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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号恶魔情咒 page 1 作者:拓拔月亮

  微笑台湾319  拓拔月亮

  嗨,大家好,我是拓拔小亮亮,很高兴在这里和大家见面。

  今天,亮要和大家来聊319——

  什么?不想谈政治话题?

  嗯……可是人家小亮亮本来就不是要聊政治,人家要说的319,不是吵吵闹闹的319,而是有一个微笑标章的319。

  微笑台湾319乡,它的缘起,要让大家寻找台湾三百一十九个乡镇里最友善的微笑,发掘隐藏在台湾各个角落的精采故事,体验台湾这块土地上最真实的幸福与感动。

  要走遍319个乡镇,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它需要很大的恒心和毅力,最重要是要有一颗疼爱台湾这块土地的心。

  很佩服有许多人已盖满319乡镇的微笑标章,看了几篇精采的旅游记事,感动之余,觉得自己仿佛也跟着笔者一块去旅行,若不是因为眼睛不能长时间盯着电脑看,真希望把每一篇319旅游记事的文章都仔细看一遍,这样一来,也算是另一种体验319乡镇的精采。

  也是在观看别人旅游记事的同时,才发现就在自己居住的周遭,就有着一篇篇从未去注意过的平凡之美。

  有很多的因素让我们无法亲自拜访319乡镇之美,也许无法像别人在短短一年内完成创举,但或许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几十年之后,一步一脚印,终也能走遍台湾每个乡镇,只要有心。

  突然觉得走遍319乡镇这个活动,很适合退休的老夫老妻一起携手去完成,相信这会是夫妻俩共同生活的日子里,一段很美好的回忆。

  虽然目前没办法去完成走遍319乡镇,但我还是很努力朝这个伟大目标前进,将台湾本岛的每个县市,几乎都给它走过一遍,有的地方还走了两遍、三遍……无数遍

  最常去的几个地方,诸如:田尾公路花园、东石渔人码头、布袋渔港……

  田尾公路花园,大概去过了几十次,因为那里有好多漂亮的花。

  花的种类很多、很多,种花其实是很累人的一件事,虽然每次帮花换盆,累到无力搬花盆,当下都会决定不再买花,但,每当冬去春来,春心荡漾……呃,春暖应该就要配上花开,是以,怀抱着要让春花朵朵开的坚定心志,某亮就会勇往直前,杀到田尾公路花园,把该搬的花全部搬回家。

  过年后不久,某亮连续去了两次田尾公路花园,搬的花看起来不算多,但回到家帮花换盆的时候,却累得腰酸背痛,当下决定……对,就是那个每年春天都会自动变节的决定。

  至于东石渔人码头和布袋渔港,一去再去的主要原因,当然就是去吃海鲜了,人家就是爱吃嘛!

  今年开春以来,去了一趟台中新社庄园·古堡花园,一个很美的世外桃源,可惜因为过年塞车,到了那里已经很晚,没能静心体会古堡花园之美。

  另外就是台南的兰展,很盛大的一场兰花竞艳,爱兰花的朋友不可错过的盛会,最令某亮惊喜的,就是看到法兰瓷的展示,每一件作品都栩栩如生,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很多人喜欢到国外去旅行,国外的景点固然是有一种异国文化之美,但在体验异国之美前,是不是也该回头看看自己家乡的美?

  微笑台湾,只要有心,你我都是319乡镇的亲善大使。

  楔子

  日本。

  寒冷的风雪刺入骨髓,白皑皑的雪地里,一名挺着大肚子的少妇,穿着一件薄外套,眼神涣散,颤抖抖地汤风冒雪,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身后的两名大汉亦步亦趋跟着,让她一丁点也没有畏缩躲进屋内,靠在暖炉旁温暖身子的机会。

  为了偿还父亲欠黑道大哥的巨款,她不仅被迫当服侍黑道大哥的女人之一,更「幸运」的被选中当「代理孕母」,孕育黑道大哥的接班人。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一旦她带着肚里的孩子走上绝路,她家族里三十多条人命,全都会成为陪葬品。

  刚怀孕的前几个月,她情绪不稳,一度想自杀,保镳发现阻挡,隔天,她就接到她大伯父那即将满月的第一个孙子离奇死亡的消息,同时也接获警告,下一次可能离奇死亡的人,就是她母亲。

  不敢再有其他的念头之后,她开始接受严苛的考验,因为想要成为黑道接班人,得有过人的耐力,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得开始接受各种非人性的考验。

  那个冷血的男人说:「能活得下来,身体健全,才有资格出生。」

  夏天,在烈日当空下,她必须挑着三十桶井水,一遍一遍的来回水井和大水桶间,把大水桶装满;冬天,吃风饮雪的日子,她愈来愈习惯,因为这是她每天的运动之一。

  得知她怀了三胞胎,那冷血男人更是高兴,不是因为她怀了他三个儿子,而是他认为这也是对孩子的一种考验,谁吸收的养分多,谁强壮,谁就能出头,他要留下最强壮的那个。

  一道冷风窜进外套里,她的肚子一阵收缩,颤抖了几下,她咬牙忍住这刮骨般的沁寒。

  三个孩子全是她的心头肉,她不能阻挡他们出生,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就是补充足够的养分让他们吸收。

  那冷血男人唯一优待她的,就是每餐准备了非常丰盛的食物让她吃,她吃得多,吃到撑,还是要吃,因为她不想三个儿子被他们冷血的父亲,论斤论两的决定存活。

  眼皮一阵狂跳,低眼,抚着隆起的肚子,陡地想起前些天,一个年纪颇大,脸颊瘦削凹陷,看似女巫的女人,不知为何能闯进来,冲着她一阵阴森冷笑,斜睨了她的肚子一眼,并对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三个恶魔之子,4、6、13,难逃情咒。」

  她害怕地问女巫,那段话是什么意思,女巫露出诡异的笑,道:「这是三个神秘的情咒数字,爱情在这三个数字里,浮浮沉沉,不管开始、结束或是圆满,都绕着它们旋转,柔克刚,恶魔之子,等着接情咒数字吧!哈哈哈!」

  不懂,她不懂那三个数字和她的三个孩子有何关连?她只想把孩子平安生下来,那些什么情咒数字,无稽之谈,她才不信!

  寒雪飘下,仅着薄衣的她,身子颤抖抖,尽管咬牙想撑住,但,一阵天旋地转,她再也撑不住,倒在雪地里。

  眼前除了一片白光,她什么也看不到,好几次她都想就此合眼,不再醒来,但一想到家族三十条人命,想到她三个孩子,她再虚弱也要努力撑开眼,不让自己和这世界脱离。

  「她流血了……快,快抱她进屋里去。」

  身后的两名保镳,惊骇之余,动作迅速的将她送回屋内。

  皑皑白雪中,仅存一抹令人怵目惊心的血红——

  第一章

  二十五年后,日本。

  白雪纷飞的雪地里,一名高大挺拔的男子,穿着薄衣,手持木棒,独自在雪地里练武。

  他不以为苦,自小,他就习惯了这一切。

  从五岁懂事以后,二十年来,每年他的生日,他都可以从寇叔口中听到一些和自己身世有关的事。

  直到三天前,他才完整知道自己因何会眷恋这片雪地,因为这片雪地下曾经有他母亲留过的血。

  手中的木棒一挥,抖落了积覆在树枝上的白雪,闭上眼,他伫立在寒风刺骨的雪地,体会着当年母亲怀着他们时,所受的苦难。

  当年母亲生下他们三兄弟后,父亲便将他们三胞胎托付给他信任的三名保镳寄养。

  原本他们都在台湾,但在他们三岁时,父亲拓拔英豪遇害身亡,新继任的盟主为了预防他们三兄弟日后会抢夺盟主之位,因而想赶尽杀绝,幸而保镳们先一步得知消息,各自带着他们逃离,才保住他们的命。

  一只叫声尖锐的泣兔跑过,惊扰了他的思绪。

  张开眼,他兀自叹息,遗憾至今仍找不到其他两兄弟的下落。

  而他母亲的下落连寇叔也不知道,只告诉他,当年她剖腹生下他们三兄弟后,便失去了踪影。

  他不愿猜测,但以当年他父亲对待一个怀孕女人的苛刻严厉行为来看,最有可能的是——

  他母亲被他父亲给杀了。

  心头一阵抽痛,即使他从没见过母亲,他仍心疼当年母亲为他们三兄弟所承受的苦难。

  远处,泣兔的叫声仍显尖锐,蹙起眉头,转身欲进入屋内,但他的脚步却反倒往外走。

  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曳他跟着泣兔的叫声方向往前走。

  泣兔的叫声渐行渐远,脚步一拐,他在一棵雪白的树下,赫然发现一摊血,一摊怵目惊心的血红。

  「救我……求……求你……救我……」

  微弱的呼救声从皑皑雪地上飘起,黑眸眯起,他定睛的望着她。

  她用中文喊着救命,声音中没有特别的腔调,她是台湾人?

  「救我……」她眼皮无力似地半张。

  他看到她手腕上有伤痕,不像自杀的刀痕,倒像被铁炼磨擦或者硬挣脱扯下的伤痕,鲜血是从她手上流出的……

  他冷静的看着她,并不打算救她,因为寇叔要他凡事低调,尽可能不要和来路不明的人接触。

  尤其她一看到他就说国语,也许这是她求救的本能反应,但他也不能不提防她。

  「救……救我……」

  她身边的血渍,在一片雪白的大地里,显得异常的刺眼,令他联想到寇叔跟他说的,当年他母亲临盆前僵倒在雪地里的情景——

  眼前的女孩,一样身穿薄衣,百合般的轻灵身子似要融化在层层叠叠的雪堆里。

  「救……救……我……」

  飘拂的风将雪花吹得四下回旋飘洒,翩翩洒落在她轻灵的身上,她的眼皮再也无力张启,她僵倒在挦绵扯絮的天地间。

  转身,他踏着冰冷的脚步准备离去。

  他一再告诉自己,他的父母亲已死,这世间,不必再为谁感到心痛——尤其是一介陌生的女子。

  在他冷漠的离去之际,泣兔的叫声再度狂嚣起,心头忽地一阵揪紧……

  蹙起两道浓墨双眉,二十五年来,除了他母亲之外,他未曾因任何人感到揪心——

  回首再望雪地里的那抹轻灵,他竟无法再踏出离去的脚步。

  时间彷若就此冻结,他在等,等自己打消看她的念头、等他的脚愿意再踏出离开她的步伐——

  静静凝望她那双冷然锐利的深邃黑眸,在他等待间竟飘进了一丝温度,一丝足够消融他冰冷的心,解除他僵在原地脚步的温度。

  他的心念动摇,黑眸眯起,大步向前,弯身,强健的手臂瞬间勾起那抹染血的轻灵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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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为什么要救她?」

  当年跟随拓拔寿母亲的保镳之一的寇仇,见拓拔寿救回一个陌生人,神情立即警戒绷起。

  「那我是不是也该问你,当年你为什么要救我母亲?」

  拿来消毒药水和消炎药,拓拔寿俐落的帮她止血包扎。

  在日本二十多年来,除了读书外,他鲜少出门,但他该学的东西,一样也没少学,就算今天她中的是枪伤,他一样有办法处理。

  拓拔寿反问的话语,让寇仇一时哑口无言。

  当年,他是他母亲的保镳之一。

  除了防止他母亲逃跑,保护他母亲的生命,也是他的重责大任,他理所当然该救他母亲的。

  「少……少爷,当年我……」

  尽管拓拔寿是他带大的,但某些时候,拓拔寿的确有乃父之风,冷厉的令人心头战战兢兢。

  「当年的事不用再提,我不想听。」他的父亲死了,母亲失踪,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何必再提?

  再说,当年他们对母亲的冷残行为,都是听令于他父亲,就算要怪,罪过也得归于他父亲头上。

  「寇叔,拿一个小火炉过来。」

  摸着她冰冷的手,她的身子严重失温,泛白的唇,像一朵冷冬中的雪梅,轻颤。

  不敢违令,寇仇移了一个小火炉到她身边,静静站在一旁。

  「少爷,她……」

  「你不用担心太多,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说着,拓拔寿又看了她一眼。

  「可是,我们要回台湾的事……」

  将她的伤口处理包扎完毕,帮她盖上暖被,拓拔寿起身到火炉旁,双手伸进寇仇早准备好让他洗手的小盆中搓洗。

  寇仇拿着一条擦拭的毛巾,候在一旁。

  接过毛巾,擦手的同时,拓拔寿道:「寇叔,按原定计画,你先回台湾,等你发落好,过两天我再回去。」

  这二十多年来,他们其实常回台湾,寇叔联络到以前跟着他父亲的几个忠心老将,他们都盼望能找到他们三兄弟回台湾,把他父亲拓拔英豪一手建立起的天地盟再统合起来。

  自从他父亲死后,盟里内斗的情形一天比一天严重。

  十五年前,天地盟分裂成天盟、地盟、海盟,年轻气盛、缺乏领导智慧的盟主,常常让手下带人抢夺地盘,互相残杀的情形,让一些老大哥纵使看不过去,也乏力阻挠,是以,他们冀望老盟主的亲骨肉,能够挺身出来一统大局。

  「可是她……」

  「我不是说过了,她只是个女人,一个连性命保不保得住都很难说的女人!」拓拔寿不耐烦的蹙紧眉头。「如果我拓拔寿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那你们也别指望我回台湾能做什么统合大事。」

  知道自己担心太过,寇仇放松了心情。

  「少爷,今天四号了,我要赶搭今天的飞机回台湾,那你……」

  「四号……我不会让她碍事的。最多三天,我一定会回台湾。」

  「上回我拜托齐老暗中去查其他两位少爷的下落,我想,以齐老的人脉关系,如果两位少爷都在台湾,应该不难找到。」

  闻言,拓拔寿一脸笃定的神情。「如果我的感应没错,这一趟回台湾,我们三兄弟有可能会聚头。」

  拓拔寿的话一说完,寇仇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

  「真的?如果真如少爷感应到的这般,那就太好了。」

  「寇叔,快走吧,晚了,你可要追着飞机跑了。」

  「是,少爷,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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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受伤的小女人还未醒。

  虽然她手腕上的伤口已不再流血,但先前流血过多,加上身体虚弱又待在雪地里太久,她一直没醒来,偶尔身子还会冷得颤缩。

  他在火炉边铺了一条羊毛毯,把她抱到毛毯上,再为她盖上两条棉被。

  蹲在她身边,他轻抚着她的脸,低沉声道:「想活下去,你就得努力醒来,否则,三天后,我会把你丢回雪地里。」

  他说过,他不会让她碍着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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