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的样子很迷人,像一朵迎著朝阳绽放的花朵,而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笑得这麽灿烂。
「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确是很稀奇。」麟颢天也朝她露出微笑。
麟颢天居然相信她说的话!丹黎儿感到不可置信,她乐不可支的伸手牵起他的手,将他拉到另一排盆栽前。
「王上,您看这株药草,它的名字叫作灵果。当初王上受了箭伤,山谷里刚好有这灵果,就是这灵果救了王上的命,我也是为了找这灵果才会遇上王上。」丹黎儿语气高昂、神采飞扬的说著药草经。
丹黎儿说话时兴高采烈,两眼发光,这是麟颢天没见过的。
「这麽说,我们的媒人就是这灵果了?」他轻柔的问道。
丹黎儿一听,没想到麟颢天竟用媒人来解释他们之间姻缘的促成,彷佛他已忘了她刻意犯下的欺君之罪。
可,这怎麽可能?
「这灵果叶子的味道很特殊。」晚风拂来,夹带著一种无法形容的味道,可又并不难闻,麟颢天就鼻闻著。
「王上,不可以太靠近那叶子,叶子的味道会让人的心跳变慢。」
丹黎儿连忙取出手绢,踮起足尖,在麟颢天的脸上轻擦著;两人此刻的距离很近,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之间的气息。
「王上,灵果叶子的味道很特殊,药性也很特殊,与灵果不同;灵果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叶子则能让人龟息……」话讲到此,丹黎儿才发现自己一手还拉著麟颢天的手,而且两人靠得好近。
她腼腆的连忙松开手,後退了一步。「不过,我还在研究,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他重新拉回她的手,拍拍她的手。「你会成功的,本王预祝你成功。」语罢,他没有放开她的手。
丹黎儿看著他重新拉回她的手,感觉有一簇火苗在指间、在手心里流窜发热,她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反应?
「黎儿,母后也预祝你成功。」太后走了过来,如是说道。
麟颢天此时朝太后说道:「母后,朕有事要和王后谈谈,想先带王后离开。风大了,您也该回宫了。」
「好吧,那本宫就先回宫了。」
语罢,太后带著宫女离开偏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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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
「王上,黎儿是不是做错了什麽?」一听麟颢天说有事要和她谈,丹黎儿以为自己做错了什麽事,紧张得打断他的话,并抽回手问道。
麟颢天感受到她的紧张,便安抚她。「你没做错什麽事,本王只是想问问那侍寝表是怎麽回事。」
良妃跟他哭诉,说丹黎儿排的侍寝表不公平,说丹黎儿服侍他的日子,一定比其他妃子多出许多;可事实是,自从他恢复了丹黎儿的王后之位,至今一整个月了,丹黎儿还没服侍过他。
所以,他来找她。不是要替良妃说话,而是要问问她,她什麽时候服侍他?天晓得,他竟盼望著!
「那表是……是黎儿为了让每个妃子都能有机会伺候王上,预先排定的侍寝表,这样大家也才不会你争我夺,搞得不愉快。」
接著,她抬眼看了麟颢天一眼,见他脸色没变,才继续说:「如果五上有特别想要哪个妃子伺候,黎儿可以安排……只是,所有的妃子都是王上的女人,黎儿希望王上能公平的对待她们。」
「公平对待她们?包括你吗?什麽时候由你伺候本王?」
丹黎儿一听连忙垂下眼,像是在逃避什麽。「黎儿……黎儿无所谓,黎儿不懂如何伺候王上,那侍寝表里没有黎儿。」
「没有你?」这句话教麟颢天有种不受尊重的感觉。「王后,你是本王的妻子,竟然不伺候本王?」
见麟颢天像是要生气了,丹黎儿开始紧张起来,神经渐渐绷紧,她一贯的沉稳早在被送到军营中的那一日起就不见了。
她脸色缓缓泛白,呐呐的道:「黎儿真的……真的不懂得如何伺候王上,万一……万一触犯王上,黎儿承担不起。王上,您让黎儿离宫好不好?或是让黎儿永远待在偏宫里也行,黎儿可以不要当王后。」
这女人在说些什麽?竟然不希罕当他麟颢天的妻子!这对他来说简直是种耻辱,他不禁脸色大变。
他的威严不容被挑战,「王后,今晚——伺候本王!」
今晚伺候他?!丹黎儿耳边回响著麟颢天近乎威胁的命令,眼前则是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双重威胁之下,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眼眶也逐渐红了,紧张得不知所措。
喜佳一见,连忙抱紧丹黎儿,除了担心她跌倒,同时也是在保护她。「王上,王后娘娘吓到了,您不要生气嘛!」
「她什麽时候这麽容易吓到了?她刚刚不屑王后位置的胆识呢?」该死的!他好像真吓到她了,她那模样教他……心疼!
「王上,王后娘娘并没有不屑王后的位置,王后娘娘真的是怕服侍不好王上,惹王上生气,王上又要送我们去当军妓。」
该死的!麟颢夭一听,又在心里低咒一声。
原来她是怕这个!也难怪她会怕成那样。
「王上,那传圣旨的公公说……」
「喜佳,不可多言。」丹黎儿吓阻喜佳,接著向麟颢天说道:「王上,您要臣妾伺候您,臣妾就伺候您;若是巨妾不能让您满意,臣妾愿意慷慨赴死,但请不要让臣妾去……去当军妓。」
麟颢天瞅著她苍白的脸色,心揪成一团,他没想到自己竟会将她吓成这副模样。
「喜佳,扶王后回宫休息,王后今晚不用伺候本王了。」
至於那传圣旨的内侍说了什麽,他会自己去问。
「是,喜佳这就扶王后娘娘回宫休息。」
见她们主仆离去,麟颢天本来派人去传那传旨的内待,欲问他说了什麽,但丹黎儿和喜佳边走边说的话却在此时随风飘入他的耳里,解开了他的疑问,他也毋需再问那个内侍了。
「喜佳,你刚刚想对王上说什麽?怎麽会提到那传旨公公说的话?你就不怕乱说话又惹王上生气?」
「人家是想问王上,妃子们对王上有请求,真的只要在和王上耳鬓厮磨时提出,就能如愿以偿吗?」
「你问王上这个做什麽?」
「如果是,那你就勇敢的去伺候王上,再跟他要求,他以後生气时打我们板子就好,不要让我们去当军妓。」
「喜佳,你怎麽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我不是跟你说了,别人那样做或许会如愿以偿,我若那样做,可能会被王上踢下床。」
「应该不会吧?主上刚刚亲自要求你伺候他耶。」
「你听不出来他刚刚是在生气吗?喜佳,王上没能如愿得到莞儿,他对我的气,这辈子肯定是不会消的。」
「王后娘娘,那怎麽办?我们不是得永远活在可能会随时被砍头或是被送去当军妓的恐惧中吗?」
「喜佳,如果再有那麽一天,我还是会想办法让你逃走,到时候你一定要逃走。」
「那你又要自己去死啊?喜佳不要,喜佳要跟你同生死、共患难,就算做鬼也要当主仆。」
「笨喜佳,我唯有一死,王上才会消气,也才能解决这件事,丹尔族和整个大漠才会和平。可你不一样,你要活下去,找个喜欢药草的人,把我的药草书给他,让他帮助人。」
「不,喜佳说什麽也不会独活……」
「不行,你要活下去……」
两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远,麟颢天也更加了解丹黎儿了。
丹黎儿不仅有著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胸襟,还有著悲天们人的胸怀,这样的女人要不触动他的心弦,恐怕很难……
第七章
大漠在日落之後,风就大了起来、温度也降了许多,加上今夜无月,让夜色更显清冷。
喜佳奉命端著一碗补药往麟颢天的寝宫而去,她脚步很快,唯恐夜风吹凉了补药,那就难以入口了。
也由於她脚步快,加上夜色阴暗,就在麟颢天寝宫前的花园里,她不小心撞上了今夜来伺候麟颢天的良妃。
其实,是良妃故意不闪,她想要挡下喜佳,问问她手里端了什麽,哪知道喜佳没注意到她,硬生生的撞了上来。
药碗掉落在地,良妃的叫声也跟著拔尖响起。
「哎哟,好痛啊!」
「啊!」突发状况让喜佳不知所措,「良妃娘娘,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一擦。」
良妃拨开喜佳的手不让她擦,接著拉长了音朝麟颢天的寝宫叫著:「好痛、好痛啊——」
她的目的是要把麟颢天叫出来,她要麟颢天出来替她主持公道,顺便拖丹黎儿下水,挫挫她的锐气。
丹黎儿掌管後宫才一个多月,就赢得大家的尊敬和赞赏,连太后都疼她入骨;尽管她只能再嚣张一个多月,良妃还是吃味。
良妃的叫声发生了作用,麟颢天寝宫的门被打了开来。
「王上,好痛啊……呜……」良妃一见到麟颢天,连忙挤出眼泪。「王上,喜佳故意撞臣妾,您要替臣妾做主啊!」
喜佳一听当场傻眼,她没想到良妃这样的指控她,连忙解释:「喜佳不敢,喜佳是不小心撞上良妃的。」
「你有什麽不敢的?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仗著主子翻身了,也跟著大胆起来了上良妃说著,睨了她一眼。
喜佳猛摇头,「喜佳真的不敢。」
「王上,人家都被烫红了,万一留下疤痕可怎麽办?呜……王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啊!」
「王后娘娘有烫伤药,很有效的,不会留下疤痕,我马上回去拿。」喜佳连忙要转身去拿。
「站住!王上没让你走你敢走。」良妃叫住她,接著又向麟颢天哭诉:「王上,您一定要惩罚喜佳。」
喜佳一听,咚的一声跪下。「王上明察,喜佳是替王上端补药来的,那补药是太后交代、王后亲自煎煮了几个时辰才熬成的,喜佳怎麽会故意打翻它?」
这丫头跟她的主子一样会说话,可良妃不相信治不了她。「王上,喜佳撞上臣妾是事实,您要替臣妾做主啊,呜……呜……」
「来人。」麟颢天喊道。
两名侍卫立刻来到麟颢天身边。
喜佳一见,只能提著一颗心等著麟颢天的处置。
良妃自然是等著计谋得逞。
麟颢天下今道:「将良妃送回她的寝宫敷药,今夜就让她好好休息,不用伺候本王了;另外,请王后来见本王,处理喜佳一事。」
「是。」侍卫同声回道。
喜佳稍稍松了一口气。
良妃没想到麟颢天会不需要她的服侍,连忙说道:「王上,臣妾擦个药就好了,还是能伺候王上……」
「回去休息。」麟颢天打断她的话,命令道。
良妃这下再也哭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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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黎儿接到侍卫的通报,很快的来到麟颢天的寝宫。
她已经尽量避开麟颢天,不和他有任何接触了,可为什麽总会有麻烦找上她?她是不是流年不利?
进了麟颢天寝宫,一见到麟颢天,她便开始替喜佳求情,并将喜佳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王上,那补药应该是巨妾自己送才对,如此一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这件事是臣妾的错。」
麟颢天瞅著她,无语。
「王上,臣妾会亲自替您的爱妾治伤,如果真的留下疤痕,那……」丹黎儿轻咬了咬唇,「臣妾可以挨板子吗?要巨妾死也可以,只求……」
「不要送你去当军妓。」麟颢天替她接了话。「你认为本王会为了这点小事送你去当军妓,或是要你死?」
「天威难测,更何况良妃是王上的爱妾,万一她不甘心,在王上耳边多说两句,臣妾会有怎麽样的下场,难料……」
这女人竟把他麟颢天看成是沉迷女色的昏君!
麟颢天不想反驳,他走到她身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王后,你认为本王该如何处置喜佳?」
丹黎儿回视著麟颢天,呐呐的说:「喜佳是我的丫鬟,我知道她不可能故意去撞良妃,可以……可以只挨几个板子,以示警惕吗?」
「挨几个板子以示警惕?」麟颢天扬了扬眉,故作犹豫。
「王上,我愿意接受连坐处分,我也愿意挨板子。」丹黎儿认为麟颢天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惩罚她的机会。
麟颢天一听,放开她的下巴。「求我,求我只让喜佳挨几个板子。」
丹黎儿连忙就要跪下。
麟颢天手一伸,将她揽入怀中。「不是跪下求我,是用你是我麟颢天女人的方式求我。」
什麽意思?丹黎儿一头雾水。
「你很聪明,你应该知道要怎麽做。」语罢,麟颢天朝她邪魅地一笑,接著放开她,走进内室。
丹黎儿在原地僵愣了片刻,接著没有多想的举步走进内室;为了喜佳,她别无选择。
此刻,她想起那个内侍说的话,原来那内侍说的是真的,可她担心自己不懂得怎麽和麟颢天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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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颢天寝宫的内室是浴池,浴池弥漫著水气,烟雾袅袅,麟颢天此刻已浸泡在浴池里。
丹黎儿进来了,表示她妥协了。
麟颢天也早料到她会妥协,才会利用那内侍对丹黎儿的提议,卸下她心中对他的恐惧。
「下来,先伺候本王沐浴。」
紧咬下唇的丹黎儿缓缓褪下衣服,双手在身前遮遮掩掩,拖拖拉拉的进入浴池中。
麟颢天将她拉进怀里,两人的肌肤在没有任何隔阂的情况下真真实实的接触。
丹黎儿猛然一震。
「放轻松。」感受到她的紧张,麟颢天在她耳边低喃,同时吸取著她身上那股令人迷醉的香味。
丹黎儿转身面对他,抓过池边的丝布,替麟颢天擦洗著身体。「王上,求您让喜佳挨几个板子就好……」
「黎儿,现在求我太早了,时间还没到;再说,你都还没好好表现呢,怎麽求得动本王?」
他喊她的名?丹黎儿吃了一惊,怯怯的瞅著他。「那……该什麽时候求您?我又该怎麽表现?我不懂。」
「不懂没关系,我会教你。」麟颢天轻覆上她的唇,接著轻轻撩动她的舌,与之纠缠。
一阵战栗接近兴奋的感觉由舌尖蔓延至全身,丹黎儿整个人瘫软在麟颢天怀里。
麟颢天抱紧她,他喜欢她的味道,以及她带给他的感觉,他吻得更深、更激狂。
丹黎儿被吻得气喘吁吁、心跳紊乱,可她没忘记喜佳的事,娇声的央求:「王上,喜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