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原因,完全是我个人的因素。」他并不想扯出一些什么她父亲是他长辈的烂理由,毕竟他对她有「非分之想」是真的,而且已经累积多年。
「那房子就只有你和她两个人?」校长皱着眉又问。
「没错。」
「天!这教我怎么跟董事会交代?」校长抚额一叹。
「校长,你不用替我说话,如果董事会不能接受的话,那我愿意承担一切,但请你不要为难陆珊珊。」
翟彻非常清楚,自己是绝对逃不过学校的处分,但总不能影响到珊珊,她可是经过苦读才考进来,若因为这事而搞到退学,将会是他最大的歉疚。
「妳还要为她说话?」校长不解的反问,「你到底与她是……」
翟彻深吸口气,「我不想说这些了,校长,只请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接受任何处分,但是请你一定要留下珊珊。」
「既铬你执意如此,那我也只好尽量帮你这个忙了。不过……如果真要留她,你可能就待不住了,甚至要在其他学校觅职都很难。」这是丑闻哪!
「我知道。」为了她,他义无反顾。
「那你可以回去了。」校长揉揉眉心,这么多年来,他还头一次遇到这么固执的老师,只是一位优秀的老师遭遇这样的结果,还真让他惋惜。
「谢谢校长。」朝他一鞠躬,翟彻便退出了校长室。
走在长廊上,不少学生对他指指点点,有的露出悲伤的神情,有的则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似乎都已猜出他的「下场」。
而这段期间,心情相当受煎熬的珊珊却不敢面对他,因为她觉得好愧疚,都是她对李善新说了那些话,才造成这样的后果。
天,没想到一个看似没心眼的男人,竟然也可以这么恶毒!
「珊珊……珊珊,不好了,听说翟老师被开除了。」晓愉匆匆忙忙奔进教室,幸好现在是社团时间,教室内没有其他学生。
而她也是出了事后才知道珊珊的同居人就是翟彻,还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后珊珊才让她知晓,当时她真想臭骂她一顿,但每每看见她一副失魂落魄样,晓愉又于心不忍了。
「妳说什么?」珊珊猛地站起,「他在哪里?」
「刚从校长室出来。」
「我这就去找他。」绕过晓愉,她立刻往校长室直达校门的那条椰林大道奔去,她知道翟彻要离开,一定会经过那里。
果真,当她气喘嘘嘘地跑到那里,远远便看见翟彻走了过来。
「你……你没事吧?」她避了他一个礼拜,现在终于忍不住上前间道。
「妳还会关心我?」他撇嘴一笑。
「那你以为我会幸灾乐祸吗?」珊珊眼眶红红的,「我……我是很对不起你,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激动得连声音都变了。
「算了,一切都过去了。」他笑着拍拍她的肩。
她瞪着他双手捧着的纸箱,里头全是他摆在学校的一些杂物与教学器材,「你真的要离开学校?」
「放心,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翟彻转身继续朝前走,突然,他停下脚步,「我已经跟妳父亲解释过了,他同意让妳搬出去。」
他很感激陆伯伯这一路来的帮忙,现在起,他得先找到工作,自认为可以养活她,才能继续他的追妻计画。
「你要我搬去哪儿?」珊珊握紧拳头,她绝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随妳意了,如果妳一时无头绪,我可以帮妳找,这附近我还满熟的。」他一副恣意的笑容,好像发生这么大的事根本与他无关。
「我不搬。」
「什么?!」他很意外,过去可都是她吵着要离开。
「我说不搬就是不搬。」她仰高下巴,很郑重的又说:「你现在变成这样了,我怎么可以说搬就搬?」
「就是因为我变成这样了才麻烦,怕养不起妳呀!」他叹口气,肆意地笑望着她,「乖,妳就别再闹情绪了。」
「谁要你养?我可以养你。」她急急地冲出口。
「傻丫头。」他走上前,摸摸她已泪湿的脸蛋,「妳放心,我不会就这样被打倒,何况现在这种情形,妳再跟我住下去,会遇到更多难堪的流言,还是不要得好。」心不忍了。
「妳说什么?」珊珊猛地站起,「他在哪里?」
「刚从校长室出来。」
「我这就去找他。」绕过晓愉,她立刻往校长室直达校门的那条椰林大道奔去,她知道翟彻要离开,一定会经过那里。
果真,当她气喘嘘嘘地跑到那里,远远便看见翟彻走了过来。
「你……你没事吧?」她避了他一个礼拜,现在终于忍不住上前间道。
「妳还会关心我?」他撇嘴一笑。
「那你以为我会幸灾乐祸吗?」珊珊眼眶红红的,「我……我是很对不起你,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激动得连声音都变了。
「算了,一切都过去了。」他笑着拍拍她的肩。
她瞪着他双手捧着的纸箱,里头全是他摆在学校的一些杂物与教学器材,「你真的要离开学校?」
「放心,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翟彻转身继续朝前走,突然,他停下脚步,「我已经跟妳父亲解释过了,他同意让妳搬出去。」
他很感激陆伯伯这一路来的帮忙,现在起,他得先找到工作,自认为可以养活她,才能继续他的追妻计画。
「你要我搬去哪儿?」珊珊握紧拳头,她绝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随妳意了,如果妳一时无头绪,我可以帮妳找,这附近我还满熟的。」他一副恣意的笑容,好像发生这么大的事根本与他无关。
「我不搬。」
「什么引」他很意外,过去可都是她吵着要离开。
「我说不搬就是不搬。」她仰高下巴,很郑重的又说:「你现在变成这样了,我怎么可以说搬就搬?」
「就是因为我变成这样了才麻烦,怕养不起妳呀!」他叹口气,肆意地笑望着她,「乖,妳就别再闹情绪了。」
「谁要你养?我可以养你。」她急急地冲出口。
「傻丫头。」他走上前,摸摸她已泪湿的脸蛋,「妳放心,我不会就这样被打倒,何况现在这种情形,妳再跟我住下去,会遇到更多难堪的流言,还是不要得好。」
「你都被辞去了教职,已经不是我的老师,我还怕什么流言?」她很激动,「反正我就是不搬,有本事你就把我的东西扔到大马路上。」说完,她便立刻跑开了,连让他劝的机会都不给。
唉……这傻瓜,他这么做全是为了她,她到底懂不懂?
摇摇头,他只好抱着纸箱走到校门口的车旁,回头再看看这个他整整教了两年的校园,真是到了该道别的时候了。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当天下课后,珊珊跑到李善新的教室,与他吵了一架后便离开了。
她不在乎会成为学校所有人的笑柄,只在乎翟彻未来的教学生涯该怎么走?满满的内疚着实煎熬呀!
回到住的地方,她悄悄来到翟彻的房门外,见他正在整理纸箱内的物品。
她一直站在他后面,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
「怎么不说话?」原来他早知道她待在那儿。
「你真的被炒鱿鱼了呀?」她噘着小嘴儿。
「是呀。」他居然好平静,而且一点都不怪她,让她更难过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李善新的嘴巴会这么大,我再也不理他了。」现在才说这种话,似乎有点小孩子气。
翟彻站了起来,勾唇笑着,「嗯,这句话我比较喜欢,那就这么说定了。」
「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和男同学在一起?」她走进房间,望着他那双像是注满深情的眼。
「因为我怕妳再受骗了,妳不是不喜欢男人?」他居然拿她说过的话推得一乾二净。
「我想应该跟这个没关系吧?」她又上前一步,逼视着他的眼睛,「不要逃避,我再问你一次,我在这里这么久了,怎么从没看见你的女朋友?」
「因为她跟我有个误会在,所以暂时不理我了,不过有一天我会让她知道……我绝对、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她。」他瞇起眸,那深邃的目光直射进她心灵深处,好像这些话是对着她说的。
「什么误会?」
「现在我很忙,有机会再慢慢告诉妳。」他又蹲下,将箱里头的书一一搬出来。「我说的是真的,要不要我替妳找房子?」
「我才不走!」她后退一步。
「陆伯伯要妳即刻搬出去。」他明白她虽然有点叛逆,但唯一不会做的就是忤逆父母的意思,否则她也不会乖乖搬来跟他一道住。
「我这次不打算听他的了。」珊珊深吸口气。
「珊珊!」翟彻瞇起眸,语气放重,「不能这么说,离开我妳才能平静的生活,否则很可能--」
「被退学?」她替他说了。
「妳知道就好。」
「我不怕。」珊珊才不管什么退不退学,大不了她去念三流大学嘛,何苦守在这间古板学校?再说他都可以走,她为什么不行?
看着她这副模样,他不禁扯开嘴角,「小时候,有一次陆伯伯从日本带回来一箱真空包装的冰棒,在开包装纸时我告诉妳,打开后要过几秒再吃,可妳偏不听,还说它已经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不冰了,可是妳知道怎么了?」
「怎么了?」
「冰棒整个沾着妳的唇,拔都拔不下来,当时吓坏了我,赶紧叫来陆伯伯,后来把冰棒拿下来,可妳的唇已经冻伤了。」他忍不住抚上她的唇,「那时整片都是黑色的。」
「这么严重!」珊珊一边听着,忍不住伸出粉红色的舌尖轻舔了下。
「所以我说,妳不听话的结果,就是自己受害而已。」他火漾的眸直盯在她那可爱诱人的小舌上,随即摇摇头,加强自己的自制力,转身继续整理东西。
「可是这次我如果听话的话,我一定会后悔,你放心,我会跟我爸说清楚的。」她蹲在他身旁,「你能不能多说一点我小时候的事?难道我对儿时的记忆真这么差,居然你记得的我却一点都不记得?」
「那妳记得些什么?」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认真地问。
「嗯……依稀记得我爸带我去美国迪士尼玩的时候……」她托着腮。
「喔,那是妳小二升小三的暑假。」也是那场意外发生后的第一个长假。
「还有还有,幼稚园的时候我有个洋娃娃……后来弄丢了,我大哭一场。」她拚命抓着脑袋。
她幼稚园的时候他还没加入,并不了解。「还有呢?」
「还有……你上回不是带我去溪边吗?那晚我作了个梦……梦境里我真的去过那里,而且很真实,身边有个玩伴,但我就是看不清楚他的脸。」她闷着头想,但是愈想愈模糊。
「真看不清楚?」翟彻一颗心揪紧着,见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也放弃了,「算了,慢慢想,不急于一时。」
「那个人是你吧?」她一直研究着他脸上那失望的神情。
「应该吧!」他挺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还没告诉我,愿不愿意告诉我其他事?」珊珊开始缠上他了。本以为这一切都是他胡诌的,可现在她非但相信,还觉得好玄喔!
「等过些时候吧,我得整理一下思绪。」现在他自己也是一团乱,压根不知该怎么跟她说起那段往事。虽然他急于让她记起,却又怕……怕给了她二度伤害。
「好吧。」她看着那张同样一团乱的书桌,「要不要我帮你整理?」
「不需要。」从凌乱的桌面上收回视线,翟彻双臂环胸地问:「妳再考虑一下那件事,好吗?」
珊珊知道他指的是搬出去的事,「你放心吧,我才不是这么软弱的女人,随便他们说,我打死也不搬。」说着,她便冲出他的房间。
为了表示自己坚定的决心,她马上拿起电话打回家,也很幸运的陆道庆居然待在家里。
不等他开口,她叽叽喳喳说了一串,「爸,当初是你硬逼着我住在这里,现在因为我而害了人家,我说什么也不会搬走,你听清楚,这次我不再当任人摆布的傀儡了。」一口气说完后,她立刻挂了电话。
躲在门后偷听的翟彻不禁摇摇头,但嘴角却弯起一道笑弧,没想到十八岁的她和八岁的她一点儿都没变。
倒是他,该想想自己的未来了。
第六章
当晚,夜深人静。
珊珊一个人悄悄爬了起来,穿上外套,拿了钥匙与小皮包,就偷偷溜出大门,然后搭了计程车,往上次翟彻载她前往的山上迈进。
「小姐,这么晚了,妳一个人跑到山上做什么?」司机好奇地问,挺为她的安危担心。
「嗯……看夜景。」若不是司机长得还算五官端正,不像个有非分之想的歹徒,否则她肯定会吓坏的。
「看夜景?」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现在年轻人在想什么已经不是我们上了年纪的人搞得懂的,黑漆漆的,有什么夜景好看?」
珊珊耸肩一笑,「看灯海嘛!」
「灯海?!」司机皱起眉,「在家里顶楼就可以看见了不是吗?我女儿也是,老做些绕圈子才可以达到的事,我说她几句,她就说我跟她有代沟。」
听他这么说,珊珊不禁想起了老爸,她好像也经常对他这么说。于是她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妳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不是,我笑我和你女儿一样,也都这样跟我爸说,他也是很无奈。」珊珊勾起嘴角,看着远方漆暗的夜色。
「原来现在的孩子都是一个样。」司机也笑了。
「对了,司机先生,这里有没有溪?如果你听到水声就可以让我下车了。」因为太暗了,那天她也没有很注意,隐约只记得是这条山路。
「水声?!」他点点头,「好,我再帮妳注意一下。」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司机才说:「我好像听到了。」
「我也觉得应该是这里了,谢谢你。」因为她又开始耳鸣了。付了帐后她便下车,直往洋溢着水声的方向走去。
「小姐,妳有没有伴呀?一个人不要紧吧?」司机还真是不放心呢!
「没关系,谢谢你,你可以回去了。」珊珊回头对他圈着嘴喊道。
「那我回去了。」司机摇摇头,接着发动车子,下山去了。
待司机一离开,珊珊又继续朝前走,借着月光,她认出这里就是上次来的地方没错,溪水反映着月影,形成一道长长的银河,好美!
她脱掉鞋子,先踩在大石上,接着闭上眼,张开双臂慢慢向前走,让记忆自行去寻找大门,打开那个封闭多年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