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来闻了下,眉头立即一皱,“酒精浓度很高。”
她听了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怎么会?你先喝看看嘛,如果真的太浓就别喝了。”
他点点头,拿起杯子想浅尝一口,但杯子一到唇边,一只手突然将他的杯子打横,由于他已张唇,为了不让自己弄得全身都是酒渍,他被迫连喝了好几口,一直到他扣住那只纤细小手逼她放手后,他才不再强灌酒。
“好喝吗?”
她还敢笑嘻嘻的问他!他本想怒吼,然而一股酒气呛鼻,他连咳了好几声,这酒真的不是普通的烈,他全身马上变热,鼻子更是呛得难受。
余婉儿忍不住偷笑,她早料到这家伙宁愿把酒喝进肚子里,也不会让自己弄得浑身酒渍。
古南勋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压下那股直呛的酒气,再连吐好几口气后,这才恶狠狠的瞪著她问:“这到底是什么酒?!”
“对不起啦,这是我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的好酒,那你吃东西就好。”
他才没有胃口吃了,“我要回房了。”谁知道这些菜会不会“另有文章”?他还是不吃的好。
他转身往楼上走,却一直觉得那股酒气在腹中翻滚,在他的血液中急速流窜,他每走一步,就觉得头昏脑胀,人愈来愈不舒服,回到房间后,他不得不躺下来,但也不过十分钟,他便醉得昏睡过去了。
而余婉儿算好时间后,蹑手蹑脚的上了楼,她的手上除了相机外,还拿有一份藏在厨柜里的备份钥匙,因为那个洁癖男一定会锁门的!
她用钥匙打开了卧室的门,不意外的,床上的人已经醉死了。
粉红猪也跟著走进来,无辜的眼神看著它的主人跳上了床,近距离的拍摄古南勋脸部几张特写后,她开始剥他的衣服,每脱一件就拍个几张,但要脱他的下半身时,她的小脸儿涨得红通通的……
余婉儿看著这个半裸的男人,忍不住吞口水,他长得太帅了,天天慢跑养出的好身材更是让人胡思乱想。
他的肤色是古铜色的,胸膛还有两座肌肉似的小山,她又吞咽了一口口水,看著他腰间的裤头,先吐了一口长气,再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双手摸进被子里,拉开皮带、扣子、拉链,再拉住裤腰,连同里面的内裤一并拉下来。
她的一颗心怦怦狂跳,这实在太不像她了,最近她已经连拍了一些半裸男子的照片,大多只围一条浴巾,有的甚至在她面前上演不小心掉了浴巾而遛鸟的戏码,但身为专业摄影师的她,眼睛可是连眨都没眨一下,怎么这会儿会这么紧张?
天,她真的没有勇气拉掉那条被子,她连做几个深呼吸,抚著紊乱跳动的胸口,别乱想、别乱想,要把握时间,她还得帮他把衣服穿回去呢。
她连忙收敛心神,专注的为他拍照,天渐渐黑了,她调整了室内的灯光,啪喳、啪喳的拍个不停。
时间流逝,她拍得忘神,压根没注意已经过了好几个钟头,连粉红猪都无聊到在一旁呼呼大睡了。
她专注的调整灯光,将一具灯光移到他的背后,又蹲下来调整光影,顺手将照相机摆放在地毯上,仔细看看他的背肌线条后,再站起身,将他的姿势改变一下,让他侧身对著灯光,好表现出他身体曲线的光影,却没料到有人已经从睡梦中苏醒了。
古南勋觉得灯光利眼,他眨眨眼,眉头一纠,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全裸的。
他倏地瞪大了黑眸,正好看到衣柜的穿衣镜反射出余婉儿退到他身后,一手抚著下颚,专注的在打量他的背影。
他猛地倒抽了口冷气,迅速坐起身来,她吓了一大跳,但随即反应,直接将脚边的相机给踢进床底下。
他咬牙怒视著她,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把他的衣服给剥光了!
余婉儿瞪著那双如黑豹般暴怒的锐利眼神,一股战栗感沿著她的背脊直窜至头皮,她机伶伶的打了个寒颤,整个人却僵掉了。
刚好这时候,妮妮醒过来了,一看到它的麻吉醒了,它兴奋的跳上床,趁此良机,余婉儿反应过来赶忙要落跑,但那个男人居然不管跳上床的小猪仔,一把将她揪到床上去,她吓得口吃,“妮妮……妮妮在你……你的床上呢!”
她好心提醒,但被灌酒又被脱光的古南勋这会儿哪管得了猪?!
他火冒三丈的要将她压住,可她奋力的推开他转身又要逃,他咬咬牙,站起来一手扣住她的手臂,再次用力的将她拉向自己,而一直被忽略的妮妮不甘寂寞,也挤上来凑热闹,甚至把他的毛毛腿当鸡腿啃,那股搔痒让他一时没有站稳而跌坐地上。
但他还是没有放开余婉儿,反而将她揪得更紧,也因为这股力道,她可以说是直接撞向他的身体,两人瞬间跌成一团,她身下的他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一声,她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坐起身时──
门咔地一声又被打开了,“南……”
五个大男人是一个推一个的挤进来的,而后面的人原本想抱怨干么塞在门口不动时,一看到眼前这一幕,也忘了要说话,个个目瞪口呆。
他们干么大惊小怪的?余婉儿不解的目光顺著他们瞠目的眸光移到自己身上,一看到自己的双手就放在古南勋胸前两点,她则跨坐在他的……她的脸色悚地一变,急忙要跳离他的重点部位,哪知一急重心又没抓稳,她竟然又给他坐了回去,古南勋痛得呻吟一声,俊脸都发白了,一双黑眸恶狠狠的怒视著她,她吓得猛咽口水,想动又怕,不动也怕!
他猛吸一口气后,勃然怒吼,“还不给我起来?”
她吓得弹跳起来,右脚跨过他的身体后,拼命的往后退,再一把抱起粉红猪,她的粉颊滚烫得就要冒出烟来了。
天啊,她哪儿不坐,竟坐在──一看他的几名友人全贼兮兮的瞅著自己看,她只能沮丧的低头,好丢脸!
古南勋站起身来,接过杜睿东扔给他的衣服套上后,勉强压抑某个地方的不适,面无表情的看著好友,“不介意的话,请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跟她说。”
众人勾起嘴角一笑,再飞快的交换一个同意的眸光,他不提,他们也会自动出去的,因为他们都很清楚那件事只做半套有多痛苦,他们是该给他一些时间去完成。
“慢慢来,我们会自己弄杯咖啡喝的。”
“是啊,太快了也不好,男人会没面子,女人会抱怨。”
几个人意有所指、眼神暧昧的笑著离开,就连粉红猪也在古南勋的一记冷光下,发挥这阵子晨跑所训练出的好脚力,溜了。
呿!不懂得患难与共的猪,也许她养只狗还比较好呢!余婉儿心里嘀咕,但眼神可不敢对上古南勋的。
“你有胆子灌醉我、剥光我的衣服,却没有勇气面对我?”一个压抑怒火的声音冷飕飕的劈入她的耳膜。
她头皮发麻,暗暗的吸了口气,好吧,逃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何况她也不会飞天遁地,能怎样?
做人要有志气嘛,她倏地抬起头来,做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从容就义的大无畏表情。
毕竟是她理亏,但古南勋显然还不打算对她行刑,他双手环胸的倚靠在窗台上,姿态优雅,当她一对上那双冷硬得不带一丝波动的黑眸,心咚地一跳,大无畏的表情立即瑟缩一下,变成了小可怜。
她这才明白,他已经在用刑了,过去如果有人跟她说目光就可以杀人,她一定嗤之以鼻,但这会儿身历其境,她信了!
“沉默?你是不是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给我一个解释?”
她呐呐的道:“这……不久前,义大利甲级足球明星不也为了做善事而半裸的拍月历义卖吗?这一次我接的工作就是要帮一些慈善机构募款,所以要拍些帅哥的半裸月历,这一切本来都进行得很好,谁知道最主要的卖点男模,居然受伤不能拍了。”
说得好像有些东一块、西一块,但他是听懂了。
“干我何事?”
“原本是不干你的事,可是公司临时找不到人,时间又很赶,而你刚好就跟我这个摄影师住在一块,不找你找谁?”她还一副他多此一问的样子。
古南勋黑眸迸出怒火,“你──”
余婉儿忙虚伪假笑,“不要气嘛,话说回来,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人镜的,也是因为你英俊、有气质、有风度、有格调、够优雅!”
“你以为你赞美我,我就不追究了?”
她是打这样的如意算盘啦,但他的表情很清楚的告诉她,这招一点都不灵。
那只好换别招,“其实我还没来得及拍呢,我才刚脱完你的衣服,正要准备回房间去拿相机,你就醒了,所以我们可不可以打个商量,重来一次,你让我拍,至于酬劳方面──”
“想都别想!”盛怒中的他压根没想到自个早就被拍光光了。
“可是这是做善事。”
“做善事有很多方法,而我,绝不需要宽衣解带,”他怒视著她,“这件事只要再发生一次,我一定拿你的宠物猪开刀!现在,你给我回房间去。”
她闷闷的看了他一眼,居然用威胁的!她的眼睛小心的瞄了床底一眼,看来只好趁他到工作室工作后,再回来拿相机了。
所以,她很乖、很乖的回房间去。
古南勋深吸了一口气,瞥了镜子一眼,这才步下楼去,而那些死党们好整以暇的在喝咖啡、聊是非,一见到他,大家笑得更暧昧。
大家这么笑其实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从不知道他有特殊的性癖好,居然还要余婉儿穿上女服务生的服装去做那件爱做的事。
“你们不要乱想,是她把我的衣服给剥光的。”古南勋想要回一些男性尊严,但这绝对是徒劳无功。
“不用想,用看的就看得出来了好不好?”
范英奇顺口回答,其他四人全忍俊不住的爆出哄堂大笑,“哈哈哈哈……”
“该死的,这一点都不好笑!”他咬牙怒吼。
五人连忙闭嘴,但一想到那画面,又噗哧、噗哧的痛苦的憋住笑意,而目光一对视后,众人又狂笑出声,不是笑得前俯后仰,就是喷泪猛捶墙壁,更有人笑得倒卧在沙发上。
“很高兴娱乐了你们。”当事人的脸色是气得一片煞白。
终于,几个男人发挥坚定的友谊,将笑意压回肚子里,脸色也转为凝重。
“南勋,这件事其实很严重,一个男人的尊严算是扫地了,你被她骑……”
古南勋冷眼一睨,范英奇很聪明的将未出口的话给咽回去,再干笑两声。
官皓钧忙打圆场,“南勋,你也不要生气,不过一个堂堂大男人怎么可以被女人占便宜,这传出去太难听了。”
“是啊,我要是你,一定把她教得乖乖的,让她在我的身体下呻吟,而不是我在她的身体下呻吟……”麦亚恩说著说著又忍不住的爆笑出声,“哈哈哈……”
古南勋气得脸色铁青,“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是喔。”
“好可怜喔。”
“你们──”他气得没力,从他们的表情,他知道没有一人是相信他的。
情圣范英奇忍不住的又开口了,“相信我,男人要把女人操到没力,女人才会用敬畏的眼光看著男人,也才会言听计从。”
一句“敬畏的眼光”突然引起古南勋的兴趣,“把女人操到没力?”
“那当然,女人不就是那么一回事。”
“嗯,说不要就是要,口是心非的生物。”
“没错,而且女人生来就是让男人奴役用的。”
看著好兄弟们你一言、我一句,古南勋突然明白他该怎么做了。
是她来招惹他的,莫怪他如何回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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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南勋采用好兄弟建议的方法,决定要把余婉儿操到没力。
但要操死一个女人并不需要“身体力行”,除了做那件爱做的事外,还有更省力的方法,而这方法一点都不难,尤其是对她那样的女人。
他天天挑剔她的房间,她使用过的空间,命令她来回擦洗个几遍后,她就被他操到没力了。
当然,也很难得她这么乖,所以,这让他更认同范英奇说的那句──“女人生来就是让男人奴役用的。”
但余婉儿可不是这么想。
这家伙是吃了炸药?多日来荣登歹命排行榜冠军的她,此际正汗流浃背的在楼梯上洗刷刷,心里更是嘀嘀咕咕的。
干么要清洁公司甭来了呢?简直是折磨人嘛!
要不是他那讨厌的眼神如影随形,要不是考虑到自己让他在好朋友们面前形象全无,要不是想到写真集上市后,他即将会引爆的怒火,她才不会那么听话。
这会儿得赶紧趁这段风平浪静的日子,做些“好事”让他对自己改观,甚至两人的关系不再紧绷,成为好朋友,届时,他就算有一肚子的怒火,也要看在“好朋友”的份上减个三分怒气嘛,抑或者她开个“友情价”付他一些权利金,两人握手言和,这就有完美的结局了。
她就是考量这些,才不得不做牛做马的,然而这家伙真是不可爱,得寸进尺,还很用力的给她操,她又不是菲佣!
但为了写真集,她还是得熬下去。
因为郑乔治对他的照片非常欣赏,不过她给他拍的上百张照片都是他喝醉阖眼时照的,郑乔治也希望她能拍些看得到他的眼神的。
因此,基于平等互惠原则,她为他做家事,他给她一些甜头也是应该的。
所以,她最近只要一逮到机会就会进行长镜头的偷拍,由早到晚,甚至还偷溜到球场上去偷拍,这种作为是有点像狗仔,不过她现在不也做得像条狗似的,公平啦。
思绪间,余婉儿吐了一口长气,她做得腰酸背痛的,在整理一半后,她干脆把抹布扔到桌上,爬回床上去躺著。
她又不是机器,他整天要她洗刷刷的,就连假日也不放过,而且,连她的房间也规定要弄得一尘不染,这是她睡觉的地方耶,脏不脏、乱不乱,干他何事?
他大少爷倒好,开开心心的去打棒球,她就当起台湾阿信?
心里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后,她沉沉的睡著了,妮妮也跟著爬上床,窝著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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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天母球场上,正在做重量训练的古南勋不解的看著同为球友的郑和伸竟然送他两张国家剧院的票。
郑和伸有点尴尬,“我问过睿东他们,他们说你跟余婉儿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所以,我想邀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