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最後一只麻雀,飞了…真是笨鸟,把你烤了吃!
刚刚的不算…我们再来。
好,那我用墙上装饰用的花朵。如果花瓣为单数,代表他就是我寻找的男人,没得商量。当然,如果是双数,他什麽都不是,烂屎一坨。数一数…漂亮!!是双数。但…
『烂东西!!』还有一片做的像发育不良的花瓣,要不要算进去呢?
不算,不算,我们找东西再来一次。
还有什麽东西呢?看来房间的所有物品都受到诅咒了,没有一样是可靠的,到楼下去找找看。
於是,趁著大姊头正专心洗刷浴室时,我潜入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嗯,计画是这样:吃第一颗葡萄,就念一句:『上吧!』,吃第二颗就念:『不要!』。我觉得应该会『不要!』,因为『不要!』的发音跟葡萄很像…
吃完了,我念著:『上吧!』。再吃第二串,它还是:
『上吧!』
不行,换个水果!!
龙眼应该不错,一边吐子,一边说:『接受』,『不接受』。满心期待,但…
结果还是一样…『接受』。
看看冰箱还有释迦跟一颗超大的西瓜…
再这样下去,我的肚子会没命,看来水果也被下蛊,一点都不保险。
打开上面的厨柜,眼睛为之一亮…有一包绿豆和一包红豆!!哈,聪明的我,把它们全部倒在餐桌上混合。规则是这样:如果红豆比绿豆多,我赢了,他可以回家吃自己。如果绿豆比较多,我就是要老老实实服侍他一辈子,不要再争了…好不容易数完了。
绿---豆---比---较---多…
啊!!会动的生物,不会动的植物,甚至没有生命的塑胶花都欺负 我!!我不服气,对了,家里有白米和糙米,我把它们倒出来混合再数数看,我就不信!!
拆开第一包中兴米的同时,我听到背後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啊!!**男!!你在干嘛啦!!』
这一叫,我回神了。
第一天PM15:45,我把厨房搞的像猪舍一样…
第一天PM15:55
『喂!先生,你很无聊勒?厨房刚刚整理好,搞成这样,欠扁!!』老姐一边擦桌子,一边说。
『…』
『怎麽不说话?』
『我是不是日薄西山,快要驾鹤西归了,连这些不说话的东西都欺负我…』
『呸!呸!呸!必上你的烂嘴巴,我赶快把这些话追回来!』
老姐的手在空中挥了几下,像是捉了东西似的,然後把它丢到垃圾桶内。样子很幼稚,却让人感到非常温馨。我把刚刚那一连串的白痴行为告诉老姐…
『厚~~~看不出来,一个血气方刚,粗鄙不堪,淫秽下流,没有水准的人,还会做出那种小女孩才会享受的【鲁面丝(roamse)】,听的都起鸡皮疙瘩~~~』
『这不是重点…』我坐在地上,靠著厨房的流理台,老姐也一起坐下。
『你的生活原本就没有重点…』老姐回了这句话。她并没有看我。
『…』
『小老弟,我不想又把气氛搞成八点档的亲情悲剧!我们好好谈谈,你的问题到底在哪?』
『现在的问题很简单了,就等时间而已,时间一到,结果就有了。』
『什麽结果?』
『这个…』我笑了笑。
『别装了,我知道你们的约定。』老姐似乎很得意的样子。
『Have you told to you?』
『我和老妈*他的,你们的一举一动我们可都是输入电脑做纪录的…』
『神经病…不过这一次,我不要你们刻意帮忙。』
『…』老姐叹了一口气,感觉是伴著失望和不安。
『你认为我还没有能力去处理感情的事吗?』我低著头说。
『你想听实话?』
『当然,那种一戳就破的话我已经听太多了,所以这次就免了…』
『对於感情,你是愚蠢的。』
愚蠢,是的,我不会去狡辩。爱情这个玩意,在现实生活中是可以愚蠢的。
『因为我和James的事,让你觉得我愚蠢?』
『其实James他…』
『不要提他,不然我们的话题就结束。』我皱紧眉头。
『我有时候怀疑,到底是…到底是老爸的关系,还是James?你把感情放的太重。我所谓的感情不单指爱情,对你来说它包括亲情,友情…』老姐终於还是拿出了老爸。
或许,我就像心理医生催眠患者一样,想知道潜意识底下,究竟是什麽在作怪。
『那你的立场到底站在哪里?』
『我的立场?你不要知道的好…』老姐说。我听到她在啜泣。
为什麽?
『干嘛?不是说我们不演八点档吗?』
『…』
老姐把头向後仰,深深吸了一口气,让泪水只能积在眼中,不能跑出去。
『反正很快就有结果了,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麽。』我淡淡的说。
『你不觉得过程会比结果来的重要吗?你怎麽那麽笨啊!!』老姐还是哭了。爱哭鬼,爱哭鬼,没人要!!
『…』
老姐从皮包拿出一张黄色的N次贴,皱皱的,有点眼熟。
『这是老姐跟Tony发生问题时,你写给我的一句电影台词现在自己看看,好好体会。』
老姐摸摸我的头,起身走出厨房。我吐了一口气,危机解除。因为刚刚她哭的时候,我的防线差点跨下来,眼泪伺机而动…
【跟相爱的人在一起,不是去忘记,而是去原谅…】---桃色交易
第一天PM17:10
老妈和老姐在楼下准备大餐。而我,正准备应付接下来可能会引起的大战。但以目前的状况,老妈今天应该不会进来帮我整理房间。我看,只有自己动手最保险了,反正现在他们的胳臂都是往外弯的。女人啊,女人,有了异性就没有人性!
先把脏衣服收一收,从房门一直的床上可以收到三件内裤和两件内衣及一件运动短裤,内裤一件脏的,是昨天留下来的战果,两件是乾净的,内衣及短裤都是乾净的。床上还有很多CD片和电脑书,还有7-11的塑胶袋,这个地方也要好好清乾净。
床都收乾净了,乾脆桌子也一并解决好了。我的桌子真的很乱,但乱中有序,要让他突然很整齐,我可能会不太适应,但我还是做了,顺便放几本比较有深度的书在桌上。对了,应该把书打开可能比较有真实感。原本放在桌子底下成堆的香菸盒,它代表我的战绩,我也丢掉了,有点心疼。
地板似乎脏了点,好吧,拖一拖。到楼下拿拖把时,被老妈撞见,她回了一记不可思议的眼神给我。好不容易地板也搞完了,突然闻到一股臭味,原来是从我的浴室传出来的(ㄟ…真是奇怪,平常怎麽不觉得它臭?)。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乾脆来刷个马桶好了,反正又不碍事。
我一直努力的说服自己,我之所以会洗浴室是出於,无预警,无目的,心血来潮,没有特别的动机。
第一天PM17:35
洗厕所的同时,忽然觉得很有成就感…不过相对的我也公开了我邋遢的个性。但,我到底是为谁整理啊?
不要问我,我不想讲…
『我下班了,现在在停车场…』
阿杰打电话过来。
『喔,那就过来吧,我们家那两只留著口水的迅猛龙已经拿著刀叉准备把你吃了。』
『哈!你妈只会把我做成菜端给你吃。』
『对不起,你不是我的菜色,少了一点味道。』
『那需要加什麽调味料才合你的胃口呢?』他竟然能跟上我高级幽默的节奏,其实我意有所指。
『我吃重口味的,越辣越好。』打到你了吧,嘿嘿…
『我属於清淡一点的,所以有一道属於我们的菜,很棒。』幽~~遇到对手了。
『愿闻其详,谢谢…』
『鸳鸯火锅。』
『…』这次算我败了。
『怎麽?你在做什麽?一直喘气…』对喔,我忘了,我正在刷马桶。
『我在洗厕所。』我随口回了话。
『洗--厕--所?』他强调了一次。
『怎麽?很奇怪吗?为什麽加重语气。』我有点不服气,难道他认为我不会做家事?
『没…有…只是..只是…好像有那麽一点惊讶。』
『你皮是不是也在痒?』我停止刷马桶的动作,严厉的指正他错误的想法。
『今天下午过的好吗?』原来你也懂得闪,避开话题。
『还好,一直在数东西…』随便说说,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在干嘛。
『数东西?你不会在数花瓣吧?这种事应该只有小女生会做,你不会做这种事…』
『…』很冷。
『不说话了?』
『我怎麽可能做这种事,你的话好像越来越多?』
『我一直在改变自己,你老姐要我幽默一点…』
(可是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幽默,变的有点多嘴。)
『我看你还是快来好了,晚餐快煮好了…』
第一天PM18:03
至於这场饭局,大家要失望了,没什麽特别的事情发生,大家表现得异常平静,他也没有出轨的演出,真是令人意外,老妈和老姐今晚竟然没有去强化那种诡异的气氛。整个晚餐就像日常的家居生活一样…
这种感觉,就是说不上来…不过刚吃完饭,情况就变了
我们都坐在客厅,通常老妈的习惯是饭後拿烟灰缸放在客厅,因为他怕我乱弹烟灰。当然今天照旧,老妈放了一个在桌上,但她发现怎麽过了这麽久,我一根烟也没点…
『你…很奇怪,我现在才发现,好像今天都没看到你点烟。』老妈终於问了。
『对喔!小老弟怎麽今天都没开晕,吓死人了,他真的没抽烟哩!!!』老姐也注意到了,我想等一下他们一定一搭一唱。
『这个…ㄟ…这个…根据报导烟抽多了会阳痿,虽然对我没影响,但我停个几天平衡一下百分比…』我努力的几出听起来还有一点道理的藉口。
『我要他至少这几天不准抽烟。』半路杀出程咬金,傻蛋敢插嘴,不想活了。
『…』
现场突然一片寂静,但随即…
『拍拍手!!!』老姐不知吃了什麽药,神经质的鼓掌叫好。
老妈看著老姐也露出得意的笑容,但他并没有多说话。
然後,那王八小蛋蛋竟然也跟著大笑。
『老妈你都不知道他今天下午还做了什麽事呢?』老姐似乎有点的得意忘形,那种是她也敢讲。
『咳!咳!』我使了个眼色给大姊头,希望她行行好,狗急事会跳墙的。
『喔…算了。』总算有点识相。
『可是,我真的好想讲喔!受不了,受不了,憋不住啦!』
『憋不住去厕所啦,女人家一点都不得体,何况还有客人在这边…』老妈说。
『唉欧,反正以後就变自己人了,还担心什麽勒。』老姐毫不客气的说。
很奇怪的,今天我们全家竟然能安静的不抢电视,乖乖的看HBO,其实也不能这样说,因为一打开电源,就是HBO,没人去动遥控器。不知道大家专心看电视,还是心里都有鬼。
电视正在播放【Reality Bites】,好像是翻成【四个毕业生吧】,我忘了。
『这部片我以前就看过了,一直想找Ethan Hawke在里面唱的歌,就是找不到原声带。』我自言自语的说,好像也没人理我,Forget it!
『Ethan Hawake 唱的那首歌叫【I’m Nuthin’】,你注意接下来这个台词…』似乎只有傻蛋接我的腔。
--人生是没有意义的,只是一场宿命悲剧的险象环生,所以我常在细微中找寻快乐—
『注意这个台词干嘛?』我好奇的问,他是不是又想乱讲。
『这句话你只要看後面就好…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夜色】中有一句台词:每个人都会自寻烦恼来娱乐自己。那你为什麽不换个方式:在细微中找寻快乐呢?钻牛角尖不好,怎麽钻还是死胡同,就像放在实验室中,没有迷宫出口的小白老鼠,你想当老鼠吗,你想当那只被我们实验的小白鼠吗?因为我们一直想知道你在想什麽…』傻蛋突然对我上了一课,讲难听一点,我觉得他在教训我,但不知为什麽,我没有话讲。
『…』
一阵静默,老妈和老姐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的傻蛋,因为家里还没有人能这样跟我讲话,至少想讲出的是有模有样的。
『拍拍手!!拍拍手!!』老姐又来了,但这时候老妈拉了她一下,脸色不太好,可能也觉得老姐过火了点…
第一天PM21:13
『浴室有乾净的毛巾及盥洗用具...』老妈说.
『谢谢, 请问我睡哪?』阿杰这样问.
(废话! 当然跟我睡啦! 她们怎麽可能放过你, 别傻了...)
『一起睡啊, 没关系,你放心吧. 他今天下午好像有点神智不清, 恍惚之间就把他自己的房间莫名其妙, 连扫带托的整理乾净了, 而且还喷了芳香剂, 应该没有烟味, 放心的把他”睡”下去吧!』我以极羞愧的眼神, 看著老妈说出”似是称赞, 实则贬损”的话.
『对! 而且要”用力的”睡下去...』老姐一边收餐具, 一边强调了这句话.
(老姐又来了, 我真怀疑女娲塑像时, 有没有想到人的嘴巴还是封起来比较好.)
『这个...这个...不太好吧...对他会不会有点...』傻子面有难色的说.
(对! 对! 对! 就是不太好. 哈! 来到我的地盘你不敢撒野了吧, YEA! YEA!)
『你是不是认为来到他的地盘而不敢造次? 没关系, 不要怕, 有伯母在, 他不敢动你一根寒毛!!!』
(...我家老妈还会用”造次”这两个字, 看来她的国语程度正在进步中, 恐怖的现象.....)
『老妈, 你怎麽讲这种话... 』老姐手叉腰, 摇摇食指正经的说.
(不会吧, 大姊头怎麽突然跟我站同一阵线呢? 不太习惯哩, 但所有的疑惑立刻在下一句话得到证明.)
『他全身的毛今天可都会被摸光光啦!! 包括那种...那种...ㄛ~~~好脏! 好脏! 那句话不是我这种淑女讲的出来的啦...羞死了...反正不要阻止你家宝贝儿子去动他的毛欧....』
(你嘛帮帮忙!! 我的天啊...给我强心针, 我快撑不下去了....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唉约~~~当一个女孩子, 清纯点好不好, 那种东西不要乱说. 』 表面上是驯了她, 但我这个娘却在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