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你父亲和白恩吵完了,我再同他说你打了电话来。」
「好,那你自己和爸要注意身子。」齐绍凯挂上了电话,若有所思的盯着结婚证书。
该办的事都办好了,现在呢……
把那些人全聚集在一块,让这些事情圆满的结束吧!
反正……
他含笑的朝白净月的方向望去。
她想赖也赖不掉了。
尾声
「白恩——」
一道充满怒气的声音自屋外传进屋内,一对夫妻怒气冲冲的自外头冲了进来。
白天翼手上紧紧牵着杨菁菁,脸上的神情显得暴躁不已。
「白恩,你这死老头,快给我出来,不要再躲了,否则给我找着,就给我试试看!」
他一冲到屋内就大吼道,在见着客厅里头的人后,突然停下了脚步。
「哦!天翼,你做什么啊?要停下来也不说一声,撞到了啦!好痛哦!」杨菁菁鼻子撞上他的背,小声的埋怨了一声。
「你在看什么啊?咦?大家都来啦?」她揉了揉鼻子,好奇的自他身后探出头来,看看前方的情形。
明亮的客厅内坐着三男三女,分别是白凛风和他的女人隶小奴、白净月和她的男人齐绍凯,以及白苡琳和她的男人蔚杰。
「嗨!阿翼,小声一点,别吓着小月。我们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出现。」
坐在白净月身旁的齐绍凯伸手和他打招呼,无奈的神情表露无遗,他又腾出一只手,轻拍着怀中的女人,语气轻声的安慰。
一旁的白净月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神情无助的紧紧缩在他的怀中,一双手紧紧拉住他的手。
「你们都到了?那老头人呢?」自从发现自己竟然从小就被他给催眠,白天翼就气的想揍人,所以当齐绍凯打电话给他,说他发现了白恩已出现,且回到家后,便急急赶来。
「阿翼!我好想你哦!你有没有想我,来、来、来,抱抱。」坐在沙发另一头的白苡琳站起身,打算朝白天翼的方向冲过去,给他一个大大厚实的拥抱。
「小琳!」她身旁的男人蔚杰,快速的站起身,从后头将她给紧紧拥住。「如果想要抱抱,可以抱我,其他男人,不准。」家人也一样。
「哦!好哇!」白苡琳先是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发寒的臭脸,便乖乖又柔顺的点头,紧紧搂着他的腰。
「苡琳,你在耍什么白痴,什么时候变这么恶心?」听得白天翼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满地,还抱抱咧!
原本明明是个冷若冰霜的冷血女,这下可好了,笑得像个白痴,要是等她清醒后知道,恐怕会没脸见人吧。
「阿风!你的兄弟好凶、好可怕,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换女人如换衣服的那个花心萝卜头吗?」隶小奴拉了拉坐在她身旁不发一语,一直拉着她的小手把玩的白凛风。
「别理他,他发发疯就没事了。」白凛风冷冷朝白天翼方向一瞥,又淡淡的笑了。「哟!阿翼,你身旁的那女人是第几号情人?还是哪个备胎?可爱的小姐,听我一句劝,要是不想得病,离阿翼远一点。」
「白凛风,我又是哪里得罪你了,什么时候你说话变这么恶毒!」
「是啊!我还在打你那些酒店的主意,我可先告诉你,要是让我发现你的那些酒店,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我可不会手软!」白凛风耸耸肩,不介意的笑了笑,那笑意毫无温度。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试试看,我看你才自己要小心一点,别又为了逞什么英雄,受到枪伤。」白天翼冷哼了一声,要杠是吧!他可不输他。
「你说什么?好!告诉你,明天我第一件事,就是先搜查你的酒店!」白凛风站起身盯着他怒吼。
「好啊!谁怕谁,我打开大门等你大驾光临。」白天翼高抬着头接受他的战帖。
「小月,我记得阿风以前很沉稳的不是?」等于和他们四兄妹一块长大的齐绍凯,挑起眉问向身旁的白净月。
「是啊!以前阿风很好的,不过今天好凶。」
「阿风,你就少说两句嘛!干嘛和人家吵成这样。」怎么说也是家人啊!隶小奴嘟起嘴小声的抱怨。
「你在为他说话?」白凛风语气中带着妒火。
「没有啊!哪有。」
「哼!连你自己的女人都觉得你不可理喻。」白天翼粗声的嘲笑。
「天翼,你就少说两句嘛!」杨菁菁拉了拉身旁男人的衣袖劝阻。
「他们两个半斤八两耶!好好笑哦!」白净月指着斗嘴中的两人笑说。
「小月,不想加入战局就别多说话。请继续、继续。」两个男人因她的话,目光朝向她这而来,齐绍凯翻了翻白眼,轻敲身旁人儿的头说道。
「好了,别吵了,咱们讨论正事要紧。」白苡琳的男人蔚杰轻抚她的头轻声说。
「几个星期前,小月变成这模样时,我找过他,才知道原来他们兄妹四人都被催眠了,告诉你们后没多久,他人也跟着不见了,昨天我收到消息,说他似乎回家来了,但今天来,却又不见人影。」齐绍凯说。
「也就是说,那死老头又落跑去了。」白天翼双手握拳,一副准备揍人模样。
「没关系,反正这里多的是人质,只要挟持他最宝贝的动物,还怕他人不出现吗?」白凛风已经有长期住在这的打算。
「好吧!反正这里空房多的是。」齐绍凯点同赞成他们的提议。
「没办法了,不让苡琳恢复成原样,她也不能露面。」不如就待在这,等人外加度假。
「阿风,我有个问题哦!」隶小奴像想到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望着众人。
「怎么了?」白凛风低头望着一副欲言又止的隶小奴。
「你们四个人……当初拿的是什么动物啊?」她实在是很想知道。
「是啊!我也很好奇。」杨菁菁跟着感兴趣的用力点头。
「狮子。」齐绍凯指着白天翼。
「灰狼。」指向白凛风。
「羊。」指向白苡琳。
「你为什么比我们还清楚?」白天翼突然皱起眉问。这小时候的事,大家根本连一点印象也没有,为什么齐绍凯知道?
「白恩说的。」齐绍凯含笑的解答,事实是他死缠烂打外加威胁,白恩才告诉他的。
「那她呢?」隶小奴指了指他怀中的女人。
「她啊……猪。」齐绍凯眼中浮现一抹怜爱的温柔目光。
众人先是寂静一会儿……
接着爆笑声传遍屋内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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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的后院内,有着各种不同动物,有大象、狮子、兔子等任何你所想像得到的动物。
而这会儿……还多了一种——人类。
院子的最深处内,有一间小小的木屋,只是主人不在……
白恩这会儿正躺在棕熊身旁,舒舒服服的享受着日光浴的洗礼。
他当然不会放下他心爱的动物宝贝们不管!
看!他这会人不是在这?
白恩嘴上挂着笑容,闭上了双眼,闻着空气中的芬多精。
早料到这一群人会杀到这来,所以他一回来,便立刻躲进这里。
食物、衣物他老早收得齐全,那小木屋内里头应有尽有,想想大概可以住上半年也不用担心。
虽然他当初是想在事发后逃跑,不过他实在舍不得这些可爱的动物,所以当下决定和它们相处在一块。
谁也料想不到他会躲到这来吧!哈哈!
等事情告一段落,众人气消后,他再出现,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他真是太聪明了。
也许……也许他现在就该来好好想想,该对未来的孙子做什么实验……
这可是他人生的一大乐趣呢!哈哈!
番外篇
「啊!齐绍凯,我要杀了你。」
解除催眠的第三天,白净月从昏睡中清醒了过来。
整整两个月,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众人终于把躲在动物丛林内的白恩给找着了。
紧接着,白天凛和白天翼给了白恩一个永生难忘的惩罚,让他为他们解除了催眠,并发誓再也不敢对他们四人乱下催眠后,四个人昏睡了整整三天,终于醒来了。
不敢相信、不敢相信。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当了白痴两个月,而且更糟的是,她……竟然成为齐绍凯的妻子——
想起自己这两个月来的白痴行为,白净月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当然还要拉个人相陪。
「这是什么?」正打算杀出门的白净月,在换好衣服、磨好利刀后,打算前往亦天找人好好算这笔帐时,突然,墙上挂着的某样东西让她定格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个笑得很白痴的女人到底是谁?」她尖声大叫,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照片内的她,笑的是这么的……愚蠢又花痴,后头还有某个大魔王的幸福笑容。
白净月二话不说的踩上床,把挂在墙上的结婚照给拿了下来,冒着火的双目紧紧盯向照片中的两人,颤着身子。
「啊!幸福个头、美满个头、甜蜜个头。」她气得直跳脚,全身上下散发出怒火,额上浮现不只三条线,体内还有更多更多即将爆发而出的熊熊火焰。
丢大了,她的脸丢大了,这一辈子,不,别说是这一辈子,就算是下一辈子,只要让她想到这事,她就恨不得躲进乌龟壳内,别再出来。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可恶的臭男人。
「什么假结婚、什么被催婚,这一切都是他设好的陷阱。」
是的,没错,聪明的白净月又醒来了,而且脑袋恢复灵光。
「对了,结婚证书呢?」她跳下床,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着那张该死的证书。
反正当时没人做公证,所以应该是不算数的。
谁、谁要和那个邪恶的男人做夫妻,又不是闲闲吃饱没事干,被虐待成瘾。
「该死!他到底把它放在哪?」
房内的吵杂声吸引了外头的仆人。
「太太,请问你怎么了吗?」
太……太太?
「齐、绍、凯!」火爆的发怒声自房内传至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外头的众人吓得惊慌失措。
一个机警的仆人二话不说的冲下楼,拨打电话至亦天给他们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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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一个小时后,齐绍凯匆匆忙忙的自公司回来了。
他脸上的神情显露出担忧。
「少爷。」仆人站在房门口,一见着齐绍凯,像见到救星一般的松了一口气。
「太太呢?」
「太太刚才在房里发出好可怕的尖叫声,后来就没有声音了,我们叫她,她也不肯开门。」仆人紧张地说。
齐绍凯伸手转了转门把,发现里头果然被上锁了。
「月月、月月,你把门打开好吗?月月。」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但,房里头依然安静无声,像没人似的。
「你去书房内拿备份钥匙。」齐绍凯这下可急慌了,生怕里头的妻子发生了什么事。
从找到白恩到解除指令后,他的月月整整睡了三天,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害他以为她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直到昨天晚上,她终于发出了声音,开口和他说的第一句诸是要水喝,接着又沉沉的睡去,他才确定她人平安无事。
方才他人一到公司时,也打了电话问白恩,他说今天月月该会醒,没想到电话才一挂,马上就接到仆人打来的电话。
钥匙终于把房门给打开了,齐绍凯快速的踏入里头,马上就发现了坐在床上,正在哭泣的白净月。
「你们先离开。」他对着外头的仆人命令着,接着又将房门给关上。
「月月……」他轻声的走到白净月面前,蹲了下来。
「小凯哥哥,呜呜呜……」白净月一脸难过又痛苦的哭泣,神情看来颇为无助。
一听她这么叫唤,齐绍凯犹如五雷轰顶般,脑袋乱成一片。
她、她怎么叫他小凯哥哥?不是说催眠已经解除了吗?为什么她还是这么唤他?
「你、你说什么?」齐绍凯僵硬的笑了,原本想伸手抚上她脸颊的手浮在半空中。
「小凯哥哥,你骗人,你都骗人。」白净月含怨地瞅着浑身僵硬的齐绍凯,眼中明显带着指责之意。
「我、我怎么了吗?」齐绍凯笑不出来,脑中大乱。
不该是这样的,他的月月应该醒来了才对,怎么现在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以为……她会和他大吵一架、和他抬杠,接着不承认这项已为期两个月的婚姻,事实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骗我!为什么骗我和你结婚?」白净月无辜又可怜的瞅着泪汪汪的小脸,看来是受到不小的打击。
「你怎么知道?」他可不以为以她目前这模样,智商有多高。
人家不是都说,笨猪、笨猪,笨得像猪一样吗?
「爸爸说的。」
「爸爸?」齐绍凯脑中浮现了白恩的脸孔。
「不是,是你的爸爸。」
「我的父亲?」这怎么可能。打死他他都不信自己的父亲会扯他的后腿。
「爸爸说他没有向你催婚。」谁知道他有没有向眼前这可恶的男人催婚,反正胡扯一通,就不信他会马上跑去求证。
「你都骗人,我最讨厌、讨厌你了。」
事实上她是打了电话去问他的母亲,谁知她母亲一知道事情的始末后,马上告诉了她一个大秘密,而这秘密让她想到了这计谋。
一听见她说讨厌他,齐绍凯可慌了。
「月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别生气了,听我解释好吗?」齐绍凯这下可发现事情不得了了,过去到现在,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心爱的她说讨厌他这事。
「好。」白净月先是故作考虑,瞧他一脸诚恳,才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爱上你了。」齐绍凯先是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接着才说。「为了把你留在身边,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苦,学了许多你一点也不喜欢的东西,大家在玩乐的时候,你只能羡慕的看着,却不能参与。
虽然这是我的私心,不过为了能让父亲承认你,我只能如此。你该知道,身为齐家的人,所需负的责任有多么重大,我需要一个能成为左右手的妻子,不单单如此,更私心的希望她最好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陪在我身边。
而你,从小的时候开始,即是我认定的妻子,不只是因为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一个朋友,你还是我这一生唯一一个爱上的女人。
对不起,也许你无法理解我在说些什么,但我只希望你能理解,我非常非常的爱你。也许这让你吃了好多的苦,但这一切是因为爱,你一定要相信我。」
「所以你故意骗我爸爸催婚,是为了要我当你的妻子?」白净月不确定的问。
「是的。」
「因为你爱我?」她又小心翼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