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绷著俊脸,拾起斐林林的脸,咬牙切齿。
“我再说一遍,我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没错,也许我是为我妻子的骤逝而内疚,因为我一直明白她的身子根本不适合怀孕,却没有阻止她执意生下孩子,但是,我从来不曾因此怪罪过女儿。”
朱少寒斩钉截铁的话让斐林林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猜错了。
“如果我误会了那更好,起码你这个人还算有点良心,但是,别奢望我道歉,因为,真正欠我个道歉的是你。”
“我欠你一个道歉?”朱少寒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危险。
“没错!因为,比起我对你的误会,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指控更无情、更残忍,不是吗?”
斐林林死瞪著他不放。
两人靠得极近,近得让她可以看见他瞿眸中跳动的火花。
那是愤怒的火花吗?或者,其中还有著别的含意?
这样的恐惧让斐林林闭上了嘴。
她深深吸了口气后才出声道:“王爷,也许我刚才的话重了点,但为了小郡主好,我真的希望你至少能听进两句。”
朱少寒低垂的眸子深邃而透著些许寒冷,拇指在她的下巴下断的摩挲,动作看似温柔,却充满深沉的欲念。
这让斐林林忍不住困难的吞咽了一下,“所以,王爷,也许你可以改变一下,起码对小郡主多些关心……”
她话说不下去了,因为朱少寒的脸愈靠愈近,现在,他沉重的鼻息完全熨在她的脸上。
气如果威胁没有用,也许我还有另一项武器可以让你真的闭上嘴。”
“你……不……”
朱少寒忽然吻住她。
这个吻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他蛮横的挑开她的唇齿,恣意的将自己的舌探入,勾挑著她的舌,并在她温暖的口中翻搅。
情欲的火焰开始灼烧,像燎原的野火般,几乎一发不可收拾。
斐林林感到四肢百骸又开始虚软,而且,这难以启齿的骚动就如同前两次一般,在她的体内不断乱窜。
她应该想办法抗拒这样令她难堪的感觉,但是,她为什么就是毫无力量抵挡?
朱少寒的唇暂时离开了她,垂眼看著她被吻得红润的唇办,他的黑眸如同一泓深潭般幽敛而深不可测。
“看在你还算关心我女儿的份上,本来我今天可以放过你,但是,你还是必须为自己刚才对我的指控付出代价。”
“你想怎样就怎样,不用替自己找借口……”斐林林呼吸急促,语气不稳的道:“你是王爷,而我只是你的女人,不,或者说难听点,我根本只是你的禁胬、是砧板上待宰杀的鱼肉,别说我无法反抗,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只有认命的份。”
“也许你并不如你所想的这般认命,要不,你就应该学会如何控制你这张嘴。”
朱少寒的眼瞳锁住她的,大掌移至她胸前的丰盈,隔著衣裳抚摸著。感觉到她的尖端变得硬挺,他轻蔑的一笑,用力的扯动了数下。
“至少你的身体还算诚实。”他的声音十分沙哑。
“你……你这个魔鬼!”感觉到身体的敏感和疼痛,斐林林几乎要咬裂自己的下唇。
“我如果是个魔鬼,那么,配你这个口无遮拦的土匪头子正好。”
朱少寒扯开她的衣襟,直接探入她温暖的胸脯。
他的大掌让斐林林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很冷?没错,天气是凉了,而你,似乎也穿得少了点……”
朱少寒一把握住她的浑圆,并逐渐加重力道,直到她愤怒的瞳眸转为涣散,他才满意的一笑。
但几乎是立刻,他的拇指迅速绕著她硬实的蓓蕾旋弄了起来。
“还发抖?也许你并非因为天气而颤抖,是不?”他完全扯开她的衣襟,令她一对丰乳呈现在他眼前。
“不!”斐林林急抓住他的手,羞怒的喘息道:“这儿随时会有人经过,你不可以这么做……”
“王府的规炬由我订,行不行也由我说了算。”
朱少寒冷冷的扬著嘴角,将她整个人转了半圈,直接按贴在池塘边柳树的树干上。
垂下的柳丝拂过她的乳尖,停落在她白嫩的丰盈旁,这样的姿态更是撩人欲火。
朱少寒拂开碍事的柳丝,低下头含吻住她的蓓蕾,而后放肆的吮吻起来。
这时,他毫不犹豫的拉下她的衣裳,大掌在她裸裎的背上烙下一道火焰,当到达她浑圆的臀部后,再一路滑至她的私密处。
他的手指是温暖的,而她的体内却是紧窒而火热的。
斐林林粉脸绋红,灼热的悸动不断侵蚀著她,她紧闭著眼,不敢再看朱少寒。
很快的,这深深浅浅的抽撤勾起了斐林林体内的情潮,让她近乎崩溃。
“不……求你……”她哽咽出声。
“求我什么?求我不要这样?”
朱少寒蛮横的再挤进一根手指,并毫不留情的律动起来。
他火热的唇贴在她的颊边,以沙哑的声音问道:“或者,你不能承受的是这个?”
他将手指迅速抽出,而后在她迷茫的注视下,再次进入她。
斐林林终于承受不住,虚软的身子猛地一颤,在听到自己嘤咛的声音后,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朱少寒以另一只手抹去她的泪,并讽刺的道:“我想这惠该是喜悦的泪水才对。斐大小姐,容我再提醒你,下次你若是还想在嘴皮子上占便宜,应该好好想想,到最后你会不会输到令你难堪的地步。”
“你……朱少寒,你这个冷酷的魔鬼!你根本没有半点人性……”斐林林紧咬著下唇,又羞又恨的道:“我今日的屈服不是因为你,你不要太得意了!”
“不是因为我?那是因为什么?情欲的本能吗?”朱少寒的双瞳多了一丝幽冷,他抽回手指,捧著她的脸道:“也许吧,但不可否认的,你的每一次战栗都是因我而来,你的呻吟、娇喘,甚至无可自持的欢愉,全是我一手造成的。”
“你……你无耻!”
“看样子你似乎不太认同,不要紧,我总是找得到方法来证明你是错的。”朱少寒解开裤带,双掌抬起她的腿圈在他的腰上,将身下的火热缓慢的进入她的身子,而后展开律动。
斐林林再次沉沦其中。
他是如此的霸道,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提醒她,要她别忘了谁才是这儿的主宰。
泪水在不知不觉中又俏悄落下。
她不能明白她为什么无法抗拒他给的屈辱,难道……她被他所掠夺的,不只是身体而已?
这可怕的想法让斐林林惊得瞪大了眼。
看著微喘著气的朱少寒,她心中的惶恐更深。
她忍不住用力想推开他,但是,这反而刺激了他,他的力道更强悍,更肆无忌惮。
斐林林娇吟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狂颤。
她逃不了了!
天啊,她就一辈子不能逃脱出他的手掌心吗?
不,总有一天她会逃脱这一切的,也许下消多久,他就会厌倦她的身子,她很快就能回到她所熟悉的地方,过她原来的生活。
只是,离开后的她,真能找回心中的平静吗?
不可能的,她知道,她的心已经完全让朱少寒占据,她再也回不去原本平静的日子。
因为,她的心已经是残缺不全的了……
第七章
自从那天在庭园里发生过那件事之后,朱少寒几乎每天都和斐林林缠绵,甚至不论白天、夜晚,总会云雨数次。
虽然她不愿这么说,但等待他的出现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她居然如此期待他的出现,这让她每次在朱少寒离开后,内心都感到更加不安与茫然。
斐林林想将自己的身心切割开来,想说服自己并不那么爱他,但是她做不到。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想办法不让他知道这个事实,以求维持最后一丝自尊。
当然,生活中还是有让斐林林开心的事——朱涵婷只要有空,便会往她这儿跑。
原本她还顾忌著朱少寒,但是见他似乎默许这件事,她自然十分欢迎朱涵婷来找她。
随著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愈来愈亲近,朱涵婷也愈来愈黏斐林林,两人亲昵的模样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到,肯定会认为她们是一对母女。
这天,朱涵婷又带著贴身丫鬟桂儿前来,一见到斐林林,朱涵婷便放开桂儿牵著的手,直奔向她。
“斐姊姊!”她撒娇的喊著。
斐林林正坐在大榕树下,一见到朱涵婷来了,立刻站起身,笑著一把将朱涵婷抱起来。
“哎呀,郡主,小心点,你可是大家闺秀,不能这么跑的,万一跌倒可就不得了了。”
“不会的,我很小心的。”
“来,你今天身上这套衣裳真漂亮,快让我看看。”斐林林将朱涵停放下,仔细看著她,不断的点头道:“嗯,衣裳虽然漂亮,但咱们的小郡主更可爱,加上头上的小珠花,真是美得让人目不转睛呢。”
“真的很漂亮吗?”朱涵婷兴奋的摸摸身上的新衣裳,再摸摸头上的珠花,笑著说:“这衣裳是父王这两天替我新做的呢!斐姊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父王不但常常到绣楼来看我,还会送一些好玩的玩意儿给我哟!”
说到开心处,朱涵婷更是比手画脚。
“其中有一样东西听说是贡品,叫七彩琉璃灯,只要点上蜡烛,琉璃灯就会不停的转呀转,好漂亮呢!还有……”
提起开心的事,朱涵婷的话就停不了。
斐林林拉著她坐在树下,满面微笑,有些夸张地道:“哎呀,想我当盗匪也好多年了,什么稀奇的宝物没见过?那东西真有你说的这么神奇?”
“当然罗!对了,我干脆教桂儿拿来给你看好了。”朱涵婷坐上斐林林的大腿,对桂儿道:“桂儿,麻烦你去把我的七彩琉璃灯拿来,我想给斐姊姊看一看。”
“是,郡主。”桂儿点头后便离去。
之后,朱涵婷依然一个劲的诉说著近日所发生的事。
“听你这么说来,你爹还真的转性了。”斐林林伸手抚著她的头发,低喃著道:“那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居然真的听进我的话?也不枉我费这么多唇舌。”
“什么?斐姊姊你说大声点,我听不到。”朱涵婷仰头看著她。
斐林林收拾心神,对她一笑,“我是说,你父王待你真好。你之前还说他不疼你,瞧,他不是常去陪你了?”
“嗯,我很高兴父王常来看我,可是……”朱涵婷有些欲言又止。
斐林林关心的问:“怎么了?为什么又一脸不开心?说来给我听听。”
“如果我跟你说,你不可以跟父王说喔。”得到斐林林的保证后,朱涵婷耸肩道:“最近父王是常来我的绣楼没错,可是他每次只坐在那里看我玩他送的玩意儿,既不会像你一样抱我,也不会说故事或陪我聊天,然后一下子就走了,其实还真有点无聊呢。”说到最后,她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头。
“这样啊。”斐林林试著替他说话。“其实,过去你父王面对的一向是朝廷上勾心斗角的文武百官,对于像你这么个可爱的小女孩,可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情绪吧。”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这么深奥的话,对一个不足六岁的孩子而言实在很难理解。
“我的意思是,你父王当然是疼你的,不然就下会拿这么多玩意儿给你了,是不是?”
“嗯,我想也许吧。”朱涵婷有些下确定的点著头。
斐林林也不再替朱少寒说话,因为她明白他是真有心改善和女儿之间的关系,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改变总是需要时间的,急不得。
“斐姊姊,虽然你说父王很疼我,但是我觉得父王最疼的应该是你才对。”朱涵婷窝在她胸前道。
斐林林愣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想?”
“是桂儿告诉我的。”朱涵婷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桂儿说,父王差人买布料替我做衣裳,一定会也替你挑几匹布,还说这些新奇的贡品里如果有什么珠钗宝饰,都会命人拿来给你,而那个吕丽呀,一份也没有。你说,父王是不是很疼你呢?”
斐林林沉默不语。
没错,近日来她确实多了许多保暖的衣裳,桌上的首饰盒里也多出好几件首饰,虽然珠儿说是总管交代的,但是,她知道这全是朱少寒的意思。
他想讨好她?
这个念头一闪即逝,她赶紧摇头:心中斥责自己真好笑。
也许他贪恋她的身子,但是绝不可能向她示好,他这个人一辈子都不知道“低头”这两个宇怎么写。
“斐姊姊,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斐林林回过神来。是啊,她该醒醒了。不过是几件衣服和首饰而已,对朱少寒而言,衣裳、珠宝等东西就像女人一样,随时可以更换,根本不具有任何意义。
“对了,郡主,其实我正等著你来呢,因为我这两天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
“新的游戏?真的?太好了!”朱涵婷的小脸上充满期待。
斐林林笑著将她抱下,走到一旁拿起两条长长的粗麻绳,分别吊在大椿树的枝干上,并拿起一块早已准备好的木板,将粗麻绳紧紧的绑在上头。为了安全起见,她又再拿来两条绳子补强。
看著这奇怪的东西,朱涵婷歪著小脸问道:“斐姊姊,这是什么?”
“秋千呀!”大功告成,斐林林拍了拍手,对她道:“郡主,来,你就坐在这块板子上。放心,不用伯,我会小心的推。”
“这个……”朱涵婷毕竟还小,又没玩过秋千,不免有些胆怯。
“没关系的,来,我会在一旁扶著你,咱们不要荡得太高就好。”
“那……斐姊姊,是不是这样坐?”朱涵婷谨慎的坐上去,两只小手紧紧的抓著绳子不敢放。
瞧她这紧张的样子,斐林林好笑的点头道:“没错。来,记著一定要抓稳这儿,然后我会慢慢的推,抓好……好,就是这样!怎么样?好玩吗?”
朱涵婷的裙摆在空中飞扬,不一会后她便克服了恐惧,咯咯的笑得好开心。
“哇!好好玩呀!斐姊姊,推高一点好不好?”
“不行,你还小,不能荡得太高,这样就好了。”斐林林小心的控制著力道。
“可是我想再飞高一点。斐姊姊,你瞧,我是不是好厉害?”朱涵婷银铃般的笑声一直未停。
斐林林也跟著笑了,“呵,郡主,我就跟你说很好玩吧。”
两人开怀的笑声响彻庭园,朱少寒停下脚步,眯眼看著前方这欢乐的一幕。
他的女儿在笑。就算这阵子他送给她这么多东西,花心思陪伴她,也不曾见到女儿笑得如此开心。
也许斐林林说得对,再好,再多的东西并不能满足—个失去母亲,渴望父爱的小女孩。
他转而看向斐林林同样开怀的笑容。
这个女人,原来她并非只拥有一副令人销魂蚀骨的身子,以及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利嘴,在卸下心防后,她竟也有如此率真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