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滚!你要是敢再来招惹我,小心我会要了你的命。」怒声威胁之后又给了徐启一拳,最后踩烂他带来的百合后,阿道夫毫不留情的将他挡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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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会不会太狠啦?」景藜婳有些不忍心,毕竟徐启是将她带进模特儿界,又让她大放异彩的恩人。
「狠?我没杀了他已经算很客气了,怎么,你心疼他?」阿道夫无法克制的打翻醋坛子。
「你在说什么啊,我哪有心疼他,我只是觉得这样太狠了嘛,虽然他是过分了点,但他毕竟没有恶意啊!」她就算心疼徐启,也纯粹只是对朋友的心疼,才不是像他想的那样。
「没有就好,记住,除了我之外,不要去关心其他男人,否则,我会不高兴的,懂吗?」霸道也好、不安也罢,总之,他要她的心里只有他。
「我管你高不高兴,无聊!」她讨厌他的大男人主义,活像她是他的所有物、没有自我意识似的。
「你刚不是说了,我是你的男朋友,既然如此,你当然必须在乎我的喜怒哀乐。」自从丧失双亲后,阿道夫第一次愿意让人关心,要是让那些对他有意思的男女知道,肯定会嫉妒死景藜婳。
「哪、哪有?你听错了。」她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该那么冲动,他没说过爱她,她也是一样,这算那门子的情人啊?
「没吗?那好,就当我听错了。」有没有根本不重要,反正他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除非他有机会回到原本的世界去。
看他那么干脆,她纳闷极了,心想他是生病了,还是体内余毒未清?
「干嘛这样看我?」他知道他很美,但也不用那么奇怪的望著他吧?
「嗯……我们找个时间去医院一趟,看你的身体是不是完全康复了?」好怪,依他的个性应该是会推倒她,逼她承认才对啊!
「不必,我好得很,我前天和一个表商搭上线,约好要见面。对了,你不是说要替我弄个新身分,结果呢?」他打算拿投资股票赚来的钱来投资手表生意。
「表商?我怎么都不知道,会不会是骗人的啊?至于新身分的事,我昨天打了通电话给恩娜姐,她说你的证件最近应该就可以下来了。」恩娜是她的前辈,很照顾她,新身分的事全赖恩娜的老公帮忙。
「是真是假,碰了面就知道,再说,想骗我恐怕比登天还难。」他不是那种被人骗,还笨到替人数钱的蠢蛋,他精明得很。
她认同他的话,所以没再发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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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前,阿道夫约了表商见面,仔细评估后,他以十五万美金买下表商差点破产的公司。
景藜婳起先还很反对他这么做,觉得他太冒险了。不过他还是坚持己见,他要靠自己的力量开创属于自己的事业。如今,他做到了,他的银行存款早已超过美金三十万,公司也步上了轨道。
坐在阿道夫的专属办公室里,景藜婳依然无法相信这既成的事实。
「怎么?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将签好的文件拿给秘书,示意她离开后,阿道夫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她。
「我在做梦,一定在做梦,才过了两个月,你竟然就赚进了那么多钱,真是见鬼了,我如果不是在做梦,就是你串通银行,乱写存款金额。」她隔著大理石办公桌,无法置信的看著一派轻松的他。
「我才没那么无聊。」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就是那么厉害,过去是,现在更是。
「天啊,我还是不敢相信,你在你的世界里八成天天烧香拜佛,不对,是天天向上帝祷告,要不怎么会那么好运?」如果真是这样,她会天天上教堂,与耶稣沟通感情,让祂也照顾照顾自己。
「我只靠自己。还有,我做到了,你得遵守你的诺言。」
「呵呵、嘿嘿,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耶,什么诺言啊?」
第六章
敲了两下门,阿道夫的秘书进到总裁办公室,交代行程后离去。
「你想去哪儿啊?」绕过桌子,阿道夫将打算落跑的景藜婳「逮捕归案」。
「呵呵……」她没有回答,只是不断的傻笑。
「想装傻啊?没关系,我就好心点,再提醒你一次。两个月前,我们打了个赌,如今我赢了,你就得遵守当初的承诺,脱离模特儿这个行业,懂吗?」或许有人认为他的要求无理,但他就是这样,只要他高兴,管它有理还是无理,全都不重要。
「有、有吗?你记错了吧!」怎么办?早知道当初就不该那么冲动,如果他能突然失忆,忘了打赌的事该有多好。
「我的记性好得很,不可能记错,还有,别装了,你明明记得很清楚,愿睹服输,去把工作辞了。」当初是她要打赌的,他可没逼她。
「不行啦,只剩一个礼拜就要走那场秀了,我明天就得到伦敦去排练。」她如果现在拒接,不只会给婚纱公司带来困扰,还会被经纪人剥皮。
「那又怎样,谁教你输了。」一想到她要站在舞台上让一堆人评头论足,他就无法控制的妒火中烧。
「我如果不去就要赔钱耶,因为我已经签约了,拜托嘛,让我去啦!」她挽著他的手,撒娇地央求。
唉,自作孽不可活,谁教她要那么笨,笨到没去考量他的能力便把自己推入火坑,呜,怎么办?她不停烦恼,却想不出个办法。
「赔就赔,多少钱?」他就是不愿意让她去走秀。
「嗯,美金五十万。」事实上毁约只要赔两万美金,但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她随便说了个数目。
「好,我赔。」他现在的总资产是美金八十万元左右,五十万虽然有点多,但没关系,他一定可以把钱赚回来。
「你搞清楚,是五十万美金,不是五十块美金耶。」天啊,这男人疯了,竟然毫不考虑的答应了。
「我听得很清楚,明天我陪你去一趟伦敦,把这件事做最完善的处理。」话落,他拉开她的柔荑,走向玻璃帷幕。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现在的资产是多少?」她已经在做心理准备了,免得听到答案时被吓昏。
「大概八十万左右。」他据实以告,认为没隐瞒她的必要。
闻言,她还是惊讶得跌坐在地上。
「婳儿,怎么了?有没有摔疼?」他来到她的身旁,焦急关切。
「我没事,谢谢你。」他的紧张让她感动,她顺著他的搀扶起身。
「没事就好,下次小心点。」他可不想见她受伤。
「真是活见鬼了,才两个月耶,你竟然就赚进了美金八十万,你是不是中了奖没告诉我啊?」如果没有,那她就是在作梦,他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不是,我的能力如何,你应该很清楚,不只八十万,我还可以赚更多,让你过最好的生活。」他突然涌现想永远留在这个世界的念头。
「呵,你把手借我一下好不好?」
他感到纳闷,可还是照著她的话做。
她抓住他的手,小嘴大张,咬住了他。
他吃痛拧眉,搞不懂她为何要突然咬自己。
「痛不痛?」松开嘴,她心急地追问。
「你说呢?笨女人!」他不悦地反问。
「会不会嘛?」她没听到他骂自己的话,只想知道这一切是真是假。
「当然会了,我又不是没神经。」若不是舍不得,他真想反咬她一口。
「那就不是在作梦了,天啊,真是不敢相信,这一切真是太神奇了,会不会哪天我也跟你一样,回到过去,或是到了未来,再不就是短期内,靠自己的能力赚进那么多钱?」她好想大叫,因为兴奋、因为紧张,也因为这不可思议的种种。
他耸了耸肩,笑而不答。
她再次被他的笑容迷惑。
他用手指托起她醉人的俏颜,吻住了她的唇。
她没有反抗,抱住他的脖子,顺从自己的渴望。
而后一发不可收拾,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两人激情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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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
昨日,阿道夫处理好景藜婳的事,也拒绝了她经纪人的邀约,他来到一座马场,准备和马场负责人见面。
「阿道夫,我想骑马。」景藜婳兴致勃勃的要求。
「你会骑吗?」阿道夫一边看著马厩里的马一边问。
「不会啊,但我可以学。」她很想知道骑马的感觉。
「不行,万一受伤就不好了。」他没有多想便拒绝,他不能让她冒险,马儿发起狂来可是很难控制的。
「拜托嘛,不然你会骑吗?如果会,你载我,这样总可以了吧?」她已经退而求其次,他要是再不答应就太可恶了。
「好,不过要等马场主人过来。」有他的保护,他当然可以答应她。
说曹操,曹操就到,马场主人路易士走进马厩。如所有人见到阿道夫时的反应一样,他的美让他说不出话来。
「我是阿道夫.路西弗,你应该就是马场负责人路易士先生吧。」阿道夫早知道路易士会有这样的反应,只要不是太过分,他可以装作没看见。
「呃,抱歉,我就是路易士没错,初次见面,您好,路西弗先生。」恢复正常后,路易士有些尴尬,他竟然看男人看到呆掉。
没有回握路易士伸向自己的手,阿道夫走向一匹咖啡色骏马。「我想骑这匹马,方便吗?」
「当然方便,我这就替您把马牵出来,麻烦两位先去换上骑马装。」阿道夫将是这马场的新主人,怎么会不方便呢。
换好骑马装来到跑马场,景藜婳掩不住兴奋之情的大叫:「哇,这马好漂亮,它的毛摸起来奸舒服喔!」
「婳儿,你小心点,千万别站在马的后面。」阿道夫赶忙提醒,被马踢到可不是好玩的。
「我知道。哇,好棒。」来到马儿的面前,她看著它,笑得好甜、好温柔。
「我们想独处,你半个小时后再过来。」阿道夫搂著景藜婳对路易士说。
将缰绳交给阿道夫,路易士交代他们要小心后便离去。
「可以骑了吗?我好期待喔!」马是她最喜欢的动物之一。
微笑颔首,他帅气的上马,坐在马背上对她伸出手,柔声唤道:「婳儿,来,把手给我。」
她没有开口,美眸却写满对他的崇拜。
「婳儿,怎么啦?会怕吗?」他因为担心,所以没看出她真正的情绪。
「不是啦,你刚刚上马的动作好帅喔!」他简直比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还要白马王子。
「上来吧!」他喜欢听到她的赞美,那会让他心情好上一整天。
「马儿,今天是我第一次骑马,等会儿就麻烦你啰。」她轻抚马脖子,像在对情人说话似的温柔。
马儿像是听懂她的话,点了一下头。
「婳儿,再不上来就别骑了。」她对马儿的温柔让他感到很不是滋味。
「就来了啦!」好不容易有骑马的机会,她才不要放弃呢。
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他轻轻的动了下缰绳,马儿缓步移动。
「你在不高兴吗?为什么啊?」她明明没惹他啊,怪人!
他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像在赌气似的。
「啊,我知道了,你在吃醋,吃马儿的醋,对不对?拜托,它是马耶。」真是的,要吃醋也看一下对象嘛,连马的醋都吃,醋劲也未免太大了吧!
他还是没有回应她。
「随便你啰,要吃就吃吧,吃不够,我再多买几瓶……不,是几箱醋来给你吃个够本。」她很大方,很慷慨的。
「还敢说,谁教你对马温柔,对我却那么凶,不公平。」
「哼,谁教你那么恶劣,老爱欺负人家,活该被凶啦!」
「我哪有欺负你,我可是很疼你的。」她所谓的欺负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种感情交流的方式。
「哪里没有?你强迫我推掉婚纱秀,又要我别去当模特儿,别告诉我你已经忘了。」这不叫欺负叫什么?
「我是做过没错,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怎么又把错推到我身上呢?」话说回来,就算他打赌输了,他也会想尽方法阻止她当模特儿。
「我……」她无法反驳,只好乖乖闭嘴。
「好了,别难过,有我在,不会让你挨饿受冻的。」他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没办法,他就是无法忍受。
「算了,谁教我输了。」没关系的,只要他回到他原来的世界,她就可以重回模特儿界,但为何一想到这件事,她的心便会痛?
「敢不敢跑快点?」见马儿已经热身得差不多,他轻声询问。
「当然敢。」她把烦恼丢开,专心享受骑马的乐趣。
他开始加快速度,在他怀里的女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兴奋的大叫。
不久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想停下马儿时,马儿突然发起狂来,就连阿道夫这个骑马高手也控制不了,两人被摔下马背。
路易士闻讯赶来时,两人早已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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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八0年 英格兰 格坦利亚堡
欧式大床的周围站了许多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忧心的神情。
「怎么办?阿道夫昏睡了那么久都还不醒来。」凯萨琳急得泪流满面,她从五年前便开始对阿道夫情有独钟。
「连宫里最好的御医都来诊治过了,他还是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哈得斯浓眉紧皱,他与凯萨琳是表兄妹,也是情敌。
「哈得斯公爵、凯萨琳小姐,还有各位,时间不早,请先回去休息吧,我会好好照顾主人的。」欧恩恭敬说道,担忧的目光却离不开昏睡了近半个月的阿道夫。
「我不要,我要在这里等阿道夫醒来。阿道夫……」跪坐在床边,凯萨琳边落泪边叫唤心上人的名字,
哈得斯看得妒火中烧,但他知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欧恩,我们要留下来,阿道夫不醒来,我们就不回去。」
「是。」身为下人,欧恩自然不能违抗哈得斯的命令。
就这么过了半小时,房里只剩下哈得斯、凯萨琳和欧恩时,床上的人有了动静,第一个发现的人便是凯萨琳。
「快!你们快来,刚刚阿道夫的手动了,真的动了。」凯萨琳兴奋地大叫,哭得更厉害了。
闻言,两个大男人奔至床边。
「欧恩,快去请医生来。」
「是,我立刻就去。」
欧恩正要离开,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不必请医生了,我没事。」阿道夫醒了过来,声音有些沙哑。
「欧恩,快倒水,阿道夫一定口渴了。」握著阿道夫的手,凯萨琳哭花了脸上的妆,但她不在意,她只要他平安。
欧恩领命照做。
「你们走吧,我没事了。」收回自己的手,阿道夫半坐起来,不带情绪的扫视察探病的两人。
「阿道夫,你真的没事?要不要请医生过来?」哈得斯虽然不满他的冷漠,但更关心他的身子。
「欧恩,送客。」没有回答哈得斯,阿道夫毫不领情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