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秘书在一旁紧张的问:「经理妳怎么了,为什么在哭,到底怎么回事?」
「他误会我了,他真的误会我了……」失落再加上情绪失控,她整个人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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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醒来,水姒一睁开眼便看到水跃和包秋桦。
「Fly,妳怎么会忙到营养不良呢?」包秋桦关心地问。
水跃跟着开口,「对不起,一定是我今天这样烦妳,才会害妳昏倒的。」
「跃,刚才我打电话给胥桀,听他的口气,他似乎对亚璇誓在必得,我觉得他们似乎误会我们在一起了,你快去找亚璇,阻止她做傻事。」顾不得虚弱的身体,她紧紧抓住水跃,焦急的说。
「什么?我马上去。」听到她的话,他马上冲了出去。
水姒挣扎着想起来,却被包秋桦压住。「Fly,妳想干什么?」
「我……」
「就算有什么重要的事,也要把这瓶点滴打完。身为妳的阿姨,竟然没有好好照顾妳,我怎么对得起妳死去的妈妈?」
「阿姨,这不关妳的事,是我不好。」
「等会儿一回到家,我一定要多煮些东西让妳吃。」包秋桦愧疚不已的说。
「谢谢阿姨。」无法拒绝,她只能安静下来,希望水跃真能阻止这场误会。
这时姚雨筝冲了进来,看到她后便哇一声的哭了出来。「主子,对不起,我总是忘记要提醒妳吃饭,才会害妳躺在这里。」
「拜托妳们,不要抢着认错好吗?我答应妳们,以后我会记得吃饭的。」水姒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头。
「妳们聊,我先去老爷那里,等会儿再来带妳回家。」
迟疑地拉住包秋桦的衣袖,水姒要求道:「阿姨……不要跟那个人说我的事好吗?」
「嗯,好的,我不会说。」
「谢谢阿姨。」
等包秋桦出去后,她才握住姚雨筝的手。「Case处理得怎么样了?」
吐吐舌,姚雨筝庆幸的回答,「还好有夏姊,Case才能圆满解决,看来我还不太适合单独接Case。」
「人总有第一次,只要解决就好,管他是谁来处理的,不过妳把案子结束就好,我需要妳的帮忙。」
「妳说吧,我会尽力的。」
「帮我查查争盟最近的动态,我怀疑胥桀已经破解我们所设的难题了。」
「妳是说……好的,我马上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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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天,水姒回到公司就听见不好的消息。
当她在处理外公和公司事情的时候,胥桀竟然调查出刘耀锦在外头欠下大笔赌债,于是迫使他以持有的股权来交换现金好还清债务。这下子,胥桀又重新变回争盟的最大股东,果然如他所言,她无法将股票当成武器。
另一方面,外公的病情持续恶化,公司的事又不能假手他人。更糟的是亚璇说什么也不见水跃,如果他们真的决定结婚,她能在有限的时间让亚璇回头吗?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怎么事情全挤在这时发生呢?
「主子,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叹了口气,水姒脸色不佳的回应,「雨筝,期限快到了,但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那男人见招拆招,我真的觉得好累。」
「主子,最近妳没日没夜的工作,忙得没时间吃东西,又要去医院和妳外公……嗯,我是说和那个人斗嘴,而且水跃只要找不到亚璇,回来又会找妳诉苦,妳真的太辛苦了。」姚雨筝不舍的说。
「没办法,这是我自找的,不能说丢就丢。很抱歉,我还不是只能向妳吐苦水。」
「不要这么说,不能帮妳,是我无能。」姚雨筝自责的低下头。
「看来我又造成妳的心理负担了,先让我静一下好吗?」
「好吧,那我先出去……」
「不,妳先下班吧。」她淡淡地说。
「可是……」
「没关系,我只是想要静一下,待会儿就走。」给了助理一个安抚的微笑,水姒挥了挥手和她道再见。
「好,那我先走了,桌上的东西要吃哦。」
「嗯。」
让姚雨筝下班后,她打开电脑,输入自己的进度,也顺便思考该如何继续。在无法得到解答的情况下,她只好走出公司,迎面而来的正是那个避她唯恐不及的男人。
她难掩讶异的说:「竟然会主动来找我,不是都不接我的电话吗?」
「不是不接,是太忙了。」他冷着一张脸回道。
「真有你的,又破了我一招。」
「水来土掩嘛,不这样怎么配当妳的对手?妳玩起来也不痛快啊。」
「不要高兴得太早,时间还没到,我有得是机会。」
「不,妳没机会了。」胥桀从怀中口袋取出一张长方型的喜帖,面容毫无喜色的递给她。「多谢妳和水跃在办公室里谈情说爱,我和亚璇才会决定加快脚步。」
她的心倏地一紧,「我就知道你们误会了。」
「我说过没有误会,妳不止一次告诉我,要嫁给水跃当老婆,不是吗?」
「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再相信了。」看着他冰冷的眸子,她只得武装起自己。
「没错。妳不想知道我什么时候结婚吗?」
「我们一定要弄成这样吗?我懒得解释,你也不想听,然后我们又各自生活,直到生命结束?」水姒试着挑起他的感情。
「这就是命运吧!所谓的全音,总有一颗黑键阻挡着,空有美妙的声音,却是最无可奈何的遗憾。」他不为所动。
她悲哀的回答,「或许这是你想要的结局,不然那个黑键不会是阻碍,而是一个通往幸福的跳板。」
「我努力过,但我不想再和妳玩下去了。」看着她哀伤的神情,他强迫自己相信那不过是她拿手的苦肉计把戏。
「也好,让我知道还有多少时间。」
走上前,她拿下他手上的喜帖,他先是放手,却又紧抓着不放。水姒一个没站稳,竟扑进他的怀抱,胥桀顺势抱紧她,在她耳边呢喃,「差一点,再差一点我就对妳投降,当初我以为找到理想的伴侣,会过着充满幸福的生活……为什么,为什么妳要这样对我?」
放开她,他的眼里是满满的深情与痛苦。「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但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就如我之前说的,我虽然不爱亚璇,但我会娶她,以前是因为钱,现在是因为妳。」
说完,他转身就走,水姒没有挽留,也没有追他,只是静静忍受那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她深刻感到胥桀的痛苦,因为她也同样的痛。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夏姊?妳说亚璇刚刚取消了合约?对不起,连我也失败了。嗯,婚期在明天上午吗……我?我没事的……接下来我会再和水跃说说看,现在就只能靠他了。好的,拜拜!」
结束通话后,无力感顿时取代了窒息感。
看了看手表,现在已是深夜十一点半,她打电话给水跃,发现他还在胡亚璇的家门口。
她开车过去,看见水跃果然等在那里,看他的样子,似乎憔悴很多。
「跃,你还好吧,她仍然不开门吗?」
「是啊,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她不疾不徐的开口,「刚才我请警卫查了一下,原来她一星期前曾跟着你到公司,后来又很快的走了,警卫说当时看到她似乎在哭,我推算一下时间,可能那时你正在念大哥的信,不巧被她听见了。」
「妳是说……她误会我还喜欢妳?」水跃呆呆的问。
「对。还有,那天你不断要我帮你想办法时,胥桀也在场,他听到我开玩笑说要嫁给你,所以连他也误会了。」
「什么,连他也误会了?」
像是怕坏消息不够多似的,水姒静静地丢下最具威力的一颗炸弹。「最糟的是,明天上午他们要结婚了。」
「妳说什么?!」他整个人当场傻住。
「刚才我遇到胥桀,他把帖子拿给我了。」扬了扬手中刺眼的红色喜帖,她的脸上同样哀伤。
「怎么会这样?亚璇,这是一场误会,妳出来,我要跟妳解释清楚,妳不要嫁给胥桀,我求求妳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亚璇……」
只是任凭他怎么敲,胡家就是没人回应。
这时,水跃和水姒的手机同时响了。
「喂,爸,有什么事快点说。」
「阿姨……我?和水跃在一起啊!」
「什么?」
两人同时大喊,只听见电话那头急切的说:「快,妳外公不行了,医生正在抢救,但情况不乐观,要你们回来见他最后一面,你们快点回来吧!」
「好,我们马上回去。」
同时挂上手机,水姒颤声问水跃,「怎么样?走,还是留?」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下了一个痛苦的决定。「走,我们去医院。」
听到门口没声音后,胡亚璇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她不知道水姒跟水跃说了什么,也听不见他对自己喊叫的话,只知道水姒一来他就跟着她走了,还说什么一辈子只爱她一个,根本就是骗人的。
大力关上门,她冲进房间,哭得不能自己。
第九章
水姒和水跃匆匆忙忙地赶到医院。
包秋桦一见到他们,忍不住又哭了起来,「Fly、小跃,老爷他真的快不行了,怎么办?怎么办?」
「不要慌!阿姨,医生不是还在急救吗?」水姒强自镇定的问。
「可是医生已经进去很久了……」
包秋桦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医生走出来,于是众人赶紧围过去。
唐平尧代表大家开口,「医生,我爸爸怎么了,他没事了吧?」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爸……」
「老爷……」
一听见医生的话,唐平尧和包秋桦立刻冲了进去。
水跃转头看水姒,只见她睁大了眼,却不进去。
「Fly?」
水姒回神,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缓缓地说:「我们进去吧。」
一进去,只见水万国似乎已在弥留状态,包秋桦激动地捉住水姒和水跃的手,把他们推向病床。
「老爷,他们俩在这里。」
「秋桦,我没有女儿了,妳能不能和阿尧一样,叫我爸爸……」水万国气若游丝,但语气中透露出他的坚持。
包秋桦腿一软,跪着哭叫,「爸……爸……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没有时间了,我必须交代一些事。小伙子、小丫头,你们听我说……」
他的语气突然精神了点,但大家都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小伙子,我知道你不想接下水王国,但阿尧年纪也不小了,总得有人帮他的忙,在还没找到适合的人选之前,外公拜托你尽量帮帮他好吗?」
「外公,我知道,我会用心去学的。」水跃也哭红了眼。
「还有,照顾你妈妈,这几年都是你妈妈在照顾我,我亏欠她太多了,我走了以后,你让阿尧和秋桦结婚,叫他们一定要在百日内举行婚礼。」
「我知道了,外公。」
唐平尧连忙接话,「爸,那你要振作一点,你要当我和秋桦的主婚人啊。」
「我啊,不行了,太慢觉悟喽。」转过头,他安详地看着水姒,「丫头,咱们斗了大半辈子,老实说,我实在很想继续下去,只可惜我没用,才和妳相处半年就得先走一步。
「其实我只想告诉妳,对不起,害妳变成孤儿,又害妳失去尔山,还一个人在外头流浪了十年。我没办法补偿妳什么,妳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只能答应妳,水王国妳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要接,因为这是我欠妳的,我必须给妳一个选择权。」
「外……外公,如果你死了,我才真的会变成孤儿,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可是我不甘心,所以才会一直气你,如果你认为你真欠了我,就努力撑下去。」虽然流下眼泪,但水姒的语气仍维持平静,只是不断地颤抖着。
水万国笑了一笑,「这句外公,真的让我舍不得死,但是我已经多撑了半年,现在外公真的好想休息,也想亲自和妳的爸爸妈妈说声抱歉,就让我睡,好吗?」
握住他的右手,水姒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擦干眼泪,笑着说:「好吧!外公,既然累了就睡吧,见到爸妈,记得帮我告诉他们,我很想他们。」
听到她的话,水万国欣慰地笑了,像放下什么似的闭上眼睛,而心电仪器也在此时发出了持续的蜂鸣声。
「爸……爸……」
包秋桦哭得昏了过去,唐平尧和水跃手忙脚乱地帮着医生和护士把她送进另一间病房,只剩下水姒仍守着水万国,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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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里,胡亚璇绝望地说出我愿意,并在结婚证书上签章。
原本她还希望水跃会在最后一刻赶到把她带走,但看来是她太高估自己和水跃的爱了。
在仪式结束后,胥桀带着胡亚璇正要坐进礼车时,只见一名记者冲过来,而另一名记者边挤向胥桀,边和那人交换消息。
「怎么样,水万国有救吗?」
「没有,刚刚死了,一家人全守在那里。」
「什么?你怎么这么背?我这里可是喜事呢!」
他们完全忘了要采访,两个人就这么聊了起来。
「对啊,你这里是喜事,我那里是丧事!目前没什么新闻,所以公司要我们留一个人在那里就好,所以我才赶过来支援。」
「你觉得哪边比较有可看性?」
「当然是那边!十年前唐副总的大儿子过世,水家小姐握着他的手守了三天,差点就跟着进棺材,后来还在唐尔山的墓前待了好几天,被带回家后的隔天就消失了。好不容易把她盼回来,现在水万国又死了,听说她现在还坐在病床前,重复十年前的画面,握着水万国的手不放,而她哥哥水跃也不敢移动她,可能怕她又像十年前那样消失……」
意识到四周的寂静,那两名记者停了下来,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变成全场的注目焦点。
看到新娘,那名后来的记者突然叫了一声,「对了,新娘子,水跃千拜托万拜托,要我一定把这封信交给妳。」
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她,但胡亚璇连看都不看,就坐进礼车里。
「喂,胡小姐,信啊!」好心的记者扬声叫道。
话还没说完,信就被胥桀拿走了。「我帮你交给她,还有,谢谢你带来的消息。」然后跟着坐进车里。
其他记者见没戏唱了,纷纷询问那位记者有关医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