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堂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吻,「没问题,等会儿就派人前去向妳爹提亲。」此举更向所有人宣示,她是他的人,任何人都别想觊觎。
众人全看傻了眼。等会儿得要告知左邻右舍这个大消息,皇甫堂即将迎娶花琉玉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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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堂前往花家向花富贵提亲,欲迎娶花琉玉为妻。
花富贵二话不说,点头答允,议好良辰吉日,就等他俩完婚。
数十日后,皇甫宅第宾客盈门,繁弦丝竹,欢声鼎沸,画堂帘幕,烛影摇红。宴席上,众人谈笑称赞他俩郎才女貌,极为匹配。
皇甫堂与花琉玉在众人的簇拥下行了礼,一同进入洞房。
花琉玉在他的带领下坐于新床上,掌心微冒着汗,手指绞着艳红喜服,心跳加快,紧张不安。
今晚是他俩的洞房花烛夜,她即将成为他的人,他名副其实的妻……
皇甫堂动作轻柔地为她取下喜帕,直瞅向她的眼。「怕吗?」
花琉玉俏脸绯红,直勾勾地望着他那双蕴着深情的黑眸,缓缓点头。
皇甫堂再为她取下沉重的珍珠琉璃凤冠,坐于她身旁,轻柔地握着她雪白柔荑,俯身于她唇瓣印下一吻。
他的吻依旧如此甜美,让她心动不已。
蓦地,耳畔传来他的低笑声,花琉玉不解地眨着眼,看向眼前的他。「有什么事那么好笑?」
皇甫堂瞅了她许久,这才笑道:「以后每晚咱们都得同床共枕,我可能会被妳咬得遍体鳞伤。」
花琉玉又羞又气,「若这么怕,就别娶我。」她又不是故意要咬他的。
「别气。」他笑着安抚她的情绪,「我当然是很高兴妳这么喜欢吃我,但我更希望妳用另一种方式把我给吃了。」
花琉玉眨眼,听不懂。
皇甫堂当着她的面,解开她衣襟上镶金的盘扣,将她身上所著艳红喜服缓缓褪去,直至全裸。
原本有些气愤的花琉玉变得娇羞不已,一句话也开不了口。
皇甫堂伸出修长手指,取下她发间的翠玉金钗,一头乌黑亮丽长发如瀑布般直泄而下,再轻握着她的柔荑,置于自己的衣袍上。
花琉玉绯红双颊,颤抖着小手,将他身上所著大红喜服褪下,让他与她一般赤裸。
彼此眼中只有对方的身影,这世间彷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花琉玉颤抖着小手,轻抚上他那体格壮硕、四肢修长、肌肉线条分明的身躯,从指尖传来属于他的炽热体温,让她连忙缩回手。
皇甫堂笑了开来,一把握住她那欲缩回的小手,顺势将她一把搂入怀中,轻吻上她的唇,以舌尖轻划着她的樱唇。
花琉玉心跳加快,双眼迷离。
「为我张嘴。」他柔声轻语。
花琉玉柔顺地听从他的指令,轻启朱唇,任由他的舌尖灵巧地窜入檀口中,与她的粉色小舌缠绕着。
皇甫堂让她平躺于床铺上,缓缓往下吻去,吻着她的雪颈,吻上了那对饱满酥胸,将脸再次埋在她胸口,印下属于他的无数印记。
天……她的身子好香,让他迷恋不已。
花琉玉缓缓睁开眼,双眼迷离地瞅向他那布满爱意的黑眸,见他额间布满热汗,伸出柔荑为他拭去。
「你……很难受吗?」她轻问。
「嗯……有点。」他笑道。想要她,却又怕会弄疼她。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不会觉得难受?」她知道,他在忍耐。
她所说的话让皇甫堂一愣,随即低笑出声。
花琉玉见他又在笑,有些气恼,「你怎么又在笑了呢?」笑笑笑……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没什么。」皇甫堂再次吻上她的唇,动作轻柔地将她的双腿分开,置身于她腿间。
一阵痛楚向她袭来,花琉玉闷哼出声。
皇甫堂立即停下所有动作,「妳还好吧?」他神情担忧。
花琉玉摇头,「我没事,你别担心我。」伸出纤纤小手,轻扶着他的结实腰身,迎合他的到来。
明确感受到他的存在,两人的身躯紧密结合,代表了她已成为他的人、他名副其实的妻。
他就这么让他俩的身体一次比一次更加紧密结合,不分彼此。
原本搂着他后颈的柔荑无力地放了下来,花琉玉双眼紧闭,全身瘫软地在他身下不停娇喘着。
皇甫堂缓缓自她体内抽离,为两人穿妥衣衫,皇甫堂平躺于她身旁,动作轻柔地为她拭去额间汗珠。「会很难受吗?」已经尽可能放轻力道,但她看来好像还是很难受。
花琉玉朝他绽出一抹笑,「再怎么难受也甘愿,就是要成为你的人。」
皇甫堂在她唇瓣印下一吻,「以后妳若想吃我,可别忘了像刚才那么做。」笑着朝她眨眼。
花琉玉俏颜绯红,枕靠在他怀里,倾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缓缓闭上眼,熟睡入眠,嘴角挂着笑。
不管是他吃她,还是他被她给吃了,她都感到无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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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阳光,洒落一室。
花琉玉自睡梦中苏醒过来,缓缓睁开眼,正好对上了皇甫堂那双总是带笑的黑眸。
「娘子,早啊!」
花琉玉绯红双颊,心跳加快,怎么也不习惯一早醒来就瞧见他的身影……更感到全身酸痛,四肢使不上力。
皇甫堂动作轻柔地扶着她起身,取来干净布巾,沾了些水,为她擦拭脸颊,黑眸布满对她的爱意。
「我可以自己来。」她红着脸,小声说道。
皇甫堂抿唇一笑,并未收回手,继续轻拭着她的柔嫩脸庞。就是爱宠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花琉玉也只得任由他擦拭脸庞,再让他抱着往外步去。
「我可以自己走……」她皱眉抱怨。他可是把她当成娃儿?
「妳确定?」皇甫堂笑瞇了眼,于她耳畔低语,「昨晚妳可是被我从头到脚吃得一乾二净,身子应该还使不上力。」
俏脸胀红了,耳根子也彻底红透,花琉玉连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
此时,一名男仆迎面走来,瞧见了皇甫堂抱着花琉玉的情景,「少爷、少夫人,午膳备妥了。」
花琉玉讶异,「现在究竟是什么时辰?」
「正午。」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花琉玉瞪大杏眸。
「我见妳睡得香甜,舍不得叫醒。」皇甫堂就这么当着男仆的面,在她唇瓣印下一吻。
原本还有些不满的花琉玉怒气全消,小声在他耳畔低语:「别这样,这里还有旁人在。」
男仆早已识相地转身离开,装作什么也没瞧见。
皇甫堂笑了一声,抱着她前往厅堂,厅堂中央的圆桌上早已备妥数道佳肴,以及她最爱的甜品。
「咱们都是夫妻了,妳还这么怕羞?」抱着她一同坐下,举起筷子夹了些菜,置于她唇前。
花琉玉只得张口咬下,任由他喂着。这男人……真的很宠她,其实被人宠爱的感觉也还不错。
喂她用完膳,皇甫堂随即自衣袖取出一只黄金琉璃彩蝶发钗,动作轻柔地为她插入发间。
花琉玉眨眼瞅向他。
「这是我前些日子在街市瞧见的,心想与妳十分相配,遂买了下来。」轻捧起她的一绺青丝,印下一吻。
花琉玉红着脸,握着他的厚实大手,十指相扣。「你不怕总有一天会把我宠坏?」不得不说,他真的太宠她了。
他所赠的那只黄金琉璃彩蝶发钗,造型独特,手工精致,栩栩如生,少说也要近百两银子,更不是随意可在街市买到,想必是他特地请人打造。
「那又何妨?」皇甫堂笑着在她颊边又是一吻。就是要宠她,就算把她宠坏了也心甘情愿。
「那我该回送你什么才好?」她很坚持,更希望他能随身带一件她所赠的物品,时时想着她。
皇甫堂沉吟了一下,「荷包。」
花琉玉讶异,他的要求竟如此简单,却怎么也没料到,他的下一句话让她傻了眼。
「最好是由妳亲手缝制。」
「亲手……缝制……」她脸色刷白。
这下子可糟了,他提出了一个她最难办到的要求……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皇甫堂担忧。
「没……没事……不过是个荷包嘛,那倒简单。」花琉玉连忙绽出微笑,说得信心满满。
皇甫堂原本还想说些什么,此时一名男仆步入厅堂,告知有些事得请他前去处理。
他眉头紧皱,成亲第二日,居然就得离开爱妻前去处理事务。
「公事为重。」花琉玉自他腿上起身,催促着他尽快前去处理。
皇甫堂轻叹一口气,在她额间印下一吻,随即跟着男仆一同步出厅堂,外出前去处理事务。
待他离去后,花琉玉无奈地重叹一口气,「亲手缝制的荷包啊……」她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女红。
这下子可得勤加练习,才能早日缝制一个荷包送给他。
第七章
立冬,天气渐寒。
寒风夹带着细雪迎面而来,冻得人直打哆嗦。
一座奢华宅第,雅致厢房内坐了名绝色女子,低垂螓首,双手拿着针线,仔细缝制掌中物。
好半晌过后,她停下了手指,看了眼掌中物,无奈地重叹一口气,便要拿起利剪将其剪开。
蓦地,一道挺拔身影入内。
女子见状,连忙将掌中物藏于身后,不被他瞧见。「你怎么来了?」
皇甫堂笑着反问:「我不能来?」
这是他的宅第、他的厢房,他当然能来,只是来的时机不对。
「妳身后藏着什么?」皇甫堂步向前。
花琉玉连忙出声制止,「别过来。」
他笑着停下欲再往前迈去的脚步,站于她面前三步之距,「我为什么不能过去?」分明就是有问题。
「这……」花琉玉语结。
皇甫堂箭步向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顺势取过她藏于身后的物品。
「别看。」花琉玉想制止,却已太迟。
皇甫堂看着掌中的物品,「这是……荷包?」虽然形状不太好看,但仍可以认出这歪歪斜斜、满是线头的物品正是荷包。
花琉玉咬咬唇,最后点点头,「嗯……我缝了好几十个,但怎么也缝不好,正想拆掉……」那么丑陋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他瞧见。
皇甫堂瞧见了她原本白皙柔嫩的柔荑布满了伤痕,心疼万分,轻执起她那略为冰冷的小手,在指尖印下一吻。
怎么也舍不得见她再受伤,更想不到自己所提出的要求对她而言竟是如此困难,但她却什么都不说,默默缝制。她好傻……傻得令他心疼。
「这个荷包我就收下了。」皇甫堂笑着亲吻一下她的唇瓣。
花琉玉瞪大杏眸,「那么丑的荷包带在身上,若被人瞧见,你定会被人笑话──」话尚未说完,便被他伸手点住樱唇,再也开不了口。
皇甫堂朝她微微一笑,「我不在乎旁人怎么说,这荷包可是妳亲手所缝制,对我而言就如同无价之宝。」
花琉玉直瞅着他那双带着温和笑意的黑眸,伸出了手,与他的厚实大手紧紧相扣。无价之宝吗?他也同样是她的无价之宝。
感受到她小手的冰冷,皇甫堂剑眉轻皱,双掌轻覆着她的小手,来回搓揉着,以自身温热的掌心暖和她的小手。
这时,一名男仆入内,告知店铺有要事得由他前去处理。
皇甫堂叹口气,只得放下她的手。「我去去就回。」何时他才能与她好好独处,无人来打扰?
花琉玉伸出柔荑揪着他的衣袖,俏脸绯红。
「怎么了?」他转身挑眉瞅向她。
「早点回来……今晚一起用膳。」愈来愈舍不得与他分离,希望每时每刻都能看见他的身影。想独占他的一切,甚至是时间……她是不是愈来愈贪婪了呢?
见她如此娇羞的模样,皇甫堂先是一愣,随即将她一把拥入怀中,笑着在她耳畔柔声低语:「当然好,等我回来,咱们一块儿用膳。」她怎么会这么可爱,让他真想马上将她给吃了。
花琉玉红着脸点头。「我等你回来。」不管多久,她都会等他回来。
「少爷……」男仆催促着。
皇甫堂皱眉怒瞪身后男仆一眼,随即收回手,转身步离厢房。心里牢记着与她的约定,将会尽早返回宅第与她一同用膳。
花琉玉目送他挺拔的身影离去,原本有些冰冷的小手已变得温暖许多,内心亦然。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爱一个人,如果真有来世,她也要成为他的妻,永远看着他,陪伴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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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未止,天地无边。
皇甫堂自一间老字号甜品铺步出,任由白雪落于身上,缓缓往宅第方向步去。想起了花琉玉,不禁唇瓣微勾,眼底蕴着笑。
蓦地,一名男童于雪中独自外出购物,一辆马车驶来,不知怎么了,马突然兽性大发,不听使唤,于街道上胡乱奔跑。
皇甫堂见马车即将撞上男童,顾不得一切,箭步向前,一把将男童抱离,但还是慢了一步,马蹄踹上了他的脚,他就这么抱着男童跌于地面。
男童吓傻了眼,小脸惨白,动也不动。
剧烈痛楚袭来,皇甫堂面无血色,忍着疼,放开怀中男童。「你没事吧?」
男童许久后才回过神,点点头。
「那就好,快回家。」皇甫堂勉强朝男童绽出笑容。
男童二话不说,立即往前头也不回地奔去。
马车夫好不容易将马匹安抚下来,马上下车前来察看皇甫堂的情况。「爷,你没事吧?」
皇甫堂忍着疼,笑了笑,「死不了……」缓缓伸手取出怀中一只绣功极差的荷包,紧握在掌间,怎么也不愿放开。
琉玉……对不起……看来……他是无法遵守约定……与她一块儿用膳了……
「爷……你怎么了……爷……你快睁开眼啊……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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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漫天飞雪。
满桌佳肴早已冰冷,花琉玉坐于厅堂中央,神情担忧地直往外看去,却怎么也等不到他的身影。
他未曾错过用膳时刻,定会与她一道用膳,但今晚他却迟了……有股不祥念头窜上心头。
该不会……他出了事?
「不、不会的!」花琉玉摇头,暗骂自己怎会这么想,真是不该。
下一瞬,一名男仆惊慌失措地奔入厅堂,「夫人……大事不好了……爷……爷他出事了……」
花琉玉脸色刷白,心彷佛在瞬间停止跳动,掌心冒着汗,眼前一暗,就要晕厥过去,却在此时他的笑容浮现脑海……
「他人此刻在何处?情况如何?仔细说明。」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插入掌中,令痛楚强迫自己站着。
此刻的她非得坚强,不许自己懦弱地晕厥过去,他还在等她,他们之间的约定,绝不许他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