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结束谈话,贺慕萼迫不及待的质问:「我怎么不知道你查出线索了?」
「刚刚你不都听见了吗?」崔诔珞仍是嘻皮笑脸。
「可你没说我爷爷的生活哪里不单纯啊!如果爷爷不是自杀,那就是他杀罗?谁是凶手?」贺慕萼气呼呼的起身欲走。
崔诔珞圈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你要去哪里?」
「回台湾找凶手!」
「你知道凶手是谁吗?」崔诔珞依然是没个正经。
「虽然不知道,但是可以回台湾找,总比在这儿玩乐好。」贺慕萼拧着眉,不满他神神秘秘的。
「小萼萼。」他叹了一口气。「第一,我说贺董事长不是自杀,并不代表一定是他杀。」
「三岁小孩都知道,死亡不是自杀、他杀、就是意外。我爷爷从小在海边长大,绝不可能在海边发生意外。」
「我没说贺董事长已经死了呀!」
「你是说我爷爷没有死?」她惊讶得抓住崔诔珞的肩膀用力摇晃。「快告诉我,爷爷现在在哪里?」
「小萼萼,要是你在我们恩爱的时候有这么热情就好了。」他邪气的睨着她,让她有不好的预感。
「如果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碰我!」她飞快的从他身上跳开。
「这种事情一时半刻也很难说清楚,我觉得以行动表示比较易懂。」
她思索了一会儿。「也对,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做这个。」崔诔珞封住她的嘴,吻得她头晕目眩,透不过气。
「你干什么?」趁着喘气时,贺慕萼气喘吁吁的推开他。
「以行动表示我有多爱你呀!」他再次吻上她的唇。
贺慕萼这才发觉自己又跳进他的陷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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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底要拜访谁?」
昨晚崔诔珞「以行动表示」,骚扰了她一整晚,害她没时间多了解一下他接下来的作法。现在他带着她来到几条街外的一楝公寓,也不知道找的是什么人,她好害怕发现一些她不该知道的事实。
崔诔珞按下门钤之后,等了一会儿,有个妇人出来开门。
妇人见到贺慕萼非常惊讶,但随即平复惊讶的表情,热情的招呼他们入内。
倒了两杯咖啡出来之后,妇人笑容满面的开口:「没想到你和莉莎长得还有点像,刚刚开门那一刹那,我还以为莉莎回来了。」
贺慕萼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妇人在说什么。
妇人见贺慕萼一脸疑惑,脸上出现担忧之色。「莉莎没去找你吗?」
「能不能请你说清楚。」崔诔珞发觉问题很大,和他原先设想的并不一样。
进入贺进润的房子后,他就已经判断出他的住处有女人出入,他只是想来此打听贺进润在纽约的交友状况,没想到会牵扯出意料之外的事情。
「我和进润认识二十五年,莉莎是我和他生下的女儿……」
妇人娓娓道来,贺慕萼大尢震惊。
原来爷爷在纽约有一个女儿,而且年纪比她大。也就是说,爷爷和爸爸相认之前就已经和这个女人有牵扯了……
「进润一直要我嫁给他,但是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快乐就好,为什么要用一纸婚书绑住两个人的自由?为了这件事情,我们两人时常争吵,他因而负气回台湾发展。」
「上个月莉莎接到进润的信,希望莉莎到台湾玩,也利用这个机会跟你认识,可看你的表情,似乎没见到莉莎。」妇人喃喃自语着:「这些天她都没打电话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对劲……」贺慕萼提出疑点。「如果爷爷有意要我和莉莎见面,应该会先告诉我,但是我没听他提过。」
「会不会有人冒名骗莉莎去台湾?」崔诔珞大胆假设。
「为什么要冒名骗莉莎去台湾?」妇人自己也想不通。
[请教一下,莉莎还没去台湾之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崔诔珞问得小心。
贺慕萼第一次见到崔诔珞认真的一面,原来他除了霸道和无赖之外,也有细心的一面。
妇人思索了好一会儿。「莉莎到达台湾时,曾经在中正机场打电话回来,说进润并没有到机场接她,而是请一位何先生在机场等她。」
[那位何先生叫什么名字?」自从何孟武和她分手之后,她对姓何的男人特别过敏。
「莉莎没说,我也没问。」
「之后莉莎有没有再打电话与你联络?」崔诔珞问得很仔细,让贺慕萼再度怀疑他是个私家侦探。
「很少,莉莎原本就是非常独立的女孩……」妇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恐的捂着嘴。「是不是莉莎发生什么意外了?」
「我们没见过莉莎,不知道她的情况,而且贺董事长失踪了,警方怀疑他可能投海自杀。」崔诔珞很注意妇人的反应。
「不!不可能,进润是个毅力惊人的男人,碰到困难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绝对不会以死求解脱。」妇人斩钉截铁的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这一刻,贺慕萼不再排斥这个女人。
「抱歉打扰你这么久,回台湾之后,如果有莉莎的消息,我们会通知你。」在一切尚不明朗之前,崔诔珞不敢给妇人太多期待。「如果莉莎打电话回来,也请她务必跟我们联络。」他递给妇人一张名片后便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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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湾后,崔诔珞将何孟武当作嫌疑犯,惹来贺慕萼的不满,她认为何孟武非常敬重她爷爷,绝对不可能涉及这件事情。
崔诔珞当然对她维护何孟武的举动感到不满。「你是不是还对何孟武旧情难忘?还怀抱着想要破镜重圆的心?」
「你莫名其妙!我只是就事论事。」
「为什么我就事论事就不行?」崔诔珞一脸醋意。
他的表情让贺慕萼的心震了一下,但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不予理会。
看见她逃避的态度,崔诔珞只能无奈的叹息。
他不知道贺慕萼为什么要漠视他对她的感情,对她的逃避根本想不出方法破解,只能期待有一天她会懂他的心。
「我们这样争执也没办法解决问题,我只好委屈一点,替何孟武洗清冤屈。」他深知说话的艺术,用「洗清冤屈」四个字,而不说想办法找到何孟武有嫌疑的证据,以求她能配合他的行动。
「什么方法?」对于他的妥协,贺慕萼表示满意。
「跟我走!」
「去哪里?」
「去找证据。」崔诔珞神秘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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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是在干什么?」两人在暗夜偷偷的摸到何孟武家里,贺慕萼很害怕被人当成小偷。
崔诔珞倒是一副潇洒自在的像回家一样,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摸出放在口袋的工具,两三下就把门打开了。
贺慕萼张大嘴,完全不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实。「你到底是小偷还是侦探?」这种技艺不是普通人可以练就出来的。
崔诔珞对她露出一个傻笑。「人家说天才白痴一线间,警察流氓无法辨,小偷和侦探当然也是很难界定。」
「我想我还需要多多了解你。」他真的神秘得几乎把她吓出心脏病。
「咦?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你还没摸清楚我呀?看来我得对你多袒裎几次,免得你用这个借口甩了我。」
「免了,你的那种『袒裎』我无福消受。」对他能把任何话都转移到性暗示的功力,贺慕萼只能甘拜下风。
「怎么会?我觉得你满享受的。」
贺慕萼生气的槌了他一拳,表达她的不满。
「人家说打是情、骂是爱,最近你时常打我,可见你对我的爱有多深。」可惜崔诔珞不痛不痒,还乐在其中。
「你到底来这里找什么?」看见何孟武房里整整齐齐的,她心里有许多感慨。
何孟武向来不注重居家的环境,时常抱怨她像个千金大小姐似的,不肯帮他整理房子……
现在他的房子这么整齐干净,看来他是找到一个会整理家务的女朋友了。
「随便看看,或许何孟武可能为贺董事长保险……」崔诔珞话没说完,大门忽然传来声响,吓得两人赶紧躲入宽敞的事务桌底下。
老天,她第一次做这种私闯民宅的事情,而且还带着一个男人前来,万一被何孟武发现了,她该怎么解释?
贺慕萼觉得一颗心几乎快要跳出来了,她的冷汗由额头上冒出来,吓得几乎惊叫出声,还好崔诔珞及时搂住她,抬起手捂住她的嘴。
「还要多久才能领到保险金?」何孟武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
「你急什么?正常的程序一样也不能少,难道你想引起别人怀疑吗?」娇滴滴的女声撒着娇。
贺慕萼对这个女声有点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
「我怕夜长梦多……」何孟武忧心仲仲。
「怕什么?钱一拨下来,我们立即出国去,就算被发现了又如何?」女人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妩媚。
周遭忽然沉寂下来,安静到令人心慌,但没听见有人离开的声音,因此两人确定何孟武还在屋子里。
接着,一阵喘气和呻吟声传来,让贺慕萼觉得好像在看没有画面的A片,让她觉得尴尬万分。
当然,连她都听出来了,崔诔珞没道理听不出来。
「原来没有影像的A片更刺激。」
贺慕萼差点开口骂他,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欣赏这种音效?
尽管她觉得难堪,但一阵阵的娇喘、呻吟不断的传来,惹得崔诔珞也兴奋起来,贴在她身旁的男性也跟着蓬勃发展。
「你……」老天!贺慕萼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了他。
「我们没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做过……」崔诔珞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锁骨,唇也跟着贴上来。
「你如果敢动我,我就大叫,到时候场面会很难看!」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
原本贺慕萼的威胁不会有什么效果,还好这个时候吟声浪语刚好结束,何孟武大概要送那个女人回家,贺慕萼才得以逃过崔诔珞的魔掌。
第八章
贺慕萼气冲冲的回到住处,坚持不让崔诔珞进入屋内。
他竟然在那么困窘的情况下兴奋起来,还企图在那里和她……
贺慕萼已经觉得自己够不堪了,完全无法抵挡他的诱惑,如果在那种情况下,他诱惑成功了,她在他面前还有什么尊严?
一想到这儿,她就极度的厌恶自己。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女人更是难懂。
「你还敢问我?」贺慕萼怒目圆瞠的瞪着他。
「我这个人的求知欲非常重,而且不耻下问。」
「什么求知欲重、不耻下问?你根本就是最无耻、最下流的无赖!」这大概是贺慕萼这辈子骂得最难听的话。
无赖的功力果然非凡,无论她说出如何伤人的话,一点儿也刺伤不了他,而且一样可以说出另一套曲解的话来回应她。
「像我这样的男人最纯真,也最不会作假,就像你一样,在我的面前也从来不装淑女。」
崔诔珞这一次的回应已经没有顾左右而言它,还算正面,但是说法依然标新立异的令她抓狂。
他竟然说自己纯真、不作假,却说她不够淑女?
他谈任何事情都一定要损她才会高兴吗?
不行,这一次千万不能又被他引导到别的地方去,她一定要坚持,才能问出她真正想问的话。
「我不跟你扯这些,你不觉得何孟武跟那个女人交谈的话很可疑吗?」
「怎么会,你应该相信何孟武的清白。」崔诔珞有点赌气的说。
「你是存心和我吵架是不是?现在谈的是正经事,怎么又扯上感情?」贺慕萼不满他此刻的任性。
「我才不愿意浪费力气跟你吵架咧!就算真的要吵,我宁愿你和我上床去『炒饭』。」崔诔珞用眼神勾引她。
「你真是没药救了,满脑子想的都是那种事。」
「古有明训:食色性也。而且我是真性情,从来不讳言我需要性、我喜欢性。再说性是身体本能的需求,就像人必须有空气、阳光、水才能存活一样。」
「哪里一样了,人没有空气、阳光、水就不能存活,我没听过失去性就无法活命的例子。」贺慕萼不知不觉又离题了。
「男人没有性虽然不会致死,但是性情会因为缺乏性的滋润而变得偏激,这是有科学根据的。」崔诔珞不但喜欢做爱做的事,对有关性的话题也非常热中。
「做出这种伟大科学研究的人,不会刚好是你吧?」就算她孤陋寡闻,很少看书报杂志,崔诔珞也别想随便乱掰。
「没想到你这么看重我,虽然我不是科学家,但我一定会在别的方面更加努力,精益求精,让你满意。」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他明明知道她最讨厌他说话都含带性暗示,他偏偏喜欢明知故犯。
「我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他又再次装出拿手的无辜表情。
「你说的如果是肺腑之言,天底下就没有人说假话了。」贺慕萼不计后果的反唇相稽。
崔诔珞的眼底闪过一抹令她胆战心惊的光芒,但她就是看不过去他霸道、无赖的模样,忍不住去激惹他。
「我会让你知道我所说的是肺腑之言还是假话?」他笑吟吟地走向她,贺慕萼终于知道她又不怕死的惹了麻烦。
[你知道你那一张笑脸看起来有多恶心?」讨厌、讨厌、讨厌!
「没有这张恶心的睑,怎么会有令你着迷的强壮身体,你应该学着爱我的优点,也必须接受我的缺点。」
「我才不要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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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慕萼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每一次云雨过后,她就恨死那个不知道疲惫是什么的无赖,再来就是苛责自己。
贺慕萼,你的身体为什么不能争气一点……
贺慕萼,你的理智太不坚强……
贺慕萼,你简直就是个浪荡女……
不论她如何苛责自己,事实已经造成,在怪他之馀,最该检讨的是她自己。
这些日子来,崔诔珞用找线索为理由与她厮混,而她则沉溺在他给予的情欲中不可自拔,找寻爷爷的事情却完全没有进展,她真是个不肖的孙女。
今天她一定要和崔诔珞做个了断。
「喂!起来,别睡了!」
「Honey,这么快又想要了?」崔诔珞迷迷糊糊的问。
「要你的大头啦!」贺慕萼气得将他踹下床去。
崔诔珞痛到完全清醒过来。
「现在上演哪一出戏?我的野蛮女友吗?」他忍着痛龇牙咧嘴的问。
「不是,现在上演的戏码是无赖落难记。」贺慕萼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再被他转移话题。「我想起跟何孟武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