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初迎视他,那神态悠到几乎是虚渺,又是这种拒绝他的态度,更令朱毓勃然大怒。
「无话可说,那又何必留著唇舌!」
握住她的下颚,不再留情的重吻上她,切切实实的扯咬她,令她痛呼的用力推开他,唇瓣鲜血直淌。
「少初爱弟,你曾说过懂我或不仅我,都很难。」朱毓看著被他咬伤的唇瓣,森冷的声道:「我想这句话本皇子该回赠给你!」
看著拂袖离去的身影,苏少初伸手原想如往常般拭过唇,却又改为抚著自己的唇瓣,她探舌轻舔过那犹在唇上,属於他的味道,低声轻喟,「连我自己都难懂该怎麽做了。」
走出垂纱,步下雪玉台阶,又是来到梅树下,望著崖上高空之月。
「十六了,时间所剩无几呀!」
上空灌下的冷风,几许拂上她,苏少初感受这份清凉,平抚体内犹未平歇的热意,也让自己的脑袋清醒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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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俱籁是更深沉的夜色,掀开帷幔,朱毓看著床褥中,酣眠而睡的容颜,修长纤雅的身躯安然睡於丝缎枕被中。
因上半夜的缠绵,她的衣裳甚至还是凌乱不整的,嫩黄的兜胸相映半露的肌肤,连兜胸系带也松得半落,酥胸隐隐而琨,充满魅惑,令他凝看的眼也幽深起。
坐在床畔,静看著她,伸手欲抚却还是在她酣睡的安稳中伸回。
他非常想要眼前的人,这个心与性格皆难以捉摸在手的人,要如何才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精狠的眸芒掠过,阴沉的笑在唇梢扬起,或许,就如呜兰古琴一样,她既可断琴弦,那麽让她成了废人又如何!
这样,她苏少初就是一个真正能掌握在他手中的玩物,岂不也是乐事。
在她身上耗下太多的心神,而她却始终难以掌控的感觉,一种不安渐起他也失去耐性了。
没有他朱毓得不到手的人……
只要狠得下心……
气已开始运於指掌中,锁视著她,那优雅修长的四肢,先断一足,再折一手,只要她成残……脑海却不停浮出日前她为内伤所苦的神情。
他扯唇,笑话,他朱毓何时成了这般妇人之仁的寡断!
此时,枕上的人开始皱起不安的双眉,继而难受的扭转著蛲首,呼吸像被什麽箝住般,面露惶色!
「少初?」作了噩梦吗?
没有气了,一张嘴,更多的水由口鼻灌入,拚命划动小手,想推开头上的掌,却只是换来更重的力道,将她按入幽深的水中,黑暗开始扭曲了仅存的意识……
难受的张著口鼻,梦境带回那始终不想回忆起的一幕。
当猛然被抓出水面时,光照上痛苦闭上的眼,空气再次进入鼻腔,呛人体内的水随之猛咳出。
「不、不——放开我——救命呀——」
「以为是个小公子,看来好像是个小丫头!」轻懒的冷笑声,像是由一身湿濡的衣下看出那份纤细!「还是个小小年纪就有武学底子的小家伙。」
缓缓睁开的小眼瞳,对上一双冷淡且优美的双瞳,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颈已被猛地攫住,就这麽将小小的身躯由水中举起!
「救命——放开我——」
她无法忘记当她从魔掌脱身後,成队搜寻的侍卫令她差点离不开「颐斋馆」,一身湿淋淋的,恐骇至极的奔跑在皇宫长道内,她好怕,好怕身後追逐的步伐,扼上颈的力量是这麽可怕!
「少初,没事了,你在作梦。」
一个声音一直唤著她,与梦境中的声是这麽相像,她在哪?她现在在哪?
豁然睁开的眼,对上与梦中那双一模一样的瞳,当年那冷淡的双瞳,此刻关切的看著她。
她就在当年那差点置她於死地的人身旁,扼颈的掌正抚著她的额。
「别碰我,你别碰我——」
苏少初猛然起身,惊骇的眼瞠目至极。
「少初?!」朱毓坐在床畔想安抚她。「你只是在作噩梦。」
「你欺负萼妃娘娘、欺负自己的亲姨娘——」
梦境?现实?她一时难以回复,只是惊恐的指著他。
「你要杀我——你要杀我——要活活掐死我——」
见他要移近,苏少初吓得退往另一端。
「那是过去了,你只是作了当年的噩梦,我不会杀你的,已经过去了。」
当年令她如此痛苦,如此惧怕!看著她惶恐又无助的模样,令朱毓像正视到当年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从不当回事的作为,造成了她如此的痛苦吗?
「没有过去——」苏少初激动指著他大喊,声至崩溃,「你就是我的噩梦——活生生的噩梦——我从小到大挥之不去的梦魇——离我远一点——不要靠近我——」
「少初!」
见她要夺床而奔,朱毓忙擒回她。
「放开我——不要碰我——爹、娘——救我——救初儿——」
朱毓以身躯压住她的挣扎。
「你做什麽 放开我——大哥你在哪——」她挣扭的神态中,充满童稚的恐慌!「雪初——救我——雪初——」
雪初?从她口中唤出的陌生名字,令朱毓表情险恶起。
「他是谁?雪初是谁?说,雪初是谁?」
可怕的神态一如噩梦中的模样,令意识半处童稚中的少初更是悚惧起。
「雪初、雪初,他……他是……」颤著声,那野兽般想吃人的眼神,今她喃喃的说不出话。
「住口!不准再唤这个名字!」
朱毓将她挣扎挥舞的双手一掌箝锢在头顶,另一手开始扯下她的衣服,撕开她的身下衣物!
「以後在你口中能唤出的名字只能有我——」他叱怒。「叫我的名字、叫——」
她害怕得拚命摇头,不知该做何回应。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不准你再用憎厌的眼神看我——」
AAA欲望抵在她双腿间,欺上那令他遐想至极的女性阴柔,见她双眉中皱拢起厌恶,无论现实与末脱梦境中的她,永远不改对他的真实感觉,憎恨与厌恶!
每当他想进一步占有她时,哪怕她合著眼,也皱起不悦的双目,就因她眉目中的那丝嫌恶,总令他无法真正占有她到最後!
身下,她理解不来的侵入,令苏少初恐慌挣扎得更厉害。
「你要做什麽?放开我,放开我——」她挣摆著身躯,想脱离他,却更刺激起他的欲火。「大哥、雪初——救我——」
紧紧以躯干压制住她,瞬间被抬起的一足挂上他的臂弯时,她痛恨的双眸刺激他狠力一挺进,野性的欲望没入她体内!
「啊啊——啊——」
感觉那层冲破障碍的进入,她痛得大喊!
进入的同时,听到她的凄叫,朱毓恢复理智的看到她五官因痛苦而纠结,不会见过她如此半立里稚又无助的神态,他放开箝制,搂住她。
「别动,少初,我不会再伤害你……」
不想见到在身下的她是这种表情,他想看她的回应,想看她在怀中时,是否别只有憎恶……
温柔的吻一再的落在她的眉、眼与面颊而至唇瓣,不敢马上律动的停在那紧窒中,只是安抚著一再落下绵密的细吻,长指揉抚著双方的结合处,直至那抽搐似的痛喘声渐歇,才缓缓抽动起。
见她似要再张唇痛吟,朱毓马上吻住她的柔唇,温柔的唇息一再啄吻,直至她嫌恶的双眉渐渐缓平,凝睁著尚未回神的双眸,接受他一再吃上唇瓣的轻唤。
「少初……」深入的顶刺,带起原始的节奏。「无论抱你几日,只怕都不足以满足我内心对你的想要。」
当那迷乱的眼神渐渐回复凝视,意识到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三皇子……啊……」
再次传上的挺进之力,令苏少初仰躬著身,逸出抽声的吟息。
「别……不要……」
坚硬的欲望在她体内激烈的冲刺,抓紧床被,下意识收紧身下那深入、抽出、再深入……粗热的欲望结结实实的在她体内。
「别哭,少初,永远留在我身边,你想得到什麽我都给你,绝不准你离开,知道吗?」
当他吮掉自己脸颊上的泪,苏少初才知道泪珠已滑下她的眼。
原以为不会在乎的事,原以为可以洒然以对的事,她终究高估了自己,还是没将太多事抽离自己能承受的范围中……
「我……不会承认你朱毓……永远不会……」
闭上眼,清楚而低声的宣告,在她身上律动的人没说话,只是加重冲刺的力量,彻底贯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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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知黎明的曙光早已拂上浑身覆了一层薄汗的她,他依然不曾放开她。
「少初。」捧著她的面颊,吻著她始终不愿睁眼对视的眼眸,「你这是对我的反抗或者生气吗?」
从昨夜之後,她便问眸不语,不再从他执拗的禁锢中挣扎,几乎是随他摆布,也不再开口与他说话。
终於看到她一反常态,不再悠笑自若,也不再皱眉挑恶,却反令朱毓低叹。
「无论你生气、反抗,都改变不了发生的事实,你已是本皇子的人。」
朱毓让她趴在床褥中,抚著她光滑的裸背与圆臀,戏啮似的咬咬她的颈项,随又覆上的由身後再次进入她体内。
「唔……」面容埋入柔软的床褥中,低吟从苏少初抿紧的唇内流泄。
他没抽挺的动作,像是只想感觉怀中的她与她体内的狭窒!紧密的将两人结合在一起。
「无论怎麽占有你,都还感觉不到你真正属於我,你对我的心扰乱得愈来愈严重。」
亢挺的火炽之欲留在她体内蓄势待发,他环拥得紧,紧到令人喘不过气的箝制,浓浊的气息在她耳畔低撩。
「少初,难道你不能忘记以前的事吗?」
深留在体内的悍挺又坚硬起,紧窒的幽处再次盈满他炽烈的结实,那绷紧的壮大将身下的阴柔撑到极限般,几乎超出她的负荷,令她连呼吸都再次微颤起。
「啊……」对那又开始的来回攻势,苏少初咬唇。
「到哪去,你才会看我,少初?」
不停落下的吻与抚摸在她身上的指掌,令她只是闭目与吐息。
「告诉我,你很清楚我不会放你离开,那又何必与本皇子僵下去?」
埋在枕被中,闭紧的眸终於缓缓睁开。
「我……不想在这里,不想在你的府中,帝都与你都曾是我的……噩梦。」
「你想去哪?在哪里能让你忘掉过去的事?」
她又沉默,似不想回应,身下阳刚的欲望却像要深到至顶的逼迫,骤然的退离,在她咬牙的倒喘中,一口气来到最深处,引得她哑声碎吟,雪躯痉挛。
「别想其他,给我答案。」覆在她身後的朱毓,紧紧贴著她,挺进缓出抽磨著。
唇被她咬得更加绯红,无能为力的任由激情冲荡,幽凝的眉宇,像因情欲润上一抹艳光,又似悠渺难捉,在被褥中轻吟低息,「云峰的雪夜,在……十九晚上格外美丽。」
朱毓的掌覆上她想握紧成拳的指,紧紧的包握住她。
「好,我带你到那去,整个冬季,我们都在云峰度过。」
随著他轻声在她耳畔承诺,身後的摆动也愈见转疾,帷幔内的枕被也因两人的肢体交缠撩开一顷又一顷的波涛。
无法再去在意时间与周遭一切,苏少初只知,直到去云峰前,她或许都无法离开他箝禁的臂弯与索求。
第八章
十九的云峰,月夜格外分明奇丽,月光像泻洒的柔泽,让这片银色世界添上一层清辉。
雪地上,一队二十多人的轻骑,保护著居中的马车,晏不飞与封言,一前一後压阵护队而行。
马车内,琥珀的酒液沿著苏少初唇角淌落,辛辣的酒气令她面颊酡红,拭著唇边酒渍,俯唇的酒已又喂来,酒液润得她唇瓣柔亮。
朱毓一口一口的将酒哺喂给臂弯中的人。只见红润染上了那俊雅的容颜,被尝吮泛红的唇畔,更添上一分清艳。
见他要再提灌一口酒,苏少初摇头。
「再一口吧!」朱毓将里在她身上的厚暖裘拉好。「崖外的雪地气候要比崖内寒冷太多了。」
二十多天来,她几乎都待在温泉暖意的「雪王楼台」,忽然出了崖外,甚大的温度落差,再加上未愈的伤势,初时令她连拿来御寒的烈酒都拿不稳,朱毓将裹著暖裘的她再拥进自己怀内,亲自喂她。
「皇主子,你别忘了,车内还有我们。」
「是呀!在『雪玉楼台』还不够,连到了外面,都不让我们和苏公子在一起。」
隔著一道垂纱,坐在马车前方的无忧、无愁咕哝抱怨。
尤其这二天,苏少初几乎都在床上的帷幕内,朱毓除了让她们将三餐和汤药送上外,根本不让她们多留片刻,更遑论见上苏少初一面。
「想跟本皇子抢人,等你们翅膀够硬了再说吧!」
他漫应的将酒壶交给她们。
「老是这麽霸道。」
「就是嘛!」
两丫头接过酒,又是嘟嘟嚷嚷的不满,边斟饮边抱怨。
「到了云峰上的行馆,你好好休息,调养这半个月来走偏的身体。」朱毓对怀中半闭著眼眉的人道:「云峰上的行馆景致极美,黎明与黄昏的云海如幻,你会喜欢那置身梦般的感觉。」
云峰上,朱毓拥有一座云峰海栈的行馆,也是一座温泉暖意的宅第,云峰本就以多变的云海著称,在高处中,沉浸在热意腾腾的水泉中,有著徜徉夭地云海的悠然。
以往的入冬或初春,朱毓向来会有小住几日的行程,今次因苏少初而迟迟未上云峰。
「有皇主子在,能好好休息吗?」
「骗人的嘛!」
前方的无忧、无愁不待苏少初做出回应,先窃窃私语。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皇主子,苏公子都说过皇主子是个淫魔鬼皇子。」
「对嘛!看他这麽折腾苏公子,苏公子还真是没说错。」
两个丫头颇为她们的苏公子不平,倔著唇又是一阵嘀咕。
「你们两丫头的胆倒是愈来愈大胆了。」近来学会明的、暗的损他这主子。 「那麽到了云峰海栈,本皇子会让你们两个继续连苏公子的面都见不著,如果你们两个再吵的话。」
朱毓慢条斯理的声,很有效的制止两个丫头的聒噪。
臂弯中的人却是唇角浅勾。
「你愿意为她们而笑,却总吝於对本皇子展颜。」朱毓托著颅侧,对她二日来的绽笑,就算只是浅抿一笑他也感到吃味。
尤其这二天来,她话少而转趋沉默,对他的拥抱依然是不曾拒绝,甚至在他身躯覆上时,她会主动与他贴紧,闭眼像在感觉什麽,却不回应他的任何言行,只是任他做尽一切。
偶尔,他捧著她的脸,一再轻吻的要她睁开时,轻颤的睫扉下,她总是缓缓睁开眼,因激情染上的动人醉彩,常令他痴凝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