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宇整个人定住,走不出在赫的围绕。
“我爱你,李善宇,我真的好爱你。”在赫一把抱住善宇,双臂环绕着她,善宇全身发颤,她已经深深陷入在赫的爱里。善宇激动的流下泪来,却不知是感动还是忧愁,当幸福降临时,长久受苦的人们总无法相信那就是真实,而任自己的命运不断萦绕在悲伤的记忆中,此时爱一个人往往会变得痛苦……善宇和在赫便是如此。而对于不明白爱情的人,占有与冲动就成了唯一的激素,尾随善宇而来的哲雄看见了这一幕,他的心彻底粉碎,随着手上落下的玫瑰花束,一片片撕扯开来,他的爱从此被推翻,他的苦更从此加深,哲雄失落地转身离去,善宇却没有发现……
第二章
威胁
逃开相拥的善宇和在赫,哲雄与秀卓两人来到一处天桥,眼看着天桥下车辆来往,哲雄似乎嘲笑着自己的愚蠢与痴傻。
“秀卓,我的样子很可笑吧?”秀卓听了连忙摇头。哲雄却把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随手给了天桥旁乞讨的流浪汉。
“为了讨善宇欢心,穿上憋脚的西装还有领带,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的样子很可笑!我真的是个没用的人!”哲雄的心情糟透了。他告诉秀卓,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为善宇而活,即使死他也想为善宇而死,可是善宇她会明白吗?失去所爱的哲雄,颓丧地带着秀卓失意的回仁秀那去。
这时,吴汉荣却已经来到仁秀这里,他要仁秀设法把贵中从在赫那拿走的日记本夺回来,不管用什么手段。
“你刚刚说什么?”仁秀听了大为讶异。
“我说你必须除掉金董事长的司机!当然,在那之前要先把被他带走的张董事长的日记本找回来!”汉荣的眼中放出凶光,看起来比仁秀更冷血。
“这是张组长亲自下达的命令吗?”仁秀对于在赫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似乎
难以置信。但吴汉荣并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仁秀如果不想尽办法找回那本日记,张组长就会没命,仁秀听了这话,心想在赫目前或许不便出面,也只好勉为答应。
“要不要宰掉那个人,我全权交由你们处理,不过绝不能留下后患!”汉荣说完便走,仁秀虽心有疑窦,但仍要桶子按照计划进行,正当桶子带齐人马准备出发时,哲雄竟回来了,仁秀本来不愿意哲雄参与这次的行动,但哲雄正积压着许多怨气,一听说有事要办,连忙出头,想好好发泄一番,于是一行人往贵中那去。
“日记本快拿出来!不要逞强了,快点给我乖乖拿出来!那可不是欧吉桑的东西。怎么可以这样随便拿走啊。日记本快拿来,张在赫!张在赫!快把从张在赫那里带走的日记本拿出来!”桶子与手下赶到公司附近,拦住贵中的去路,还把贵中拉下车狠狠的围殴,哲雄在一旁并没有阻止,直到贵中拼了命挣脱众人的为难,抢向一边去,这正巧就落在哲雄身上,哲雄举手便要一拳挥下,却惊觉来人竟是自己的父亲。
“爸爸?”哲雄大出意料,拳头还停在半空中。
“哲……哲雄?你怎么可以……”贵中抬头看见哲雄,脸上又惊又怒。一旁的桶子与众人发现要对付的人竟是哲雄的父亲,也大为诧异,自然是不敢再动手,不一会儿便各自散去。贵中绝望又伤心的瘫坐下来,兀自捶胸气愤着,哲雄不敢发一语陪在贵中身边,眼下更是悔恨。
“我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破坏我对你的信任。既然你生为人类,就该付出、努力活的像个人样,而你居然选择了流氓这条路。你干脆揍你老爸算了,与其挥拳头打别人,不如打你老爸好了!”贵中怒极恨极,脸上老泪纵横。
“爸爸!”哲雄头低的不能再低,不敢正色看贵中一眼,他差点就铸下大错,哪还有脸说话!父子两人相视许久,哲雄终于开口,问贵中到底为了什么会受到别人的威胁,但是贵中却不愿意说。哲雄不能原谅自己竟然会错手对付自己的父亲,更不能原谅那个要仁秀来对付父亲的人。
“那好吧,爸!你好像不愿意让我知道怎么回事,那我只好照自己的方式去做了!”哲雄说完起身,贵中想叫住他:“你要再回去那个流氓集团是不是?”
“对不起,爸!我不能放过威胁爸爸的那个人。对不起,爸!”哲雄眼眶泛红,当他看见父亲眼中的失望,他的心又碎了一次,他绝不能任凭父亲受到危难,至少这是他唯一能做的补偿。
不久,桶子和手下回到巢穴,向仁秀报告了经过,桶子告诉仁秀这次对付的人竟是哲雄的爸爸,让仁秀也是一惊,正想要设法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时哲雄却闯了进来。
“是哪个浑球?到底是哪个家伙想要来害死我爸爸!”哲雄发狂大骂,更不住砸坏物品出气,这场面非得仁秀才能控制。
“你先坐下来!”仁秀对哲雄大喊,希望他先平复一下情绪。
“我要把他杀了!你告诉我是哪个家伙?你告诉我到底是哪个家伙想要对付我爸爸?”哲雄完全不能自已。
“我叫你先坐下来!”仁秀把哲雄拉住,两人低声说话。
“你爸爸手上有我朋友的东西,为了拿回那东西才会这么做。早知他是你爸爸,我们不会去动他,而是会选择其他方法。”
“我差点动手打我爸爸!身为儿子的我差点动手打我爸爸,明白吗?”哲雄咬着牙激愤的说,身体也不住颤抖。
“对不起,哲雄,不该害你遇到这种事,我替我朋友向你道歉,请你原谅。看在我分上你别计较了!”仁秀向哲雄作揖,哲雄虽然愤怒但见仁秀说得很诚恳,便也不再说些什么,一旁自己发着脾气。仁秀要桶子去安慰哲雄一番,但桶子却说溜嘴,把在赫的事给告诉了哲雄,哲雄听说想除去父亲的人竟然就是在赫,胸口起伏更是急促,两只眼睛快冒出火来,一个起身便奔了出去。
毫不知情的在赫,这时正开车送善宇回家,表白之后的两人反而显得尴尬,善宇不发一语,只是沉思,让在赫很是担心。
“我想随便走一走,你陪我走走好吗?”善宇听了点头答应,两人下了车步行。
“从刚才开始你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你知道吗?随便说什么都可以,拜托你说说话,像这样紧闭着嘴不说话,好像生气了一样呢。”在赫逗着善宇,想听听善宇小脑袋里的想法。
“组长……”善宇欲言又止,但在赫要她继续说下去。
“我有一个梦想,自成为上班族之后,每天像别人那样按时上下班,努力工作,能力获得大家认同,回到温暖的家可以安心的休息,这就是从很久以前我所梦想的生活。”善宇低声说着,脸上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在赫看得出善宇还有后话。
“这是个朴实又平凡的梦想!”在赫说。
“对,我的梦想朴实又很平凡,所以我有仔细想过,总觉得这个朴实又平凡的梦想和组长格格不入。”在赫听了脸色一沉,善宇还继续说着:“我真的很高兴组长这么看得起我肯喜欢我,当我一想到原来自己就是组长心目中这么重要的一个人,我觉得好幸福好感激,也因此没办法让我更贪心。”善宇不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感情。
“你这是在拒绝我吗?”在赫大为紧张,转身望着善宇。
“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我自己,如果这时候我更贪心,我怕会伤了我自己,所以……”善宇想逃避,但在赫不让她走开。
“请相信我!”在赫柔声地对善字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你现在对我来说是我最大的力量,所以我同样也会守护你。如果我没信心守护你,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向你表达我对你的真心。请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在赫注视着善宇的双眼真诚而深情,善宇完全被在赫的爱掳获,脸上洋溢着满心的幸福,两人相对着都笑了。可就在这时,却杀出一个程咬金,是哲雄远远跑来,两人还没反应,在赫脸上便挨了哲雄一记重击,毫无防备的在赫被撂倒在地,善宇见状连忙挡下哲雄。
“组长!朴哲雄你在干什么?”善宇关切在赫,靠着在赫身旁搀扶他站起,哲雄看了更不是滋味。“给我起来,不要躲在善宇后面,有种给我起来,臭小子!”哲雄大骂在赫,直盯着在赫有气。
“你疯啦?你为什么要这样?”善宇扶持着在赫,对哲雄的举动大为光火。但哲雄则怪善宇没看清在赫的底子,他要在善宇面前揭发在赫的真面目。
“问我为什么?你亲自问问那家伙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哲雄叫喊。
“你这是干什么?你先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在赫不甘无故被打,对哲雄的指控更是一头雾水。
“你为什么要派人去对付我爸爸?你不知道吗?济河集团金董事长的司机就
是我的爸爸。你交待仁秀老大去修理的那个人正是我的爸爸,他妈的浑蛋!”哲雄愈说愈气,做势还要再打,却被善宇挡住。
“哲雄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说组长要修理叔叔?”善宇满脸惊讶。
“李善宇,你也早点清醒吧!不要因为他对你好就高兴的冲昏了头,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恶棍,明白吗?”哲雄恶狠狠的盯着在赫。善宇转身追问在赫,在赫直说自己并不知道派人对付贵中的事,哲雄不信,还想拉着在赫到仁秀那对质,但善宇不让哲雄这么做,她挡在两人之间,要在赫先走,心想现在跟哲雄一时也说不清楚。在赫答应一定会弄清楚真相,于是便上车离去,只留下哲雄与善宇兀自回家。回到家里,看见奶奶和贵中两人在客厅,善宇礼貌地打了招呼便上楼去,哲雄更是羞愧地不敢面对父亲,也兀自上了楼。两人前后进了嫣红房间。
“贵中啊,这两个孩子今天有点奇怪哦!”奶奶问。
“啊?有吗?我看不出来耶,妈!”贵中神色有异,奶奶却没发现。
在楼上,嫣红还想着最近与瑞峻的感觉似乎特别不同,正纳闷着,善宇开了门进来,哲雄随后跟着,看两人神色有异,嫣红大感不妙。哲雄示意要嫣红出去,自己却把门关了起来。
“杀气腾腾耶,发生什么事啊?”嫣红心底疑惑,偷偷靠着门听两人说话。
“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你倒说说看!”对哲雄突然的捣乱,善宇很是不耐。
“你现在跟那家伙进展的怎么样了?你跟那小子在交往吗?”哲雄看见傍晚公园里的事,还有刚刚善宇维护在赫的情景,眼中妒火直冒。
但善宇只道是哲雄醋劲大发,并不明白事情的经过究竟如何。
“你真的知道那小子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吗?”哲雄逼问。
“该知道的都知道!组长他喜欢我,他说他需要我,他说他希望我陪在他身边!”善宇极力维护在赫。
“你是笨蛋啊?你认为他是真心的吗?如果他有所谓的真心,怎么可能在暗地里叫流氓去修理我爸爸?拥有所谓真心的人干得出这种事吗?”哲雄不死心。
“组长已经说了这件事不是他唆使的啊!我相信他。他说不是那就真的不是他做的,至少我还懂得区分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而且我也知道,他对我是真心的!他不会拿这种事情对我说谎!”善宇想起在赫对自己说的话,善宇一心一意相信在赫,哲雄听完好生失望。
“善宇,你真的喜欢那小子吗?我现在问你是不是喜欢那小子?”哲雄两眼发直,想要弄清楚善宇对在赫的心意。
“没错.我喜欢他!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他,满意了吗?现在得到答案了,你很痛快了吗?”善宇让哲雄逼的说出对在赫的感觉,话一出口,门外的嫣红也听到了,嫣红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演变成这样。霎时.房里房外三个人都哑口无言,嫣红忧心地下了楼,哲雄也低着头,没再说什么便转身走出门去,只留下善宇一个人伫立当场,善宇为了在赫和哲雄闹翻,她心里也好生难过,自己也不想这样伤害哲雄,她不想伤害任何人。
另一边,为了查出究竟是谁派仁秀去对付贵中,在赫赶到了公司,他心想,能传话给仁秀的也只有一个人。
“组长?请问有什……”是汉荣,话没说完,脸上已吃了在赫狠狠一记耳光。在赫心想,是吴汉荣,没错,就是他!
“组长!请问有什么事?”汉荣被打得眼镜落地,但却冷静地出奇,连眼镜都没弯身去捡,神色自若的说完这几个字。
“是你吗?是你打电话给李仁秀派人去修理朴先生的吗?回答我!”在赫逼问汉荣,没想到汉荣竟也不避讳的承认。
“是我做的!”汉荣直视着在赫,眼中毫无惧色。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你要去做我没有交待你做的事?”在赫怒声。
“我不希望看到你为了这种小事操心!”汉荣冷冷的说道。
“组长有很多事情必须要去完成,你绝对不能因一点小事而有所动摇。你尽管放心,往后那边的事我自己会去处理,组长不必有任何顾虑只要勇往直前就可以了。要如何善后我自己知道!”汉荣的阴冷教人感到害怕,这番话连在赫听了也冒出一身冷汗。
“你疯了吗?”在赫想阻止汉荣,这不是他想要的方式。
“当初我是以我的人生为赌注决定跟随你回来,绝对不能因为区区一个司机就放弃掉一切,请你不要忘记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以及为了今天我们曾经付出多少心血。我是要提醒你不能因为私人的情感而误了大事!”汉荣无视于在赫的劝说,执意要完成计划,他不会罢手。在赫望着汉荣远去,心里不禁暗暗叫苦。
然而,在赫的笔记本却在这时被哲雄拿到了手,原来哲雄无意中发现贵中在翻阅那本日记本,随即便辗转将日记本拿走,哲雄心想这是唯一能保护父亲的方法,好让在赫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
翌日一早,苔曦赶着上班,和必重与贤芝打过招呼后,连早餐都不吃就出门去,像是要避开什么似的。但必重发现苔曦脸色不对,问了贤芝以后才晓得是与在赫的感情出了问题,必重听完心里计算着,他不能让这件事阻碍了苔曦。不一会儿,苔曦赶到公司却又恰好遇上在赫,两人搭同一部电梯,在赫想说些什么让
苔曦好过些,却只是被苔曦打回,苔曦的冷漠,像是完全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