子的火气已经消了。
「你这么欺负姿意是没有用的,你应该深刻体会到了吧?金钱男一出电梯,眼中根本没有你的存在,他的心里只有姿意,连关心你的一句问候都没有,甚至懒得看你一眼,所以你在金钱男心中的地位,连一平方公厘都没有!」像她这种坏心肠的女人,大概没有人敢娶她当老婆吧?免得哪一天得罪了她,说不定就有头睡觉、无头起床了。
沉著气,苏庭庭低著头,未理会麻沙子的话。
瞧她似乎还是怒气未消的模样,她吐口气,将大门反锁关上,「你自己在这儿好好反省一下吧,懒得再跟你这个疯女人耗时间了。」说完,她转身搭电梯离开。
待她离开,苏庭庭眼中的泪慢慢停止了,满是水气的眼中充斥著浓浓的怨恨。
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第八章
在经过治疗处理後,吴姿意缓缓从急诊室的诊疗间走出来,一只受伤的小手被白色纱布包缠得密不透风。
「没事了吧?」一见到她,金璟翼便紧张地冲到她的面前,关心的询问。
微嘟著嘴,她没好气的回答,「你说呢?」痛都痛死了!真怕以後会留下丑丑的一道疤痕。
「伤口缝了三针,血也止住了。」跟在她身後走出来的,是身为护士的谢深雪,「只是今天多休息一下吧!她流了不少血,还有伤口这几天都不要碰到水,要保持乾燥。」
听她这么说,他终於放下心了,「谢谢!」
「不用谢了,如果裕贵那家伙在的话,她现在的伤口早就消失不见了。」谢深雪带著些许的遗憾叹著气,「不过放心吧!刚才我已经再三交代医生尽量把伤口缝得漂亮一点,就算以後真留下疤痕也不会太明显。」唉!真是的,裕贵早不出国、晚不出国,偏偏今天早上搭飞机到美国去参加什么医学会议。
「裕贵今天没值班啊!」一直站在旁边没吭声的麻沙子好奇的开口。
「他去美国参加医学会议了,十天後才会回来。」
「那你不是挺无聊的?没人跟你一起打电动,也没人煮好料的给你吃?」
谢深雪大大哀叹一口气,「没法子,就当我这十天要减肥吧!」晚上下班,得多买一点泡面和微波食品,不然这十天有得熬了。
突然觉得没有裕贵的日子,还真像处在非洲的难民。
「小沙!璟翼!」就在此时,一声天崩地裂的喊叫声由急诊室的大门口传来,同时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下一秒,唐本刚和锺芯捷已先後冲到他们面前。
「姿意,你没事吧?」锺芯捷紧张的询问著吴姿意。
「缝了三针,痛死了。」吴姿意哀怨的回应。
唐本刚低头看了一眼她被白纱布包起的手,不禁叹口气,「还是来不及,我那时打电话要通知璟翼说姿意会发生这种事,结果……还是来不及预防。』
早先他的水杯摔破,他眼前就出现—个陌生女人踹门让姿意摔倒受伤的影像,他紧张的马上打电话通知,却都没人接,好不容易电话通了,电话那端的璟翼已在将姿意带来医院的路上了。
「没想到你的预知能力回来了。」听到唐本刚这么说,谢深雪挺讶异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打破杯子,看见眼前出现的画面,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事实证明你看到的是真的。」谢深雪嘻嘻一笑,用手肘轻轻撞了锺芯捷一下,小声的说:「你应该快守得云开见月明喽!」她话中有话的说。
锺芯捷撇撇嘴,看了唐本刚一眼,「希望啦。」语气里并没有什么期待。
「别这样,翼老大都说这是迟早的事情了。」
锺芯捷点点头,叹口气,「只怕到时我已经是白发苍苍,准备进棺材的老太婆喽。」
「你没事吧?」金璟翼低头注视著脸色略显苍白,一副快要站不稳的吴姿意。
「没事,我只是觉得有点头昏。」伸手揉揉太阳穴,她的回答显得有气无力。
「先回家休息吧!我抱你上车。」说著,他弯腰就要将她打横抱起。
「不用了啦。」她连忙闪过身子,拒绝他的好意,「你别让我被人当动物园里的猩猩瞧好不好?」方才他抱著她进急诊室时,已经接收到一堆人的好奇目光了,她可不要再来一次,感觉真的有点丢睑。
「可是你头昏不舒服……」
「但是我还能走路。」她打断他的话,坚持道,「我自己走就好了。」
「璟翼,你先带姿意回去休息吧!」锺芯捷插话进来,「如果我们有什么事,会马上通知你的。」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别忘了先去批价,然後去药局拿药。」谢深雪提醒著。
「嗯!」
望著金璟翼小心翼翼的扶著吴姿意离开,麻沙子笑著摇头,「没想到姿意那个凶女人,居然可以找到像金钱男这样的好男人。」
谢深雪瞥了她一眼,「姿意哪有你凶?如果今天换成你是姿意,我看你不会这么罢休的,说不定根本不管伤口的血正在「杠杠劳」,就拿菜刀追著人家砍,嘴里还粗话连篇。」
麻沙子回瞪谢深雪一眼,「难道不该吗?对於那种疯女人,本来就不该被她欺负而不吭声,应该要比她凶的反击回去,让对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难怪你老妈常说你会嫁不出去。」谢深雪毫不客气的当著众人的面吐她槽,「像你这种恐怖的女人,谁敢娶你呀?每天晚上睡觉,可能都要担心看不看得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够喽。」麻沙子警告道。
此时的锺芯捷注视著一语不发,似乎在沉思的唐本刚。「你怎么了?」
唐本刚的视线一直落在远处的金璟翼和吴姿意身上,许久,他才缓缓的说:「事情……似乎还没结束……」
「什么意思?」锺芯捷聪颖的脑子转了转,「该不会是那个疯女人还有後续动作?」
她的猜测换来唐本刚一阵沉默。
得到这样的回应,锺芯捷睁大了眼,连声音都高了几度,「不会吧?别开玩笑。」
「这只是我的感觉,并不一定会发生。」他叹了一口气,没有给予正面的答覆。
「我看这阵子还是多留意姿意一点好了。」麻沙子插话进来,「免得到时真的出了更严重的事。」女人一旦为感情执著,杀人放火甚至是上刀山、下油锅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锺芯捷认可的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随即又对唐本刚说:「阿刚,你这几天再注意一下你的预知能力,一旦发现什么不对的事情,一定要马上跟我们说。」
「我知道了。」再次望著远方两人的背影,他的心情沉闷到不行。
希望一切都是他过多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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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晚的意外,金璟翼怎样都不肯放吴姿意回家,打了通电话向吴家两老报备後,当晚他就将她留在「他们未来的新屋」过夜。
也许是流了不少血,再加上跑医院的舟车劳顿,吴姿意没有多做反抗,乖乖的吃药上床,还被金璟翼硬灌了一杯爱心热牛奶,没一会儿便沉沉的睡著了。
看著她睡熟了,他才稍稍宽心的离开房间。
才一离开房间,楼下书房便传来电话铃声。
三步并作两步,他迅速的冲下楼到书房,看到电话萤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他连忙接起,「喂!」
「别告诉我你这个时候还在忙?」电话那端传来轻松愉快的声音,「电话响了这么多声才来接。」
「出了点事,才刚忙完。」电话那端的愉悦声调并未感染到他,他的情绪还是很闷。
「怎么啦?」听著他心事重重的语调,话筒那端关心询问著,「我几乎不曾听到你这样的口吻。」
「没什么,就算告诉你,你人在美国也帮不了我什么忙。」
「但是你说出来至少心情会比较舒服一点。」
金璟翼苦笑一下,「算了,找我有事?」他转移话题。
他不想说,电话那端也不再多问什么,只说:「我已查到紧贴著你屁股後面买进买出的人是谁了!我想你知道後应该会很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