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褚家没有人不知道,褚家的大家长心中一直存在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地位甚至足以和他老婆相提并论,那是他因工作而错失的心爱女人——文苏,也就是花路的奶奶。
自奶奶过世后,爷爷从没放弃过重新和花奶奶取得联系。
怎奈花奶奶就是不理他,所以他只好把脑筋动到花路的头上。
如果他猜的没错,方才爷爷之所以会对花路那么不友善,是想借此让花奶奶来找他讨公道,以偿他再续前缘的希望。
“你这小子和我说这些干么,我才不希罕,总之你给我快快搞定。”褚允邦粗声粗气的低喝着,但不可否认的,他的心里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儿不是滋味。“公司不可一日无主,再说做保镖是要卖命的,你得给我小心一点,要不然……”
未尽的话语里其实隐藏着一个爷爷对孙子的关心之意,谁也不愿意见自己的孙子面临危险。
“你也不必太担心,别人不知道我的能耐,难道连你也不知道吗?”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明知孙子的能耐,但担心依旧啊!谁教他们全都是他的宝贝金孙呢?
“爷爷,我看你还是多烦恼一点花奶奶的事吧!想想该怎么为你自己找个老伴比较实际。”
“哼!那女人……”错允邦冷哼了一声,想他这一生纵横商场,从来没有他搞不定的事,偏偏在感情上,他一直有个遗憾,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文苏依旧不肯和他再续前缘。想来就令人生气呀!
“总之我和花路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但你不怕花路更进了褚家大门,你的日子会很难过吗?”他忍不住的取笑爷爷。
想到刚才花路怒气冲冲离去的模样,褚别美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宠溺,看来他接下来的日子绝对会过的很精采。
想知道,花路究竟要怎么成为他的女朋友和老婆。
勾引吗?他期待着。
“你这个小兔嵬子……”真是气死人了!怎么他这些荪子一个个都不懂得“尊敬”两宇怎么写。
“爷,我得去保护花路了,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你闲聊,你就好好等着花路‘虐待’你的那一天br巴!”
调侃的话语一说完,褚别美也顾不得褚允邦吹胡子瞪眼睛,忙不迭的往花路方才离去的方向而去。 ·
他暂时不打算出面,但保护总是不能少的,他还得等着她“勾引”他,成为自己的女朋友呢!
心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花路“勾引”他的画面,爷爷这次的私心误打误撞的帮了他一个大忙。
第六章
气愤的踏着重重的步伐,此刻的花路没有心思享受这难得的自由。
褚别美他爷爷的话在她心中发酵,让她的脑袋瓜成了一团浆糊,再想到自己刚刚发下的豪语,她更是忍不住的呻吟了一声。
她怎么会那么冲动,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
责备自己冲动的思绪还持续着,四周突然涌来的杀气让她惊觉到自己身处险境。
她猛然抬头,映入眼帘的竟是七、八个大男人正面带不善的朝她聚拢。
没有太多的惊慌,花路以眼角扫向四周,企图找出逃生的方向。
“你们是谁?挡着我的路想要干什么?”朝着不断朝她靠拢的男人低叱,她浑身紧绷的戒备着。
“想要干什么,难道你猜不出来吗?”为首的阿邦冷哼了一声,看着眼前这个半大不小的小女生,着实很难相信就是这个小丫头搞得帮内鸡犬不宁。
“我又没有读心术,怎么可能猜得出来呢?”随着他们的不断拢近,逃离的机会就变得愈小,此刻花路有些懊悔自己刚刚的心不在焉。
“我今天当然是奉帮主的命令,来向你拿回我们寄放在你们那儿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不记得我有帮你们保管什么东西啊!”花路刻意装傻,企图拖延。
“你不懂我们在说什么没关系,只要把货交出来就行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货,我只是个平凡的高中生,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货呢?”还没有想出突围的方法,所以她只好继续装傻。
“是啊!愚蠢的高中小女生。”讽刺的说道,阿邦的脸上漾起一抹假笑。“我是很想相信你啦,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你们那天去偷货的行为已经全程被监视录影带给拍下来了。”
该死的!原来是这样泄的底,她还以为猛虎帮有多么厉害,竟然能神通广大的查出事情是她们所为,原来全是拜高科技所赐啊!
可是事已至此,不继续装傻又能如何呢?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只能凭着自己的功夫试一试,看能不能逃得出去了。
“呃!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货,我还得赶着去办事,可不可以……”
“想要安稳的离去不是不可能,只要把货交出来,再陪上我一夜,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阿邦脸上尽是恶心的笑容,嘴里吐出的淫秽暗示险些让花路气得七窍生烟。
“怎么,阿邦大哥很满意我吗?”大着胆子步向他,花路脸上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难道你不赚弃我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吗?”
“怎么会呢?”以为她年幼可欺,阿邦施恩似的说道:“虽然年纪还小,但瞧你脸蛋是脸蛋、胸是胸的,身上还有一股奶香,大哥我很喜欢。”
“你很喜欢是吗?”忍着盈胸的怒气,花路踏向前去,正在阿邦以为花路识相的想要投怀送抱之际,她对准他的命根子猛地一抬膝盖。“我就让你更喜欢些,你这个该死的大色胚。”
“该死的丫头!”受此重创,阿邦恼羞成怒地对身后的兄弟大吼一声。“兄弟们,只要活捉住她,就随你们怎么整治。”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社会的败类,世道才会愈来愈不平静。”花路边说边毫不留情的抬腿,给了迎面冲上来的男人一记“无影脚”。
然后她左一挥拳,右一成掌,初时自保或许有余,可是时间一久,原本功夫就不是顶好的她渐渐捉襟见肘了起来。
看出她的疲态,阿邦脸上得意的笑愈来愈盛。“死丫头,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想要看我还能撑多久,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咬着牙,花路以长发辫为武器,用劲的扫了又扫,好不容易将人墙扫出一个缺口。
花路看准了那个缺口,正准备逃离时,阿邦竟然趁隙一把扯住她的发辫,用力的往后一拖,猝不及防的花路就这么硬生生的跌坐在地。
带着一抹嘿心的邪笑,他掏出塞在裤头的枪,一手环绕着花路的发辫,一边靠近着她。
“再逃啊!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儿去?”他将枪抵上花路的嫩颊,轻拍了数下。
“啐!”花路毫不在意子弹随时有可能要了她的命,她怒极地朝阿邦啐了一口口水。“你要真有胆杀我,就别废话那么多。”
“你以为我会杀你吗?”阿邦对她摇了摇头,“不,我不会杀你的,等老子玩腻了你,就把你卖到国外去,我会让你彻底地了解惹上猛虎帮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你……”花路恨的牙痒痒的,可却又无技可施。
阿邦得意的一笑,看来这次他立功不小,搞不好还可以弄到个组长的位置坐坐。得意的他朝着身后的帮众们喊道:“把她带走,等到问出放货的地方,这个小处女就是你们的奖赏了。”
他的话引来帮众们一阵欢呼,而被擒的花路完全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她银牙暗咬,凝精聚神地准备伺机做出最后一搏……
“啧!请问各位大哥,准备带我的女人上哪儿去啊?”宛若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倏地窜进花路紊乱的脑海。
她下意识的寻找着声音的主人,当褚别美顺长的身影印入她的眼帘,莫名的她慌乱的心安定了不少。
“小子,想多管闲事?”阿邦看着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低声警告着,“我劝你最好当做没这回事,掉头走人。”
“闲事?!”褚别美的眉一挑,黝黑的眸中闪过一抹深沉的怒意。“你方才没听到我说她是我的女人吗?”
“就算她是你的女人又怎么样,这个女人猛虎帮要了,我劝你再去另外找个女人吧!别蹬这浑水了。”阿邦大言不惭的说道。.
在他的眼里看来,褚别美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男人,瘦瘦长长的身躯像是只饲料鸡似的,不足以畏惧。
“是吗?这猛虎帮有多大的面子,也敢要得起我的女人?”冷冷的音调没有一丝的温度。
“你又算是哪根葱,我现在就要带走你的女人,你有胆在我的枪杆于下抢人吗?”阿邦摇了摇手上的枪,他用力扯着花路的发辫,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向来神采奕奕的小脸因为吃痛而皱成一团,看她这模样,褚别美的心忍不住一阵心疼。
“枪,很稀奇吗?”愤怒让褚别美挑高了剑眉,猝不及防间猛地出了手,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两把银色小刀同时没入阿邦持枪及扯着花路发辫的两只手腕。
阿邦吃痛,双手一放,枪在转瞬间落地,而花路被他揣在手中辫子也跟着垂在地上。
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褚别美抢至花路身旁,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辫子重新系回颈侧。
“走吧!”虽然褚别美很想将那些伤害花路的人至杀了,但为免引起猛虎帮更大规模的反弹,他暂时不想动手。
反正来日方长,要帮花路报仇还怕没有机会吗?现在花路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那……他们?”惊魂甫定的花路依靠在他怀中,犹然不能忘却方才阿邦所带给她的屈辱,频频回顾被几个下属围绕的阿邦。
“事缓则圆,要收拾他们不一定得选在此刻。紧紧的搂着花路,褚别美自方才见到她被挟持而起的慌乱之心,这才踏实下来。
“可是,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虽然大难不死,但天生的正义感让她无法就此离去。
“那你想要怎么办?”凝视着花路刚刚恢复了些血色的双颊,褚别美对于她迟迟不肯离去感到有些无奈。
“总得要给他们一些教训,让他们不敢再危害世人吧!”轻咬着唇,花路将她笔下世界的定律搬进现实之中。
褚别美惊讶的看着花路,忍不住摇摇头,心里好奇着这妮子的正义感从何而来。
一般的女孩若是遇上这样的状况,怕不吓得泪眼滂沱,巴不得立刻钻进男人的怀抱寻求慰藉,而她竟然还想教训这些人渣。
“他们自会有人收拾,现在还不到时候。”强制的加重了手腕的力量,方才经历的一切,让他惊觉不能再让花路任性下去。
“这……”犹豫了一下,想到他刚才冒着危险救了她,若是不听他的好像说不过去,“好吧!”
“乖女孩!”见花路终于懂的让步,褚别美欣慰的点点头,“你放心,我向你保证,再过不久,你便会看到这些人渣的下场。”
“嗯!”她点了点头,跟随着褚别美就要离去,突然间,身后响起枪声,花路猛回头,只见一个男人捡起方才阿邦掉在地上的枪枝对准了他们。
顿时感到全身血液凝结,花路下意识的想推开褚别美劲瘦的身躯,可是他的反应更快,当枪声响起之际,他想也没想的反手一推,顺势地将花路推离危险地带。
霎时,子弹堪堪射人褚别美的左臂,一股剧烈的疼痛蔓延四肢百骸。
但他仍了心记挂着花路的安危,蓦地回过头,在那个持枪之人想要再次朝花路按下扳机之际,一道银光再次闪过,宛如小蛇般的银色小刀再次没人那个人的手腕。
“快滚!”严厉的暴喝,错别美铁青的脸色看起来更是吓人,七、八个大男人再也不敢逞强,忙不迭的扶起伤者落荒而逃。
“你的伤……”看着褚别美手臂上不断沁出的浓稠血液,花路灵动的大眼霎时浮现一层泪光。“你明明可以逃开的,为什么不?”
他又再一次不顾自己危险的救了她。
“傻瓜!不碍事的,哭什么?”大掌抹去花路还来不及落下的泪水。
“我……你……”花路双眸紧凝着他,对他的舍命相救深受感动。“为什么?”
看着花路眼底的茫然和不解,褚别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自然的牵起她的小手。“走吧!”
“去哪?”还没有从自己的思绪里跳脱,花路傻愣愣的问道。
“去医院!”他没好气的说道,这小妮于还真是少根筋,瞧他受了伤,也不赶紧送他去医院,还有心思在这儿问他为什么?“你该不会是还记恨那一巴掌,所以想眼睁睁地看着我流血至死吧?”
“喔!对了,该去医院。”仿佛这才想起,花路连忙甩去脑海中杂乱的思绪,努力地加快自己的脚步。
“你啊!”食指笼溺的轻点着她光洁的额际,他无奈地对神经大条的她摇头。
有时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傻气和做事时的傻劲,看来以后他真得时时看顾着她了。
爱上一个十八岁的小女生,有时候他真不知道自己的角色该是她的男人,还是保母?
* * *因为受的是枪伤,为免警察问东问西,波及到花路和她的朋友,褚别美找上方奇伟的整型外科。
“喷,怎么最近你这尊大佛这么有空,三不五时就来我这间小庙坐,难不成你是爱上我这了吗?”一手拿针、一手扯线,方奇伟的眸光笔直的射向任他宰割的褚别美。
笑意盎然的脸显得异常兴奋,眼眸中还闪烁着嗳昧的光芒,让花路不由得气从中来。
她以手推了推褚别美的肩膀,没好气的说道:“喂!你确定你要在这里被这个康医治疗吗?难道你不怕你的手被毁了。”
“在这儿就行了,奇伟的医术我倌得过。”况且他不想为花路带来麻烦。
“你信得过,我可信不过。”她就是对方奇伟没好感。
“喂,你这个女人,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难不成我曾经让你遭受什么医疗伤害,你要来这样诋毁我的医术。”
“我倒是没有,但谁知道别人有没有,搞不好你身上早背了十几二十桩医疗纠纷,我看还是大医院保险些。”花路的嘴挺毒辣的,气得方奇伟一张俊脸当场成了藏青色的化石。
“人家别美都不怀疑我的医术了,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在喳呼个什么劲啊?”气呼呼的杠上了花路,方奇伟重重的放下手中的医疗器具,非得要和她理论一番不可。
“若是真的不小心把楮别美的手给医坏了,你赔得起吗?”毕竟褚别美是为了她而受伤,她真的不希望他的手留下任何的后遗症,还是大医院保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