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豪门世家的铁风云,在三十三岁那年为顺利扩展美国市场,故与美国政治世家,柏特莱家族长千金结婚。
只可惜,才嫁进铁氏家门十一个月的她,在难产生下铁家长子铁柏莱之后,就蒙上帝宠召上天堂。
一年后,铁风云娶进第二任妻子,是一名出身法国豪门的社交名媛,当时,她肚里已经怀有铁家的孩子。
但是一个月后,航海出游的她,因为天象异常,风浪过大,而意外翻船坠海,当众人找到被冲到无人小岛的她时,养尊处优的她,已经奄奄一息。
经过数位名医近十个钟头的联手紧急抢救,最后仍回天乏术,只救回早产的次子铁法兰。
虽然已经结过两次婚,但有权又有势、加上身为铁世集团总裁的铁风云,身价依然高涨。
尤其,自从知道他第二任妻子不幸去世的消息后,他分布于各国的固定女伴,就卯足全力想争取坐上铁世集团总裁夫人的宝座。
其中,以日本、沙乌地阿拉伯及台湾等三地的固定女伴,行动最为积极。
三个女人都想只要怀孕了,铁风云就一定会娶她们进门。
所以为达目的,也互相知道彼此存在的三个女人,皆不择手段破坏铁风云的避孕措施,执意地想母凭子贵、嫁进铁家,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
很巧的,三人在同一个月内,相继传出怀孕消息。
为此,铁风云感到十分为难。因为,这次不知道该先娶哪个进门。
不过,六个月后,上天为他作了决定与安排。先是一场飞安意外,夺走日本冈部集团掌上明珠的宝贵性命,留下铁家老三铁冈部。
故,为感念她为他们铁家产下一子,铁风云便迎娶了她的神主牌。
再一个月后,身为油田大王掌上明珠的阿拉伯女郎,因与朋友出门逛街血拼,不幸碰上连环车祸,当场失去意识,陷入昏迷。紧急赶到医院的铁风云,在她仍清醒之际,依她的请求娶她进门,给她及腹中的孩子一个正式名分。
三个钟头之后,在她断气前,铁家老四铁沙克及时早产出生。
此时,眼看铁风云前四任妻子都死于非命,每二场隆重的葬礼上,不是垂挂“天妒红颜”,就是“红颜薄命”的挽联,让台湾女人是越想越惊惶。
半个月后,出身台南望族的她,就因为独自一人在卧房观看惊悚VCD电影而把自己活活吓死,还差点带走肚子里的铁家老五铁东极。
看着刚出生的小儿子,铁风云摇着头,叹口气,再度举行冥婚,将第五任妻子的牌位,迎进铁家祠堂安放。
事情至此,铁风云不再冀求未来身边会有老伴相随,打算将所有心力全部放在事业及五个孩子的教养上。
但此时,眼见铁风云一个娶过一个,还一个个都死于非命,五大家族认定他不会照顾人,于是联手强行介入五名幼儿的生活与教育,预防与避免自家宝贝女儿难产所生下的小宝贝,也莫名惨死在他手中。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在铁风云与五大家族的细心照护下,铁家五兄弟如今都已平安长大成人。
而各自承袭父母双方优良基因的铁家五兄弟,不仅长得高大英挺、俊酷有型,还个个精明干练,深具领袖气质及王者风范。
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拥有五个极为出色后代的铁家,硬是比其他正常家庭还要多了好几本……
第一章
沙乌地阿拉伯王国位在阿拉伯半岛,东濒阿拉伯海,与卡达及阿拉伯大公国接壤,西临红海,北接约旦及伊拉克,南与阿曼、苏丹及叶门为邻。
因为地处干燥沙漠热带气候区,所以,种植高大林木绿化环境,就成了沙国政府重要的城市建设内容之一。
而其首都利雅德,就坐落在阿拉伯半岛中部的哈尼法谷地平原上,是一个典型的绿洲城市。
七月的利雅德,天空湛蓝、艳阳高挂,一道道泄洒落地的金色光芒,刺眼的教人们难以睁眼直视。
忽地,一道躁闷的夏风,凝聚于空,一再回旋于这个高楼林立,已然现代化的国际都会里。
咻、咻!一部又一部疾驶而过的车辆,加速闷热夏浪的风速,卷带起的微细沙尘,扑向头戴头巾、身穿长袍的路边行人身上,同时也飘向前方不远处一栋白色黑窗的高楼建筑——沙克达国际大楼。
沙克达国际大楼,耸立于利雅德市中心,外观气派宏伟,整栋建筑全由黑色防弹玻璃及白色高级石材建构筑成,为沙国望族沙克达部落所有。
历代从商,且与沙国政府往来密切的沙克达部落,可说是沙乌地阿拉伯第一大部落,而其部落首领、主事者也个个成就非凡,常是世人的目光焦点。’
其中,尤以手段强硬、作风强悍的铁沙克的一举一动,最引起沙国人民及全球商界人士的注意。
因为铁沙克不仅是沙克达部落的三贝,掌有沙克达国际大楼股权,坐拥油田开发权,与沙国王室也颇有私交。
同时,他也是享誉全球的百大集团之一——铁世集团的中东区执行长,即铁家四少东。
中沙混血的铁沙克,出生于台湾,母亲是沙克达老族长的掌上明珠,父亲是铁世集团前总裁铁风云。
只是,一出生就失去母亲的他,还没学会走路、叫爸爸,就已经被外祖父塔卡斯强行抱回沙国抚养。
一直到今天,台湾也只是他每三个月必须固定回去一趟,联络兄弟感情,再顺便维系一下已经薄到快教人感受不到的父子关系的一个海岛。
可是现在,不管他是沙国的子民,还是台湾子民,也不管他跟铁风云的父子感情到底有多淡薄,与兄弟间的关系又有多好,在这一刻,有救命急事找他的阿布里,只希望能尽快见到他的人。
因为自家公司一张千万美元订单,昨天突然被铁沙克取消,所以算准时间的阿布里,一大早就等候在沙克达国际大楼的大厅,打算拦路讨公道。
可是,他从清晨七点等到十一点,就是没等到那个拿他订单,还践得像国王一样的铁沙克,就只等到柜台总机说——
“很抱歉,我们执行长今天不会进公司的。”
“啊?你说什么?”身穿长袍的阿布里,目光呆滞,站在沙克达国际大楼的一楼大厅柜台前,傻傻看着身穿黑袍,头戴面纱的三名女性柜台人员。
“执行长今天不会进公司的。”安娜笑得好抱歉。
“什么?你说他今天不会进公司?”回过神,阿布里倏瞠凶恶的眼。
“是的。’不怕坏人,安娜肯定点头。
‘今天又不是周末假日,他怎么可能不进公司!?”阿布里根本不信。
骗人!这三个从美国调来的女人,一定不老实,爱说谎骗人!
“他是你们铁世集团中东区执行长,又是沙克达石油公司的副总裁,他不用来上班啊!”
“请问一下,你们沙国又有哪一条法律规定,我们执行长今天一定要到公司来上班的?”珍玛一脸好笑的看着他。
“就是说嘛,只要我们执行长有办法让公司赚钱,就算他天天不来公司上班,那又怎样?犯法啊?”裘莉不满地大声附和。
“你、你们竟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阿拉一定会惩罚你们的!”阿布里气得瞪大眼。
“不怕!因为,耶稣一定会保护我们的,阿门!”话声落下,裘莉故意在胸前划了个超大十字架,存心呕死他。
“你说什么?”阿布里转头愤眼瞪裘莉,“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执行长他昨天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他砍我一张一千两百万美金的大订单耶!’’
他的订单被砍,就代表他将没办法对外正常供货,而没办法正常供货,就表示他将无法取得现金。
这样一来,他的资金周转肯定会有大问题,然后,他的公司会倒的!
“阿布里先生,我们执行长只是砍你订单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实在不必太难过,我们听过太多情况比你更惨的例子。”珍玛出声缓和气氛。
“比我更惨的人?哼!”鬼才相信。
“是真的!早上我才听说,几个月前,我们执行长曾经突然抽掉一张已经签约、价值上亿的年度订单……”珍玛举例说道。
“上亿!?”其他三人瞪大眼睛,“有签约耶,那要赔多少呀?”
“别紧张。”珍玛慢条斯理道,“因为那场官司打下来,最后是对方付我们执行长两千万美金的精神赔偿。”
“哇!这样都能替公司赚钱?”裘莉大声赞叹。
她们无所不能的执行长果然厉害,不只全身镶金嵌钻的.随便伤个神,也要以千万计价,了不起!
“他毁约还可以被判赢、获得赔偿!?”阿布里惊瞪眼。
“那当然,你以为我们执行长会让集团吃亏吗?”裘莉目光鄙夷看他。
“就是说嘛,我们执行长最棒、最了不起了!”安娜一副与有荣焉貌。
“哎,再也没见过像我们执行长这么神的男人了,他根本就是你们阿拉的化身。”十指交握胸前,珍玛一脸的崇拜。
突然,一名身穿回教传统服饰,手拿合约文件的阿拉伯男子,气急败坏冲进大楼,再冲向柜台,中断四人的交谈。
但,一看到来人,阿布里心一惊,对方也瞪大眼。
“先生你好。”三个女人收起笑容,礼貌问好。
“你、你们执行长怎么可以任意取消我的合约!?”拉回视线,巴特尔重整心情,一出口就大声质问。
三个女人互相对看一眼,心中对铁沙克的崇拜指数,再次升高。
“这合约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他怎么可以不说一声就莫名其妙取消这个亿万美金的合作计划?我要告他违约!”巴特尔气愤难平。
“欢迎。”三个女人乐得齐点头。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不理会三个女人怪异的笑,巴特尔怒声问。
“我也要见他!.,有了伴,阿布里说话也大声起来。
珍玛忍住笑意,起身代表发言——
“真是抱歉,我们执行长现在真的不在公司,但请两位稍等一会,请容我们联络执行长特助默德先生,问问他是否愿意接见你们。”
★ ★ ★
铁沙克人呢?
在那些被他突然取消合约与订单的客户,都上门想找他讨公道时,他人在哪里?是正在处理更为紧急、且不可耽误的重要事务吗?
喔,不是的。他只是今晨醒来,突然兴起骑马念头,而搭专机至哈尼法谷地平原另一端的沙克达农场,探望他名为“疾风”的爱驹,如此而已。
不过此刻,他人并不在农场里,因为清晨时分,他就已经骑着爱驹,深入不远处的大漠沙地探险。
烈日高挂蓝空,千万道金色阳光笔直射下,承受炽热高温的沙漠,热得教人汗水涔涔,也闷得教人窒息……
就在沙漠与平原交界处,包着头巾的农场总管阿帕,躲在树荫下一边用手猛扬风,一边喝下他最后一口冰凉清水,苦命等着他迟迟未归的主子。
从十一点等到一点,从一点等到三点,一直等不到人的阿帕,决定使出最后手段,求回远去不归的主子。
丢开手里的空水瓶,阿帕双掌合十,咚地一声双膝跪地,双臂伸直,伏下身子,就朝圣地麦加的方向诚心膜拜——
“阿拉,求您快让我家主子出现吧!”
阿拉是万能的真神,一定可以帮他找回主子的。
正诚心诚意、专心祈求真神阿拉大展神威的阿帕,一点也没发现远处沙漠黄沙飞扬的异象。
高扬于空的滚滚黄沙,就如泛滥河水般,直朝绿色平原扑袭而来。
漫天风沙之中,一声低沉驾喝,清晰可闻。
五分钟之后,风沙逼近,但速度缓下,隐约可见沙阵中,有名全身包得密不透风,只露出晶亮黑眼的黑衣男子,正骑着一匹高大骏马奔驰而来。
接近平原林荫,男人勒缰控马,慢下驰骋的速度,改以踱步前进,进入一片绿意的平原。
意外见到匍匐在地的阿帕,男人微眯黑眼,倏扬掌中马鞭,狠劲挥出。
啪!
“啊!”鞭地异响及划过手背的厉风,吓得阿帕猛地挺腰坐起。
动作太过突然,来不及收势的他,直接向后倒下,还撞上他刚刚随手乱丢的瓶子。
“哎呦!”痛得龇牙咧嘴,他想骂脏话。不过,还来不及骂出口.一声耳熟的低沉嗓音,已在他上方响起。
“一天五次的礼拜时间,还不够你拜?”揭下用来遮蔽大漠沙石的蒙面黑巾,露出俊美酷颜,男人黑眼沉亮,挑扬浓眉。
“呃!?”闻声,阿帕倏睁双眼。
看清楚骑在马背上的男人,阿帕两眼发亮,兴奋扑向他胯下的高大骏马,紧抱住马腿,感动地用力蹭颊。
“主子,你可终于回来了!”阿拉果然万能,果然厉害,这么快就帮他把主子给带回来了!
“原来疾风也是你的主子。”看他一眼,铁沙克抬手卸下覆身黑袍,取下头巾,抖落一身的黄沙。
突然,一阵强劲夏风刮地吹起,袭落他身后发上束带,顿时,他及腰黑发迎风狂乱舞动。
将手中黑袍、头巾及马鞍上的置物袋,抛向吉普车,铁沙克熟练转手撩回风扬的黑发,拿下右腕上的黑色护腕,重新将黑发束整于身后。
深怕错过俊男挽发镜头,跪坐在马脚边的阿帕,睁大双眼猛盯着他看。
他家主子,肯定是阿拉真神的最佳杰作。
看看他,那宛如天神般俊美的脸孔,一八五公分的身高,健美的体格,肌肉纠结有力,线条完美……
啧!他家主子真是俊到没形容词可以用了,如果有人敢否认他家主子的俊与美,那肯定是个瞎子,要不就是嫉妒、没眼光,阿拉一定会唾弃他的!
“阿帕?”没听到该有的应答声,沙克转过头,瞧他。
“啊?”听到叫唤,阿帕一回神,想起主子刚才的问话,因而露出
狗腿的笑容。“没错,没错,主子说的对!”
松开马腿,阿帕站起身,笑眼眯眯,冲着骏马直笑。
“疾风是主子你的爱驹,当然也就是我阿帕的主子了,嘿嘿嘿……”一想他阿帕年纪轻轻,就可以坐上沙克达农场总管的位置,
除了工作表现良好,也够聪明外,还有就是他“有敬无类”的最高服务准则。
因为,举凡主子所喜欢的人事物,管他是马、是人、是畜牲,就全部都是他阿帕的主子,也全部都在他阿帕逢迎谄媚、拍马屁的名单里。
“你真是……才几个钟头没见,你又变得更狗腿了。”铁沙克低头闷笑摇头,“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啊,我差点忘了!”阿帕急忙走回吉普车,取来他留在农场里的黑色手机,“默德先生说他有急事要向你报告,请你拨空与他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