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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情人 page 18 作者:乔安娜·林赛

  “你为什么不离开我的生活呢?”她抱怨说。

  “什么?临阵逃脱?当逃兵?亲爱的姑娘,不能这样想嘛!”

  那略显滑稽的说法搞得她好不气恼,她四下搜寻着,想找点东西来砸他。但是她的企图再明显不过了,他反而走过来,搂便她的双肩。

  “今天早上,我正式忠告过你,别单人独骑地外出冒险,那是愚不可及的行为。”他这次与她讲话时,非常认真,“打你一下屁股就是要你记住。你这种粗心的女人,只要敢在不恰当的时候外出游荡,你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看来,也得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吃亏。”

  他的意图已溢于言表,她为此尽可能地保持着距离。她惊愕地发现他这时可以吻她了。他抓住她的双手并没闲着。她被拉到近前,他低下头,尽管她的嘴不合作,他的嘴唇仍然贴了上去。

  随后,她再也说不出阻止他的话来。

  她意识到他正在玩自己的手,因为她认为他在给她上课。然而,他不知道她正需要学习这种课程。梅根放松了殭硬的身体,立即体会到快乐的晕眩。他将她紧紧地抱住,更增加了快感,她的脉搏加快了,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她的意识变得惜惜懂懂。与这个身体的接触太妙啦!谁会想到呢?但是授课并没有结束。她喜欢起来,根本不希望结束。

  当他停止接吻时,她认为他准备结束了。然而,他的嘴唇顺着她的脸颊吻到耳边。那是一种新滋味的体验,她感到后背发麻。

  “教教我,”当他的嘴唇开始吻她的粉颈时,她气喘吁吁他说。

  “教什么?”

  “怎样接吻。”

  德夫林呻吟着,头放在她的肩上:“我认为,我不想教你学会怎样接吻。”

  “为什么不?”啊,他太不公平了,她相当气愤。

  “我遇到了大麻烦,你搞得我浑身燥热,都快控制不住了。”

  “那么,放我走。”

  他抬起头来,眼睛紧盯着她,搞得她打个寒颤。“不行,这是上课,哪个姑娘敢在半夜里大胆地单人独骑外出,就会遇到这种事。记住了吗?现在除非杀了我,否则我要授完课才行。”

  “我已经记住了。”

  “没有,你还没有。”他的手这时已经伸到她的胸部。

  梅根顿时为之气窒,她从来没想到如此简单的一摸,会引起那么丰富的感受。当然,她知道他不该摸她的那儿,然而那是他授课的一部份。她猜想这就是某些“更加历害的”做法,她想多了解些。

  他可能认为自己惊吓着她了,要不他希望吓住她。她没有抓御他的企图,否则他可能因此住手。她闭上眼睛,免得让他观察到她的真实感受。但是,她没有感到惊恐,反而感到相当美好。

  他手掌的每一次揉动,都向其它部位送去快感,不仅胸部如此,在他的抚摸下,已经达到了相当的情绪。

  她开始出现冲动,她不懂这些。她想让他的嘴回吻自己的嘴,她想反摸他,就像他一样。既然他想那么做,她就希望他做去。而不是因为这属于那该死的上课,那些他认为她应该学习的东西。

  而这时,他的嘴回来了,这次比以往更具欲望,他的手抓住她的屁股,将它拉到他的胯前。她呜咽含糊地说些什么,惊讶的感到有股热潮在自己的小腹中泛起。她在那双手的紧抓下,颇感不适。但是在听到她的鸣咽话语时,他将手从她身上完全撤了回来。她用了好一阵时间,才意识到她被释放了,课讲完了。

  “梅根,再过一会儿,我就要被欲火焚烧成灰了。”他粗声粗气他说,他这时好似正受着痛苦的煎熬:“如果你还能走,就从这儿滚出去。”

  她不想走,她想他的手臂重新抱住自己,他的嘴唇……但是,谨慎些,“如果你还能走”那句话令她恢复了理智。她向他投去最后的一眼,那表情充满渴望。他为之一声低哼,再次向她冲来。梅根从惊愕中惊醒,像遇见鬼魅一样连忙逃了。

  直至第二天,梅根在经过认真地思前顾后,也暗自承认自己昨晚做事的确有点孟浪,真该一通狂骂,但是不能打屁股,大加申斥也就行了。她冲动地跟踪着德夫林,认定他要去的地方。如果德夫林不是跟在强盗身后,并且抢在她之前现身,事情可能就完全不同了。那时,她遇到的是个陌生人。后者决不会像德夫林一样,不会因为见到她就害怕。她可能独自面对这个人,在漆黑路上,路旁还有更黑更暗的树丛。

  德夫林告诫的事情极可能发生,说不定已经发生了。那强盗不可能因为是伯爵的儿子就会心慈手软,假如没有绅士出面救她呢!勋爵竟然做出拦路抢劫之事,肯定是败坏家风的不肖之子。

  应该承认,无论她是谁,她都不可能得到什么好。总之,昨天夜里她那么晚出去,而且没有人作保镖。说出来,准没人相信。

  可恼的是,必须承认德夫林是对的。她做事草率,从不懂谨慎,甚至没想到自己已经身履险境,危机重重。一想到那个陌生强盗会像德夫林那样收拾她,她不禁汗毛倒竖。除此之外,上帝啊,她可能受到极为严重地伤害。

  这时,她的意识对她说。

  或许你应该对他说:“你错了,不再那么干了。”

  这可能更助长他那极度的傲慢气焰,对吗?纵使如此,德夫林仍没权力打她的屁股。他应该将我这种行为告诉我父亲,他没有资格擅自处理。虽然我不喜欢这样,但是事情应该这样。

  那么,将真相告诉他。

  我想我会的。

  在绝对正常的时间内,她前去骑马。今天早晨德夫林并没有出现。回来后,她甚至拖延着涮洗“安布罗斯先生”的时间,但是仍旧没有见到他。她在离开马厩之前,开口问及时,莫蒂默才告诉她:德夫林因“头痛得历害”,还在睡觉呢!这话听来甚是糟糕,她整天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如果在平时,她哪会用那么多时间去思考。

  如果她假装神经兮兮地为昨晚之事训斥他,她始终可以获得机会,去探询他的头痛情况,那天,当她第二次走进马厩时,他仍旧没出现在附近。但是莫蒂默再次出现,这老人正牵着新买的母马出去训练。

  梅根停下来,欣赏着马匹,并且装出无所谓的样子,问到她希望了解的事:“杰弗里先生头痛还睡着呢?”

  那小个子男人暗自好笑:“他又开始重新蒙头大睡,这就是他现在的状态。”

  梅根皱皱眉,“重新蒙头大睡,头痛又重新‘开始’啦?”

  “喝烧刀子,小姐,当时喝了二、三瓶呢!”

  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她几乎无法自持。德夫林被搞得酪酊大醉,他昨晚狂喝,显然导致了今晨头痛欲裂的结果。莫蒂默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暗指此事因她而起。因她,这种想法太令人激动了,她甚至想拽着这人也去喝一杯,她真的对他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别那么自以为是。他喝酒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但是只要稍作这种假设,心里就美得不行。

  不管怎样,当他酪盯大醉时,这个特别的家伙心里肯定没你。

  我能不知道?当他恢复理智时,他就变得那么讨厌。

  是这样。但是我是指喝醉酒之人缺乏对感情的控制。当你出现在周围时,他的感情通常是无法捉摸的……

  “我明白了,”梅根感到气紧,恼怒地低声说。

  “那指什么,小姐?”

  “什么都不指,布朗先生,”梅根叹息说,“我刚刚决定去探望我的朋友蒂法尼。我要骑那匹母马,如果你不反对的话。”

  “当然,你带它出去遇逼,可就解放我唆。它相当温顺。我马上为你换鞍。”

  梅根点点头,但是在她等待期间,她的眼睛总是游曳在马厩后面。

  “别总想那事儿。”心里那声音说。

  梅根的脸疚愧般红了。哦,你总不致于好奇地想一窥他那醉态吧?

  这可是个脾气古怪的家伙。

  或者是个蠢家伙,我喜欢亲眼看看。

  你这是无事找事,自寻烦恼。

  现在,你该小心谨慎了。我应该去探望蒂法尼。她总是会从好的方面开导你的。

  是开导你。她会告诉你,离醉鬼远点。

  上帝,你认为我不能将此事讲给蒂法尼听?

  你可能会的。

  当她的感情还没有理出头绪来时,梅根不打算这样做。是的,出于害羞。但是,她与蒂法尼在一起还不到十分钟,那问题便冒了出来:“如果我要下嫁,你作何感想?”

  蒂法尼专断地问:“我们要谈的问题是,你会下嫁到何种程度?”

  “现在,仅仅是一种假设。”梅根认为还是小心为妙:“做这等滑稽之事,我现在还没考虑过……”

  “何种程度?”

  “就是说他甚至连绅士都不是。你会惊讶吗,那是否会闹得满城风雨,你怎么看?”

  蒂法尼长时间地打量着她,随后大笑起来:“梅根。彭沃西,你不会爱上那个养马人吧。”

  “绝对不会,”梅根解嘲他说,尽管她的脸开始发烧,“我与他之间,只有吵嘴。哦,我们双方甚至像仇人一样。”

  “我很高兴听到这话。”

  在蒂法尼新装修的房间里,梅根?通跌坐在一张椅子上,情不自禁地发出重重的叹息:“我得承认……我发现他挺让人动心的,蒂弗。当我在他身边时,我便产生出异样的感觉,我说不清楚,反正心里扑扑的。我可以肯定,这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吵嘴太凶的缘故。正像你了解的一样,吵嘴就是这样的。我现在对他说话都是粗声恶气的。”

  蒂法尼绽颜一笑:“你不会那样做。”

  “不,我的确那样做了,”梅根保证说,“他为此相当生我的气。”

  “凭啥理由。”

  “没啥特别理由。我开始琢磨,可能是我喜欢与他斗嘴的缘故,尽管当时的情况似乎并非那样。”

  “你可能心动族摇了,他是个英俊的帅哥,而且英俊得令人难以自持。完全可以理解。但是,这人的品德好吗。”

  “并非一无是处……哦,他现在似乎特别关心我的幸福。每当我干些事情他认为危及我的安全时,他总是主动地沉下脸来。”

  蒂法尼大睁着眼睛:“梅根,自从我们回来后,你干了些什么。”

  梅根耸耸肩,脱口他说:“我不过认为德夫林可能是我们这地区的拦路强盗。”

  “但是,你听说过没有?男人的理智胜过贪欲。他将抢来的东西送还回去,而且留给地方法官一张条子,发誓说他决不再受那邪恶的诱惑。”

  “他果然这么做了。”

  蒂法尼眨眨眼:“他果然这么做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听你这话儿,你好象知道……”

  “我知道。”

  “梅根。”

  “哦,当有人迫使他退回所有赃物时,我碰巧在场,只是不好说。告诉你吧,当时我怀疑是德夫林所为。”

  “你的意思是他?”蒂法尼难以置信。

  “不是,真够遗憾了!”梅根嘟嚷他说,“他亲自去抓强盗,而且果然给他抓到了。我不过无意中跟踪过他罢了。”

  “希望抓他的现行。”

  “可以这么说,”梅根简短他讲述了那晚的经历,最后说,“当我回去时,他主动地生起气来。当然我没有告诉她我真正去了那儿。如果他发现那事,我可以想象出他会作出何等反应。”

  “梅根,你不能再如此冲动地做事啦。你就没想到会发生什么后果?”

  她现在才想到。但是她不可能承认昨天晚上随后经历的事,哪怕是最好的朋友。“我知道,我正在翻开新的一页,我需要你派个男仆今晚护送我回家。这么一来,我就可以避免与德夫林吵嘴了。要是我在路上走时没有人护送,他会反对的。”

  “你应该养成这种习惯。在伦敦,我们如果没有人保护,是不会到任何地方去的。猜猜,会是什么结果?泰勒的母亲自荐做我们的保护人。她建议让我们与她住在一起。”

  “那太好啦!”梅根欢呼说,“我知道少校夫妇为人友善,他们一直是我父亲的朋友,要不他们也不会同意留我们住下来。坦率地说,他们‘熟悉’的人不多。好在惠特利夫人认识每一个人,对吗?”

  “大概吧。我得说,你我在年前都得嫁出去。”

  “我希望如此,因为我的好奇心实实在在搞得我发疯,想了解做爱。我迫不及待地想出嫁,想最终了解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在你遇到另一个人之前,你还打算等那个人吗?”

  “绝对不。我要在往后的时间内,好好地考虑一下。总之,这正是我要做的事情。”这话说得多么乏力。

  “或许,你最好离养马人远些。”蒂法尼谨慎地建议说。

  梅根大笑出声:“现在,我已经听惯了这种建议,即使如此,你也勿需担心。我不打算与这出身低微的无懒鬼混,从而失去寻求最佳配偶的机会,尽管他长得英俊逼人。”

  “令人振奋。”

  “令人振奋有什么用!”

  “令人激动。”

  “你已经清楚地表明态度,蒂法尼。我同意,我决不再走近。

  梅根说过这话,但是她知道自己从来没打算认真执行。根本不可能离德夫林远点。并不是因为她做不到,只需简单地避免在马厩里照面就行了。当她想骑马时,她只需让人将马牵来就行。

  当她回来时,再让人送还回去。作为一个下人,逼得她这样做事,也是可自豪了。她以前总是自己牵马、自己涮马,现在让别人做这事就会被视为反常了。尽管在必要时,她偶尔也会破例。

  困难的是,她不想与德夫林保持距离。所以,她又开始与内心展开了对话。

  大概要到什么时候,你才承认此事。

  请告诉我为什么是这样?

  或许你真的爱上他了。

  别那么荒唐了。他有什么值得爱的。

  他对你关怀倍至,不是吗?

  这理由并不十分充份。

  他的吻呢?你总不能说不喜欢吧。

  会接吻的人又不止他一个。

  他那独特的魅力呢?

  什么魅力,他根本就没有,他那该死的脾气坏得很。他就是这么样的人,对吗?

  的确如此,他并不快乐,他需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宽慰。

  我又不是救世主。

  他造成了你感情的波动,对此作何感想?

  除了你的行为之外,我不想知道还有什么更多的东西。现在忘掉这事吧。我“的确”没有爱上那人。你认为我希望在马厩里度过后半生吗?

  与他那类人共度人生,我怀疑你可能会相当不舒服的。除了他的接吻之外,你怕是更喜欢他的马吧?

  这并不意味着我想在马群中生活。上帝啊,你是否知道你提的什么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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