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她捅出来的,偏偏她又当只缩头乌龟,不敢负责,所以她又恢复成店小二的模样。
「你应该打电话给我啊,虽然我没有两千五百万,可是我老公有!」只要她开口,她相信她的亲亲老公绝对会拿出两千五百万帮她们事务所偿债的。
红荳涨红著脸,娇颜怒极的瞪著那个装作无事的台佣。
「两个月而已,不会死人,」容静懒懒的说道,那种态度就像是在讨论今日的天气如何般。
「待在别人身旁两个月是不会死人,待在聂渠瑀身边两个月,你绝对会被他吃乾抹净。」
「说不定还带球跑!」孟洁在一旁补上这句。
「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来你说话的份!」红荳娇斥。
面对怒气腾腾的红荳,孟洁赶紧又开始擦擦抹抹。
「对我这么没信心?」
「是他恶名昭彰!」红荳杏眼一转,「你,过来。」她点名那个强装没事的小清洁妇,
「是的,女王。」孟洁必恭必敬的,丝毫不敢反抗。
「两千五百万拿来!」红荳伸出手,无名指上头的那颗一克拉的钻石耀眼无比。
「我……我……我没有钱……」她颤抖著嘴角。
「没有钱是吗?找你老公要!」她拿起了电话,就想叫孟洁打电话给申屠煌要钱。
「我在第一时间也通知申屠煌,他说他可以付,不过得从他太太的零用钱里头扣,孟洁拒绝,结果就变成这样。」容静解释著。
红荳冷笑,手上还拿著电话、翻开电话簿,不知道在查些什么,孟洁好奇的走近她身旁,「你在做什么?」
「找猪肉屠宰场,叫你老公拿两千五百万来赎人,否则就等著看你被秤斤论两的卖掉!」
「不要啦……拜托啦……」孟洁双手合十,几乎是要跪在地上求红荳行行好,不要做这种事,「我身上肥的肉多、瘦的少,难卖得到好价钱!」
「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啊,这种话也说的出来?!」红萱的手捏著孟洁的耳朵,厉声道,「你要检讨啊,知道吗?」
「红荳,够了。」容静出声制止红荳凌虐孟洁的动作,红荳立即闭上嘴。
「这是我答应聂渠瑀的,既然答应,我就一定会做到。」而且能全身而退!
「好吧,你自己决定。」
「那我要请假两个月,这两个月不用支薪到我的帐户里头,所有事务所的事情全都由红荳处理。」她宣布著。
「由我?」上了鲜红寇丹的食指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为什么要由我去做?」这样她就少了时间与她的亲亲老公约会了。
「不然你觉得我该指望谁?孟洁吗?我不想让我们事务所关门。」
「是啊,她一无是处,只会贪小便宜而已。」
被批评成这样,孟洁觉得委屈,又不敢开口,身为罪魁祸首的她,真的是动辄得咎。
「怎么样……红荳,你还有任何问题吗?」
「没有。」再怎么样也得为大局著想,「哪时候去聂渠瑀的公司上班?」
「明天。」
「这么赶?!怎么,他是迫不及待拿好刀叉,准备要开动了是吗?」红荳嘲讽的说道。
「不管了,现在我想好奸休息,关於事务所所有的事,请两个月後再来跟我说。至於孟洁你……就罚你扫厕所一年。」
「我不——」她出声抗议,因为她很久没扫过厕所了。
「两千五百万。」红荳娇声提醒著。
「我这就去买用具,绝对会把厕所扫得乾乾净净的,磁砖也会擦的闪闪动人!」绝对不会让她们看到一点污垢。
「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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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抛锚!
容静买这辆March这么久,它第一次抛锚,而且居然还是挑在最重要的时刻。
她瞪了她的小红一眼,冷静的拿出手机拨给车商,要求他们派人来道路救援之後,下了车,准备抛弃她的爱车,随手拦一辆计程车。
「嗨,真巧!」
一辆碍眼的黑色BMW停在她身边,车窗放下来,竟然是聂渠瑀那张讨人厌的笑脸,容静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些。
「早。」她淡淡的说道。
「需要我帮忙吗?」潇洒的笑脸紧盯著那张略带怒气的美颜,不论何时见到她,她总是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说实在的,是真的有些伤他的男性自尊心。
「我想应该不需要。」就如同聂渠瑀所想的,她拒绝了他的好意。
「这里是红线区,拦不到计程车。」没有计程车司机愿意冒著被开红单的风险,载一个客人。
「原来如此。」难怪明明是空的计程车,却怎么也不停下来载她。
「所以你没得选择,只能上我的车。还是古小姐你这么没有敬业精神,第一天上班就想迟到?」
他嘴角勾起的笑容越来越扩大,就像是吃定她一定得上他的车,乞求他的协助一样。
容静这个人天生脾气倔,更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露出嚣张的笑容,她的手取下发上的发叉,一头乌黑的长发瞬间如瀑布般垂落,她的手轻解开套装上的第一颗扣子,整个人看起来妩媚至极、风情万种。
聂渠瑀挑眉,不解的看著她。
只见容静比了个手势,开过她身旁的一辆白色喜美车立即停了下来,一个长得其貌不扬的男子探头出来,「小姐,有什么需要我的吗?」
「有。」她的表情立即变得凄楚可怜,「先生,我的车坏了。」
「呃……是吗?那……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我要到XX路去,这样你顺路吗?如果太麻烦的话……」
「不会、不会,小姐请上车。」
容静对那辆黑色BMW轿车的主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开了车门上车。
「老板,我想我们就公司见好吗?」
「我能说不好吗?」他凛冽的说道。
面对那辆消失的喜美车,他眼神眯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宁愿出卖色相,随便让一个男人载,也不愿上他的车是吗?
奸,很好!古容静,我们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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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渠瑀比容静早一步到公司,他站在容静的办公桌前等著她。
两分钟後,容静纤瘦的身影由电梯里走出来,见到聂渠瑀在等她,她有点讶异。
「总经理早。」她无视於聂渠瑀脸上的怒气,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将包包放下。
「你常常这样吗?」
「常常这样?」她不解的轻蹙起眉,「我听不懂总经理你的意思。」
「为达目的,不惜出卖色相。」他一字一字的说道,那种音调就如同千年寒冰一般。
「并没有,刚才那是第一次。」
合夥开美女事务所,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优缺点在哪里,她长得虽然美艳,可却不及红荳的风情万种,所以遇到这种事情向来是红荳出马。
「是吗?我真的看不出来。」他嘲讽的说道。「以你熟练的动作,我以为你已经习惯这么做。」
「我会把总经理你的话,当成是对我的一种夸奖。」
铃钤铃……电话铃声响。
「喂,您好!」容静接起电话。
「聂渠瑀在吗?我们兄弟要找他谈谈。」一个操著台湾国语的声音自话筒传来。
「你有什么事吗?」
「干!老子叫你把电话转给他,你是没听到吗?」对方骂著。
「嘴巴请放乾净一点,如果还没刷牙的话,就赶快去,免得自取其辱!」
「叫他来听电话,我们兄弟要找他好好谈谈。」
「他没空!」容静挂上了电话。
她要来这里上班前,就稍微对聂渠瑀做过了调查,知道他除了与寇偃豫合作之外,还积极介入一块高级地段的招标案。
那个案子黑道也有介入,看来他们是想恐吓他放弃那块地。
「找谁?」他问著。
「你。」
「不转给我?」他挑眉。
「兄弟对你的问候有什么好转的,我相信比起那些,你更希望女人打电话问候你。」
「的确,这一点我承认。」他点头。
「以你的身分,请个贴身护卫应该不难。」她边翻著文件夹边说道。
「担心我?」这可令聂渠瑀感到讶异了。
「并不是,只是……我可不想上班没几日,老板就已经魂归西天。」
「放心,载的命硬得很,算命的说我可以活到八十岁。」
「也对,是我想太多了,」容静摇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我是祸害?」
「不知道,不过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嘲讽的话无意间却逗笑了聂渠瑀,突然……他什么气都消了,只想大笑。
「哈哈……你真的挺有趣的。」原以为容静是个冰美人,可……事实上好像不是这样。
「总经理,你是第一个说我有趣的!」又不是玩具、宠物,有什么有趣不有趣的,她又不是江孟洁。
「今天晚上能否赏光?我请你吃饭。」
「不了,谢谢。」她淡淡的拒绝。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你有人约吗?」如果有,他也不会感到意外。
「没有。我看到你那张脸,我会食之无味,那又何必浪费了美食。」和聂渠瑀吃饭,她宁可在家里吃泡面就好了。
「真毒!」他摇头,「不过我告诉你,我不会因此放弃的。你的车子送修了,你要怎么回去?」
「叫计程车,坐捷运也可以。」
「如果我提议送你回去,应该不会带给你太大的困扰吧?我可不想再听到你的拒绝。」
容静挑挑眉,「只能说很遗憾,我还是会再拒绝你。」
「我不会死心的,你应该知道。」
「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我对自己一向挺有把握。」
「好,那就看看谁胜谁负好了,呵……」他笑著,迈出修长的腿,走入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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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以往的,下班时间一到,容静东西收拾一下,就搭上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她才打开车门上车,就看到聂渠瑀也拎著公事包从电梯走出来。
她不太想去搭理他,也没什么兴趣与他道再见,从上班的第一天到今日刚好一个星期,他最起码约了她十几次,每次都被她拒绝,而他似乎也不以为意,总是再接再励。
他有必要这样吗?她很怀疑。
发动引擎,手还没摸到手排档,就发现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迎上了聂渠瑀,似乎在与他说些什么,而聂渠瑀的嘴角虽然勾著笑容,可眼神却有些冰冷。
其实容静不太想理会他,可再怎么样,他都是她的老板,就这样放他自生自灭也说不过去。
她将车子熄火,下了车之後,躲在最近的一根柱子後方,仔细的听著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聂总经理,刚才我们兄弟说的话,你是听到了没有?」大尾龙的手抓著聂渠瑀的领子,恶狠狠的说道。
「听到了,我没重听,耳力好得很。」聂渠瑀笑笑的,「说话就说话,别这么动手动脚的,你知道八卦周刊最喜欢刊我的隐私了,不小心一点,也许连你们都会被拍到。」
「你是听不懂是吗?我告诉你,那块地我们兄弟要了!」另一名胡须张说道。
「很抱歉,我势在必得。」
「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我也只能给你颜色瞧瞧!看你会不会学乖。」他一拳挥上了聂渠瑀的肚子。
「真惨,我还以为你会有两下子。」容静看他被揍了两拳之後,终於看不下去,从柱子後方走出来。
她双手擦腰,摇头看著聂渠瑀,「企业家第二代不是多少得会一些基本的武术防身吗?为什么你只有被人狠揍的份?」
逊!
「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见到她出现,聂渠瑀扬起了笑容。
「还笑的出来,就是被打的还不是很惨。」她应该晚一点出现的,等聂渠瑀被扁的差不多时再出来,省得听他要嘴皮子。
「平常女人看到这种情形,早就吓破瞻,边叫边躲起来了。」
「这代表我不是平常女人是吗?还是老板的意思是说——我根本不是女人?!」容静拿起了发束,将头发俐落的绑起。
「女人,你不要多管闲事!」胡须张恐吓著。这个女人是不要命了是不是?竟然还敢在这里和聂渠瑀聊天!
「我认得你的声音,就是你打电话到公司来的。」
「聪明的话,就赶快回家抱男人,少在这里废话一堆!」
「你又知道我回家一定是抱男人了?」
「容静,这里没你的事,快回去吧!」看她的样子是打算要加入战场,可……他不以为以她这种娇滴滴的样子,多禁得起打。
「如果我救了你,可以要求加薪吗?」
「当然可以。」
「臭娘儿们,敢看不起我们,不想活了是不是?!等一下叫你让我们两个大爷爽一下!」其中一人叫嚣著。
「嘴巴真臭,吃了狗屎了吗?」她将套装外套给脱下来,还真的有点像要干架的样子。
「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大尾龙一拳挥向容静的腹部,可她俐落的闪开,反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呼……」聂渠瑀吹了声口哨,没想到容静这么厉害。
她穿著高跟鞋的脚用力的踩上大尾龙的肚子,他惨叫了声。
「贱女人!」换胡须张上阵,他手上拿著刀子想刺向容静,容静的长腿却更快的扫向他。
嘶——紧身的窄裙因为容静过於粗鲁的动作,发出了抗议声,裙子侧边的缝线硬生生裂开。
「你——」
「怎么样?还不够吗?」她的眼瞄向了他们两个,「谁还要上?」
「臭娘儿们,你给我们记住!」大尾龙扶著胡须张,两人在撂下狠话之後,狼狈逃跑。
「小姐身手真好。」聂渠瑀拍了拍手,打从心底佩服她。「学过功夫吗?」
「这种型的小喽罗,一、两个还行,太多没办法。」
「你习惯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吗?」他好奇的再问道。
「当然,我们开侦探事务所,什么事都可能遇到,之前还遇到有朝我泼硫酸的。」所以她的反应都挺快的。
「听起来蛮具有危险性的。」
「还好,习惯就好了。」容静低头看著裂开的窄裙,眉头蹙起。
「我赔给你!」
「不用了,一条裙子而已,不用你赔。」容静套上了套装外套。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只是一件裙子,算不了什么,可是这条裙子会变成这样,都是我造成的,而且,古小姐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情在理我都应该要赔给你一条裙子,再加上请你吃一顿饭……当然,你要求的加薪,我也会照做。」
「说实在的,我想拒绝。」
「你不会这么残忍的,我这是要向你表达我的感谢之意,如果你拒绝,我将会寝食难安。」他潇洒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