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受伤了?」闻到血味的同时也看见了披洒在他肩头上的鲜红,莫磊很不能理解地耸了耸鼻头,这小子怎么会笨到连在自个家里都还顾不好自己?
「……救我……」暗哑的语声拌著粗重的喘息,封擎云已是撑不住身子地软软跪倒,好在被莫磊及时抱住才没萎靡在冰冷的地板上。
「废话!」臭小鬼,只有要治伤才会记得还有他这号人物晾在这荒僻的客厢里生灰……发著牢骚,莫磊将人扛到床上摆著,想拨开封擎云的手时才赫然发现这只手并非是捂著肩头伤口,竟是五指如刃深深地埋在肩肉里。
「你疯啦?搞什么鬼?!嫌我太闲饭吃太多也不用这样找差事给我做吧?」猛摇著头,莫磊不能置信地睁圆了大眼。
扯了个难看的笑脸,封擎云顺势回抽将没入的指节拔出,一旁的莫磊随即欺上紧压著他腋下及肩窝的大穴缓住血流。
「我……被下药……」十分难受地扭动著身子,在莫磊冰凉的双手贴上时封擎云几乎想舒服地呻-吟出口,好想把烫热的身子全贴上这片柔软的冰凉。
「什么?」再次瞪直了眼,莫磊真想翻翻历本看看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哪来这么多事让他忙啊?瞥了眼床上这个面色潮红又不住辗转低喘的笨小鬼,莫磊只能认命地空出手探上他的腕脉。
「不、会、吧……笨小鬼!你怎么会蠢到被下这种药?!」无力地瞅著面前的大灾星,莫磊很确定今天是个诸事不宜的烂日子,这么强的药性难怪这小鬼本事再高也要叫救命,是哪个想男人想过头的疯女人搞的?她是想要这小鬼精尽人亡啊?
「我……唔……好热。」
「废话,冷才有鬼!来找我也没用,这玩意没药解,封住药性又对你的身体太伤,还是发泄一下的好,忍耐点,我帮你去找个女人过来……呃,可能得两个才够用。」紧皱著眉头,莫磊很认真地计算著该怎么才不会闹出人命。
「不要……不能……女人……」使劲扣住了莫磊微凉的手腕,晕沉中封擎云没忘记自己才从那窝红粉陷阱窟里逃出,就算不是她所安排的女人,他也不愿意冒任何可能留下孩子的风险。
「啥?小鬼你脑子没烧坏吧,不要女人你拿什么消这一身火?」
「……不可以……不……」十分坚持著,封擎云没留意自己的手劲又加大了几分,水漾的漆瞳紧锁著莫磊请求。
「痛痛……痛啦!不要就不要,掐我干嘛。」这小鬼怎么老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感觉迟钝?急忙拍打著那只对自己施虐的爪子,莫磊暗自祈祷这小鬼还留有点脑子克制力道,别把他一身老骨给拆了。
「……对不起……唔……」又是难抑地低吟了声,虽然泄去了手劲,封擎云却依旧舍不得离开那微凉的肤触,甚至开始逾矩地往上爬抚了起来。
「小鬼……你确定?」瞅著在自己臂上不规矩游移的那只手,莫磊感受到自己的肌肤也因为这炽热的抚触战栗著,老实说,他并不介意帮小鬼发泄他那一身高涨难忍的欲望,只是少了女体的发泄管道,这小鬼跟自己都会做的很辛苦……唉,这漫长的一夜呀……
「不後悔?」再次问了声,莫磊已经开始帮著封擎云卸除衣衫,自己是因为对这小鬼本来就很有好感,所以一点也不在乎同他进行这等亲匿的情事,但是这小鬼呢?他现在是迷迷糊糊的搞不清状况,等他清醒了会不会後悔让个男人看见他难以自制的淫媚浪态?没有反抗地任由莫磊除去件件衣衫,再确定了不会有女人介入的後顾之忧後,封擎云逐渐放松了紧绷的精神,一点一滴地放任自己沉沦在药性催起的激情里。
「……唔……嗯……」心在狂跳著,随著胸前被烙下点点红痕的刺激,封擎云再也难以忍耐地呻-吟出口,双手忍不住紧攀住覆在身上的宽胸阔肩。
「别乱动……你肩上有伤,好好躺著享受就好。」气息微促不稳,莫磊将泛凉的掌心紧贴著这具火热的躯体,缓缓游移著抚慰他亢奋的情绪,同时又覆唇在他颈肩放肆吮吻著。
或轻或重地吻噬,每一分的抚触莫磊都可以感受到身下人儿不能自主的轻颤,让他忍不住抿唇低笑了起来,比起清醒时这小鬼老是超龄的稳重自持样貌,他实在爱极了眼前他这全无自制的模样,这般诚实坦然地回应他每个挑弄。
「……小鬼……你现在很可爱呢……」探手覆上已然高耸的情欲,莫磊不意外耳边的低吟变成了高扬的轻呼,温热的体触,诱人的呢喃,在在都惹的他一颗心越跳越剧,随著躯体交缠,渐渐地莫磊也衣衫凌乱褪了大半。
「嗯……啊啊!呼……」躁热的身子随著激射出的情欲稍稍得到丝舒缓,封擎云无力地曲敞著双腿在莫磊的臂弯里急喘著气息,殊不知此刻星眸半眯、杏唇微张的娇艳模样已让身上的人儿看的口乾舌燥,血脉贲张。
大颗大颗的汗滴直往下淌,莫磊早已是衣不蔽体地与身下的人儿裸裎相触,这下可换成他被自己昂扬的情欲折磨的难受,正犹豫著是不是该动手解决时,身下的祸首又已带著一团火挺身贴上磨蹭著。
「要命……」是圣人也没法再忍下去了,沾染著方才浊腻的大掌再次探手覆上,握掌套弄的同时没忘记也拉过那双发烫的手心握住自己高耸的硬挺,带领著一同制造欢娱。
怕自己沉重的身躯撑不住时压著下头的人难受,莫磊体贴地将身子移往他身旁侧躺而下,两腿则是暧昧地勾缠著封擎云右半边身子,趴枕在他颈边低喘的同时,犹分神护著那血染的左肩,不让激情失神的封擎云动作过大再让伤口扯裂。
「啊!呼……」吐出口长气平复著心跳,在高潮後莫磊有著倦极的慵懒感,却也没忘了这场春戏的主角尚未得到解脱,伸指爬抚著那道横在封擎云心口上的旧疤,莫磊俯下首伸舌含弄起其上红挺的突起,贝齿轻轻合咬啃噬的同时几乎立即就感到腿肢勾揽的身子一阵急颤,手中的炽热也随之同自己般再次溢射出浊白的黏腻。
「磊……莫磊……」
「嘘……休息会儿。」伸手揽过口齿不清唤著自己的人儿拥在胸前,莫磊爱怜地伸掌在那光裸的背上安抚著,看来他等会儿得克制点好照顾这小鬼的需求,否则没药力支持的自己,可能再几个回合就会不支梦周公去了。
歇没半晌,莫磊就感到那抵在小腹上的赤烫又硬挺了起来,搂在怀里的身子也又不安分地扭动摩蹭著,轻叹了口气,莫磊再次碎念起那个下药的疯女人,要男人有饥渴到这地步吗?简直是……覆唇吻上那两片艳红的唇-瓣,莫磊将所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全吞下腹,不想让那些煽情的呢喃挑起自己抑制的情欲,然而当大掌造访那两腿间丝绒般滑腻的肌肤时,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又违背意志地起了反应。
惨了!再这样下去先完蛋的绝对是自己……情欲高涨中莫磊不禁懊恼地瞪著身下的罪魁祸首,想不通这副身子怎会也同那两片丰唇般这么合自己的胃口。
浑身的肌肉都是男性的结实,虽然因练武而极富弹性但说什么也不可能比的上女人的凝脂香滑,更别提上头还有著累累疤疠,但却这般轻易地就挑动了自己的欲念?男人比女人好抱?眯了眯眼,莫磊实在不认为自己会点头肯定这问句,那么问题是出在小鬼身上罗?如果……对象不是这小鬼,换个别的男人呢?搜索著脑里记忆,随著古天溟、郝崭扬等人的脸孔一一掠过,莫磊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恶寒,就连想到那朵美艳不可方物的冰块桃花,他也没有想把人搂在怀里的欲望,答案很明显,能让自己如此动情的──就只有眼前的这个小鬼头……思绪岔到了一旁,莫磊手上不免也跟著缓下了动作,得不到纾解的封擎云难耐地攀起莫磊的颈项索吻著,反客为主地袭向他光洁的胸前,或啃或舔也留下了片片吻噬的痕迹。
「小鬼……别这样。」陡然拉回了神智,莫磊急忙抽手推拒著,光自己单方面的动作都已经克制不了身体的反应了,这小鬼居然还在给他火上加油,这一来岂不是让他缴械投降的更快?然而意识昏沉的封擎云却彷如未闻,甚至一个翻身将他压到了身下。
「小鬼!」在封擎云舔上自已胸前的乳突时,莫磊已是气息粗喘地绷紧了全身,被这么一刺激,自个儿的昂扬也坚挺的不输上头的人儿,残余的理智虽然还让他记得要伸手阻止,却奈何无论他怎么使力都无法推开在他身上洒火的不负责家伙。
「小鬼你……唔!」推拒间,一股撕扯般的巨疼突然自下身传来,莫磊骤然痛白了张脸,才刚举起的也全低了头,他这才发现光顾著挡拒封擎云的吻噬,却忽略了自己的双腿不知何时已被他欺压的身子岔的大开,而如今……这小鬼居然把他当女人抱?!
「该死的!唔……可恶……」真的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推著上头准备谋杀自己的人儿,莫磊咬唇痛喊著,把他当女人用也就……算了,但也不能什么准备都没有竟就这样捅进来呀!光靠那么点之前宣泄的体液做润滑,这小鬼是想痛死他吗?到底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磊……」模糊呓语著,神智恍惚的封擎云根本听不到身下可怜家伙的痛喊声,只是顺从本能地想拥紧这个身子,想将自己深深埋入那份令心狂跳的温暖里。
「很好……还知道……我是谁……还不给我出去!」任由再怎么挣扎,疼痛却依然有增无减,紧-窒的穴口硬是被撑张到淌下温热的血流,莫磊脸色越发惨白地发现这小鬼竟是打算贯彻他谋杀的步骤,那张染著情欲十分漂亮的脸蛋此刻却有如地狱恶鬼般恐怖地寸寸向他进逼。
该死的臭小鬼!该死的臭女人!该死的……莫磊你这个天下第一号大白痴!咒天咒地咒自己,莫磊真恨自己干嘛这么多管闲事,明知这小鬼中了这种麻烦玩意,居然还不知死活地想帮他?!当然啦,他承认会帮这小鬼多少也基於自己的私欲,谁叫他在吻过小鬼後发现这小子非常对自己的脾胃,会想尝尝他身子的味道也是人之常情嘛,孔老夫子也说过食色性也啊。
不过这下可好,想吃的都还没吃个过瘾就主客易位成了这小鬼的盘中餐点,偏偏应自己要求住到了鸟帮里最荒僻的一角,看样子就算他肯不顾脸皮地扯喉喊救命,恐怕叫到喉破力尽,也不会有好心人来灭火。
「啊!唔……」十指深深掐陷在封擎云的肩膀上,莫磊甚至已痛的顾不得那上头的伤口又被自己残忍的掐裂开来,模糊的视野已经开始阵阵发黑,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快痛晕了,偏偏肇事的臭小鬼还意犹未尽地在步步挺进。
好……很好……姓封的死小鬼……已经痛糊涂的莫磊不断在心底诅咒著,三十年来他从没被人这么欺负过,更别提谁能有这本事叫他这么痛过,如果能活过今晚,看他怎么跟这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臭小鬼算这笔帐!,「唔……啊!」随著封擎云开始猛力摇摆起身子,莫磊又是被逼著发出凄疠的痛喊,痛到眼泪直流的同时他也佩服自己竟还有余力感到好笑,只因为实在无法相信这种杀猪似的喊声会有从自己口中发出的一天。
若被老头看到这幕惨像……天知道他会怎么想……『鬼谷狂医』的招牌哪……
「磊……」
「……该……死……」自己的名字让人这般缠绵地唤著,莫磊的回应却只能是句有气无力地咒骂,这臭小鬼已被药迷的糊里糊涂,抽-送间的力道根本不知轻重,动作之剧让他只觉得自己已是被肢解般的破碎,除了痛外还是只感到痛,晕沉中他真不敢想臀後被小鬼这般进进出出的地方会是怎样个惨状……
「磊……」不知时间究竟流逝了多久,挣扎的手脚早瘫做了软泥任人摆弄,莫磊只觉得自己像是个魂魄出了窍的破布娃娃,神智与躯体早分成了两家接不了轨,讽刺的却是这个正在凌迟他的人语声竟还是那样的低柔,温柔的像是在唤恋人的名字……恋人吗?如果……是这小鬼……染血的唇-瓣微扬,意识跌入黑暗前莫磊模糊地想著……喜欢孤独的自己其实很讨厌寂寞的,小鬼欠他的若用这种方式偿还似乎也不错。
如果还活著,他会记得不择手段地去兑现这许诺般轻唤。
如果……还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