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好啊,快一点罢,快……慢着!修的衣服呢?
只要在卧室里洗浴过的的人都知道罢?最方便的,放换洗衣物的地方会是在那里呢?
床!当然是床啦!
不幸的是,黑栩现在就躺在床上。
不要……佛祖啊,求求你莫要让他过来,如若他能不来,我为您舍银……
然,佛祖看不上银子,所以修掀开了帐子。
“哎?你!???”
呜哇——修的裸体——————————————(鼻血狂喷)
砰,啪!哗啦——!!!(黑栩理智崩溃的声音)
某种火轰地烧上了黑栩的头顶,令他连理智的残渣亦不见了踪影。
张着血红的眼睛(憋的),黑栩一把拉过修,压到在床上,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修一惊之下忘记了挣扎,任黑栩的舌滑入自己口中,与自己的纠缠。直到黑栩猛的分开他的双腿,修才清醒过来,“混蛋,你在干什么?!”
修气红了脸,挣扎着想推开黑栩,但此时的黑栩好象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用力地压着修,不让他起身。
原本与修交缠的唇下移,含住修胸前的粉红突起,轻轻啃咬着,一只手抚上另一边的突起,不断揉捏。
“啊……”胸前传来的带着点刺痛的酥麻感让修不由得呻吟出声。
黑栩的另一只手滑过修光滑的小腹,来到他的欲望中心,一把握住修的分身,不断搓揉着。
“啊!’修倒抽了口气,“放手……啊……”
从分身扩散至全身的快感让修的抗议变得无力,栩再次吻主修的唇,同时加快手上的动作,在他熟练的攻势下,修终于以他的手攀上了绝顶。
绝顶的快乐之后是无尽的慵懒,修无力地瘫倒在黑栩怀中剧烈地喘息着。
“你这混蛋,到底……”
质问的话还没说完,修突然感觉到有某种异物探入了自己的体内。
是黑栩的手指。
“王八蛋!你干什么!?”
被异物侵入的不适让修挪动身体想要离开,但却被黑栩抱的更紧。
“别动,修,马上就好了。”
栩借助体液的润滑将手指进入修的身体,不断的抽动,修愤怒地扭动着身体,想要逃开异物的侵扰,却发现不适感渐渐退去,一种不知名的感觉从体内升起,取而代之。
“你作了什么…王八蛋!…………栩……你…………”
反抗开始变得犹豫,咒骂也逐渐变成了底吟。
看着修迷茫的表情,黑栩再也忍不住,他抽出停留在修体内的手指,猛地一挺身,将自己的分身刺入修的体内。
“啊!好痛!”
突来的剧痛让修感觉自己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不由得痛呼出声。
黑栩再次吻上修的唇,手也同时再次握住修的分身,不断的上下动着。
慢慢的,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从两人的交合处升起,修忍不住随着栩的疯狂动作发出阵阵呻吟,在栩的手中再次攀上顶峰。
栩低吼一声,同时也在修的体内释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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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错的“事”,是一种“行为”,无论是谁,也无法将虚无缥缈的“行为”做上标记,从自己的生命中剔除出去。
黑栩躺在床上,大张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床帐的顶部,欲哭无泪。
现在,他“行为”的“结果”正在他的身边熟睡,脸上带着泪痕,浑身淤点(不是过敏性紫癜!),睡梦中还有断续的抽噎。
啊啊,他究竟做了什么啊!!!!他居然对一个修做出了这种……呃,大逆不道?不对,应当说是惊世骇俗,反天道而行之的……的行为,对,行为!
天!现在不是分析这些的时候,重要的是如何解释——在修醒来之后。
莫说给他讲是仲夜搞鬼就好了——谁信啊?一位江湖前辈,怎为报仇而弄出这种事?(偏就是有!)
那怎说?“我为你所迷,情不自禁”????说完铁定挨锅贴。还是那句话-
——谁信啊?(不幸的是,这话一半是真的)
话说回来,为何我就要怕他呢?想我黑栩武艺高强,英俊潇洒(这跟那没关系),什么事情摆不平!为何就对他如此忌惮?
无数的念头在黑栩的脑中转来转去,不一会儿便头晕脑涨,再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算吧,算吧,了不起负起责任,与他成百年之好就是了(若修看不上你呢?黑栩:要你管!)。
做错了事,就要道歉,这是是人就晓得的道理,虽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通过道歉解决,至少也要让人家明撩你的歉意。
这是一种尊重的表现,只是还是会有人想不明白。
“你嫁与我罢!”
刚刚张开酸涩的眼睛,意识还在朦胧中浮沉的修,劈头就得到了这么一句话。
“啊?哦。”
这就是修的第一个反应。
(黑栩————呆若木鸡)
——————十分钟之后。
修支起酸痛的身体,仰头用柔和的声音道:
“你……刚说什么?”
黑栩看他那慵懒的风情,与支起身体时被中泄露的美好风景,不禁吞了口口水道:
“我说……你,你嫁与我……罢……”
修垂下眼帘,许久之后,他——————
笑了。
“你当我是什么?黑少主。”修坐起身,将被全数裹到自己身上,淡淡地看黑栩手忙脚乱地以衣蔽体,“我不是女人,你明白罢?”
“我明白,但……”黑栩想说什么,张张口,又闭上了。
“但?但什么?但你强暴了我,所以该负责?”
黑栩没有说话。
修叹口气摇了摇头道:“我想您是高高在上太久了,黑少主,你该晓得,并非所有人都像荫氏姐妹般看重你黑栩的。”
他顿了顿,道:“你昨晚看着有些不对,是被下了药罢?”
黑栩见他明白,不由如释重负,低头道:“是。”
修噗哧一声笑了:“是仲夜?啊,不用你讲,定是他,我知道了。喂,衣服拿给我。”
黑栩完全没料到修竟会是这样反应————至少也哭闹一下,撕破他的脸什么的吧?(你有被虐狂?)昨天那个被吻一下就哭得昏天黑地的少年哪去了?
顺从地将衣物(女装)拿给修,他转身就想出去,不料修竟起身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摆,于是被子顺势滑到了他的腰部以下——道:
“为我梳洗,我身体很痛,动弹不得。”
黑栩看看他布满痕迹的细嫩肌肤,眼神不受控制地从上往下,再往下——————
三秒钟之后,鼻血——决堤而出。
第一次吻他,是因为他穿着女装,很美,美到他情不自禁地受他诱惑。
第二次吻他,是因为他的声音,温柔,而又甜美,诱惑他希望无穷尽地采缬。
第三次吻他,则是因为药,催化情欲,摧毁理智,无法可挡——————
为修细细绘着朱唇,他知道自己再次受到了诱惑。
他未吻修。
正确地说,是他“还未”吻修。
他是很想放纵自己,就像昨晚一般,抱住自己不知何时起开始渴望的躯体,予他自己最深的爱意。
但他没有。
正确地说,是他不敢。
修醒来之前,他曾经想象过修的反应。
也许会哭,也许会闹,也许会歇斯底里————
除了这种平静之外,任何的反应都是正常。
所以他很怕面对现在他眼前的这个修————如此平静,平静到了恐怖的修。
绘好最后一根线条,修退了两步,问道:“怎样?我漂亮吗?”
黑栩迟疑一下,点头道:“是,很漂亮。”
“你喜欢吗?”
黑栩,不知他是何意,便反问道:“你想呢?”
修笑道:“你应是喜欢的——这张脸。”
黑栩还未想明这句话的意思,修已反手从袖中取出不知何时藏匿的薄刃,向自己完美的脸庞上狠狠地划了下去。
“这,便是你喜欢的了——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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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什么东西热热的,在逐渐下滑,顺着领口,沾湿了新穿好的衣裳。
“你作什么!”
面前的那个男人斥责着,惊慌失措地以衣袖去阻止那股热流。
”昨晚是我不对,但……但你也不应……”
“我想见仲夜。”修以手盖住黑栩压着自己伤口的手道。
“见什么仲夜!快治疗你的伤,否则留下伤痕的话……”黑栩的声音忽然顿住了。
这伤,是谁弄的?
是修。
——你喜欢的,是这张脸?
修这样说着,平静的声音中带着愤怒。
难道,你在怒这个?
“治伤便不必了,”修道,“我要见仲夜,你带我去见他。”
黑栩的手稍放松了力道,血又涌了出来,他忙再次压紧伤口。
“先止住你的血……”
修轻叹道:“先让我见他罢,见了他,我的伤口便好了。”
黑栩只觉一阵酸水涌了上来,不由涩涩道:“真的……只是见他而已伤便好了?”
修闭上眼睛点点头,道:“是,你带我去罢。”
黑栩纵是万般不愿,但见修如此固执也只有妥协。
“那么,见他之后便立即治伤,行吗?”
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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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坏事之后,是什么感觉?
是谦疚吧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感觉到谦疚的。
仲夜望着窗外初升的旭日,轻轻地笑了。
曾经,他作过一件坏事,非常,非常邪恶的坏事,那时的他,是多么痛苦啊,不断地后悔,内疚,并且退缩。
他换来了什么呢?
所爱就这么从他手中溜走——再也没有回来。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的话——
他常常这么想,但,过去的事,永远都不会重来了。
他不会谦疚。
因为,那是那个人欠他的。
他转过身,并不惊讶地看着房中无声无息多出来的红色人影。
“你来了。”他说,“我以为,我们再晚一些才会见面的。”
“但我不作如此想。”那红衣人往前走几步,又停了下来,抬头望着仲夜。
——那人,竟是绯红。
“我以为,你对姐姐讲的话,是真的。”绯红道,“但现在看来姐姐讲的是真的,你从来就未讲过真话。”
仲夜低头笑一下,道:“你看见了罢?昨晚我所做的事。”
“是,”绯红道:“所以我想问你……”
“你看见了,”仲夜打断她,“却为何不阻止?”
绯红微颦眉,冷冷道:“因为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一直以来就不明白。”
“你不会明白的,”仲夜平静的道:“就算我讲与你听,你也不会明白的。”
“我也不想明白!”绯红愤怒地大叫,“我只知你不能在毁了姐姐和炎后再去毁掉修!”
仲夜的表情在瞬间扭曲,但只是一下,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假若他们是被我毁掉的,”仲夜道:“那么我想请问你,红夫人,我,又是被谁给毁掉的呢?”
绯红没有答话。
仲夜续道:“本来我们应是很幸福的——本应是的,而那时,又是谁横加阻拦而令我失去他的?”
“……?”
绯红的声音很小,仲夜没有听清,便问道:“什么?”
绯大声道:“就算你恨我们,也不应将你的怨怒发泄在修的身上啊,他是你的儿子————”
她的声音嘎然而止,猛回头,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
是黑栩,以及修。
“我讲过,你来的还不是时候,”长久的静默后,仲夜开口道,“红夫人,这并非我的错罢?”
绯红愣愣地看着门边的修,仿佛定住了一般,脸上充满了茫然。
修的脸有一半埋在黑栩的手掌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而黑栩站在那里,看起来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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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 让我爱的人明白我爱他——
然而那只是愿望而已。
一个人与另一个人之间心意相通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这世间才会存在那么多误会,而误会,又令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更加地拉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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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阿姨,”修的声音很低沉——从未有过的低沉,“您刚才讲的,是不是真的?”
绯红的双手在身前绞扭着,不知应该如何回答。
修推开黑栩盖着他的脸的手,露出了已结了暗红色血痂的半边脸。
绯红一见,不由惊叫出声:“修,你的脸……!”
“我的脸?”修茫然摸摸自己的脸,道,“啊,是了,我倒忘了,我是来找仲夜的。”
痂结得并不是很牢,他一摸之下又有血渗了出来,黑栩忙捉住他的手,不许他再碰伤口。
“你找我?”仲夜很有趣般看着修那粘血的脸问。
“是,”修道,“我有问题想要想您请教。”
“什么问题?”
修直直地望向他,在下面的手却紧紧的捉住了黑栩的衣角:“……你并不吃惊,我是你儿子这件事……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
旁边的绯红倒抽了一口冷气。
仲夜笑了,没有笑意地笑了:“你想听真话?”
修点点头,捉着黑栩衣角的手攥成了拳。
“事实上,”仲夜仿佛吊人胃口般慢吞吞道,“那件事,我并不知情。”
“可是……”
仲夜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可是,那却是意料中事,”他又笑了——带着恶意地,“做了那件事后,女人当然是会生小孩的——是炎也好
,是我也好,都是一样的。”
“莫说了!”绯红跳了起来,伸手直逼仲夜的咽喉,“都过了这么多年,你为何还要如此讲!”
仲夜轻飘飘地往旁边一闪,躲过了她的攻击:“但,我并没有不对,是她毁掉我的幸福的,她罪有应得!”
一听这话,绯红当即疯了一般没命地向他攻击,仲夜却并不还手,只是轻巧的左腾右移,一时间房中的摆设皆随着绯红疯狂的攻击而纷纷落地,摔得粉身碎骨。
房间中很快便一片狼籍,黑栩只得保护着修退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