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会有什么好事上新闻吗?」她半嘲讽的说道。
「的确,报导我的都是些八卦杂志!」习惯了,也不怎么在乎那些八卦杂志的记者怎么写了。
「如果这个铜板丢出去是反面,那我可以向你要求一个吻吗?」他放肆的问著,对於她细薄的唇迷恋不已,早想尝尝它的味道。
他从西装口袋拿出了一枚一元硬币,给她看了下。
「就像第一次那种赌注一样吗?不怕你又输了?」她轻笑著。这么爱赌,十赌九输他不知道吗?
「只要你这次的要求不是『取精』,那我想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我对你那个没什么兴趣,不过我朋友倒是很好奇你之後怎么处理那杯……」
「倒掉。」万一被有心人取得,那可真的不太妙了。
「了解。」
「你想赌什么?」
「现在没想到,之後再告诉你。」
「当然可以。」他将铜板往上丢,随後接住打开它,「反面。」
「你赢了。」她挑眉笑笑,伸手翻过铜板,不意外另一面也是反面,「虽然你要诈,不过你还是赢了。」
「你何时知道这枚铜板是两面的?」他好奇的问道。「刚才我丢出去的时候吗?」
「不,从你拿出口袋,我就看到了。」只是她没点破而已。
「那你还和我打赌?」嗟,早被人看出破绽了。
「只是一个吻而已,又何尝不可?」
「你的意思是说——虽然我要诈,不过我赢了,所以我还是能赢得你的一个吻?」
「没错。」她踮起脚尖轻轻的在他脸颊烙下一吻。「这是我输的代价。」
「这样?」未免太便宜了一点吧?这种蜻蜒点水式的轻吻,绝不能满足他的。
「是的。」
「这样不够的,我要的是这样!」聂渠瑀单手搂住了容静的纤腰,另一手则是托住了她的後脑勺,半强迫性的要她仰头望著他。
他低下唇覆上了她的,唇在她的唇上吸吮轻舔著……
他的舌头探入了她的口中,汲取著她口中的蜜津,并且与她的舌头相互交缠著。
「嗯……」她闷哼了声,放任他吻著她。
他的手由她的腰际缓缓的往下栘,抚著她的臀部,引发她一阵阵颤栗。
唇也由她的唇办移动方向,在她脖子上轻啃嚼咬,最後含住她的耳垂……
发现自己的窄裙被往上撩高,他的腿已经超越了界限栘到她的双腿间,容静的脑袋终於恢复正常运转,她轻轻的推著他的胸膛、拍拍他的俊脸。
抬头,一双满布著情欲的眼,就像烈火般想狠狠的烧灼著她,将她烧成灰烬。
「只是一个吻而已,你越线了!」她将被他撩高的裙子拉好。
「我知道,我这是故意犯规的,请问我要受到什么残忍的处罚吗?」
「请我吃一顿饭吧,我真的饿了。」她拎起了包包,聂渠瑀随手就帮她接了过去。
「这么重,可能会把你给压垮吧?」她的肩膀这么纤细,怎么提得动这么重的包包?
「这还好,事务所的文件更多、更重。」
「也许我可以请个人专门帮你提这些东西。」
「我说了我已经提习惯了,不过你硬要请的话,还不如把薪水给我,你看如何?」
「你真的挺爱钱的。」
「当然,谁不爱钱!」容静顺手将灯给关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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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去哪里了?」才刚下车,将车子停好,容静便看到两张熟悉的脸焦急的望著她。
「去吃饭。」容静说道,「外面冷,到楼上坐。」
「好。」红荳拉著孟洁跟著容静走上楼,在进入她的屋内,屁股还没坐下,就忍不住开口了:「容静,我知道聂渠瑀在追你,你这么晚还没回家,应该也是和他去吃饭。」
「没错。」她承认。
「他不是好人,居心叵测。」
「我知道。」
「容静,你既然知道的话,为什么还答应他的邀约?我跟你说,那个自命风流的男人,没什么心肝的,他追你只是为了想报复你而已。」
「我想也是。」她的眼神仍是那么的平静,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当中。
「那你为什么……」
「我没办法,我已经陷下去了。」等到她察觉,要抽身之时,才发现来不及了。「我一直以为我的自制力够强,可是之後我才发现,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不行……不行,你别在他公司上班了,两干五百万我帮你出!」死也要挤出两千五百万来让容静脱离苦海。
在红荳的想法里,容静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随时等著聂渠瑀拿刀叉享用的小雏妓一样。
「谢谢,不过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再怎么样,也得等约定的时间过後再说。」
「容静,你再想想奸吗?」红荳试图说服向来有些固执的容静。
「你们要留下来陪我一起睡觉,还是回家?」
「这……这这……」孟洁才一开口说话就结巴,「我老公……在等我……而且这间套房好像有点小……床也有点小……」
「等你回家陪他睡觉是不是?」红荳瞪了孟洁一眼,这个没有用的家伙,「那我们回去好了,有什么万一,别忘了要第一个通知我们。他要是真的敢欺负你,我们两姊妹绝对会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红荳,不会吧?」听到红登的话,孟洁开始「皮皮剉」。不会吧?红苋这么暴力啊……难怪她老公会乖得很。
「我说到做到,走啦!」红荳拉著孟洁的手,走出了容静住的小套房。
呆坐在沙发上,看著那道合上的铁门及两个好友的背影,容静知道她们是关心她的。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能在心里一而再的笑自己愚蠢。
也罢,早有心理准备她的心一定会千疮百孔……只是不晓得那天到底何时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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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这就是我这个单身汉的住处。」让容静走在他之前,「你想喝些什么饮料?」
「啤酒有吗?」容静问著,在一旁气派的沙发坐下,随手拿起了桌上的杂志看著。
「没有,我不喝啤酒……果汁好吗?」他从冰箱拿出了蔓越莓果汁,倒给容静暍。
「你在想什么?」聂渠瑀抽走容静手中的杂志,坐在她身旁。
「没想什么。」容静回道,见他没有将杂志交回她手中的意图,便端起桌上那杯蔓越莓汁啜了口。
「我第一次邀你到我家来。」聂渠瑀看著她,「美好的时光不应该浪费在这些事上面。」
容静轻笑著,「你要祝我生日快乐吗?」不然怎么会特地挑在她生日这天约她到他家?
聂渠瑀挑眉,「什么事情都被你点破,那真的一点惊喜都没有,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太过於冷静了,似乎没有任何事可以让你情绪失控。」
「那是你没见到。」
「我倒很想见见……」聂渠瑀黑眸闪过一抹冰冷,「这是我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欢。」他抱出了一只超级大只的小熊维尼玩偶,放在容静的面前。
「这么大?」她光把它给抱起来都有点伤脑筋了,「有点幼稚,不过我喜欢,」
「可以告诉我,我收下它有什么用途吗?」
「你可以把它当成是我,晚上搂著睡……」那张冷艳的脸孔真的是紧抓住他了,「多少人夸奖过你的美貌?」
「很多。」她坦白。
「我可以换个方式问吗?」
「可以。」
「有多少男人追求过你?」这才是他想问的重点。
容静思考了五秒钟。
「没有,我知道答案令你觉得讶异。」长得太过於冷艳,她予人高不可攀的感觉,每个男人看到她,都觉得惊艳,可是没有任何人敢出手。
「真的令我讶异。那你想知道有多少女人喜欢过我吗?」他坐在容静身旁,发现她没排斥他的接近,於是就更放肆了些。
「你可以不用帮我解答,答案已经写在你的脸上。」
「你是得意的,因为有这么多的女人喜欢你,而你的心却不在她们身上。」
「我的心的确不在她们身上。」他无所谓的摊手,对那些觊觎他傲人财富的女人,他不觉得有必要放心思在上头。
「狠,让众家女人流泪,你会有报应的。」容静坦白说道。
「我的心不在她们身上,在你身上,你竟然说我会有报应,不觉得太狠了些吗?」他握住容静的手苦笑著。
「在我身上吗?那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那只是现在他对她有兴趣,所以心在她的身上,等新鲜感一过,就什么都不剩了。
是啊……新鲜感……那就像是在卖场试吃的东西般,一小碟、一小口……每项都觉得美味可口,可真正买了一大包回家享用,好像又感觉有些走味,没有像先前那么好吃。
「嘲讽?还是实话……」聂渠瑀一弹指,厨房立即有个服务生打扮的男子推著餐车出来。
餐车上头有个简单的蛋糕,还有一瓶红酒。
「生日快乐。」他打开酒瓶,帮她倒了杯红酒。
「那你的小熊维尼应该後送,最起码在我吃完生日蛋糕之後再送。」
「明年我会记得。」他回道,举杯。
明年吗?容静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她不觉得明年还有机会让他帮她庆生。
她很想……可,她知道不可能,她有预感与他之间的一切,似乎就会在今日结束。
因为她太过聪明了,所以聂渠瑀在做出任何动作时,总是习惯性会猜测他的意图,有时她真的会羡慕江孟洁那种单细胞生物,别人对她好,她就认为那是真的好,完全不会怀疑对方是否居心不良。
「我酒量不好,所以我向来只敢暍啤酒。」啤酒那一点点的酒精浓度,不至於让她的脑子全都混乱。
「那正如我愿。」聂渠瑀露出邪恶的笑容,「不介意我灌醉你,然後把你带上床吧?」
要来他家,她就大约猜得到会发生什么情形了,如果她怕,她就不会来了……真的说什么都不懂,太矫情。
她知道自己是喜欢聂渠瑀的,哪怕他的接近只是为了报复她对他的恶作剧,她还是无法克制的爱上他。
这就是女人可悲的地方,爱很简单……收回,办不到。
事情会坏到什么程度,也在她设想的范围内,尽管到最後输家会是她……她也认了。
最少,她该有的骄傲她还留著,她不会把自己的自尊给输掉!
「不介意,不过我希望一夜好眠,这就是我『今年』的生日愿望。」
「我会帮你达成,乾杯!」
红酒的酒精浓度虽然低,可是後劲却强,一般女人只要两、三杯就开始头昏眼花。
聂渠瑀虽然风流,可却是不屑做那种灌醉女人然後占尽便宜的事,这点她知道。
「我不知道我的酒品如何?」她啜了口红酒,甜甜的……就像加了糖一般,可在吞下肚时,她整个胃又火热热的,就像有把小火在烧一般。
「我会告诉你。」他还含著那口酒,并未吞下,反倒是伸手搂住她的颈项,细薄的唇覆上了她红艳的唇办,然後把酒哺到她的口中。
甜甜的红酒伴随著聂渠瑀身上的男性古龙水味道,侵入她的口鼻,她忘情的享受著这一切……
聂渠瑀的吻由她的唇缓缓往下移著……滑过了她的下颚……洁白的颈项……
「嗯……」容静闷哼了声,手轻搭著他的肩。
「接下来绝对不会是辅导级的画面。」他玩笑似的说道,手绕到容静的身後,拉开了她洋装的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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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容静醒来,她望向身旁的聂渠瑀,他似乎睡的很沉。
明天会有什么事发生,全都在她的设想范围之内。
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走到客厅拎起带来的包包,她不再眷恋的转身离去。
第六章
「早……」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入房内,聂渠瑀缓缓的睁开了眼,手抚向身旁的位置,准备给佳人一个早晨的拥抱,却发现身旁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聂渠瑀眯起眼,不悦的坐起身。
那个女人竟然没吭一声,就这么走了?!
「该死的!」他咒骂著,手耙了耙头发。
拿起了睡袍套上,他走到了客厅,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那只大大的小熊维尼玩偶还放在沙发上。
她这样是什么意思?!
聂渠瑀非常不满她的作法,她是在告诉他,她不在乎昨日发生的一切是吗?
对她来说,那并不代表什么是吗?
一想起这个可能性,他气得全身发抖。
胡乱的拿了件衣服进浴室,他迅速的梳洗完毕之後,便往公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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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容静像往常一样冷静、淡然的同聂渠瑀打招呼。
原本他是想问她,为何要自己先行离去,不等他起床,可她的态度真的让他光火。
「你——」聂渠瑀脸上勉强挂上的笑容,在看到她的表情之後,瞬间破碎。
她现在是怎么了……她真的是昨晚还睡在他身旁的女人吗?
「怎么了?」她的手推了推戴著的无框眼镜,「十一点有个公司会议要开,早上九点、九点半都有小姐打电话来找你,下午寇氏总经理和你约奸了要谈合作案的後续……」
「停!」他出声打断她一连串的报告,无视於她脸上怀疑的表情,「你怎么离开了?」虽然极力克制,可怒火还是喷出。
「什么意思?」她不懂。
「你知道我在讲什么!」他双手撑著她的办公桌与她平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什么意思?」
「别和我装傻!」
「我不是和你装傻,我是真的不懂,倒是你才让我觉得奇怪,我的作法不是你要的、你希望的吗?反倒是你的怒气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她很过分吗?在一声不吭之下离开了他家,这样会很过分吗?
不,她一点都不觉得。
她只是想保有一点自尊而已,不想见到他伤人的表情,也不想听到那嘲笑的声音。
倒是他,凭什么来指责她的一切!他凭什么?!
「古容静,你那是什么态度?昨夜你还在我的床上度过,你竟然可以这么冷静?!」
「不然我能够做些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或者是要我要求你对我负责吗?男欢女爱原本就是平常事,要你负责我知道你办不到,那我又何必太过介意?」
「你又知道我办不到?!」他真的想掐死她。
「那我请问你,你可以为我做些什么?」见到他沉默,容静冷冷的扬起唇办,略为讥诮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