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你耍赖!”流水愤怒。
“已经四句了。”
“……我爱你……?”流水继续哭泣。
“五句。”
“我喜欢你?”
“六句。”
“……风筝你很伟大很聪明很体贴很善解人意很……总之要多好有多好……”
“七句。”
“我们情比金坚,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草,蒲草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八句。”
这都不是?!流水已经不哭泣了,流水已经在吐血了。罢了,罢了,虽然不想说那句话,但事到如今只好祭出杀手锏——“风筝……那个,你技巧很好。”
风筝大笑不止。真的,真的,想不到那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不要笑!”流水顶着一张红脸,用目光凌迟风筝。
风筝就不笑了,很无奈的说:“已经十句了。”
“不算数!你根本是耍赖!这样吧,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流水苦苦哀求。
“耍赖的是你吧……”
“不管!不管!不管不管不管不管不管不管!”
“好。那再给你一次机会。记住,绝对是最后一次了。”
流水小心翼翼,流水如履薄冰,流水慎之又慎,流水施展七十二项绝技又苦思冥想——
“风筝,我要对你说的是——风筝,我……阿嚏!……”
注意,一句话已经用完。
流水呆呆的看着风筝的脸,风筝默默的感受着流水的注视。
………………
………
“阿嚏!阿嚏!阿嚏……”
“怎么了?”风筝问。
“没……阿嚏……可能是……刚刚着了凉吧……”说道“刚刚”,流水不自觉的脸红。岂只刚刚,他们完事之后到现在,一直都是没穿衣服的躺在床上,不着凉才奇怪。
风筝拉过被子,流水顺势和风筝一同钻到温暖的被子里。
好舒服~~~
流水把头嵌在风筝肩头。
“流水,我觉得你变了好多。”
“哦?什么?”流水轻轻咬着风筝的脖子。
“以前你害羞的时候分明会远远的跑开啊……可你刚刚怎么没跑?”
流水的脸又是一红,转身背对风筝。
风筝的手缠上流水的腰身:“……莫非是……疼?……”
流水磨牙磨牙磨牙——
————死风筝!看我杀了你!
……阿嚏!……
纵欲是不好的,不管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纵欲毕竟是不好的。
不注意冷热是不对的,不管你是八十岁老头还是二十岁青年,不注意冷热毕竟是不对的。
流水一夜风流外加在冷空气里躺了好一阵,结果,不幸的连跑茅厕。小腹里一阵阵咕噜咕噜,疼如刀绞,冷汗一层层的冒,头晕目眩,偏偏那些实质内容却无多。
流水是个勤于思考的人。这件事情使他明白了两件其他的事情。第一,风筝那天之后不给他帮忙是因为风筝也会很难受吧。第二,如果那次换他在下面,再爬山肯定会疼晕过去。
正在左思右想时,事情就发生了。自然的,好象理所当然一样。突然的,正在跟自己肚子奋斗的流水完全来不及细想。
银针飞的很快。三针对着流水的咽喉,三针对着流水的眉心,一针刺左肩井,一针刺右肩井,余下五针射内外膝眼。
十三根细细的银针射来时,流水几乎应接不暇,在百忙中流水忆起了唯一能当武器使的东西,于是右手挥出,用来解决茅厕问题的竹片在狭小的茅厕中轻转,啪啪的连连劈开银针。
待得银针全部落地,流水站起身,拉着裤子,高声的喝问:“究竟是谁!”
远处传来落跑的声音。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