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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夫 page 9 作者:莫颜

  大伙儿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终于听懂了,于是忙问好友怎么回事,简优优一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道来,听完后,大伙儿再度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

  「哇~~看不出来他占有欲这么强啊?」有人咋舌。

  「这不叫占有欲,是没安全感。」有人更正。

  「这叫大男人主义吧。」有人持不同见解。

  「总而言之一句话,男人也是善妒的。」有人感叹。

  「就是说嘛!」优优委屈极了,满腹的牢骚一股脑儿地跟大伙儿吐苦水。「都什么时代了,居然叫我穿连身泳衣,下头还得加一件泳裤!」

  「嗯,的确很夸张。」众女子点头附和,把女人的美丽给遮住,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端午还没到,我却得包得像粽子,叫我哪受得了!」

  「难怪妳每张蜜月照片都『全副武装』,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妳去北极看企鹅呢!」

  提及此,简优优更难过了。「我才二十三岁耶,嫁给他,却变成了四十几岁的欧巴桑,短裙不能穿,无袖衣服不能穿,妆不能化得太美,口红不能涂得太艳,太花俏的衣服不能爱现,叫我扮老太婆算了,呜哇~~」她忍不住掩面哭夭。

  见好友飙泪,姊妹淘们纷纷安慰。

  「不会啦,往好处想,至少他是在太在乎妳才会有这种反应啊。」

  「对呀,别哭别哭,若是他完全不介意妳,妳才要哭咧。」

  「不过因为占有欲强而故意把老婆养肥,也太变态了吧。」

  「但妳不觉得,一个女人能被男人如此深爱着,是很幸运的事?」

  「爱到妒火中烧也太过头了啦,女人需要的是呵护疼爱,不是被掌控。」

  「只是吃醋,又不是偷吃,还好啦。」

  「这叫还好?不准老婆抛头露面,等于是残杀自由意志吧?」

  「但是会吃醋的男人才可爱呀,不像有些男人把老婆娶回家后,就晾着不理任其发霉。」

  「可是女人又不是男人的所有物,穿衣服还得受限制,好像洋娃娃。」

  「不过厚,爱情就是如此吧,每人表现在乎的程度不一样,我较喜欢强势的男人耶。」

  「呵,妳有被禽兽虐待的倾向喔。」

  「若是我,宁愿当那个拿着鞭子的驯兽师。」

  「原来妳有虐待别人的倾向,哈。」

  「虐待别人比被虐好啦。」

  「不见得喔,被虐有被虐的快感。」

  安慰到后来,这群女人竟然讨论起到底是虐待人还是被虐待者较爽,完全把当事人给丢到一边凉快去,而且内容越说越不象话了。

  「喂!妳们到底是在安慰我,还是来讲限制级的啊?什么虐待,什么禽兽,又不是SM或A片,妳们现在说的是我老公耶!我老公才不是禽兽呢,要骂也是由我来骂,不准侮辱他!」简优优气呼呼地警告。

  姊妹淘们一阵呆愣,盯着她杏眼圆瞪的表情,大伙儿忽尔露出一个好死相的笑容,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

  「嘿,原来妳喜欢当虐待人的那个呀,难怪会不甘心被虐待。」

  「胡说什么!」简优优抗议地握拳示威,但不知怎么着,脸竟然莫名地红了。

  「本来就是呀,爱人与被爱,跟虐人与被虐,有时只是一字之差而已,只不过在虐与被虐的过程中爽不爽而已。」

  「唔……」她一时语塞,怎么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的。

  「所以呀──」众女子一语中的地点出她的婚姻病症。「妳被虐得很不爽,只要找出两人都爽的方式不就好了。」

  一句话突然点醒梦中人,简优优愣了好半晌,这话虽然形容得很不雅,却很贴切。

  她怎么没想到呀?与其自己在这边不爽、埋怨、抗议,说给别人听半天,老公也不晓得她在不爽什么,而且以驭石目前的症状来说,她再如何解释,他也势必无法了解的。那她哭夭了老半天,岂不浪费眼泪?

  不爽!

  一只手在她面前挥挥。「优优妳怎么了?气疯了?还是闪神了?」

  那双美眸睨了姊妹淘们一眼,便恢复了以往的灵活和慧黠,还瞇出一抹自信的美艳。

  「哼,我想通了。」她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伙儿瞪着好奇的眼睛,朝她一致地开口──

  「怎么做?」

  简优优宛如一尾活龙再世,自信满满地宣布:「外子欠修理,我要实施严格教育训练,好好整治他。」

  第八章

  嫁了个妒夫,怎么办?

  认命吗?噢不,新时代的独立女性是不消极的,简优优决定要更积极地面对这个问题。

  老公心中有伤痕,一直没有医治好,她身为妻子,将负起责任把老公的心伤给医好,这才不辜负她与他在众人面前发的婚誓,不离不弃。

  既然嫁都嫁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实施改造老公计划。

  结婚前,女人有百分之七十的机会可以改造男人;结婚后,机会只剩下百分之三十,但她才不管机率剩多少,做就对了。

  所以她提着出门时的家当和行李,又没事地返回家里,她这次的离家出走,只维持半天而已。

  她是上午出走的,所以回来时,已是晚上七点多。

  对于妻子的不告而别,沈驭石早已心如刀割,彷佛世界末日,他打了通电话到她娘家,晓得她没回去,然后,他便不知道该上哪去找她了,只能心焦地等,眼看天色已暗,过了吃饭时间仍不见妻子的人,他的神情也逐渐黯淡,内心某一处未愈的伤口又在犯疼,令他难受不止。

  当简优优进门时,家里连个灯都没点,一片黑压压的,一开灯,才赫见老公一人坐在沙发上,回头望她的眼神满是诧异。

  简优优打量老公那眼中的惊喜,紧绷泛白的神色,以及紧抿的唇,看样子她离家出走半天,还是有点收获的,至少她明白自己的确吓坏了他。

  这男人爱她,但是爱的方式需要修正,有时候,男人也是要教的。

  「妳去哪?」他问,心中很是在意。

  若是以往,她一定会告诉他,但现在,她可不能这么乖了。

  「哼。」别开脸,不理他,径自往卧房走去,把行李放回原处。

  妻子回来,他当然很高兴,心也安了下来,但是面对她的冷淡,他却无法忍受。

  「我今天很担心妳,一整天都找不到妳。」

  她没看他,也不跟他说话。

  「我实在不明白妳在气什么?」

  她一顿,冷冷地转回头瞪着他。「你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是啊。」

  瞧那一副「我完全是为妳好」的嘴脸,她强压下又滚滚翻腾的怒气,这家伙道一下歉会死喔,她可是因为他的妒意才离家出走的柳!刚才进门时,明明见到他要死不活的紧张样,现在却又摆出丈夫的威严。

  别以为只有女人会硬撑,男人的死要面子才会让人气绝,但她早有心理准备,也想出了作战方法,跟这人辩论与「对牛弹琴」是同义,她才不要再浪费口水呢!

  山不转路转,不能要他认错道歉,她可以寻求别的方法,达到同样的目的,所以她做了个深呼吸,以平淡的语气开口说:「我今天一整天不在,是因为和别的男人约会去了。」

  「什么?!」他身形剧震地果住。「妳……真的……」

  「假的。」

  「呃?」

  「随便说说你也相信,你根本不信任我。」瞟去一个白眼。

  「啊……不,我只是……我担心妳的安危,怕妳被别人骗了,这跟信不信任无关。」

  看吧,又开始打太极了。「意思是我误会你喽?你真的一点也没怀疑我是跑出去找男人?」

  「怎么可能,怀疑这种事太荒唐了!」

  简优优在心中叹息,这男人啊,要是自己再不回来,搞不好他就报警了,嘴上说信任她,但他胡思乱想、没安全感、疑心、容易吃醋的缺点,根本就很难彻底改掉,虽说是因为他曾被女人伤得很深才会留下后遗症,情有可原,但是别人造的孽,由她来买单,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不过,这些事已不是好说歹劝就可以让老公改变想法,唯有让他自己感同深受,才能彻底根除他这惯常发作的妒意。

  因此,她改变了作战方式,不再与他抗辩。

  「说得也是喔,我是你心爱的妻子嘛,我对你如此深情,又怎么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呢?对不对?」

  「优优……」原本绷紧的俊容,像是松了口气似地软化了。

  她偎在他怀里,用五只灵活的纤指,在他硬朗结实的胸膛上来回来地摩搓着,挑逗的企图很明显,让老公龙心大悦,高兴地弯下头,想要尝尝她的嘴儿解馋,却被她用手阻止。

  「不行。」她爱娇含嗔地拒绝。

  「为什么?」

  「天干物燥,容易走火。」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更撩得他火上身,妻子的娇媚,总令他把持不住。

  「那就走火吧,灭掉就行了。」

  「还是不行。」

  「为什么?」欲迎还拒吗?他的唇笑了,乐得与妻平调情。

  「因为……」她倾上唇,覆在他耳畔,用着娇滴入媚的嗓音软侬地说:「我大姨妈来了。」

  「呃?」

  她推开他,浇一盆天山雪水过去。「今晚烦劳你自己解决。」

  在老公傻眼的瞪视下,她姿态撩人地转身回房,她心里有火,就也让他上火,起码,她成功地让他不爽,也算小小地报复他一下。

  而这个报复,理所当然地持续了一个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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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决定将角色反过来,当一个妒妻,让他尝尝她的感受,只有亲身体验,老公才会了解她的感受。

  「为什么你肩膀上有女人的头发?」

  「嗄?」

  沈驭石正着装准备三个小时后执行一趟欧洲长程飞行,却在穿上制服时,被妻子从肩膀上挑起一根,据她说是女人的头发。

  一只纤纤玉手捏着一根头发在他眼前晃,而她的表情十分严肃。

  「当然是妳的头发。」他想也不想地说,很理所当然的口气。

  「不是!」她斩钉截铁地否认。

  「怎么不是?」

  「我头发是鬈的,这根头发是直的。」

  「是吗?」

  「是!」她美美的大眼睛闪着疑虑,打结的秀眉充满怀疑。

  对于妻子提出的质问,他丝毫不以为意。

  「大概是外头沾上的,我这套衣服都拿去外面送洗,可能因为这样所以才有这根头发。」他好笑地看着小妻子质问的模样,这表情是他从没见过的,挺新鲜可爱哩。

  简优优本身并不是个会乱吃飞醋的女人,因为她生性开朗,活泼大方,又对自己信心满满,加上她本身条件好,以往被异性追求时,从来都只有她让别人吃醋的分,她自己则只吃甜的。

  因为她的观念是──爱人不疑,疑人不爱。如果她今天爱上一个男人,她就会真心信任他,才不会无聊到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若是一天到晚对对方疑神疑鬼,那干脆和人家分手算了,何必降低自己恋爱的品质?

  因为她很清楚,留得住男人,留不住心,一个男人若无心了,她还要一具躯壳有什么用?这是自欺欺人,她才不浪费那个美国时间哩,早早分手才是正果,笃信下一个男人会更好。

  像她如此宽大的女人,当然不会因为一根无聊的头发而发飙,现在这嘴脸还是从电视连续剧上学来的呢!

  「这么巧啊,之前都没有头发,现在突然有了,那洗衣店也洗得太不干净了吧?」她瞇着眼,想露出一副尖酸刻薄的妒妻样,看在沈驭石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他打量小妻子横眉竖眼的脸儿,心想怪了,以她大而化之的个性,不曾如此在意过小细节,今天是怎么回事?

  突然脑海灵光一闪,喔,他懂了。

  「妳……在吃醋?」他灼热的眸里闪着异样的神采。

  她睨了他一眼,废话,这还需要问吗?用看的就知道了,但这时候可不能承认,因为这样才能显现出她的「不明理」。

  「吃个头,我是在质问你──啊?你做什么?」这人干么突然抱过来啊!

  「妳好可爱。」

  可爱?这可不是她的目的,她要演的是「可恶」啊!

  「我不──」才发飙了两个字,就被他贪婪滑进的火舌给堵住了下面的话,搞得她编好的台词还没来得及用上,理智先被吸去了一半。

  娇小的身子在他有力的擒抱下失魂,他的热情将她融得四肢无力,只觉得自己像巧克力,被他贪吃着、吮着、舔着,融于口,也融于手……

  沈驭石扬起似有若无的笑意,小妻子的心思他怎会不明白?她是在撒娇,嫌他爱得不够,才会跟他使性子。既然娇妻需要,他当然不吝赐予自己源源不绝的激情。

  一个深情而冗长的吻后,他终于放过那被吻得红肿的蜜汁唇瓣。

  「乖,在家等我,大后天我就回来了。」

  「嗯……」彷佛被下了蛊一般,她晕晕然地点头。

  沈驭石戴上机长帽,拉起行李箱的杆子,在她额上亲一记后,便出门赶赴机场去了。

  事后,她才猛然觉醒,戏码不该是这样演的啊!本来她应该要故意大吃飞醋,让老公备感压力才对,而不是像刚才那样。

  她懊恼地跺脚,定力真是太差了,一个拥抱外加一个吻,居然就让她忘了正事,不过刚才那个吻还真让人意犹未竟哩……

  哎呀!她想到哪去了?!不行不行,她得稳着点,不可以这么容易受影响。

  下回得再无理取闹一点,再任性一点,醋劲再大一点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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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

  「这是谁的电话号码?」

  简优优以河东妻之姿,拿着老公的手机,质问上面陌生的电话号码问他。

  平常有事没事检查老公的手机,询问他的隐私,好让他不耐烦,是她这次的计划,相信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老婆侵犯手机的隐私。

  正在看报纸的沈驭石,望了一眼手机萤幕上的显示号码,他不但不以为意,还很认真地去想,接着恍然大悟似地记起。

  「同事。」

  「男的女的?」

  「女的?」

  「她是谁?」

  「同事。」

  「好啊!你竟然──」她正要借题发挥,突然想想不对。「这个你刚才就说过了,我是问她叫啥名字?」真是的,害她差点就演错戏。

  「她姓魏,名筱青。」沈驭石如实以报,毫不隐瞒。

  这才对嘛!简优优心想,立刻接续下面刁难的台词。「她为什么打电话给你?」

  「因为她要负责排飞行的轮班,所以打来问我的意愿,希望把假期排在什么时候。」

  「哟~~她这么贴心,还特定打来问你的意愿?」讥讽的语气里充满挑衅,但某人依然面不改色地有问必答。

  「是的。」

  简优优心下咒骂,怎么老公到现在对她刁难的语气还没反应?难道是她表现得不够刻薄?于是她横眉竖眼,更加提高尖酸的语调。「她怎么不去问别人,偏偏对你特别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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