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怎么样?老大有没说什么?你有没探到一点口风?」高行最为急切。
「是啊,你有没有探到什么?」吕子棋跟进,脸上布满好奇。
「没有,老大什么也没说。」摇摇头,高健做出失望表情。
「哇咧,什么都没有哦?」这下子,是失望成一团了。
「老大真是奇怪,明明讨厌女人,怎么还会这样做?」搔了搔头,高行怎么也想不明白。
「何止奇怪,根本就不对劲,我看老大一定是吃错药了。」搓抚下颚,吕子棋说得很认真。
「没错,我也这么想。」高行用力点头附和,「啧,早该想到老大有问题了,之前就没见过他对那女的发火,现在更是神奇到把人带回来,嗯,真是太奇怪了,不知那女的有啥通天本领,竟然能让老大变得这么诡异?」
「喂,等等,你说『之前』?」高健及吕子棋同望向高行。「这个『之前』是什么意思?你早见过这女的了?」
「对啊,在尊楼遇见的,那是我第一次见她,但老大……」歪着头,高行认真回。「老大好像早认识她了。」
就因为觉得太古怪,所以从尊楼回来后,他便让人去调查那女人的底,这才知道她是女人香的清洁工。
当然,这足以说明她何以识得老大,却说不通老大为何会记着她。向来,老大讨厌女人,实在没道理会记得她。
「真的假的?」同时瞪大了眼!两人都目瞪口呆。
「真的。听他们说话,就知道不是第一次见面。」顿了下,他再说:「而且,那女的还说了件事,说什么她很抱歉害老大伤了手……」
「什、什么?」这回,不只目瞪口呆,更是张口结舌。
「很怪对吧?!明明老大之前说是被酒瓶割伤,我们也确认过伤处的确有玻璃碎片,怎么会跟那女的有关系?」说真的,这个他也想不通,她根本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可能伤得了老大?
「你他X的是白痴啊?」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吕子棋怒不可遏。
而高健虽然没加入挞伐,但其实也对胞弟相当不满。
「干嘛骂我白痴?」莫名挨骂,高行很不爽。
「因为你就是!」吕子棋骂得更大声了。「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没早点说?」
「什么跟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事?」不满之馀,加添了更多疑惑,高行愈来愈不爽了。
「你是猪吗?万一那女的真有不妥,万一她真是个危险人物,你拿你那颗猪脑来赔啊?」狠狠瞪着高行,吕子棋愈吼愈用力。
「吼什么吼?真以为只有你想得到,我就从来没想过吗?」送上冷眼,高行回以怒颜。
「你……」
「我已经查了,刚才拿到资料,要不要顺便印一份给你?」X的!好歹他也是护卫头头,难道还真会忽略这等大事?
「呃?」尴尬!「嗯咳,那,结果?」轻咳几声,吕子棋满是困窘,当下收敛了许多,不敢再放肆的大小声。
「她没有问题,安全得很。」撇唇,赏白眼,重重哼气,高行还是不大爽。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吕子棋还是有疑问,不过这回可小声多了。呃,毕竟是他先误会了人家,所以现在当然不能太嚣张。
「性格单纯,生活单纯,工作单纯,交际单纯,她从头纯到尾,还能有什么问题?」事实上,看完所有资料后,他只觉得她很可怜。
「万一,单纯的只是表面呢?」不是他太多疑,他只是小心翼翼。毕竟,世界太过混乱,不管可能不可能,小心点行事准没错。
「子棋顾虑的没错,倘若你评估错误,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安静了许久,高健终于发言。
「你们……」高行翻翻白眼,两拳一握,随后又松开。「好,不信我是吧?走,我拿资料给你们,相信你们看完后,只会跟我有一样的想法。」
话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大又急,两人只好快步跟随。
第五章
很常见的虐童手法……
一句话,困住了他,让他完全静不下心。
他变得更加心浮气躁,甚至做出了更怪异的事,他……来到了她床边,像个窥伺者般,静静看她沉睡的容颜。
他看着,看着她裸露在被单外的手臂,上臂有他再熟悉不过的斑斑点点,那是被烟头烫伤的痕迹。
突然,她发出低声呓语,他以为她将要转醒,但她却只是翻转过身,继续沉睡,而,他看见了她光裸的背……那一瞬间,他是呆怔住了,为那纵横交错的疤痕。
那种伤痕,他身上也有,不同的只在于,她的线条较细,而他的则较为粗宽。但,都是一样的,她跟他有着同样的过往,同样不愉快甚至悲惨的过去。
闭上眼,一幕幕的不堪在脑中转盘旋,他看见了自己的故作坚强,可,她呢?当时的她,是否够勇敢?
「婆……别走……」
霍地,哭泣声传入耳里,冷漠睁开眼,却见她伸长了双手,拚命在空中挥舞探抓。
他知道,知道她努力想挽留已逝的亲人,但那却是永不可能成真的事。
「……不要丢下我……」
她在梦境中努力,他在现实中看她,明知道她的努力很愚蠢,却不忍耻笑她在梦里的认真。
转过身,他想离开,再看不下去她的可怜兮兮,但,才跨出第一步,却又听见她的伤心,那哭泣哀求就像是魔咒般,教他根本无法再次移动步伐。
「……婆……回来……」
「该死!」低低咒骂出声,他僵立在原地,心里有着拉锯。
应该走,不该留,对她不必太同情,就算两人遭遇很相近,她仍然是他最讨厌的生物之一,偏偏,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他根本走不开也离不去。
「……没有你……我怎么办……」
「可恶!」旋过身,他走回床边,做了连自己都难以理解的事,他竟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依旧柔柔软软,他的冰冷与她的微温融和,在彼此掌心间相互流转,然后,渐渐地,她安静了,不再哭泣吵闹,她终于安稳睡着。
见她睡得沉,他试着想抽手,她却抓得很牢很牢。
最后,他没办法,狠不下心甩开手,只好在她身边躺下。
侧身躺着,他拧眉看她,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偏又找不出合理的解释,只能将一切归为……因为同病相怜,所以他可怜她。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他又试了几次,她却仍然不愿松手。
无计可施,他只好继续等待,却始终没等到她放手,反倒等来了睡神的眷顾。
于是,睡意渐浓,他跟着沉入梦乡。难得地,这一夜,竟是如此好眠,没教恶梦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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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身边却多了个男人,那真是吓坏了文静。
一时间,她慌了、乱了,完全记不得发生什么事,只急着想逃离这尴尬情景。
然,当她仓皇着想逃离时,却又发现自己身无寸缕,那更教她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能立即消失在这空间。
于是,她快快下床,急着找回衣物,想穿回防护罩,让自己能够安心,但——
「你做什么?」
才下了床,还来不及站稳,身后便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
当下,她僵立原地,小手拉紧被单,将自己缠得紧紧,包围得密不透风,生怕被他窥见所有秘密。当然,她并不知道,他早已知情。
「我在问你话。」没听见回答,冷漠不太高兴。
事实上,他的不悦,不单是为此,更是为了她的急切逃离。很诡异,很没道理,但不快的感觉却是真实。
「我……我找衣服……」吞咽下紧张跟难堪,文静不敢面对他,只能背着他回答。
「看着我说话。」她可真有胆子,竟敢背对他说话?倏地,不悦指数攀升,冷漠冷冷看她。
「我……我……」这怎么可能?现在这种时候,她哪有办法面对他?摇头再摇头,文静拒绝他的要求。
眯起眼,狠瞪她,冷漠恼了。
她可真敢!一而再,再而三,她总是违抗他的命令,而他已经受够她的放肆。
坐起身,下了床,他走到她面前,挑勾起她下颚,强迫她面对自己。
似乎,碰触她真的不困难,他竟是开始习惯那温暖触感。虽然,不大想承认,但有她在身边,他真的一夜好眠,至少,昨夜是。
「我……我要找衣服,可不可以、你可不可以先让我……」眼神左飘右移,她就是没办法正视他,但又急着想化解这尴尬,于是她只好开口请求他。
「我为什么要?」之前,她不曾逃避过他,现在却闪躲得明显,那让他非常不愉快。
「你、你不要这样,先让我穿上衣服,你要说什么再来说嘛!」拜托,这样真的很尴尬,他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呃,对啦,他当然不觉得,反正又不是他光着身子。
「何必麻烦,反正穿了也得脱。」她的伤还得再处理,穿穿脱脱容易刮过伤口。
「你……你……」瞬间,羞红颜,她说不出话,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掩埋起来。
天呐,他怎么、他竟然说出那种话?!
难道他们真的……真的……哦,天,她不敢想了啦!她羞窘至极!滑坐在地,背身贴靠着床,
她将脸埋进被单里,觉得自己再也没脸见人。
她的举动,他看在眼里,却是完全莫名其妙。
这是做什么?她是企图闷死自己,还是想用沉默做抗议?然,无所谓,不管哪一样,他都不允许。
「松手。」蹲下身,他扯她被单。
「不要。」感觉他在拉扯,她将被单圈围得更紧了。
「叫你松手,」更用力扯。
「我不要,」她努力对抗。
「你!」她太不听话,那让他很生气。「最后一次,你松不松手?」他下了最后通牒。
「不要就是不要……」缩在被单里,她还是很坚决。
「好,很好。」
她竟敢一再违抗他!也许他早该教训她的不听话,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应该了……薄唇轻扬,他笑得阴森可怕。
然后——
「啊……你、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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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抛上床,紧接着被压制住,文静当然是吓坏了。
只是,更恐怖的来了,因为下一秒里,冷漠以强悍蛮力征服了她,彻底粉碎她仅剩的防护罩。
于是,可怜的她,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被迫无遮掩的裸身在他眼前。不管她愿不愿意,不管她觉得多么难堪,他还是看见了她的秘密。
「你给我听清楚了,对我,你只能服从,别再企图惹恼我,你绝对承担不起后果。」箝住她两只手腕,将她压制在床面上,他冷冷说着狠话。
真的,他只是想教训她,想让她明白自己的立场,也是要她知道,她根本无法同他对峙,所以他压根没想到这动作其实很暧昧。
「……」偏过头,闭上眼,她不看他,也不回话,只是静静吞下难堪、静静流着眼泪。
「看我。」勾回她的脸,他命令她。
「……」更用力合紧双眼,她就是坚决不看他。
「看来,你是学不会听话了。」她真的够本事,胆敢一再惹恼他?很好,她既然这么有勇气,他倒想看看她能承受多少?
倏地,俯下身,他封住她的唇,以狂暴之姿,想羞辱并教训她。
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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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侵犯,着实吓坏了文静,她挣扎着想摆脱他,却怎么也挣不开,只好松口想讨饶。
她才张口,他的舌便窜进,她根本什么都来不及说,只是被他欺凌得更加彻底。
两唇相贴,两舌交缠,他原本只想教训她的不听话,却忽略了擦枪走火的可能性。
只是一个吻,却像野火燎原,变得欲罢不能。
他知道应该就此打住,但……该死!不知着了什么魔,他根本煞不住车。
他一直很能控制冲动,虽然也有需要发泄的时候,却从不曾如此迫切的渴求过,然而……碰上她,他却失了理智,再也抑制不住自我。
他不肯放过她,而她又抵不过他的力气,最后只能无奈的放弃。只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她想抗拒,却又为这过度亲蜜而心如擂鼓?
她想理出答案,脑子却很混乱,心跳愈来愈快,呼吸愈来愈急促,脑子开始朦朦胧胧。
好奇怪,这感觉真的好怪!
明明她应该要抗拒,为什么却……沉沦?不该,他们不该这样亲密,但为什么她却好迷恋他的气息?
乱了,真的乱了,意识愈来愈薄弱,她什么都没法再想,只能无助的任他摆布。
于是,火势愈烧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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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占了她?!
野火褪去后,冷漠深深懊恼,为自己的以强欺弱。
坐靠床头,点燃长烟,一口一口吞云吐雾着,怎么也平息不了烦躁。
偏过头,他看她沉睡的容颜,再看她裸在被外的些许肌肤,他竟是忍不住对自己深感厌恶。
她是这样纤弱,大小旧伤遍布,新伤更未痊愈,他却对她如此粗暴……闭上眼,他忘不掉她的泪,当他粗鲁的占有她时。
对女人,他向来冷漠,就算要解决生理需求,也是找那些所谓的专业人士。然后,银货两讫,不谈感情,各取所需,何须温柔?
所以,对她,他一样野蛮,却忘了她不是那种女人。
以往的那些女人,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但她跟她们不一样,她是朵脆弱的纯洁百合,需要被人捧在掌心呵疼怜惜,她……
「该死!」
他真是疯了!竟然对她有了怜惜之情?!
心烦意乱,他侧身下床,捞起衣物穿上,便快步走离这间房。
现在,他需要冷静,在没有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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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跨着步伐,冷漠走得急也走得快,本就酷到极点的脸,此时更形冰寒骇人。
众人见状,吓得是见人如见鬼,全都低头细数灰尘沙土,没人敢再多看主子一眼。而,冷漠并没有理人,也不在乎众人如何看他,只是一迳往练武场走去。
现在,他只想把心思净空,而练武是最佳选择,因为那能让他专心一意。
只是,没想到,他错了。
以往练武时,他专心一意,但现在……打出一拳再一拳,他真的想定住心思,却徒劳无功,他根本无法平静!
「混帐!」他忍不住咬牙低咒出声。
不耐的伸手耙过前发,冷漠对自己不满意极了。
别人称他修罗王,是因为他够冷静,不,是够冷血无情,所以才得此尊称,然而,她的出现却坏了他的完美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