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哑口无言。
「别说废话了!把它扔过来。」
「我数一、二、三,一起来。」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段小方说道。
对方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一、二、三!
扇子以漂亮的抛物线落到对方手里。
「天底下真是有这样的白痴,放了人我怎么离开这里?哈哈哈……」刺耳的笑声回荡在若大的屋子里。
呜!这样说他还要等得这个人安全离开黑扇门他才可以脱离虎口?
迫不及待的打开扇子,没想到迎面扑来一阵白色烟雾。
「啊?」这是什么东西?毒?
下意识的立刻把扇子丢开,可是等想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眼睛随之一阵剧痛。
「啊……!」双手已经顾不上手下的猎物了,紧紧的捂著自己的双眼。
慢慢的从手逢里流出一道道的血丝。
「啊……!」凄惨的叫声一阵比一阵高,那人已经疼得在地上翻来覆去。
看著仍旧站在原地『观赏』这一幕的金在水,段小方灵巧地一把拉过他。
自然知道他的小冤家是被这吓人的叫声震住了。
「小冤家,吓死我了!」触摸到实实在在的温度,让段小方激动地说道。
连忙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把金在水抱在自己腿上,让他仰躺在他的身上,仔细地瞧著伤口。
「小冤家,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他十分不喜欢看到金在水身上有半点受伤,眉头都拧到一块,像受伤的人是他。
「那个时候你不紧张,现在紧张什么?」真是的!危险都已经过去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谁告诉你我那个时候没有紧张?紧张到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恨不得一下子冲到他身边,把那个要挟他的人狠狠地教训一番。
「哦?你乱说,我根本就没有看出来,痛……」说话的时候牵动到伤口,令金在水吃痛地叫了起来。
「慢点说,一会儿就不痛了,那个时候怎么能让对方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这是兵家大忌,不表现在脸上并不代表心里没有想。」还好,只是皮肉伤,伤口不深,上点药应该就没事了。
小心翼翼的把金创药撒在那条不小的伤口上,然后从自己袖口上撕下一条,帮金在水包扎了起来。
「若是我就这样死了,你会怎么办?」突然金在水没头没脑的冒出这样一句话。
第十一章
「小冤家,你又想吓我是不是?我认错,这次是我大意了,丢下你不管,结果害你受了这样严重的伤!」段小方一脸后悔莫及的表情。
他要听的不是这些!
「我说若是我死了,你又会怎么办?」这个人就不能好好的回答他的问题么?
「哎呀呀,小冤家,你不要吓我!什么死不死的?难道刚才你的脑部也被那个叛徒伤到了?让我瞧瞧。」说著便要在金在水脑袋上仔细地检查。
「我说若是我……」再也受不了般的提高了音量,可惜却在下一秒被吸收到另一个地方。
略微吃惊微开著的嘴,被另一个柔软湿润的东西填满,随后唇瓣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轻轻地划过。
完全没有料到段小方在这样人多的场合,会如此大胆的亲他,金在水睁大水汪汪的眼睛瞧著他,瞧著那张熟悉的透著书生气质的俊脸。
「不要再说这样刺人心的话。」轻轻地抚摩著红润的脸颊。
「古有诗云。」想著等一会儿要说的字句就让段小方眉头舒展开来,更为那迷人的书生气质增添一份从容的魄力。
「嗯?」为什么每次只要段小方露出那股书卷气的时候,自己便会被他吸引得无法自拔,总是盯著人家发呆地看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慢慢地拉起对方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把对方的手轻轻地放到脸边磨蹭著,虽然弄得金在水有点痒痒的,可是段小方认真的表情让他笑不出来。
在无多余的心思去注意这字句表达的对象是不是合适,眼前这个深情款款,字字句句皆动之以情的俊秀书生,较金在水看来这个世上没有比段小方更有书生味道的人了!
啊啊啊……他什么时候也能达到段小方这样的程度?
脑袋里这样想到,眼睛依然一动不动的盯著人家。
「知不知道什么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段小方是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表情。
把头点了点,这个他当然知道,不然书岂不是白念了?
「那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拉著你的手,想和你一起到老。」应该是这样的吧,夫子也没有具体解释,只是让他们自己体会。
「好,改天我就上你家提亲。」段小方把头一点,乐呵呵地说道。
「提亲……?!」他、他说什么?
「是呀,刚才你不是说想要和我一起到老?」哈哈,他的小冤家太容易上当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
「就是刚才,难道你忘了?」
「那是在回答你的问题!」
就在段小方和金在水斗嘴之际,处理完正事的黑扇门主来到他们身边。
「这位小兄弟伤势如何?」
「很严重。」段小方似模似样地皱著眉头说道,加上包在某人脖子上一层层的东西似乎也说明此话不假。
「你要老夫如何去做?」知道段小方是生气了才会如此说,就那两下谁到看得出来最多只是皮外伤罢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是谁把那把扇子交给他的?」段小方指了指金在水,大声地询问著站在老者身后的那群人。
「是我。」一个中年人向前大跨一步,来到段小方面前。
此时金在水也认出他来,的确就是那天他遇上的那个人。
「小兄弟,连累你了。」等他赶到秋方堂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去黑扇门了,于是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还知道这是连累?哼!」段小方冷笑一声,「老先生,你的徒弟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不顾连累他人性命,强逼良民代为受苦,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我又没有受重伤,不要为难别人。」听段小方的意思似乎要找人家麻烦。
「这不是为难,这是告戒,今天还好你没有事,要是为此把命都送了,我岂不是要跟著去跳海?」段小方说得轻松,在场的人听得面面相觑。
只有金在水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脸慢慢地红了起来,可是……讨厌!听起来他根本不是心甘情愿的!
「那你说要到底要怎么办?少五现在已经受了重伤。」若是段小方在要求皮肉之苦的话,恐怕他会吃不消。
「我还没说什么,你就开始替徒弟求情了?」段小方笑笑,「一个月不许吃东西,只能喝水!」
「若是做不到,我也可以把扇子交给其他人。」
「不,一定照办!」听起来有些苛刻,可是他愿意接受这个惩罚,毕竟是自己连累他们在先。
「好,有志气,既然如此,老先生不介意我们留在黑扇门一个月,把他的伤养好再走吧?」段小方皮笑肉不笑地说著。
养这点伤哪用得著一个月?分明是想留下来监督。
「自然,这位小兄弟因我黑扇门受伤,我们要负责到底,你们尽管放心住下来。」彼此心照不宣。
谴退了其他人,留下他和段小方他们两个人。
「不要在把这东西丢了。」段小方从怀里掏出扇子抛给对方。
「呃?为什么扇子会在你这里?」段小方明明是把扇子交给他了呀。
「给你的那把是假的。」段小方用一副「小冤家真是一个小傻瓜」的表情说道。
「你骗我?」气死他了!一下子拉过段小方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以后不准再骗我!」也不准你把危险都扛在自己身上。
看著扇面上依然美丽的水月莲花,思绪浮动。
「没想到这把扇子居然会再次由你归还给我。」沉稳的声音打断了正在嬉笑的两人。
「那要怎么感谢我?」段小方大言不惭地说道。
「你难道就不好奇这把扇子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也许是一座宝藏。」很想试试这名少年是不是真的与众不同。
「哦哦,看来我是错过一个好机会了!」段小方懊恼地说道,「不过我对宝藏也没什么兴趣。」
「要是这里面暗藏了某个神医的医书呢?」既然对宝藏不感兴趣,那对他喜欢的医术又该如何?
「要是这里面有医书哪还用等到今天?那年肯定就被我借去观摩了。」注意是借,不代表他不还。
「哈哈!果然是段小方,什么事到你口中都有理可说。」就是喜欢他这种『实话实说』,『敢作敢当』的性子。
「住在这里的一个月,让你的徒弟有空到我这里来一趟,我免费帮他们瞧瞧。」白吃白住自然是好,可是他不想欠人家的情。
「老夫代他们谢过了,你们先去休息吧,这位小兄弟的伤还是要好好调理休息。」段小方精湛的医术当年他就领教过了,既然他如此说自然是件好事。
「那晚辈先告退了。」抱起金在水,随著下人离开。
虽然某人有强烈地挣扎,可是那个样子连自己都觉得十分地难看,于是放弃挣扎,乖乖的被某人抱在怀里。
来到一间布置别致的雅居,把金在水轻轻地放到柔软的床上。
「为什么不要两间房?」他不要和这个家伙睡在一起!
「当然是因为小冤家想这样。」段小方笑得十分开心,像一只偷到腥的猫。
「你乱说!喂!你手往哪里摸?」打掉不知什么时候爬上自己大腿的手,金在水脸红红的瞪著段小方。
「小冤家快点好起来吧。」继续伸手东摸西摸。
继续打著某只狗抓。
「你要干什么?」怎么感觉他的话另有企图?
「呵呵!」干笑两声,当然是好事。
「你笑得好难看!」一点都不像书生!他讨厌段小方油腔滑调的样子。
「难看?那要不要听我念诗?」
「嗯嗯。」把头直点,好几次都因为听诗听得太入迷了,错过学习的机会,这次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唇,暗示金在水亲亲他当做交换的条件。
呜!他又来这一招,他才不会上他的当,大不了不听就是。
「小冤家,你不亲我可就要亲你啦!」话还没有说完,嘴已经贴至那两片还在赌气般微微厥起的唇瓣上。
当然他段小方不是一个不小气的人,在满足自己的时候也会考虑到别人的要求。
随后屋里便飘出阵阵的吟诵声。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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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转眼过去。
是夜,月亮也不知道躲在哪里,只留漫天的星星一眨一眨的俯视众生。
「小冤家,每天这样抱著你我好难受。」
「那你就不要抱著我。」奇怪了,难受还抱著他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把喜欢的人在抱在怀里让人很难把持。」
「?」什么叫很难把持?听起来像……难道要洞房?啊!他在乱想什么?
「让我亲一下吧。」段小方死皮赖脸的央求著。
无语中,这个家伙亲他的时候哪次得到他的同意了?
「唔……」果然,这次话刚说完,他就被人夺去了呼吸。
「放开……我……」勉强的在换气的时候挣扎著说出这三个字。
可是对方非但没有松口,连他的手都被制住了。
双腿间挤进段小方的身体,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彼此衣服间的摩擦他感到浑身发热,下身的某一个部位已经起了某种变化。
成功的挑起某人的欲望后,段小方用邪魅的表情看著身下的人。
「我……我……」完全不知该如何去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脸憋得红红的。
尤其是被段小方不怀好意的盯著,他更是羞愧的不敢看段小方。
「小冤家是第一次?」段小方颇有些得意地问著,完全不顾某人已经有种想要撞墙的打算。
「哎呀呀,害什么羞?我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说著手便慢慢伸到下面。
「不……」
灼热的部位被握住的一瞬间,金在水就放弃了所有的挣扎,如果说该来的始终会来,那么他现在就是如此想著的。
轻轻地吻上因为释放欲望后,感到羞愧难当而闭上眼。
「不要不好意思,多做做就习惯了。」段小方依然不改戏谑的口吻。
呜!他居然在段小方的手里、手里,让他有什么脸去见他呀。
于是后来的三天里,金在水都躲著段小方,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离他远远的,虽然每次到最后都被抱紧那个温暖的怀抱。
第四天,段小方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小冤家,我是猛兽吗?」见到金在水又想逃,一个伸手把他抓回自己怀里。
「没有。」只是,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没有你这几天为什么见了我就逃?」
不是不想说,而是无法启齿。
「看来的确要让你多多习惯习惯才行。」这样害羞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把小冤家吃到手?
「不要!」那样他会羞死的,虽然蛮舒服的。
「不要?等一下你说要还来不及呢。」说著便低头吻上那张吃惊的嘴。
一屋子暧昧的气氛,春色无边。
最后金在水埋把头在枕头里,疯狂地摇著。
「不……要了……」
「我受不……了……了!」身后传来的强烈的快感刺激著他每一根神经,透明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午时,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啼声。
吵醒了床上的睡美人。
好累!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感觉浑身没有力气,好像没有睡过觉似的。
「早安,唔,应该说是午安了。」终于吃到他的小冤家了,段小方现在是无比的兴奋!
他的小冤家真是可口呀,比第一楼的包子,去!包子怎么可以跟他的小冤家相比?
「啊?」一看到段小方赤裸裸的古铜色胸膛,金在水一下子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大叫一声,把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羞死了!他居然和那个家伙做了那样的事情!而且他自己还很享受的沉溺其中,真不知道原来男人和男人也可以这样做,亏他以前还胡思乱想来著。
可是现在最要命的是他现在全身上下动一动就好痛,十分的不舒服。
「小冤家,躲在被子里干什么?」段小方用手指了指那一团弓起的物体。
「快出来,我带你去洗澡。」黑扇门北侧有一池天然温泉,是舒筋散骨的好去处。
「我不要!」被子发出嗡嗡的声音。
「你再不出来,我要掀被子了!」
果然金在水听到此话,立刻探出一个脑袋。
「呵呵,实在太可爱了!」笑著笑著,又在金在水脸上偷去一个吻。
然后不顾人家强烈口头(要用身体反抗以目前这个情况恐怕根本不可能)上的反抗,,帮金在水穿好衣服。
随后抱著他来到温泉,一路上有人问到,段小方便回答怀里的人是受了风寒,现在带他去泡温泉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