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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情人 page 16 作者:乔安娜·林赛

  他回想起那可怕的一天,水晶球格外明亮。他平常做事,从来不超出他的办事准则。他在赶往去俱乐部吃晚饭的途中,在弗雷迪的庄园前停下来,欲找他一道前往。弗雷迪有个标准的毛病,从不正点。所以,德夫林便等在书房里。然而18岁的萨布里娜?理查森进来了,她决心向他献媚,或者说开始死乞白懒地讨好他,他是这样认为的。

  他当时觉得挺逗的。十多年来,弗雷迪一直是他亲密挚友。

  所以,弗雷迪的小妹还在梳着小马尾巴辫子时就认识他了。她与她的女伴在那些日子里时常恶作剧,与德夫林开起“一夫多妻”的玩笑,因为她一直钟情于他。相反的是,他几乎无法容忍这个轻浮的姑娘。

  他是个正直的男人。她现在出落成大姑娘了,年轻漂亮的少女,他一想到她可能养成了千金小姐的烂脾气,便痛苦地想躲邀她,结果造成她内心疑窦重重。事实上,好几年来,他再也没见到过她,因为她一直在上学读书。

  从此后,她变化很大。无论从外表上,还是从行为举止上、虽然她不再大声地吵吵嚷嚷,但是显得虚伪。虽说不是每次都粗鲁地伸出舌头冲着他,但也显得轻桃。然而,她咯咯的笑声没有变,一旦姑娘咯咯的笑声变得令人厌烦时,要再想进行补救已经没有多大希望了。

  在她咯咯直笑的那天,他并没有十分生气,他兴趣盎然地想知道,她这般轻桃到底为什么?

  当萨布里娜14岁的时候,她就告诉他,说她以后要嫁给他。

  他不过鼻子哼了哼,丝毫没认真对待她的活。他告诉她说,待她长到可以嫁人的时候,他早已成家了。他这位“未婚妻”曾与她的马车夫在马车里做爱。如果他不是抓住现行的话,他说不定真会娶她,或者说打算娶她。果真是那样,那又是另一码事了。

  他认为萨布里娜甚至想不起在她孩提时代许下的心愿。但是那天,在弗雷迪的书房里,她渐渐地走近他,直至她出乎意料地伸手搂住他,吻了他,这是可怕的进攻,确实属于主动出击。后来,每当他回想起此事时,他意识到整个事件可能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她不过是在等待,要等到听见弗雷迪走近客厅的脚步声,她才开始行动。

  弗雷迪走进了房门,亲眼目睹了接吻的场面。萨布里娜出于自尊,为自己被撞破“现行”而显得尴尬。当然,这不过是瞬间的事。随后,她想起自己的阴谋,流下了眼泪。

  弗雷迪与德夫林一样,一见眼泪就犯傻。弗雷迪竭力安慰她说,她不必如此大惊小怪。不就是个小小的吻嘛?他只不过稍许有点惊愕,惊愣于她吻的对象。

  达到这种效果后,她解释了自己流泪的理由:“他不要我了!”

  弗雷迪出于自尊,对此的反应与德夫林一样:“哦,他怎么能这样?”他的话问得冷冰冰的,但是话说得有理,“像你这种年轻姑娘确实无法揣摸他的心思。”

  “那是你的看法。”她指出说,“我已经许身于他,并怀上了孩子,现在他要是不娶我怎么办?你能告诉我吗?”

  “怀上孩子?”弗雷迪大概只听到这话。

  德夫林这时说话再不客气了:“我是撞鬼了。萨布里娜,你开玩笑的水平提高了嘛?但是这种玩笑让人倒胃口。”

  她当时用眼睛看着他,回答说:“你怎么能说是玩笑呢?你知道这是严肃的事。你勾引我,让我认为你要娶我。现在你又要失言,弗雷迪,你不能袖手不管吧?“弗雷迪管了。他飞步跨过他们之间的距离,挥拳打在德夫林的下颚上。德夫林跌倒在地,竭力想恢复过来。这时,弗雷迪怒不可遏地问:“你作何打算?我是指与我的妹妹的事!”

  “我从没有碰过这位姑娘!”

  “你刚才还在吻她。”

  “是她吻我,你们这是讹诈,显然是为了维护你们的利益。

  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这位姑娘。”

  “你喜欢她,不然你不会勾引她。也行,现在你可以如愿以偿地娶她了!”

  “还要我撞鬼?”

  “鬼你是撞不着了,但是你得接受我提出的决斗!我应该叫你出去决斗,原则上讲,为了家族的荣誉以及发生的一切。”

  “哦,上帝啊,”德夫林恼怒他说,“那姑娘在说谎,如果她怀上孩子,我怀疑这不是我的。”

  “这可是你的最终看法?”

  到了这种地步,德夫林气急败坏他说:“是的,请上帝作证。

  我就是这样认为的!““那么,我只好选择决斗。你在离开我时如不改弦易张,无疑是自绝于世。”

  德夫林当时真想朗声大笑,弗雷迪果真气疯了,竟然没注意到他话语中的冷嘲热讽。他们两人非常清楚弗雷迪中了暗算,好在德夫林清醒得很。德夫林毅然走了,他坚信弗雷迪会冷静下来的,会明白萨布里娜的指责是荒唐的,他会因此而道歉的。

  但是,弗雷迪没法冷静下来,丝毫没有冷静的痕迹。萨布里娜为了增强故事的真实性,肯定给他讲了许多捏造的细节。他又是个急性子。事实上,他在第二天便提出决斗的要求。德夫林不想与好朋友在决斗场上兵戈相见。所以,为回避他们,他不“在家”。他连忙躲到谢灵·克罗斯,他要给弗雷迪更多的时间,让他恢复理智。甚至在那儿,那该死的决斗也没放过他。当他又躲离他们时,他们则设法找到他家,拜会了他的祖母。这样一来,德夫林被迫向祖母解释这荒唐事件的原因始未。

  作为罗思斯顿的道杰公爵夫人,她认为这事并不那么古怪离奇:“也好,你总不能向个大娃娃开枪吧,”她那种说法井非没有道理,“我甚至还很喜欢他。”

  “我知道,迪奇。我避开他肯定就会被视为儒夫,这事会闹得满城风雨的,那怎么办?你知道,如果他最终发现我在这儿时,那该死的决斗便无法避免了!”

  “所以你别留在这儿。你可能还想得起,在你与玛丽安娜的关系破裂之后,我曾建议你到外边闯荡些时间。但是你坚持说你被那次事件搞得有些心绪不宁。你不愿意因她对你不忠而丢掉手中的工作!”

  “我仍然”“除此之外,亲爱的孩子,”她摆摆手,做个不容插话的手势,“我碰巧得知她说自己是受害者,并且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我估计她认为诸如不忠诚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能构成取消婚礼的原因。”

  “别考虑她的感受。在这件事上,她不可能不说话。你即使用事实进行辩解,也不会彻底改变现实。”

  “这会毁去她的名声,对吗。”

  “这事不该发生,然而她自己这么做了。值得指出的是,如果你不想听这些闲言碎语,她败坏‘你的’名誉也就没趣了。现在,既然我们亲爱的弗雷迪渴望用枪在你身上射出几个窟窿,你就没有理由不考虑我的建议。你大概得离开庄园一段时间。此外,你还不能用你的真实身份。我坚持认为你需要躲起来,孩子。”

  “我不会离开此地,迪奇,任何理由都不行。即使是我要逃避弗雷迪的枪子儿,我也不准备接受再次装病的做法,这无疑是逼人上吊。我真想一枪崩了他,而……”

  “不,你不能那样做。没有任何人建议你离开这个地区。你需要做的,便是到无人认识你的地方,改变你的身份,作一件不引人注意的职业,给我个把小时来考虑考虑。”

  那天晚上晚饭时分,迪奇宣布说,她想到一个目的地,非常适合他前去。德夫林差点没笑掉大牙:“我认为我可以消失,但是不能活埋自己。”

  “到乡下躲一阵子,又对你造不成伤害。既然你打算休息,这么做对你有益无害。”

  “那属于看法问题。”

  “所以应该按我的方式做,而不是你的。”她回答说,“不就几个月时间嘛!到时候,满怀希望的玛丽安娜可能会因嫁不出而仇恨你,弗雷迪要么将妹妹嫁了出去,要么发现她说谎的事实。

  当然,他嫁妹不仅为了你,也为了怀在肚里的孩子。这可能是我的猜测!”

  “可是去作马夫,迪奇?”

  “你最近一次实际注意到马夫是什么时候?”她举例说,“他们几乎被人忽略了,经常被认为是最为平凡的人物。”

  德夫林做任何事都能得心应手,只有这种职业除外。在马厩里搞得浑身污秽,深深地伤害到他的自尊,好在这么做是为了友谊。他仍旧赞同他说,只要对权威没有影响,他不会介意与马匹住在一起。

  然而,他从未想到自己在这个地区的逗留期间,也遇到了类似的倒霉事,也受到了伤害。当然这与他留在这儿没有关系。但是,他绝对无法想到会遇到像梅根这样的姑娘。

  21--25

  在余下的时间内,梅根的心情被德夫林搞得极端之坏。她盼望着从晨骑中得到某种享受,但是她丝毫没有得到。她甚至在那斗嘴的争辩中还没恢复过来。她甚至没被亲吻。毫无疑问,这一局争斗德夫林又赢了。她的心理斗争又开始了。

  所以,你想让他吻你?

  你怎么有这种想法?

  你为什么要对此大惊小怪?

  除非他想这么做,我是不会挑逗他的。

  你首先想出来的事情不就是那些,对吗?

  那是有区别的,我实不知道自己在挑逗他,在他事先向我挑明后果之后,如果我大喊大叫,我会被吻吗?其实我希望被吻。

  我肯定不想让他知道我希望他吻我。

  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呢?那可是促使对方接吻的最快办法。

  那人可能彻夜未眠,琢磨着羞辱我的新办法。我可以想象,如果他知道我希望得到他的吻,他会怎样做呢?

  不是“或许”,你是说你可以想象。

  好吧,我也得开始琢磨琢磨。

  同往常一样,梅根内心世界的这番对话非但无益,而且还被搞得心烦意乱。既然德夫林在性方面的旁敲侧击引起了她的好奇,她渐渐地开始失去理智。现在“内心世界所谓需要谨慎的声音”除了提醒谨慎之外,再无别的作用。既然这份好奇被激励起来,她就任其发展,最少部份如此。

  她想再次体验与德夫林接吻时的愉快感受,体验那种事与更全面的东西。这“更全面”的用词表达出模糊与不可知。然而如果不大胆些,她就成了白痴。事情有时的确如此。当然,她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她清楚地知道这种接吻会发展到何种地步,做爱及毁去姑娘的贞操,如果事事都知道开端与结局,那就太过夸张了。其间会发生什么事情,根本说不清楚,更不用说结局了。

  即使如此,她仍!日想从德夫林那几学到些东西,当然她应该有个界限。在现实操作中,她应该在自己希望更进一步之前,及时地阻止他的行为。

  我认为他们对这种行为有种称谓,当然这种称谓并不好听。

  如果的确出了这种事,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名称。

  你如果有这种经历,你也不好意思承认。

  从今后,别改变说话的腔调。

  我没有,但是你并不是没有将德夫林的感情放在心上?你应该想象出他领着你在大街小巷散步的情形,而不是决定在什么程度上中止交往。

  那是因为我在等待,等着一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娶我,这就是最终的结局。

  梅根那晚走向马厩的时候,仍旧左右为难委决不下,一方面,她不太想耍什么小聪明,从德夫林处学到什么更进一步的接吻知识,以及其它什么的。另一方面,某种程度上讲,她又极阜渴望此事。前一种想法拽了她的后腿,那后拽力之强,足以破坏她当天的计划。哪怕是等到德夫林锁上马厩门、上床睡觉时,刎都不敢有动作。后一种想法这时则大肆兴风作浪,希望她不要辜负美好时光。无论哪种打算都没有估计到这种结局,当她赶到到儿时,德夫林正好骑着“凯撤”走出马厩。

  见鬼,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琢磨着!他并没有停下马来他好似非常忧郁,没注意到她的到来。梅根是经过内心的一番斗争之后,才来这儿的。然而,当她见到自己的目标消失在夜幕之中时,那种感受是相当泄气的。这么晚了,他能去哪儿呢?

  她脑子里顿时涌现出许多答案。他可能与别的女人有约会。

  梅根最不愿意见到的可能性,是他偷跑出去到其它地方去谋职;

  要不他是拦路强盗,抢劫大意的夜行人。

  梅根猜定他出去抢人,因为第一种假设根本不适合他这种入。可以这样解释,因为在他到这个地方之前,没出现过强盗。

  此时此刻确是理想的时间,正好干那无法无大的勾当,他已经换去了白衬衫,因为白衬衫在晚上极为显眼。看来他躲在暗中不想招人眼目。的确,他相当喜欢穿白衬衫,但是那种衣服做工考究、价格昂贵,他除非采取不正当方式,否则很难负担得起这类开支。

  她瞬息间便作出决定,跟踪他。但是她没有想到,如果她要跟踪他,她便没有时间为“安布罗斯先生”配鞍。一想到骑无鞍马,她便感到气馁,她几乎想留在这儿,等德夫林回来后,再当面质问,当然,当他回来时,他可能消匿了所有犯罪的证据。因为他可能(极可能在返回前,将这些东西隐藏在某处。由于她非常喜欢搞到这类把柄以要挟此人,所以她下定决心。这种想法极具诱惑力。她可以追问他的一切,收服他,搞得他辗转不安,从而收起他那咄咄逼人的举止。

  她立即行动起来,跑去牵出“安布罗斯先生”,这时控制此马的唯一的东西便是疆绳了。骑上裸马背是一回事,控制像“安布罗斯先生”那样的骏马又是另一回事。要知道,动作稍有迟缓就得付出代价。当她来到大路时,两个方向都见不到德夫林的影子。

  即使如此,梅根也没打算放弃,哪怕是四周仅存几缕月光,茫茫大地隐没于黑暗之中。她沿着强盗出没的方向走去,来到萨克雷庄园附近。事实上,她已经想到了,只有萨克雷庄园的客人被抢过,而每次劫案的发生都在他们离开奥费莉姬夫人的舞会后。

  一想到这些拦路强盗可能搞得那张瘦长尖削的老脸面呈焦急状时,她甚至想放声大笑。她的确开心极了,最少在强盗被抓住之前,奥夫人可能会因此失去一些客人。然而糟糕的是,梅根根本没想过自身的安危。

  她本能地往那个方向赶去,没用儿分钟,她便看见人影晃动,有个影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但是,她没有加快速度去追那影子。她相当清楚自己怎样做更好,她调转马头,走进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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