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专寰洌眼神奇怪的盯着专寰决的脸颊看,冷淡地表达他的关心。
专寰决不耐烦地挥挥手,“不干你们的事。”一句话轻松打发众人对他脸颊所投以的好奇心及刺目的注视光芒。
“你迟到了。”冷漠寡言的专寰泠轻轻的道出重点。
专寰决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只不过二十分钟你这么计较干什么?”
“没有时间观念的人是无法做大事、成大业的。”专寰渊不客气的批评出声。
专寰决绿眸半掩,朝专寰渊射出一抹弑杀的寒光。“你没资格批评我,惹火我对你没半点好处。”
清楚明白的威胁警告,让专寰渊不自禁地畏缩了一下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这番小动作当然没逃过其他兄弟的眼底,在他们眼里,他只是一个傀儡,任由他的母亲凌嘉恣意操控,毫无自我的主张。
“够了!”躺在病床上的专德泽终于出声制止他们的尖锐对话,他睁开炯然的双眼,一点也看不出他正在与病魔搏斗,只除了在他刚毅的脸孔上显出浓重的倦意外,其余看起来与一般人无异,更别谈他现在是个病人的身分。
专寰决大步跨前立在专德泽的床前,张着他那双遗自母亲的翡翠双眼直盯着父亲看,“喂,老头,这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我看你的精神挺好的嘛。”
专寰决的话才刚刚落下,立即遭受专德泽一记强力的爆栗,正气凛然的纠正他的不当措词,“叫爸爸。”
“死老头!”专寰决依然不改本性,从他床边退开,以免再度遭受到他的攻击。
专德泽闻言只是无声地摇头叹息,他生了十三个儿子,个个都与众不同、各有特色,除了长子外,聚集于他床边的儿子们更是众多儿子中的佼佼者,所以他才会将“至尊财团”底下的子公司分别交由他们去掌控调动,逐渐将己身的事业转移到他们身上。
“你电召我们回国有什么事?拜托你有屁快放。”受不了专德泽的沉默,急躁的性子让专寰决大声道出疑问。
就在此时,专家的顾问律师孙律师悄然推门而入,脸上严肃的神情蕴藏着未知的风暴。
专家的人在见到孙律师的出现并不感到许异,他不但是“至尊财团”的法律顾问,同时也是专德泽相交多年的好友,所以他会出现在医院一点也不稀奇。
专德泽一见到孙律师出现,便幽幽长叹一声,“你们都是我最得意、最骄傲的儿子,我的病……相信你们都不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会住院,那是因为……
“专先生罹患了肝癌,虽然只是肝癌初期,但是需要时间静养,而专先生也在这段住院期间想通了一些事。”孙律师很有默契的接下专德泽欲言又止的话语,
“他想退休了,所以决定由你们五人之中选出一个可以掌控‘至尊财团’的领导者。”
孙律师的话一说完,立即引来专寰决的哈哈大笑,
“退休?老头,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你这副样子哪像一个得到肝癌的病人,如果想骗人也请你想个高明点的谎言。”
他压根儿就不相信身子健朗的父亲会突然得病,这分明是父亲想丢下一切事业去享福的借口罢了。
“五少爷,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询问专先生的主治医生,他建议专先生最好到美国去静养以及动手术,幸好只是癌症初期,美国的医疗技术可以将专先生体内的癌细胞给摘除,所以在他动身到美国之前,作出了退休的决定,希望从你们五人之中挑选出最有资格接掌‘至尊财团’的统帅。”孙律师一板一眼的解释,由他平板的面容我不出一丝撒谎的端倪。
看着沉默不语的父亲,专寰渊眼中露出一股不谅解的光芒,他不懂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专家的长子,理应顺势接掌“至尊财团”才是,而不是跟一群无纯正高贵血统的私生子们竞争。
“条件呢?”冷静寡言的专寰泠没有提出质疑,只是淡淡丢了个令人摸不着边际的问题。
专德泽立即会意过来,充满浓浓的倦容上有一丝笑容,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希望你们结婚,想要接掌‘至尊财团’就得看你们的另一半:”
“这是什么意思?”专寰决沉下一张俊颜,完全摸不清这死老头的怪异心态。
“咳咳,”孙律师适时插话,“总而岂之专先生是希望你们能在半年内结婚,完成终身大事,然后他会亲自从中选出最适合统领‘至尊财团’的统帅。”
仔细在一旁聆听的专寰海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爸的意思是想由我们的另一半来决定下一任‘至尊财团’的统帅?”
专德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深深看了么子一眼,“小海,你那飘泊的个性该改改了。”他最疼爱、也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心性未定的么子。
专寰海无谓的耸肩,“我喜欢现在的生活,商场上的明争暗斗并不适合我,你会把我列为候选人之一只是出自于你疼爱我的心吧!”
专德泽没有答话,他明白在么子吊儿郎当的外表下,所隐藏的是一颗有如涛浪般的精明,可惜小海生性淡泊不愿受繁忙的公务所牵扯,所以小海选择了轻松自在的生活,但他岂会如小海所愿?
小海是地最疼爱的么子,却也是个精明干练的人材,只是现在的小海把锋利的爪子技巧性的隐藏起来,不愿卷入豪门的争夺竞争之中,但他岂会如小海所愿,所以他强制性的将小海列入候选人的名单之中。
“神经病!”专寰决不满的低咒,“这还需要挑选吗?我就是那个最适合统帅‘至尊财团’的人。”
专寰决的狂妄高傲众人皆知,专德泽在听了他这番抢白后,只是淡淡地扫过儿子们一眼,“半年后,我希望能见到你们的另一半。”他说完便闭上眼,准备休息
看见专德泽这般冷淡的反应,专寰决火大的大声叨念,“死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哪里不好?”
他的野心勃勃大家心知肚明,他的工作能力、圆滑的待人处事,以及那尊贵无比的高傲性子,都是大众所认同的优秀青年实业家典范,“至尊财团”交给他就是最好的选择,真不知那死老头又在玩什么把戏。
“五少爷,专先生要休息了,请你们离开吧!”
孙律师一句恭敬的逐客令让他们从这高级病房内退场,而专寰决嘴上仍不断叨念着死老头、死老头的,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场。
在他们离开后,专德泽立即睁开眼与孙律师交换个会心的眼神,“希望这一次的计划会成功。”
孙律师眼中闪着精锐的光芒,坚定的宣告,“你放心好了,一定会成功的。”
第二章
“可恶的死老头!”专寰决在步出病房后,恶咒声便没停过,“除了我之外,还有谁会是最好的选择?识人不清的笨老头,什么肝癌、肺癌,赶快给我死一死升天去。”
“决少爷。”翟军在他发出一连串怨气后,贴心地递上一瓶矿泉水。
专寰决接过瓶盖已打开的矿泉水大口饮进喉咙,稍稍浇息了他气恼的火焰。
“决少爷,现在我们应该回公司去了吧,还有一堆公文等着你审核。”
专寰决大吐一口气,信步走在医院的长廊上,他那些异母兄弟在听完专德泽无聊的条件后,一个个像是没事般的分别离开医院。
“果然是病入膏肓的笨老头,那种无聊的条件谁会去遵守?结婚?我看他踏进棺材那一刻都还见不到他的媳妇。”
他真想把死老头的脑子给剖开,探探里头究竟是装了什么狗屎,才会让死老头提出这种无聊又变态的条件,想要接掌“至尊财团”还得看他们所选择的另一半?
狗屁!这一切都是狗屁,他是发了神经才会不辞千里的从德国赶回台湾,结果他所听到的却是一番狗屎变态条件。
“决少爷,还是你想先回家休息一下?”翟军看出主子心情极度不佳,他知道谅谁也无法接受老爷子那种挑选“至尊财团”统帅的条件,“你也才刚下飞机不久,我看还是先回家休息好吗?”
翟军轻声的提出建议,实则是为公司的同仁着想,此刻的专寰决就像是一头易怒的狮子,只要触犯他一点点,难保不会落到被他当出气包的下场。
“结婚?这死老头搞不好也得到脑瘤了,所以思考回路都出问题了。”专寰决像是没听见翟军的建议,自顾自地叨念不休。
见到主子仍处于盛怒的模样,翟军有些灰心了,相信他刚才的话主子一定一点儿也没听进耳去,真是白白浪费他的口水。
“哼!”专寰决终于停止他的谩骂,但是胸中却萦绕着熊熊火气不知该如何将之抒发。
“可恨的臭老头!”他一拳打在医院长廊的墙面上,却依旧灭不了心中那团愈烧愈热的火气。
“决少爷,请别伤了自己。”翟军连忙阻止专寰决继续残害医院的洁白墙壁,“我送你回家休息,明天再回公司好不好?”现在他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把易怒的主子给安抚下来,以免无辜的公司同仁、过往的群众成为主子无辜的发泄火气工具。
红绯戴着墨镜东避西闪的走进医院,以免她那又红又肿的双颊成为路人的注目焦点。
该死的臭男人!她再一次想起刚才毫不尊重女性的粗鲁男人,这个世界上就是因为有他那种人存在,社会才会变成现今的混乱不堪,以至于人民都对政府失去了信心。
伸手轻碰红肿的脸颊,虽然经过一番冰敷,但是那可恶男人的手指印却鲜明的在她姣好的脸蛋上烙下火红色的痕迹,可恨!
她晃晃头,试图将刚才所遭遇的不愉快抛之脑后,手中环抱着一束花,提着一篮新鲜的水果往目的地走去。在经过护理站时偏过头向护士们打了声招呼,一回过头便不小心与来者的肩膀擦撞了一下。
“对不起。”她头未抬的道了声歉,抱着手中的花束和水果篮继续往前走。
“给我站住!”专寰决的火气未消,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擦撞,是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但是此时此刻他正笼罩在一团火气之中,急需找一个出气包来消捎气。
红绯顿住了脚步,怎么身后那个自以为是的吓止声让她感到有些熟悉?是错觉吗?一定是错觉。
在心中撂下决定性的句点后,她迈开步伐继续往前,不忘瞄了眼手腕上的表,看看现在的时间。
“前面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给我站住。”专寰决心底的怒火燃烧得更为狂炽,这个女人居然敢无视他的吓阻声,胆子可真不小。
“决少爷,这里是医院。”翟军尽职的告知此处的不适当,更何况对方只不过与他小小的擦撞一下,并未犯下什么滔天的过错。
“闭嘴!”他才不管撞到他的人是男是女,总之他需要一个出气包就对了,不过前头那个穿得一身红的女人背影怎么看起来特别碍眼?
红绯额上的青筋隐隐若现,光是那一句决少爷就让她确定了身后猖狂到目中无人的是何人,就是那个不知怜香惜玉的臭男人。
她猛一旋过身,掩在墨镜下的双眼跳跃着丝丝火光,“你又想干什么?”
在她转过身与他面对之时,专寰决这才发觉到眼前一袭红衣红裤的女人正是刚才正义感作祟的白痴女人。
他的唇边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没想到这么快就冤家路窄,正好将前仇旧恨一次算清。
“你撞到我了。”他说着铁铮铮的事实。
红绯一脸无趣的撇撇嘴,“我收回刚才的道歉。”跟这种男人讲礼貌简直是白费。
“什么?”专寰决的绿眼喷出炙人的火光,“你这个女人太过于嚣张了,我再不好好教训你我就不叫专寰决。”他快速地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打算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无聊。”红绯连理会他的心思也没有,转过身继续跨步向前,突然一阵诡异的风朝她身后袭来,她下意识敏捷的往右方闪开,这才发现那个自大的男人居然想用拳头来教训她!
男人打女人?!这个世界反了、反了。
“你的运动神经不错。”专寰决板着一张俊颜,看来这个女人似乎有两下子。
红绯看他的目光不自觉的加深几分,她最恨打女人的混蛋,而眼前就有一个混蛋等着她出手教训。
主意一打定,她从容的放下手中的花束、水果,以备战姿态面对专寰决,在他尚未发动下一波攻势前,她朝他挥出猛力的一拳,紧接着是俐落的回旋踢,却被有实战经验的他一一避过。
专寰决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胸中的火气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散无踪,“你学过防身术?”
“什么防身术,给我看清楚点,是格斗技。”红绯话一落下,抬腿往他的腰侧攻去,抡起的拳头朝他的脸孔挥出重力的一击。
在两方包夹之下,专寰决直觉性的往后大退一步,以宽大的掌接住她挥来的拳头,在那一刹那,他才发现这个女人的拳力颇重,一般的男人肯定受不了她这番强力的攻击。
红绯的拳头被他紧紧握住,她使力想要挣脱,却抵不过他的蛮力,“放开我!”见对方没有想要乘胜追击的意思,她也停下了勇猛的攻击招式。
当下只见专寰决露出得意自若的嘲弄笑意,“女人,你很有一套。”在他火气退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对眼前红衣女郎所激起的莫大兴趣。
红绯的凌厉目光透过墨镜朝他射出极怒光芒,低声含怒的警告,“放开我。”
突然间,专寰决对眼前颇具威严的女人感到一丝兴趣,原本充满火气的俊容因这一小场打斗而退去,弥漫于俊容上的是充满对她的好奇探求。他微微一使力,将红绯拉近他身前,鼻息间顿时萦烧着一股属于她的芳香味,令他感到一阵心神荡漾。
“女人,你叫什么名字?”他遵从与生俱来我行我素的原始性子,劈头就问。
他这句无礼的问话着实惹火了红绯,她抬脸面对眼前特写的大俊脸,一颗心充斥着团团火气,并未注意到他绿眼中所流露出的渴求眼神隐含着对她的激赏。
“男人,你的问话方式非常不礼貌,还有,放开我。”她话一落下,迅速地朝他小腿肚狠狠踢出。
“啊!”受到突来的攻击,让专寰决松开了对她的掌握,嘴边又开始冒出一连串的咒骂,“该死的!”
红绯得意洋洋的看着眼前不可一世的男人推拿着她所重击的小腿肚,笑意在她绝伦美艳的脸上逐渐蔓延,“这只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畏惧你那高傲无礼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