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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少东的深情 page 3 作者:黑田萌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自找的。”

  看她如此死鸭子嘴硬,他的火气还真的来了。

  虽然无故挨了一耳光实在教他很不爽,也真的很想打人。但,他的拳头是绝不向著女人的。

  他老爸曾告诫过他们兄弟四人,绝不能对女人动手,因为会动手打女人的男人,其实是卒仔、懦夫。

  他绝不会也不可能打她,但他要一个道歉。然而现在看来,她是打死都不会开口说声对不起的。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将脸欺近了她,近距离瞪著她看,“你以为我不会打女人,只是吓吓你?”

  她当然希望他只是吓吓她,但如果他真的打她呢?

  想到盖瑞那么大一只都被他打飞了,若是她可能会……黏在墙上。

  好女不吃眼前亏,她最好道歉了事。只是刚才表现得那么英勇,要是这会儿低头认错,一旦不是……

  不,她绝不示弱!

  她看著他凶巴巴的眼睛,一脸“你唬不了我”的倔强表情。

  “再给你一次机会,”他沉声要求她,“道歉。”

  “绝不!”她说。

  就在她说“绝不”的同时,她看见他抡起的拳头已朝她逼近。

  她心头一惊,害怕的紧闭眼睛。

  但几秒钟过后,她并没有感觉到痛。她睁开眼睛,却看见他的脸几乎贴在自己眼前。她陡地一惊,“唔!”

  还来不及反应,她感觉到自己的唇片湿湿热热的,而且有一种被挤压的感觉。

  “唔……”过了好几秒钟,她终于反应过来。

  她在心里尖叫起来,因为她发现他没打她,却吻了她。

  他的唇片具有攻击性及烧灼力,让她的心跳漏跳了几拍。好几次,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有心跳。

  她应该推开他,然后狠狠的再甩他一巴掌。

  但她动不了,全身乏力,直到……直到他离开了她的唇。

  看著她惊吓过度,呆若木鸡的模样,英人得意的一笑。

  再怎么抓狂生气,他还是不可能动手打女人。但要他就这么原谅她,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总得惩罚她一下,总得让她知道他不是她惹得起的男人。

  “你……”宁静捣著嘴唇,声音颤抖。

  “你猜对了,我确实是不会打女人,不过,”他撇唇一笑,“那不表示我会就这么算了。”

  “你……你无赖!”

  “你该庆幸你不是个男人。”他直视著她,“如果你是男人,现在叮说不出话来了。”

  “什……”她简直不敢相信,她让这个男女关系复杂的暴力男吻了。

  他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连一点点的歉意及悔意都没有。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刚打败了敌人般的得意。

  “你居然……”她的嘴唇一阵灼热,像是有人在那上面淋了油又点了火般。

  “我想我们扯平了,岛村小姐。”说罢,他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门口。

  打开门,他走了进去。要关门的时候,他再多看了她一眼。

  “对了,”他为了气她,补上一句,“你的嘴唇还挺软的,希望有机会可以再来一次。”

  看见她听到这句话时,那气愤却又莫可奈何的表情,英人就觉得这值那一记耳光。

  他哈地—笑,关上了房门。

  就在门即将掩上的那—刻,他听见她近乎抓狂的尖叫——

  “流氓!”

  第三章

  回上海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但宁静的心里却还是不宁静。她总是不经意的想起那个软她恨得牙痒痒的男人,但奇怪了,为何她痛恨他却忘不了他?是因为痛恨他,而难以将他的影子从心中抹去?还是她其实并没那么恨他?

  不管是什么,她知道自己不该被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影响。

  这阵子她忙著将自家品牌推到国外,当然,父亲的祖国——日本,就是她第一个镇定的目标。

  事实上,她已订了机票,准备在明天飞往东京视察市场。

  她在房里收拾著行李,也再一次确定自己没有遗落什么。

  “宁宁。”突然,父亲岛村健一敲了她的房门。

  岛村健一总是这么叫她,这是她的乳名。

  “爸。”她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李里,拉起拉链。

  岛村健一走了进来,“行李都收拾好了?”

  “嗯。”她点点头,“对了,有事吗?”

  “是这样的,”他在她床沿坐了下来,拿出一张邀请函,“我前几天接到这张校友会的邀请函……”

  “ㄟ?”她接过一看,惊讶地,“国小同学会?”

  “是啊。”他笑笑,“想不到我离开那么久,还会收到邀请函。”

  “你要去吗?”宁静问。

  他摇摇头,“你妈妈最近身体下太好,我不去,不过我们班长透过关系,辗转跟我联络上了,他希望我带著全家人回去参加。”

  宁静秀眉微蹙,疑惑地:“那么您打算……”

  “我还是决定不去,不过要拜托你到东京时,替爸爸去拜访他。”

  “这样啊……”她忖了一下,“好吧,您把他的名字住址给我,我会抽空去拜访他的。”

  见她如此爽快答应,岛村健一欢喜的回答,“他叫桂政隆,这是他在东京的地址。”说著,他给了她一张纸条。

  “他姓桂?”这个姓氏让她心头一悸。

  “是啊。”他笑说,“我跟他在念书时算是相当麻占,他是名门之后,但却没行读当时的贵族学校,而是跟一般人上了公立小学,一点少爷的架子都没有。”说著说著,他眼底闪著光芒,“唉,真怀念那段时光,想不到一眨眼,大家都五、六十岁了……”

  听父亲这么说,宁静就叮以知道,他的这个同学应该有相当崇高的社经地位,不是个普通人。

  “爸,”她勾住他的手,“放心吧,我会帮您带礼物上拜访的。”

  岛忖健一唇角上扬,安心一笑。“那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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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东京后,宁静就忙著市场考察,并评估在东京设柜的可行性。

  以Oreen的设计风格,要打入日本市场并不难,但若没有谨慎的评估及准备而冒然进行,却有可能会亏损。所以在这之前,她还必须做许多功课。

  连续逛了三天的街,她累毙了,于是决定休息一天,并利用这一天的空档去拜访父亲的国小同窗。

  拿著父亲给的地址,她来到桂家豪宅前。

  说它是豪宅绝不夸张,在东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这种坪数的宅第,绝不是一般人可负担得起。

  据她父亲说,桂政隆是个相当成功的商人,事业做得很大。

  依她看,他的生意不只大,还挺惊人。

  按下门钤,对讲机传来声音——

  “谁?”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低沉,但听得出来应该是年轻人。

  他的语气有点率性,而且有点……熟悉。

  她一怔,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曾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声音。

  “你好,我姓岛村,请问桂政隆先生在吗?”

  “你等等。”

  对讲机那头安静了好久,终于,她再次听见声音。

  “岛村小姐?”这次说话的是个年纪较长的男人,“你是健一的女儿?”

  “是的,请问您是桂伯伯吗?”

  “没错没错,你等一下,我找人出去带你。”

  接著,她听见对讲机里传来模糊的说话声,然后大门开了……

  她提著礼物,耐心的等待。终于,她看见有人走了出来。

  透过雕花人门,她看见一个高大的年轻人从弯弯的车道那头出现,然后缓缓的往人门口移动。

  当他越来越近,宁静的眼睛也越瞪越人,因为她发现那个男人是——

  “Horace桂?”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当她看见他也正以一种惊讶的表情看著她时,她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

  他姓桂,又从父亲的同窗桂政隆家走出来,他是桂政隆的谁?

  儿子?不,有钱人怎么会让儿子去玩命?那么他是桂家的亲戚?

  当她还在拚命思索著的时候,他已经来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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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人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机会再见到这张美丽的脸。

  今天他突然想吃妈妈的家乡菜,于是跷了下午的班跑回老家,却没想到有访客上门,而这位访客居然是她?!这是冤家路窄,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看见她瞠目结舌的吃惊模样,他不禁又想起—个月前在饭店亲吻她时,她脸上的表情……

  这一个月来,他常常不自觉地想起她,而这是从未有过的。

  不过他并没有正视这件事,他向来是个潇洒的人,不相信—见钟情,也不相信有谁能绑得住他这匹脱缰野马。

  他的三个哥哥们都已经找到他们所谓的真爱,但说真的,他不确定真爱这种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

  说来也奇怪,他爸妈及哥哥们,都有令人称羡的婚姻及感情生活,为什么他会对感情这种东西有如此多的不确定?

  他妈妈总说他足个怪胎,也许他真的是。

  “真没想到是你,”他打量著她,“我们真有缘。”

  “鬼才跟你有缘。”她板起脸,没好气地,“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做了一个奇怪的表情,然后咧嘴一笑,“很简单,因为桂政隆是我爸爸。”

  “啊!”宁静惊叫,一脸难以置信。

  他是桂政隆的儿子?也就是她爸爸同窗好友的儿了……这是哪门子的孽缘啊?

  “想不到吧?”看她大惊失色的样子,英人挑眉笑笑,“我世没想到你会是我爸爸同窗好友的女儿。”

  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提著礼物的手也越来越没力。

  “喂。”他突然将身子往前一倾,欺近了她。

  “啊!”她吓一跳,露出惊慌的表情。

  这一际,她脑海里浮现他那天在饭店突然亲吻她的画面——

  看她像活见鬼似的表情,英人蹙眉一笑,“你见鬼啦?”

  感觉自己被捉弄,宁静秀眉横竖地瞪著他。“见鬼还比见你好。”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没礼貌的访客。”他似笑非笑地睇著她。

  “我拜访的又不是你。”她涨红著脸回他一句。

  他知道她还对那件事耿耿于怀,而事实上,他也是。

  他不自觉的看著她那像花办般微微颤抖的樱红唇片,回想起它是如何的柔软,不由得心头一震——

  看来,他才真的是见鬼了。

  “进来吧。”他将门拉开,“我爸在等你。”

  如果可以,她真想转身就走,但她不想失礼,也不可以失礼。

  于是,她板著脸,扬起下巴,大步走了进去。

  从大门看不见任何的建筑物,只有广大的庭院。沿著车道转了个弯,前方终于出现了一栋两层楼高的欧式洋房。

  她快步地走在前面,像是恨不得远远甩开那个背后灵似的。

  “喂!”走在她身后的英人出声:“这里到底是谁家啊?”

  闻言,她停下脚步。是啊,这里是他家,当然由他带路,她这么大刺剌地走在前面,显得很没礼貌。

  虽然她认为对他不需要讲什么礼貌,但她今天毕竟是代表爸爸来的,绝不能让对方觉得她没家教。

  英人定到她身边,睇著她负气的、不甘心的脸,然后得意一笑。

  “你别绷著脸,这是很没礼貌的事,”说罢,他迳门往前走。

  看著他的背影,宁静真的很想把手里的礼物往他后脑勺砸——如果可以的话。

  来到门前,好客的艾芙琳已经等在前廊。

  “唉呀,你就是岛村小姐啊!”艾芙琳说了一口流利的日语,态度十分亲切,“我是艾芙琳。”

  “桂伯母,您好,我是岛村宁静。”她弯腰一欠,“这是一点小礼物,请笑纳。”

  艾芙琳收下礼物,“你真是太客气了,来,进来吧。”

  说罢,她像个慈祥的妈妈般牵著宁静的手,兴奋地往屋里走。

  看见她,宁静是有点惊讶的。但不是因为她是外国人,而是她除了样子像外国人之外,骨子里已彻彻底底是个日本人了。

  来到桂家家庭聚会时专用的客厅,桂政隆已经等在那边。

  “桂伯伯,您好。”她一进客厅,就礼貌恭敬地弯腰一欠。

  “别那么见外,请坐。”见到从未谋面的同窗好友的女儿,桂政隆显得十分欢喜。

  艾芙琳招呼她坐下,然后泡了壶花茶来。

  宁静发现桂家似乎没有佣人,凡事都是女主人艾芙琳亲力亲为。艾芙琳将家里布置得十分典雅温馨,毫无富贵人家财大气粗的感觉。

  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在场。

  “你叫宁静是吧?”桂政隆看著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女孩,“这名字真特别。”

  “名字是我妈妈取的。”她说。

  他点点下巴,“你爸爸妈妈都好吗?”

  “他们都很好。”她注视著桂政隆,不卑不亢,不疾不徐的回答他的问题,“我爸爸其实很想回来参加同学会,不过因为妈妈最近身体不好,所以不克前来。”

  “是这样啊?”他微蹙眉头,“你妈妈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谢谢您的关心,其实是一些老毛病。”她说。

  “我跟你爸爸已经很久没联络了,找个机会,我也去看看他。”

  “我爸爸会很高兴的。”

  “对了,听说你这次回日本,是为了公事?”

  “是的,”她点头,“我来做市场调查,评估在门本开店的可行性。”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桂政隆非常热心的说:“如果你想在东京设点,我可以帮你物色几个不错的地方。”

  “谢谢桂伯伯。”

  “对了,”这时,艾芙琳岔开话题,很亲昵地直呼她的名字,“宁静,你这次来只安排公事吗?”

  “如果有时间,应该会到处走走吧。”她说。

  “是吗?”艾芙琳一脸兴奋,“那就叫英人带你到处看看吧。”

  “啊?”闻言,她一震,不觉露出惊慌之色,“不……不麻烦了。”

  “怎么会麻烦呢?”艾芙琳热情的说:“英人他很会玩也很能玩,一定让你不虚此行。”

  “妈,”这时,英人蹙眉笑叹,“您这话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

  “难道不是吗?”艾芙琳促狭一笑,“你确实是四兄弟里最爱玩的。”

  “四兄弟?”宁静一怔。

  “嗯,我有一个女儿,四个儿子。”艾芙琳一脸心满意足的车福表情,“英人的三个哥哥结婚的结婚,订婚的订婚,所以就只有他抽得出时间招呼你了。”

  时间?宁静蹙眉一笑,他哪来的时间?虽然他是单身,但以她在澳门时对他的粗浅认识,他的时间应该都花在车子跟女人身上吧?

  再说,就算他有时间,她也不想跟这个放浪的花花公子再有瓜葛。

  “桂伯母,”她微笑著婉拒,“真的不用麻烦了,我……”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说著,艾芙琳转头看著一脸没事人样的英人,“英人,你觉得麻烦吗?”

  英人挑眉一笑,斜觑著神色不安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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