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菜耳根子爆红,她连忙捂住蕙芳的嘴,同学都在看她们了啦!
“靠背!你最好从实招来!不然我就不跟你好了!要切八断!”
在蕙芳的起哄兼逼供下,菜菜吞吞吐吐的说道:“因为……酱……酿……所以,他说要我做他的情妇……”
“情妇!”蕙芳一不小心兴奋过度,两个字几乎是跟著嘴里的饭一起喷出来的,很不雅观,不过她才不管那么多哩,情妇耶!超ㄏㄤ的!
“拜托你小声一点!”菜菜急了,她一直是班上的乖乖牌,连课都不敢跷一堂的那种优良宝宝,其实这不是她的本性,但命运弄人,她只能很乖,只能很听话,不然她可是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你们炒饭了对吧?”蕙芳超兴奋的问,因为她老早就有经验,十四岁第一次和学长,十五岁和隔壁的邻家大哥哥,十六岁和补习班的同学,十七岁……呃,今年正好从缺,目标是餐厅厨房的罗翔。
“是我‘强暴’他。”菜菜纠正。
抽气声来自两个女生嘴里,这么“胆大包天”的话居然会从她们之中最循规蹈矩的菜菜嘴里说出来?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一点!”两个女生挤破头了想听,看她们那么“关心”自己,菜菜只好娓娓道来。
听完,她们决定对优良宝宝乖乖牌凌菜菜另眼相看,以后不再叫她小乖了,要叫她小坏,她真是个坏女孩啊!不过也酷毙了!
“靠背!菜菜!我再大胆也没你大胆,至少我上床的对象都会事先交往个十天半个月,而你……”蕙芳摇摇头。“啧啧啧!真是甸甸呷三碗公!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就跳艳舞勾引,还马上从学生妹“升级”为情妇,本小姐在这里向你说声对不起,以前真是小看你了,想不到你也是个烧饼!有空也要教我几招勾引男人的必杀技哦!”
“你们不要那么说嘛!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那样!”菜菜被说得无地自容,脸一直红起来。
“不要GGYY 了,大家那么麻吉,我们又不会看不起你,这只能说你真的是太喜欢那个殿下了!才会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就倒贴他,而他当然也喜欢你啦!才会在用过满意之后把你收编旗下,让你当他的情妇!”蕙芳结论道。
菜菜哭笑不得的看著好友。“你这是在骂我不要脸还是在替我高兴?”
“当然是替你高兴!”蕙芳搭著她细瘦的肩膀。“哈哈哈!好IN哦!以后我们就是费格勒水晶大饭店总裁情妇的死党了耶!菜菜!你叫你的阿娜答替我加薪啦!我这个月的卡费又破五位数字了!有够机车的!”
菜菜温婉的笑了笑。“对不起!我想我没那个权利。”而且她也不知道今天是否能顺利见到他?想到这里,她又不开心了。
“那以后怎么办?你还打算继续来上学吗?餐厅那里怎么办?请假吗?”家琪很实际的提出问题,因为菜菜的工作可是她介绍的,她觉得自己跟这件事也有关系。
“我当然会继续来上学,没人规定情妇不可以上学吧?”至于其他的……她也没把握,她只希望今晚能顺利见到他,到时再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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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做人不需要杞人忧天,黄昏时分,T中的学生如常鱼贯地定出校门,菜菜也在其中,她一眼就看见昨天那位司机先生在轿车旁恭敬的等候著她。
“请上车!夫人!”司机的态度就跟昨天一样恭敬,这让菜菜再度证实现在进行的这一切不是梦,她真的有了一个新的身份——情妇!
一想到马上可以见到他了,感觉好像连步履也轻快了起来!
菜菜在车里享受充足的冷气和宽敞的空间,不必跟路人在炎热的马路上挤呀挤的,她的面前有个稳稳的小平台,上面放了好几种饮料,她吞了口口水,觉得好渴,她好想喝!
“夫人!费先生请您听电话!”司机把一支手机递给她。
菜菜连忙接过那支漂亮小巧的手机,小心翼翼的贴在耳朵边。“……呃,我是菜菜……你、你好吗?”
费斯蒙笑了。“不必那么刻意,放轻松一点,你前面有饮料,你可以喝它们,冰箱里还有甜点,这些都是属于你的!”
菜菜笨拙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想喝饮料?”
“我还知道你在想我!”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很难不想吧?就连他今天在处理公事时都想起她好几遍,这种感觉已久违许多年……
“你知道?”菜菜倒抽了口气,他怎么那么厉害?
“不说了!小东西,我等你一起吃晚餐,今晚你要陪我泡澡!”
菜菜耳根子一直热起来,他老早就挂了电话,她还痴痴的拿著手机不放,满脑子都是他讲的那句话——陪他泡澡!
天哪!她羞得把脸埋进裙子里,因为她居然会想要再跟他“运动”!
十分钟后,司机把车直接开进饭店的地下停车场,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子快步走到车门边打开了后门。
“夫人!请下车!费先生在等您!”
连车门都有专人替她开,情妇的待遇果然不错!菜菜胡思乱想跟著男子进了专用电梯,数字一直往上攀升,她的心跳跟著越来越快,她紧紧按著胸口,好怕心脏会飞出去。
走出电梯,她跟在男子身后来到昨天那扇墨绿色的房门前,男子直接替她打开门,垂首恭送她走进去。
“谢……谢谢……”还没讲完,房门已经在她身后阖上了。
她看到费斯蒙坐在一张白色单人沙发里,他穿著黑色丝质衬衫和黑长裤,神秘的气质让她心跳持续加快。
看到她进来,他把手里的酒杯搁到一旁的大理石茶几上,朝她勾勾手。
“过来!”
菜菜连连呼吸之后走向他,她脸红心跳的站在他面前,他却一点也不客气,直接伸手把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菜菜垂著眼,他扳起她柔美的下巴,双唇直接覆上她的樱桃小口,慢慢的吸吮,慢慢的逗弄,手也不规矩的探进了她的学生制服里。
菜菜呻吟一声,他解开她的上衣,一阵热情的拥吻与爱抚之后,他直接抱著她起身,把她抛向大床。
菜菜躺在如丝般尊贵的大床上,看著他飞快脱掉衬衫和长裤,欺身压向她……
他的唇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她闭起了眼睛,很高兴自己的身体对他有吸引力,这就是情妇该做的事吧?而且很奇怪,看到他在她身上发泄后的那种表情会让她很开心!
“小东西,你有护照吗?”完事后慵懒的趴在她身上,他不经意的问。
菜菜摇摇头。“没有……”她根本不会有那种东西,因为婶婶说过,她高中毕业之后就要去当女工,要赚钱偿还他们养育她的恩情,而且要还十年。
“那好!明天把证件给我,你需要一本护照!”他懒洋洋的把玩著她的秀发。
“为什么?”
他简单的回答了她的疑问。“因为你要跟我回法国!”
第三章
星期天中午,菜菜坐立不安的扒著饭,今天她不必打工,可是她有一件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告诉叔叔婶婶她要离开台湾去法国了。
法国耶,她对法国的知识也只有巴黎在那里而已,而她知道巴黎的原因是大堂姊奕倩去年被派去总公司洽公,买了一瓶超贵的香水回来,所以她知道巴黎这个地方。
而现在费斯蒙告诉她,她要跟他一起回去法国,因为她是他的情妇,他到哪里,她就得到哪里,这样才方便进行她“情妇的义务”。
她完全认同他的话,而且她也不想跟他分开,除了家琪和蕙芳这两个真正关心她的朋友之外,台湾没有值得她留恋的地方,她是举双手双脚、一百万个愿意跟他去法国尽她情妇的义务!
可是,她苦恼的咬著嘴唇,明亮的眼珠子轮流在叔叔婶婶的身上观察来观察去,一顿午饭都快吃完了,她还是不晓得怎么开口,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们,她要去法国当情妇吧?
“呃!叔叔、婶婶……”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开口,却一下子被才刚坐下来吃饭的超大牌大堂姊给打断。
“爸、妈,我们总公司的总裁来台湾视察了耶!我昨天终于在会议上见到他,他真的好帅好有魅力!”凌奕倩起劲的说道:“下礼拜公司会有一场舞会,他在台湾没有女伴,如果他邀请我当他的女伴,我一定要去订制一件独一无二的礼服,先说好,到时爸妈你们两位要赞助我多少啊?”
“你要穿的礼服当然是由我们两个老的负责啦!再说宝贝女儿你这么漂亮,又是公司的总经理秘书,你们那位总裁如果识货的话,一定会选你,赶快去订礼服吧!我待会就拿钱给你!”凌太太冯月如对自己女儿相当有信心,而且“总裁”两字代表著“金龟婿”,听得她眼睛一亮,出多少钱给女儿买衣服都愿意!
“那我就先谢谢爸妈啦!”凌奕倩喜孜孜地说。
“呃,叔叔、婶婶……”眼见大堂姊好像说完了,菜菜连忙再度鼓起勇气要说她要去法国的事,这次打断她的是二堂姊。
“烦死了!还有好多报告没交,我都没时间找资料写报告了!哪有时间烫下午出门要穿的衣服啊!”凌奕婷嘟著嘴抱怨。
“我的宝贝女儿怎么可以做烫衣服那种粗活呢?”冯月如又站出来“主持公道”了,她指著菜菜。“菜菜!只剩两口饭了快点扒一扒!吃完赶快去帮小婷烫衣服,烫完顺便把她的房间整理一下,知道吗?”
“阿姨!我的房间也要整理!”说话的是冯月如的外甥杨崇基,今年和菜菜同年,都刚升上高二,他越区就读,所以寄住在凌家,没有儿子的冯月如把他当亲生儿子般的疼宠,所以他也有指使菜菜的“权利”。
“听到没有?把崇基的房间也顺便整理一下!”冯月如挺有权威地说,在这个家,她是一家之“母”,她说了算!
菜菜唯唯诺诺的点头。“好……”她能说不好吗?反正这种日子已经过了八年,不习惯也得习惯。
“菜菜,你要烫衣服的时候顺便把我的也烫一烫,我那些套装每一套都是名牌,你可要小心点,不要烫坏了哦!”凌奕倩娇声嗲气的说完,接著就若无其事,很优雅的继续小口小口吃她的饭,为了漂亮,她可是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吃不饱才能保持二十四吋的腰围。
好多个“顺便”啊!菜菜在心里暗叫一声苦!
烫大堂姊的名牌套装是件苦差事,还有她每天上班要穿的那些衬衫,少烫一条线都不行,处女座的她超级龟毛,可是也,呃,超级懒,只会要求别人,自己却连根手指都不肯动。
“怎么了?看你一张苦瓜脸,是不是不想替我服务啊?”凌奕倩又是一脸笑意,她很擅长笑,笑里藏刀的那种笑。
“没有!怎么会!我这就去烫衣服!”菜菜连忙把桌面待收的所有碗筷抄起,快手快脚的在流理台洗好,然后冲去烫衣服。
插好熨斗,她心事重重的皱著眉头,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又吓了她老大一跳!
“喂!”她几乎在用气音说话,还连忙关上门,因为怕被家里人听见,如果给两个堂姊看见她拥有这么漂亮的手机,一定马上会被抢走!
“在做什么?”费斯蒙不必多问也知道她在家里不方便讲电话,她的家庭情况他老早调查过了,父母双亡,算是个孤儿,但有叔婶一家很“好心”地在“养育”她,差不多只是把她当菲佣在指使而已。
因此他相信她没有理由不跟他回去法国,但要叫她对奴役她的叔婶开口,委实是件大挑战。
“没、没有!”菜菜不安的用身体挡住房门,就怕向来不懂礼貌为何物的两名堂姊会直接闯进来。
“你说了吗?”他只要知道这个。
“嗯……快了,快了!我快说了!”菜菜含糊其辞的想带过。
“你只有一天的时间,如果你今天没说,明天我会亲自登门拜访你叔婶,把你要跟我回法国的事告诉他们。”
他没说要征求她叔婶的同意,在他看来,那两个人侵吞她父母财产和保险金,又一直压榨她的人,根本不配当人家的长辈,而他之所以必须告知他们,只因为他们还是菜菜法律上的监护人。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挂电话了!我在忙!明天见了,掰。”经过几天的相处,她了解到她的“情夫”不是一个可以商量的男人,他很专制,他说的话她都要听,再说她是他的“情妇”,听他的话也是应该的。
自从爸妈过世之后,她还没有这么心甘情愿的听一个人的话过,叔婶和堂姊们,她都不是发自内心尊敬他们,只有他,他让她感觉在这个世界上,她是有依靠的,她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已经有了个“情夫”,这感觉真好!
另一端的费斯蒙啼笑皆非的拿著听筒,一向只有他很忙,先挂别人电话的份,今天这矮不隆咚的小东西居然抢先他一步说了,挺有趣的,不是吗?
她在忙什么?办公?看公文?
旋转著酒杯,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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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费斯蒙的威胁,同一天晚上,菜菜在辛辛苦苦煮好晚餐,“家人”全部上桌之后,她闭著眼睛,在心里默数一、二、三!然后开口……
“叔叔、婶婶谢谢你们二位的养育之恩,我就要离开台湾去法国了,倩姊、婷姊,也谢谢你们平常对我的‘照顾’,我不会忘记大家的!”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有五只男男女女的手同时摸上菜菜的额头,看看她有没有发烧,不然怎么天还没黑就在说梦话?
“不要胡说八道!快点吃饭!吃完饭去拖地!再把厕所洗一洗!洗完厕所还要替我抓龙!知道吧?”一家之“母”开口了,没人把菜菜的话当一回事,当然也没人关心她为什么会说这些天马行空的话。
菜菜沮丧的垂著眼,她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在这个家里,她比灰尘还不如,怎么期望大家会听她说话呢?
吃完饭,她认命的洗碗、拖地、洗厕所、替体型庞大的一家之“母”抓龙,直到手指泛酸,背都痛了才获准去洗澡休息。
“情夫!我好想你喔!看到你的情妇很辛苦吗?”她自言自语的对著带进浴室的手机说话,仿佛手机就是费斯蒙在身边陪伴她。
“哇靠!你什么时候买手机的?我怎么都不知道你的号码?”惊讶之余,杨崇基压根就忘了自己在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