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以一杯水酒代表深深的钦佩及浓浓的祝福!小鱼姑娘可别嫌弃。”
“当然下会嫌弃罗,我聂小鱼可不是器量狭小的猫!”
聂小鱼迈爽快的接过酒杯,正待一口饮下,却觉得袖管一动,她转过视线看去,不解地看著手指还揪著她袖摆的宁为臣。
“你在干嘛?也想要暍吗?那边多得是呢,还有吃的,干嘛非要跟我抢……”
“我不是想喝,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方才进来迷宫前的‘提示’都用完了吗?是不是……”宁为臣朝她用力眨眼暗示著,“是不是还有……还有没能用上的呢?”
“逢酒莫要”呀!大小姐,你千万别乐昏了头,而忘了还有这一句。
聂小鱼却毫不考虑地甩开他的手,满脸的受不了。
“安心道士!”她大笑著嘲弄他,“不是我要说你,那些口诀呀、提示呀的,都只是拿来用在钥匙还没找到前才会用上的,现在‘同命镣’解开了,问题没了,你还在瞎操什么心?我看你呀,可能得再改个名字了,叫做‘操、心、道、士’,人家盛意拳拳地向你敬酒,哪有不给面子,不暍的道理呢?”
话说完,聂小鱼帅气十足地朝著蘑菇精举高酒杯,仰头饮尽杯中的酒。
于是乎呢……
接下来呢……
很久很久以后……
呜呜呜!她果然不该不听臭道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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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不该不听他的话,更不该下理会姬婳留给她的最后警告。
逢酒莫要!逢酒莫要!逢酒莫要……要要要要呀!
她果然莽撞,她果然好骗,她果然没长脑。
淡淡晨曦,破窗而入,照射在那个赫然坐起身,一旁还摊放著凌乱锦被的少女身上。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脸上写著震撼不信,却在颤著身微转过视线,看见了背对著她、陷入沉眠里的一个隆起时,突然间……好想哭。
呜呜鸣,她真的好想哭。
但当她真将小脸埋进掌心里时,却又好半天挤不出一滴泪来,因为她的脑海中不停地播放著那些叫人心跳加速、血脉债张、头晕脑胀,却又好想要……去死的片段。
是的,她喝了纳豆给她的那杯酒后,突然变得贪杯,因为她发现酒这玩意儿居然是如此的好喝,好喝到叫她想咬舌头,好喝到让她管不住自己,脑海中只剩下一团团白白软软的棉絮,不会思考只想态意吸酒的棉絮。
她不光是自己痛饮,甚至还逼宁为臣也要陪她喝。
“不喝我就揍你喔!”
她像个土匪婆子一样地抬起纤足,跨在一旁石狮的头上,威胁著他,直到看见他即便哭笑不得,却还是听话的仰头一口饮尽的动作,才满意的点头。
这样才对嘛!
既然是伙伴,那么自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酒一起暍光光。
在暍了很多很多酒后,她突然开始想笑,好想好想,想得她完全控制下了,于是接下来,她开始咭咭咯咯没断过的傻笑、痴笑、娇笑、憨笑、疯狂地笑。
“小鱼,你醉了。”
走过来扶著她,在她眼前幻化成无数条影子的宁为臣,嗓音听起来有些无太不。
“我才没有呢!”
她用力推开他,一点也没打算要认同这句话。
为了证明她并没醉,她笑呵呵地跑去向三不五时对她眨眼睛,仿佛对她挺有兴趣的三头魔怪邀舞。
“三头帅哥哥……”这句在她清醒时绝不可能会说出口的嗯心谎话,却让对方乐不可支。“想不想和我跳支舞?”
凶猫很恶,乖猫温驯,那么一只长得很漂亮,且又醉态诱人的小醉猫呢?那可真让人目眩神迷到移不开视线了。
就在三头魔怪的三张嘴里开始狂喷口水及流鼻血的时候,一只大掌不识相地插了过来,绝无商量余地将聂小鱼拉开,带离还在流鼻血的三头魔怪面前。
三头魔怪见状,原是气得想追过去干架,好再度赢得美妖归来,却让凶神恶煞赶过来的机关阴魔女施以“巴掌神功”伺候后,为了逃命不得不放弃原来的念头。
“呵呵呵,好好笑喔!她为什么要打人呢?像个泼妇恶猫……钦钦钦!宁为臣!你要带我去哪里啦?我还没玩够,还想要找人跳舞耶!”
聂小鱼看著紧抓著她的手,走在她前头,面色看来很差,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的宁为臣,嘴巴紧闭著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三思地想将她带离现场时,终于忍下住生气地挣扎尖叫。
见她快要变回原先的恶猫样,宁为臣想了想后松开她的手,将她旋过身和他面对面,然后目光认真地、直勾勾看著她。
“你要跳舞我陪你!你要喝酒我陪你!你要做什么我都一律奉陪!就是别再去找别的男人了!”或者是那些乱七八槽的公妖!
她醉了,这个样子的她是很容易让有心人或是有心妖有机可乘的。
但在忿忿不平的思绪里,宁为臣压根就忘了自己也是个男人,对她其实也是同样危险的。
彷佛是从两人落水那时候开始吧,他便已习惯了将她护在怀里,不希望看到、甚至是想到她可能会遭受到伤害或是侵犯的可能。
他低沉带著微恼的嗓音让聂小鱼暂时忘了反抗,愣怔不解的看著他。
即使她已醉意朦胧却还是感觉到惊讶,因为从不曾见过他这样失控的表现,此刻的他全然失去了他那安心道士惯有的潇洒表情。
“什么都奉陪?这可是你说的喔!”
聂小鱼噘起菱唇,微眯起不驯的眸子,因兴头遭人打断,所以一心只想要找人麻烦。
“那么如果我要你现在……动嘴吃我,你敢不敢?”
宁为臣眸匠出现了狼狈及仓皇失措,甚至还微微红了脸。
“不是不敢,而是……是地方不对。”
“这个容易解决!我来提供地方,绝对能够方便俩位‘尽兴’庆祝!”
那只阴魂不散的蘑菇精肯定已盯梢他们良久,此时才能适时地跑出来接下话。
一双眼睛笑眯成线的蘑菇精带著他们穿过妖群,越过森林,最后来到一间清雅精致的小木屋前。
然后他在开了门,并将他们两个都推进去后,扔了句:“请尽情狂欢吧!”便砰地一声关上门跑掉了。
木屋不大,却有张大得出奇的紫檀木床,以及看来干净清香的被枕床褥。
虽不及聂小鱼醉茫,却也差不多半醉的宁为臣,在看见大床后感觉不太对劲,讷讷地开口想走了。
“呃……我想那家伙八成是误会了什么,咱们还是快点出去凑热闹吧……”
他话还没说完,一道香影便已往他身上扑飞过来,正是聂小鱼那只已经醉茫了的小野猫。
她的扑势甚猛,让他猝不及防地往后跌落在那张大床上,而她自然顺势地跟著他一块倒下去了。
就在宁为臣被迫躺平后,仿佛觉得这一摔还挺好玩的聂小鱼,咭咭咯咯地娇笑了出来。
接著她用一双小手撑起上半身,在他身上半趴著,然后像只向主人讨宠的猫咪似地朝著宁为臣低下脸,伸长粉嫩嫩的丁香小舌,热情地往他脸颊上、脖子上,一下接著一下地舔舐著,边舔还边发出似撒娇、似挑衅的笑语。
“吃你!吃你!吃死你!吃到肚子里!你不敢我敢!你不吃我吃!”
“别这个样子,小鱼……”宁为臣东闪西闪,却发现很难闪避这个热情小东西的攻击,“你会后悔的,当你酒醒了之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为什么要后悔?我觉得这样很好玩呀!”
聂小鱼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劝告,只是一心想要找出他的弱点来嬉戏挑衅。
当她发现他的耳朵特别敏感,只要她的舌一靠近便会控制不住地一个轻颤,甚至还会涨得红通时,她坏笑的将火力全都集中过去。
又吻、又咬、又舔、又舐、又吮,她贪玩地吹气、咬玩著他的耳朵,最后索性将那只耳朵整个含入口中,好玩地吮著不放。
该死!这只小野猫知道自己正在玩火吗?
宁为臣让她的热情攻击给逼到几乎疯掉,此时的他何止是耳朵生颤,全身上下早已蓄势待发了。
可恶!老虎下发威真把他当成病猫?该由他来让这只小野猫,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惩罚的时候了!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拉下她缠在他颈上的手,撑高身子抵在她身上,霸气十足地倾身吻起她。
他用力地吻、生气地吻、惩罚地吻,但渐渐地,怒火一丝丝地蒸融不见了,他的吻起了变化,渐渐变得温柔且缝蜷爱怜,像是伯吻疼了她。
终于他被迫发现,这些吻与其说是在惩罚她,还不如说是在惩罚他自己。
因为他愈吻愈血脉债张,身子也愈是僵硬如石、灼热难当,反观那只正在受惩中的小野猫,却好像挺享受的。
她在他身下不断发出觉得很痒的咯咯娇笑、浅浅呻吟,以及三不五时犹如猫叫一般的细细不服气呜咽。
拜托别发出那种会让人理智全失的声音!
但来不及了,他听见了,且立刻受到影响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他抛尽所有理智,蛮性大发后,就只能依仗著潜藏于体内的男性本能行事。
只见他单用一手便俐落地剥去她全身上下的衣物,甚至包括她的贴身衣物。
然后他长长地吐了口气,眼神炯炯发亮,因为终于能看见她白皙美丽、几乎要将他给逼疯的娇胴。
果然是个下折不扣的小妖精!且是个只能独属于他的小妖精!
“别看!”
聂小鱼娇嗔地伸手交抱在胸前,虽说早已醉茫了,却还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冷风袭上,以及让他那带著红丝血光的邪肆眼神给烫醒,而感到害羞了。
“不许遮!”
他蛮横作声,无意交出领导权,再度以单手擒住她的双手并往上架压住,再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著她胸前的起伏,并用指尖描绘著那美丽圆弧的诱人曲线,惹得她全身激颤起来。
“你很讨厌耶!”
边嗔声边颤抖边想躲,最后她无能为力地发现自己的力气,已被他邪肆使坏的动作,给全都抽尽了。
“我就是喜欢你——讨厌我!”
话语方落,邪笑扬起,宁为臣低下头在她白皙的娇躯上落下绵密的吻,偶尔会抬起头,欣赏著她那双美丽的猫瞳中,交织著惊恐及初次领略到诱惑时,所散发出的迷醉光芒。
在很久很久以后,就在聂小鱼觉得再也承受不住来自于他的任何煽惑的时候,他陡地抬高她的身子,用他的灼热蛮横地刺穿了她,进占她的体内,并以由浅至深、由缓至急的律动,在她体内填满了独属于他的戳记。
木屋里不断传出聂小鱼因“受惩”而求饶的声音,但听来那位“行刑者”绝对没有丝毫同情心,因为他下为所动地花了一夜的时间,用了各种野蛮的、惨无人道的“刑法”,来惩处著他的囚犯。
真是好惨又好长的一夜呀!
第八章
淡淡晨曦,破窗而入,照射在那个赫然坐起身,一旁还摊放著凌乱锦被的少女身上。
在聂小鱼颓然地将小脸埋进掌心后不久,她身旁起了微微骚动。
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坐起,紧贴著她的背,再伸出一双健臂,耍赖似地硬将她扣进怀中,让她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他们都是同样地未著寸缕,一丝不挂,以及他对她又再度高昂起的“性”趣。
见她没理会,他改用俊挺的鼻尖拨开她的发丝,将鼻搁枕在她光裸颈背上,然后用著热热的呼吸,一下接一下地干扰著她的思绪,让她寒毛竖直、背脊拱起,像只备战中的小野猫。
“别闹了!”
聂小鱼想推开身后的男人,却惊觉自己原是强悍的力气竞在触及他后,全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一点也不像昔日凶恶泼蛮的小野猫。
没法子,他用了一夜的缠绵来驯服她,还在她身上刻下属于他的印记,让她的身子对他彻底俯首称臣,让他只要一触及她,她便会发热、发烫、发软,甚至是……发骚?
她突然有种伤心的感怀,好像她的身子再也不属于她自己了。
她势必得同过往的自己,挥手告别了。
“谁闹了?我只是在找我的小猫咪。”
他磁性微哑的嗓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
其实神智仍陷于寤寐中的宁为臣,眼睛还是闭著的。
神智未醒肉体已醒,他的身体启动了自动搜寻本能,想要寻找能让它贪欢了一整夜,下舍须臾分离的温香暖玉,于是他才会爱困地爬起来并偎近她,并开口说要找他的猫。
“我才不是‘你的’小猫咪!”
她不喜欢这种说法,她才不想属于任何人,她是她自己的,只会是自己的,永远永远都不会改变。
宁为臣在她背后甩甩头,终于清醒过来,而一等清醒后,他便能立即接收到她凌乱颓丧不知所措的心思,毕竟两人在一起处久了,加上她心思透明,他想读取她的心思太容易了。
于是他微笑著小心翼翼地将她搂护进怀里,像在哄个孩子般地轻轻摇晃著她。
“乖乖!你会没事的,把自己交给我,信任我好吗?乖小鱼,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事情既然发生就发生了,后悔无济于事,我不会辜负你的。”
眼里生起了水雾,但下一刻她突然觉得下对,因为她想起这一番话,在当时两人跳下瀑布里时他好像也曾经这么说过。
没错!
他确实是有著能够安抚人心的本事,尤其是女人,所以这是不是代表他常做这种收拾善后的事呢?
“这种话……”她控制不住地微酸了语气,“你一定常常跟女人说。”
莽猫变酸猫,心眼儿变得跟针尖一样,这也算是由女孩蜕变为女人的附带条件吧。
宁为臣笑出声来,“好吧,我承认之前的我确实是有些荒唐,但这真是我第一次同个女妖这么说的。”
“那么你以后还会再跟别的女人说吗?”她冷冷的补上一句:“或者是女妖?”
他再度笑了。
“不会了,小鱼,不会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大受影响的下只是你,对我来说那种震撼也很下寻常,我从未像昨夜一样的全然失控,完全管下住自己,其实事情会发生,并下全是因为喝醉酒,而是存在于我们之间的相互吸引早已酝酿太久,所以一旦找到宣泄出口就爆发了,懂吗?不要太过苛责自己了,至于我,我也不认为这件事情有错。”
聂小鱼没作声,因为知道他说得没错。是的!若非存在于两人之间的吸引力早已暗潮汹涌,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一点就著?且一经燃起就如野火燎原般无法收拾?
“别再想了,小鱼。”他浅浅地打了个呵欠,“想多了会长白头发的,除非……”他的嗓音里隐含著促狭,“你打算由黑猫变成白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