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南君悄声来到,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
「果然是妳。」
谢妏妏连忙回头,看到他非常吃惊。
大厨赶紧开口请罪,「堡主,小姐手艺一流,是我请小姐帮忙,望堡主恕罪。」
「不对,是我主动要来厨房,和师傅没有关系,如果违反了规矩,就罚我吧。」谢妏妏自己承认,不愿连累大厨。
「近来的菜色变得可口,这是厨房的功劳,我只有奖励,怎么会责罚呢?不过来厨房帮忙应该和我说一声。」阎南君看着谢妏妏。
「抱歉,我莽撞了。」谢妏妏低头道歉。
阎南君轻笑,「寿面一端上桌,我就猜到是妳,只有妳会煮那样的寿面,还有面长长、命也长长的规矩。」
谢妏妏讶异的抬起脸,「你还记得?」
阎南君点头,她第一次煮面向自己祝贺时,怕他不懂南方吃寿面的习俗,就编了「面长长、命也长长」的顺口溜,教他记忆深刻。
他记得当时谢妏妏好高兴,笑靥如花。
阎南君看着她的笑脸,「妳笑起很好看,应该多笑。」
谢妏妏羞赧的垂下脸,心中的欢喜笔墨难以形容。
「我不知道妳善于厨艺。」阎南君看向料理台上剁到一半的馅料。
「那是我的女红师傅教的,她说女子除了要学琴棋书画、针黹外,也该懂得厨艺,师傅有一手好技艺,就全部传授给我,她还说……说……」谢妏妏突然没了声音,脸又涨红了。
「她说什么?」阎南君好奇她脸上的晕红。
「师傅说……若相公爱吃妳做的菜,无论他是否变心,妳在他心里始终有一个位置。」谢妏妏轻声诉说。
阎南君笑了起来,「这就是妳拚命学烹饪的原因?」
谢妏妏面露慌急,拚命摇手,「不是,当然不是,我……我是有兴趣才学的。」
阎南君还是笑,眸光晶亮的望着她,「不论如何,妳的厨艺的确很高明,让我有了口福。」
「只要你喜欢,我很乐意做菜给你吃。」
阎南君莞尔,「这不就是身为未婚妻的责任吗?但也别太辛苦了。」
谢妏妏点头,「我知道。」
阎南君潇洒的离开厨房。
谢妏妏感觉仍像是在作梦,她抿着嘴唇微笑。只要付出,果然就一定有好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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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阎南君的奖励,谢妏妏更加卖力的研发新菜色,大厨也为她高兴,无条件帮忙,厨房里气氛融洽,合力创造出一道道美味佳肴。
这天,用完午膳,谢妏妏睡了个香甜的午觉,睡醒,她精神饱满的来到厨房,准备晚膳。
「今晚堡主不在,小姐不用为晚膳费心。」大厨微笑的说。
「咦?堡主去哪儿?怎么这么晚才出门?」谢妏妏疑惑。
「呃……堡主可能有要事必须处理吧。小姐,今晚想吃什么?让我为小姐烹煮。」大厨连忙转移话题。
谢妏妏微笑,「师傅不用特别为我做什么,我随意就好,那我回房了。」
「小姐慢走。」
谢妏妏走出厨房,马上又想到早上刚送来的鸡肉,大厨有可能拿来炖鸡汤,为她一人实在浪费,而且她也吃不下,要先同大厨说一声才是,于是她转身又走回厨房。
「师傅,不告诉小姐好吗?她也有可能从别的地方知道。」
「小姐回圆绣楼休息了,只要没有人去嚼舌根,她就不会知道。」
谢妏妏停住脚步,怀疑又好奇。他们瞒了她什么事?她在门后静静听着。
「可是瞒得了这回,瞒得了下一次吗?堡主每个月都包下『红袖招』一晚,与堡内的卫士护院寻欢作乐,小姐迟早还是会晓得。」
「是啊,以前小姐不了解这件事,是因为小姐住在别庄,现在她同住堡内,人多嘴杂,瞒不了多久的。」
「何况红袖招的花魁梦罗姑娘是堡主的红粉知己,这是全朝阳县的人都清楚的事,小姐最后还是会知道的。」
厨房里的小厮们七嘴八舌的谈论着。
躲在门后偷听的谢妏妏尽管一开始时不明白,但「红袖招」、「花魁」这些名词的意思那么明显,她怎么会不懂?原来阎南君带着手下到风月场所快乐去了,大厨瞒着她,也是不要她难过。
谢妏妏小手抓紧衣襟,心里的酸楚在发酵,听到大厨在发脾气。
「够了,你们这些兔崽子,统统住口,反正能瞒多久是多久,若让我知道哪个人嘴碎的向小姐说些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明白吗?」
小厮们一同点头应是。
「现在给我去做事。」
大厨一声令下,大家不敢偷懒,立刻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
谢妏妏悄声快步离开,来到花园才敢呼出心痛,靠着树干抬头向上,忍耐着要自己别哭。
那是阎南君的生活,她无权过问,他聪敏强健,有如天之骄子,薄薄的一纸婚约约束不了他,若爱他,就必须将他所有的优缺点一起接受,没得选择。
既是如此,伤心何用,只是证明自己的软弱罢了。
谢妏妏深吸口气,擦拭不小心落下的泪水,整理仪容后,慢慢走回圆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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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暗暗告诉自己要释怀,谢妏妏也勉强挤出笑颜面对所有的人,使人看不出异状,但是在内心最深处,她还是无法装作一切事情都没发生。
三更天了,她依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彷佛有人将石头塞进她的胸口,沉甸甸的压着,让她喘不过气。
再翻个身,她颓然的坐起身,叹口气。欺骗得了外人,却欺骗不了自己,她穿上外衣,走到露台透气。
月儿藏在云层里,星儿也几乎看不到,暗淡的天空让人想赏月都不行,谢妏妏望着天再叹了口气。
不远处的骚动惊扰了她,她仔细看了下,那个方向好像是阎南君的寝室……二话不说,谢妏妏离开露台,前去关心。
阎南君闭眼躺在床上,两大护卫站在两旁,一个婢女端着水盆进入房里,拧了条湿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另一个婢女则端着托盘来到床边。
「堡主,喝些醒酒汤吧。」
阎南君睁开眼睛,拿下湿毛巾,「张衡,我只是喝多了酒,别把我当娃儿,醒酒汤免了,你们两人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谢妏妏轻声走入房里,张衡、郑纵看见她正欲行礼,却被她阻止了,此时阎南君的眼睛再度闭了起来。
看着躺在床上的他面色潮红,也明白是酒喝多了,谢妏妏做个手势表示会照顾他。
两个护卫对看一眼,张衡出声,「那我们就退下了。」
阎南君没有睁开眼,轻轻挥手。
张衡、郑纵带着婢女们离开,静静的将门关上,留下这对未婚夫妻独处。
看阎南君随手将湿毛巾放在额上,她走上前取走,重新在水盆里浸过,再小心的为他覆上。
「只留妳下来服侍吗?」阎南君询问。
谢妏妏低嗯一声。
阎南君放松神经,由着「婢女」伺候。
谢妏妏隔着湿毛巾为他按摩额头,听着他因为舒服而发出轻吟,她嘴角含笑,小手更加尽心按揉,后来还拿走湿毛巾,指腹灵巧的按压。
纵使阎南君眼睛闭起,但他感觉敏锐,头上轻重合宜的力道,手指纤长柔软,不见粗茧,这绝不可能是一双婢女的手。
他闪电般抓住小手,「妳到底是……妏妏?」意外看到自己的未婚妻。
「我按摩得不舒服吗?」谢妏妏连忙问。
「妳怎么会在这里?」
「我睡不着,恰巧见到你喝醉酒,自告奋勇来照顾你。」
阎南君握着她的柔荑,「为什么睡不着?」
谢妏妏有些不自然的抿抿嘴,「呃……作了恶梦,醒来后就睡不着了。」见自己的手还被阎南君握着,她不好意思的要缩回。
阎南君握得正舒适,哪肯放开,喝了酒让他少了理智、多了冲动,手一用力,娇弱的人儿整个趴倒在床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妳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他邪气一笑。
谢妏妏的俏脸又红又白,连忙要起身,「你……别想歪了,快点让我起来。」
她半嗔半恼的模样动人极了,阎南君心儿一动,就往她唇瓣亲下去。
谢妏妏看清他的企图,却小脑袋一偏,吻落在粉颊上。
阎南君不悦的拧起眉头,「妳不爱我亲妳吗?」
她含屈带怨的撇开脸,「堡主刚从红袖招回来,花魁姑娘伺候得还不尽兴吗?何苦还要来招惹我呢?」
「哈哈……原来妳是吃醋了。」阎南君大笑。
他竟然还在笑,谢妏妏羞怒的挣扎,「放开我,我要回房了。」
阎南君搂紧人儿,强行吻住了她的唇。
谢妏妏转头逃避,犹被吻个正着,她眸光抗拒,双手捶着结实的胸襟,但他的吻如一团火球,就算她顽强的反抗,最终还是成为他的俘虏,在初尝的情欲里丧失了自己。
第三章
前一刻的抗拒像久远的事,谢妏妏闭起眼,小手绕上他的臂膀,承受阎南君的索取,她的甜美滋味让他舍不得放手。
不知他何时放开了自己,谢妏妏只能偎在他怀里喘息,好一会儿才恢复神智。
他竟然用强的,谢妏妏气得眼眶泛红,激烈的推他,打算离去。
阎南君将她禁锢在胸前,笑着出声,「别冲动,去红袖招主要是慰劳属下,花魁只是陪我喝酒而已,我喜欢主动追求自己想要的,被动的接受不是我的风格。」
谢妏妏停止挣扎,抬头看着他,「真的?」
「没人敢质疑我的话。」阎南君神情严正。
谢妏妏终于有了笑容,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
「这样就够了吗?」
看到阎南君眸里的欲望,她涨红了脸,手足无措,「你……你……」羞得连话也说不全。
谢妏妏娇羞的模样掩去了他最后一丝理智,阎南君再次吻上她的小嘴,不同的是这回没有遇到阻碍,柔软的唇儿只是微微颤抖着,然后轻启朱口,接纳了他的热情。
阎南君低吟,手劲一转,娇弱的人儿躺在身下,四片唇不曾分离,大手沿着下颚美好的弧线往下游移,探入衣襟,隔着丝质肚兜罩住偾张曲线,轻揉慢捻,让它为自己挺立。
谢妏妏吟哦,胸口像有一把火,烧得她不知应该如何反应,她只能紧抓他结实的臂膀,将自己交给阎南君。
隔着衣物不能满足,他更贪心了,解开肚兜衣带,唇蜿蜒而下,采撷美丽胸丘上的鲜红蓓蕾,另一只手撤去腰带,直攻纯真地区。
「啊,君……别……不要……」谢妏妏惊骇于他的举动,无措的抗拒。
「相信我,为我宽衣。」他在她的耳畔呢喃。
谢妏妏羞怯得整个人像要烧起来一般,直摇头。
阎南君的吻细细落在红艳的面颊上,大手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游移,挑起她一阵阵的欢快,轻哄着她,「乖,为我宽衣。」
无法拒绝他的要求,谢妏妏忍着害羞,笨拙的帮他解开衣扣,轻颤的触摸他的胸膛,着迷他强健结实的体魄。
阎南君面露得意,抓着她的手往下,解去腰带,往男人更深的地方探索。
谢妏妏发出战栗的呼喊,难为情的闭起眼,只感到仅剩的衣物都被褪去,她鼓起勇气睁开眸子,才发现两人已是裸裎相见。
「你……」
阎南君眸光晶亮的看着她,彷佛磁石锁住了谢妏妏,她移不开眼,大手在她的大腿上滑移,引起一阵阵的异样快感,然后将她的腿绕在他的腰上,暧昧的姿态让她低声惊喘,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浮木,紧紧攀住男人。
然后阎南君的每一个动作都带来无法抑制的欢快,偏偏无法满足她,她被逗得意乱情迷,一双玉腿只能紧紧环住他的腰,乞怜得到更多。
箭已拉满弦,一声难耐的咆哮,一道魅惑的吟哦,将是一个销魂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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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妏妏睁开眼睛,缓缓抬起头,阎南君还沉沉熟睡,就算如此,她依偎在他怀里,依然感到温暖和被护卫的安全感,她真想一辈子赖在他的胸膛上,不过为了避免蜚短流长,她知道自己必须要离开。
轻轻移开腰上的手臂,她悄悄下了床,看到自己还赤裸着身子,她又不由自主的脸红了,拿起衣服快速套上,也将阎南君的衣物折好,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再多看了阎南君几眼,她走出房间。
五更天,天色灰蒙蒙的,佣仆正在打扫环境,展开忙碌的一天。
谢妏妏避开了仆人,快速回到圆绣楼。
走到梳妆台前,看着满脸晕红的自己,眼眉含笑,好似藏了什么秘密,她羞得连忙用手摀住面容。
天啊!这一看就知道她做了坏事……
「小姐,妳今天怎么这么早起床?」晓星端着水盆走入内室,有些讶然。
谢妏妏不自然的一笑,「一大早醒了,就起来了。」
「咦?小姐,妳的脸为何这么红?妳的脖子怎么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被虫子咬了吗?」晓星发现什么似的大叫。
「呃……也许真被虫子咬了,难怪我一早起来浑身发痒,晓星,妳去准备热水,我想沐浴。」谢妏妏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小姐,还是请大夫来看看比较妥当。」
谢妏妏急忙摇手,「不用惊动大夫,我只想净身。」
「好吧,奴婢这就去准备。」晓星退下。
谢妏妏吁出一口气。若真让大夫来了,事情就闹大了。
一刻钟后,热水备妥了,谢妏妏摒退婢女的伺候,一切自己来。
褪去了衣裳,白皙的肌肤青紫吻痕更明显,布满她整个身子,由此可见昨晚的热情,她红着脸舀水净身,也洗去两腿间的痕迹,再进入温热的浴池。
「啊……」她轻叹一声,舒适的在浴池里放松四肢,这时她才知道身子有多么酸疼,一松懈下来就不想再动,她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瞇起了眼睛。
阎南君进入浴间时,看到的就是这幅诱惑人心的画面,她趴在池边睡着了,姿态动人,而清透的水淹没她月白的身躯,引人遐思。
阎南君拿起一旁的浴巾裹住可人儿,抱着她走出浴间。
这动作惊醒了谢妏妏,她迷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他。
「君……」
阎南君对她微笑。
谢妏妏下一刻眸子张得好大,完全清醒过来,「君……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也发现自己身无寸缕的让他抱着。
阎南君走入内室,将她放在床上,谢妏妏立刻抓起被子盖住自己。
「妳太早溜走了,至少该先擦药。」他从怀里取出两只药瓶。
「擦药?」谢妏妏疑惑的看着他。
「昨天晚上累不累?」他微笑的望着她。
轰!
谢妏妏的小脸立刻烧红,将自己埋入被里,羞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