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几乎不相信从自己嘴里吐出的词居然如此无力而软弱,武京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我不是说过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冷冷的声音在武京的耳边响,武京脸色一白,只是瞬间,武京开始剧烈的挣扎着。飘盛游刃有余的将武京的双手绑起,看着那慌乱的眼神,飘盛冷笑:“我到想看看你是如何让我又野又狂的,就是凭这样的身体?”
第三十二章
明知道那具身体的某地方已经被撕裂,感觉到血的流出,男人没有停止自己剧烈的撞击,只想将身下男人的五脏六腑搅烂撞碎,那来自心里的痛楚也是出自已的错觉。贪恋着身下任由自己任意摆布身体,灵活又柔韧在自己的手中扭曲着,颤抖着,拼命压抑着痛苦,眼光不曾落在过武京的手,却肯定着此时武京的手一定苍白用力的抓住被子,因为当自己用力压住他的腿几乎把腰折成两段,用全身的力气全身的重量压了下去,第一次感觉到武京体内干涩和火热,和随着之来的一声悲叫,让自己的血液沸腾了,忘乎所以。
随着自己的进出,仿佛可以听到武京从牙间发出的痛苦呻吟。看着武京双眼的紧闭,飘盛感觉一丝丝的阴霾和怒意,将幅度增大,力量加大,看着那无血色的唇上一丝黑发,微张的性感嘴中,突然吐出的单音仿佛不是从口中叫出倒像是发自从胸腔划出的尖叫,腑下身体飘盛温柔而命令的叫着:“睁开你的眼睛,看着我。”
武京知道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在反抗失败后,瘫软的身体随着身体上男人的冲击不断晃动,那从未有东西进入的器官强迫的剌入膨大而热炎的性器,像是要将自己生生凌迟,剖成两半的利器在身内肆虐着。武京闭着眼脸部扭曲的忍受着这份撕心裂肺的痛苦,也许是怀念,怀念当年温柔的体温,也许是自我赎罪,才对后来飘盛的行为不再反抗,穷及一生,也只有他能让自己这样。身体的撕裂,自己只能张着嘴努力克服着尖叫,而心灵的撕裂,自己只是闭着嘴将血咽进肚子。狂嚣着:这里没有爱。却再内心深处期待着爱。耳边听着不知是神还是鬼轻声的呼唤:“睁开你的眼睛,看着我。”武京顺从的将眼睛慢慢的睁开,从来他就无法拒绝这样的声音,就像他从来无法拒绝那样的体温。
二双眼睛对视着,武京轻轻眨动睫毛下一双黑眸着看他,有些恨意,有些期待,有些痛苦,还有掩藏在眼中最深处的一丝恋之光,那眼神是如此的熟悉,仿佛已经注视着自己日日夜夜,那眼神瞬间让飘盛的心变得淡酸又淡苦,却又立即让自己感觉强烈的喜悦,征服还是驯服?飘盛不明白,只知道一瞬间自己达到了高潮。
武京凄惨的瘫在床上,被残暴肆虐过的下身,鲜血混着浓稠的精液缓缓流下大腿,身上床上全是点点斑斑触目惊心的血迹,让人心悸。
看着面前面无血色的脸,感觉到微弱的呼吸,飘盛回复了神志,无法相信自己刚才的疯狂,深吸一口气调节呼吸,稳定情绪,飘盛镇定的叫来春青将清水放到门口。
感觉到手上的湿巾试轻轻擦试而带来的颤抖,飘盛突然感觉后悔了,看着那双紧闭的眼睛,死死咬着的嘴,飘盛心中一阵沉闷。
过了很久,几乎认为武京已经睡着了时,武京睁开了眼,那目光干干净净:“这……是我欠你……的,现……在我是不……是还清了?一报……还一报,这世人果然是做不……得不应该是自……已做的……事。”
飘盛一听到武京的话,一股无名的怒气伸了起来,穿好衣服在房间里踱着步,只让自己更感觉天气的烦躁,凶狠狠的盯着仿佛无事的武京,感觉仿佛做坏事的人是自己,飘盛一脸阴沉的说:“还清?你认为你这样的身体就行了?不知被多少人用过了的。”
武京脸色更加苍白,衬着那黑眸,说不出的心酸,努力张着嘴却颤得发不出声,搁了很久武京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认为……我……这……样的……身体,别……人会……想要吗?”从那一夜起,代表身体的词只有一个惨不忍睹,早已经属于半残废,有些气恼自己的口气软弱得可怜,武京的语调又一转:“不过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就是你的技术太差了。哪天,让我教教……”后面的话武京都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飘盛又气又怒,正想走向前,门后转来了声音:“大少爷,二少爷来了。”
停止了脚步,看着床上的武京,飘盛分不清现在的感情,只哼了一声,转身出了门,吩咐春青拿些膏药和菜饭备起,送进去。
楼下飘兴正怒气冲冲的坐在椅子上,边上聂岩一脸苍白的坐下,从小被人呵护长大着却遇上那样的事,虽然没有让坏人得逞却也让聂岩心恐了几天。
“大哥,阿泥,你想如何处置。”没等飘盛坐上来,飘兴已经急不可待的询问起了,“这种人就应该关在府上的地牢,你却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还不许人去看。”
感觉飘兴的情绪异常激奋,坐在一旁的聂岩忙拉着已经站了起来的飘兴,轻声的说:“飘兴哥。”聂岩与飘兴相处了一段时间,发现看似冷静万分的飘兴其实是一个很容易冲动的人。
“聂岩,这件不仅与你有关,也与陈府有关。”瞄了一眼聂岩,飘兴直盯着大哥;“我已经知道了,不仅绸锻店的火与阿泥有关,连那天府内着火,也有仆人发现阿泥曾在那里出现过,大哥,那阿泥到底何来头?看样子,你明明知道他做的事,却又将他留在轩文阁中,前二天你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
“这事你不要插手。” 飘盛冷冷的说着。
看着飘盛一脸的阴晦,全不见往日的从容开朗,那一直挂在嘴角边阳光般的笑现在只是一股子的冷意寒意,聂岩禁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不要插手。”飘兴跳了起来:“什么叫不要插手?大哥,不要因为阿泥救过你的命,你就放过他了。陈家与他无冤无仇,他放火烧屋,聂岩与他毫无瓜葛,他居然勾结那个杂碎害人,这种人不交给官府,不严惩用刑,我心里……”
“住口。”一声怒吼,飘盛打断了飘兴的话,当听到严惩用刑那一瞬间,一股怒气由心而生。感觉到自己口气的强硬,飘盛将声音放慢:“飘兴,这件事我自有处理,你就不要再多说了。”
皱着眉,飘兴仔细的打量着大哥,边慢慢的站了起来边说:“大哥,你的态度真是很奇怪,既然你说不要插手,我便不插手了,聂岩走,跟我住我那阁。”感觉到聂岩一直站着不动,飘兴拉着他的胳膊:“走吧,难道你能忍受和害你的人住在同一阁,走。”聂岩痴痴的看着眼前判若二人的飘盛,被飘兴强拉着走了。
皱着眉,飘盛坐在椅子上,头脑中一团糟,救命恩人,这个词还真是讽剌,但为什么现在除了怒意外,就没有当自己听到绿珠说的故事后的恨意和一股想将人碎尸万段的憎恨感情。偶尔想起武京身上的伤,还有那双眼睛,却总有丝丝的伤感涌上。一开始的杀意不仅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现在自己居然担心起武京的事起来,人的心真是太复杂了,连自己的都猜不透,摸不着。
“大少爷。”曾管家慢慢的坐门外走近。
“嗯,曾管家,什么事?”强打起精神,飘盛问道。
“那差的几匹锻料已经买到了,我已经叫人装货按约运走了。”
“这事就劳曾管家的神了,关于武京……”说出这个名字都让自己有些难以启齿的感觉。
“大少爷放心,本来这事就是大少爷你自己的事,老曾不会多问,只是老爷夫人,二爷都快要回来了。若此事被传出去,恐怕……毕竟放火害人此事,即使陈府不追究,聂家也会追究的。”小心谨慎的曾管家说道。
“这件,我也想到了。曾管家,你先下吧。”
***
春青心惊胆颤的看着床上被单上可看到的红迹,将放有菜饭的盘子放在桌上。
“春青,你……下……去。”武京轻声的说着,强咬住牙慢慢的从床上坐起,只感觉有异液慢慢从后面流出。
“阿泥哥。”青春不知发生了什么,看着头发散乱,虚弱的阿泥,只知道大家对阿泥的态度突然变得异常和诡秘。
“没事的,青春。我只是身体有点不适,这里我自己来打整。”勉强的笑了,武京不想让春青看到自己的狼狈。
“哦,那好吧。我把东西放在这里。”眼尖的青春早已经看到武京的脸上一片片的红肿,想着大少爷出来的态度,忍不住的担心问道:“阿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的脸上……”
“脸。”顺着青春的眼神,武京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颊,这才发现半边脸早已经肿了起来,真狠,打自己一点情都不留。
“看来夏天的蚊子真是厉害。”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武京敷衍的笑了笑:“春青,我可是要换衣服,你想一直看着?”
“啊!我马上下去。”通红着脸,春青跑了下去。
第三十三章
坐在床边,武京颤抖的手扣住衣服上的扣子,看着刚换上衣服又渗出血,武京只能将袖子卷高,笨拙的将伤口用破衣服包扎起,这个动作也累的武京喘着粗气。身体上的痛加上脚上的旧痛发作,武京只得靠在床边,眼睛紧闭着,克制着突然涌来的天眩地转感觉。
看样子,是清理不了身体,等着拉肚子,武京自嘲的一笑,曾经自己也害得大少爷拉过肚子,又想起了那个冬天,发着低烧拉着肚子的大少爷,躺在床上,脸红红的,眼睛亮亮的看着站在一边的武京,而武京正低着头听着大夫告诉陈夫人,大少爷多半是受了冷,又吃东西吃坏肚子,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本来武京也是这样想的,结果第二次依然出现这样的情况,武京这才明白是什么原因,心痛着大少爷受的罪,从此每一次过后,武京都会仔细的清理大少爷的身体。
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想这些,奇怪着自己的心理,武京沉思着,没想到我现在居然如此平静,遇到这件事,不是应该悲痛万分,不是应该愤怒。
飘盛一进来看到得就是这样的情景,洒满屋的阳光和靠在床上的男人,一种阳光下的死烬,心裂一般,飘盛急步走向前,一把抓住武京的手,死死的捏住。
一阵痛从手上传来,武京慢慢睁开了眼,微微一笑,看着男人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很突然的冒出一句:“你想听故事吗?”
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红肿半边的脸,冰冷的手,毫不协调的笑,那笑太轻松,没有一丝的痛苦,不带一丝尘土的味道。那样的笑,却让飘盛的心像发酵般,连舌尖都感觉到那股味道,苦酒的味道,带着醉意的苦涩。
“故事从一个小孩子听妈妈讲一只海鸥的故事说起……”武京痴痴的讲着,随着故事,武京的脸上时而笑时而悲,飘盛也随着陷入的故事中,心情为着故事中小孩子的命运而起伏不定,当听到小孩子被带入一大府人家伺候大少爷时,飘盛心一颤,知道了武京在说着自己的故事。故事又重复一次听到了,飘盛听着那熟悉的故事,还有那些绿珠不曾知道的故事。当听到男孩在哭泣中分离时,飘盛想要斥责故事的荒谬,却一点声也发不出来,飘盛深深的感觉到武京所说所讲都是真实的,就如绿珠所讲的一般,只是带给自己不同的感觉,一股挥之不去的悲伤和心酸,为着故事中的人而喜而悲。
“然后,男孩们终于面对面了,扯开了自己的伪装,他们终于在分离了九年后面对面,这时那男孩才明白了一切,让自己痛苦的竟然不是伤害他的家庭,让他害怕的也不是那个与自己长相类似的男孩,让自己沉沦的也不是那一场刻骨铭心的爱,让自己恨的也不是那个忘记自己的恋人……”没有说话了,武京只静静的望着飘盛,就如此时飘盛正痴痴望着自己般,禁止不住那一直控制的泪,武京只感觉眼眶润着,一滴液体从眼睛中慢慢的留下。
那泪晶莹极了,就如那双眼睛一般迷漫着氤氲水气,流光异彩,飘盛看着这样的男人,声音出乎意料的颤抖着:“他……明……白……了,什么……”
武京轻轻闭上了眼睛,声音像是轻飘如羽般:“原来让自己痛苦憎恨的不是人不是事,不是世俗的偏见,不是自己的改变,居然只是那一段已经褪色的爱情,那一段已经毁灭他所有理智与热情的爱情,那段他曾经无悔的爱,那种本应该是永远无罪的爱。”慢慢睁开了眼睛,武京凝视着飘盛:“现在那段应该早就已埋入沉土中的爱终于尘归尘,土归土。这个故事终于结束了,将这个故事告诉你,今生只告诉你一人,这故事也只是二人知道的秘密了。”
“结束了。” 飘盛无意思的呢喃着。
“是的,结束了。因为,那男孩终于挣脱了那以爱之名操纵自己的命运之线。”
“既然已经结束为什么告诉我?!”飘盛怒吼着,一把将武京抓了起来,这个故事彻底混乱了飘盛的认知,被故事中的爱和恨所震荡着,不相信故事那被武京形容得无比纯真美丽的大少爷是自己,不相信自己曾被人如此爱过,不相信自己也曾如此爱着别人,即使两人都是同性。无数串的不相信只是说明着一个问题就是,飘盛他相信,彻底的相信着这个故事,相信的让自己希望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
“呵。”轻声一笑,武京看着带着迷茫,慌乱,挣扎的飘盛:“就是因为结束,我才会告诉你。”这声音邪恶极了,也悲伤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