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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皇的小淘气 page 9 作者:席晴

  “你……真大胆!连卡佛。”她有点生气,但却不是震怒。

  “这样说吧,只要我连卡佛想要的,绝不会中途打住。你是我第一个想要的女人。”他发现自己对她动了情,这事对他而言,不可不谓是“大事”。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匆匆忙忙地丢了句:“我要回房了。”

  “我送你。”他说。

  “不用。”她疾步快走。

  “慌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天知道。”

  她几乎是以小快步的方式往自己的卧室跑去,而他的声音则在她身后宣告:

  “有些事会发生就一定会发生,怎么躲也躲不掉。”

  第八章

  午夜。

  铃……一声刺耳的大哥大铃声响起。

  连卡佛一个翻身,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可是上方未显示号码,换句话说,对方并不想让他知道他是谁。

  他决定不接。

  奇怪的是,一连三次,铃声一再响起,直到第四次,对方才死心不再拨打,于是他查了一下语音留言信箱,意外地发现对方有留言。

  他想了好几秒,最后才决定接听──

  “是我,学长,原谅我不能显示我的号码给你看,我有苦衷。

  那日在海边,你的绝情我领教过了,当时我并不在意,起码我以为自己不在意。但回到家中,我一再陷入过去的回忆,这才发现,我错了!

  我在意,一直都很在意!

  大学期间,众星拱月的我总是偷偷打探著你,可是你却几乎没有正眼瞧过我,这让我很难受。本以为如今已更臻美丽的我,总该可以令你刮目相看了,结果──你的身边却已出现另一个‘她’。

  但即使如此,我可不可以请求你让我再见你最后一面?

  就这么一次,而且是最后一次!因为今晚我将远行,且永远不会再回到这里。

  所以我衷心地恳求你,就在我们那天遇见的海边,和我见一面,算是诀别吧!

  另外,我要还你一样东西,那是当年你我就读医学院时,你与同学打赌赢得的听诊器。当年你因开怀畅饮而将它遗落在酒吧里,被我捡到,很抱歉,我私心留下它,只因为我想睹物思人。

  求你出来一趟!别问我怎么知道你的手机号码,我只能说我不再单纯,但对你的爱慕却没有递减,反而与日俱增。

  见我最后一面吧!如此我死也心甘情愿。求你!”

  他又重新听了两遍留言,原本坚决的心彷如滴水穿石,渐渐出现了凹洞。

  他终于退下睡袍,穿了件便装悄悄地往外边走去,可是他的一举一动,却为泰阳室内所安装的闭录电视给录了下来。

  一种特别的声波立即传入泰阳的房内,他马上连线观察,直觉不安,也匆匆套了件外衣,快步跟了出去。

  至于睡不著的葛雪灵,则感到一种紧窒的氛围扑面而来,她也换上轻便的裤装,就她熟悉的路径往上走。

  这三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分别乘著隐藏式的电梯到达招待室。

  连卡佛开始往海边走去,泰阳便招呼值班的保镳偷偷地跟著连卡佛,以便随时保护他。

  至于最后到达正厅的葛雪灵,也蹑手蹑脚地跟了出去。她有些讶异连卡佛头也不回地往海边的椰林间走去,他的动作仿佛告诉她──有人在等他。

  果然,半分钟后,椰林后方钻出了一个女性的身影。

  尾随他们的葛雪灵,为了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赶紧躲在他们附近的一处地方。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侵犯他人隐私之嫌,但她就是无法不这么做──她急于知道那个女人与连卡佛的关系。

  对于自己的行为,她不是不感到惊诧的,他和她之间并没有什么,而且她一向是排斥感情的,但为何她现在会像个因嫉妒而失控的妻子,伦窥他和那女子的互动呢?

  她拿出超迷你型的望远镜偷看,立刻认出了那名女子。那人就是前几日下午,令她感到不安的女人!

  连卡佛娣著身穿黑色潜水衣,像是刚从海底潜泳回来的白瑶,等著她说明来意。

  “学长,哦,不,请容许我叫你一声卡佛。多少个夜晚,我期望这么称呼你。卡佛!卡佛!”白瑶认真的表情有著诀别的感伤。

  连卡佛突然感到一丝悲悯。

  他一直是女人崇拜的人物,他也乐得让她们热情的围绕与奉献。可是白瑶不同,她从不曾表现对他的思念、渴望,甚至占有,可是再次出现,却就剖心掏肺地表明,希望他允准她呼唤他的名字、见她一面!

  试问,有几个血性男儿可以真正拒绝这样微薄的请求?

  而这是他唯一可以给她的,因为他的心已被另一个女孩所占领。他可以体会白瑶的心情,却不能分割丁点感情给她,一点也不能。

  “卡佛,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她哀道:“为什么?”

  “你要我来,我来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不会只是要还我那个听诊器吧?”他刻意冷绝地求证。

  “哈!”她突然仰天苦笑,“我真傻,对吧?!”

  “天下没有真正的明白人。”他说,仍然是那带著冷凉的语气。

  她猛然向前,极尽全力地抱住他,“我爱你!我爱你啊!死都不放手!”

  他怔了半晌,旋即试图推开她,却发现白瑶根本是使尽全力巴住他,怎样都不肯松手。

  她本来就是练家子,手劲比一般女子大了许多,就连一些男人也不是她的对手,更别说她是横了心用力地抱住他。

  他当然可以不顾一切,使劲地扯下她那如八脚章鱼的手,但这么做不免弄伤或弄断她的手,他并不想这么做。所以他采取较温和的方式驱离她。

  他将她的手稍微推离他的颈项,大声喝叱:“你在发什么疯?快放手!”

  “不!不放!起码在这一刻我不放!我已经放过你太多次,也太多年了,这一次、这一刻,就让我任性而为一次吧!”她大声啜泣道。

  葛雪灵听不到他们的声音,看见他们拥抱在一起,心头一阵拧疼,呼吸与心跳越来越不规则。

  “白瑶,以前我没有正眼看过你,现在也不会。放手吧!你要我做的,我已做到了,现在是你该放手的时刻了。”他的态度依然冷漠。

  “你爱她,对吧?”白瑶直言断定。

  “这是我的事。”他仍未松口。

  “她是幸运的。”她说,黑眸忽然直直地往葛雪灵的方向瞥去。

  葛雪灵吓了一跳,但旋即一想,她不可能看见黑暗中的她才对呀!

  “我该走了。”连卡佛不打算和她耗下去。

  白瑶却将他抓得更牢,而且抬起脚尖,准备凑上她的唇──

  连卡佛终于使力地推开她,大声咒道:“够了!”

  倒在沙滩上的白瑶错愕的望著他,随即再次仰天狂笑,“既然你绝情,那就休怪我无义!”她迅速地从脚踝处取出一把迷你手枪,冷不防地朝葛雪灵站的方向发射──

  砰!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空,夜鸟也在这时飞出林间,连卡佛心生不安,

  立即将白瑶按倒在地,大声质问:“你在干什么?”

  “杀一个女人。”冷静的语调后,是一声长笑。

  “什么女人?”他有种不好的直觉。

  “哈!”邪佞的双瞳尽是嫉妒的波光,“你的女人。”

  听见咚的一声,他朝声源看去,赫然发现葛雪灵横倒在地。

  “该死!”连卡佛立刻夺下白瑶的手枪,打算去看葛雪灵,霍然听见前方声音传来──

  “佛哥,雪灵受伤了!”这是泰阳的聋音。

  “别走!我有遗言对你说。”白瑶快速抓住准备离去的连卡佛,左手不知从哪冒出了一支锋利的短刀。

  “你又想干什么?”他立刻划开距离,企图夺下她的短刀。

  她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自己的腹部用力一桶,鲜血霎时如喷泉冒了出来。

  “你──”他没想到白瑶的性子如此之烈。

  “我就要死了,可以吻我一下吗?”她凄苦地笑著哀求。

  “我不能。”他说得很坚决。

  “唉!”她再度轻喟,“也罢,如果你真的吻我,我想,你便不够爱那个已受轻伤的女人。”

  “够了!”他打算离去,又为她牢牢地抓著。

  “听我说。”

  “快说,我没空和你磨叽!”

  “你真绝情。”她再次苦笑,“我只射了她的臂膀,她不会有事的。”

  “你以为你是神枪手?”他嗤道。

  “我是!在飞驼帮里,我是第一神射手。”她道出了真相。

  “你──小麦是你杀的?”他太惊愕了。

  她摇了摇头,“那时我被派到了外地,她不是我杀的。但这次我是奉命杀了你的女人及小麦的女儿。”

  “你怎么知道没死的女人不是小麦?”他追问道。

  她再次苦笑──这是杀手的直觉,还有女人的直觉。如果她是小麦,你看她的眼神不会那么地──深情。另外,你叫她凌雪。”

  他突然不语。

  “我是篡位的飞驼帮新帮主,黑沁的同母异父妹妹,在帮里我的代号是黑妖。”她突然吐了一口血。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他有些惊讶。

  “你──唉!”她再次喟叹,“因为我爱你。”

  “你──太傻了。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

  “我知道,可是却无法阻止我对你的渴望与思念。我知道你会替小麦报仇,而我又不能违背黑沁的指令,所以只好祭出自己,表明我对你的──心。”她又吐出一口鲜血。

  “白瑶──”他竟然有些不忍,“来人,快叫救护车!”

  “没用的!快带他们离开,三十分钟后,黑沁就会赶来。”她只求死,不再多求。

  “你不要再操心了!就算十个黑沁我也不在乎,他必须还我妹妹及妹婿的命来!”

  白瑶再度苦笑,望著星空,“如果有下辈子,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连卡佛又摇了摇头,并在保镳及医护人员抵达时起身说道:“很抱歉,我不能。”

  白瑶像是了然一切地再吐了口鲜血,“算你绝情。”语毕,她便合上眼。

  至于连卡佛,则是迅速赶到受伤的葛雪灵的身边,大声呐喊:“雪灵!雪灵,.”

  “别喊了,她已陷入昏迷。”泰阳已令人准备担架,送她回他的实验室。

  “该死!都是我的错!”

  “是祸躲不过,你也不用太自责。据你的人刚刚回报,黑沁的人已由外港渐渐朝这里来。”

  “我知道了。”他接著转头问身边的保镳:“我们的人都到齐了吗?”

  “十分钟后就会到!”

  “那警方呢?”他又问。.

  “预计十二分钟后。”

  “好,全力备战。”他再次下达命令。

  “是!”有力的应对声,显示他们歼灭敌人的决心。

  第九章

  三天后,黑沁等人已由连卡佛的弟兄,还有警方共同逮捕了。至于这小岛上,只剩下泰阳和他们的医疗团队。

  只是大伙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仅受轻伤的葛雪灵仍未清醒。

  又是另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可是连卡佛委实不放心,决定留在她的房里陪伴她。

  苍白的脸蛋,没有表情的容颜,和同样是深刻五官,却已死亡的白瑶比起来,葛雪灵的安静反倒教他思惹情牵。

  她之于他,已随著相处的时间加长而越来越重要。尤其当他得知她为白瑶所射伤,他的心更如刀割。

  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令他如此坐立难安。

  他轻轻地抚著她的脸颊低语:“雪灵,你怎么还不醒来?在逃避什么?我吗?还是……”

  “妈──”突然,葛雪灵在梦中低声地喊叫,“爸──”

  他吓了跳。以他们的年龄与经历,还会在梦中呼唤父母,多半是在父母去世的头一年,当然还得看父母本身对这个孩子,是否特别的关爱或是虐待。

  在他们“交往”的过程中,他始终觉得她是个情绪稳定,而且有著幸福家庭的女孩。事后调查讶然发现她竟然是慕林老婆的三妹,还有他的死党之一──那亚森老婆葛花仙的妹妹。

  据他了解,她们的父母极为相爱,而且也过世好多年了,照理说,雪灵不会如此“思念”父母才对……怪了!

  “爸,妈──”她开始啜泣。

  “雪灵!雪灵!”他想叫醒她。

  她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爸,爸!别走!别走!”

  “我不会离开你。”他哄著她。

  仍在深睡中的她仿佛听懂了,情绪也安静下来。

  就在他以为她快要睡著时,她忽然又哭了起来,“妈──妈咪──你们别──别──这样!我──我好──难过。”

  这一刻,他几乎可以完全肯定葛雪灵在童年受过刺激,而这个刺激百分之九十,和他侧面调查的结果完全不同。

  巧的是,葛雪灵学的是心智科。她极可能就她所学的专业知识,进行自我诊疗。

  “爸!妈!”她再次呐喊。这次大叫,意外地将她从梦中给唤醒过来。

  他定定地看著她,“你醒了,我等你好久了。”

  “为什么等我?”她问,显得冷漠,似乎仍然沉浸在先前的梦中。

  她就像失去灵魂的美丽女子,少了根引她返航的丝线。这就是连卡佛此刻的感受。

  顿时,他再度想起他祖母的预言──“你会娶一个失去灵魂的女子为妻。”

  是她吗?

  他是想过娶她,如此,遂了小麦的心愿,也让小雪花有个爱她的母亲,至于他,也有个令他愉悦的女子为伴。

  他一把将她搂近,低语:“你的伤好些吗?”

  “别碰我!”她的目光犀利,满是拒绝。

  他拉开彼此的距离,问道:“为什么?”

  她偏过头,一幕幕海边他与白瑶相拥的镜头涌了上来,还有父母对骂的回忆也漫过心头,泪水不自主地开始滑落。就说嘛,感情是不可靠的,她怎么一不小心就……

  他伸出手准备为她拭泪,她却拍掉他,同时起身打算逃开。怎知,才一下床就软身倒地,手中的点滴也被扯下。

  他立即扶起她,“你到底怎么了?”他对她又恼又怜。

  她开始哭泣,“别管我,别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不行!”他坚持抱起她。

  “放开我!放开我!”她用力在他的肩头捶著、打著,还用那泛白的唇,咬著他雪白衬衫下的肩胛骨。

  他却不为所动。

  “放开我!放──开──我!”她奋力且夸张地又哭又叫,刹那间昏了过去。

  “来人!”他立刻按下求救钮。

  她这种情况在医学上称之为“重度情绪障碍”,并旦是带有自戕的情绪障碍。就一般人的眼光看来,她是个“失去灵魂”的可怜女子。

  他心疼地亲吻她,一遍又一遍,直到医护人员进来,他还是不断吻著她的颊,低声说:“回来吧,MY  DEAR。”

  泰阳看著向来对男女之事漫不经心的连卡佛,这么认真地对待雪灵的模样,拿著白瑶预备还给他的听诊器,不知该不该给他。

  连卡佛突然回头看了泰阳一眼,“有事?”

  最后,泰阳代他作了决定,“现在──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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