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左护法(阿比)保住了右护法(阿特),两人激动地再度喊著:“阿特(阿比),我好爱你!”
“看……见了吧!”忍住想吐的情绪,教主在一旁煽动,“很简单吗!一点儿也不难。”
佟允望瞭望青岚,要对著他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不知为何让他觉得好难为情,也不过三个字,而且是演戏,为何就是说不出口?
青岚看了看佟允,要对著他说我爱你这三个字莫名其妙地让他心跳好快,也不过一个猜想,不过一个念头,谁又能确定是真的呢?说不定只是错觉,只是一时迷惑,他们只是因为懒得找房子才勉强住在一起,只是错觉才对对方有不一样的感觉,所以怎么能说一定是对的呢?但……若他们并没有感觉,又为何不能开口将台词念完,那只是台词呀!既然不是真的,又在怕什么呢?
“当他落入水中时,你是不是很紧张呢?但他可是你的死对头呀!你的反应会不会太怪了一些?”姑娘向著佟允说,红线再度晃过他的眼前。
“那时这么危急,救人是应该的。”佟允说,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怪的。
“当他没了呼吸时,你是不是紧张得连人工呼吸都做了?他可是你讨厌的人呀!你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了些?”姑娘又说,红线在青岚面前晃呀晃的。
“他都喘不了气了,而且还是我害的,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对?”青岚说,他也不认为这么做叫太过。
“这不就结了!”姑娘拍了拍手,笑道:“所以你们的思路都很清楚,就算在危险的时候也分得清自己的想法,还会有什么误解,会会错意呢?那就是你们心里在想著的事呀!”
两人同时一怔,原来姑娘是在理清他们混乱没有头绪的想法,难道只是他们自己在多心,别想这么多就一切拨云见日了吗?
“我没听说过两个死对头可以脱了衣服抱著还能睡著的,其实在你心中,他是不是让你安心的人呢?”姑娘一句话却说给两人听,“我也没听说过两个死对头同骑一匹马竟能骑出这么多不可思议的幻想绮念,其实在你心中,他是不是让你动心的人呢?”
“是这样吗?真是这样吗?当时故意忽略不去想它的事情,原来背后有这样的成因吗?”两人低著头,寻思……
“对呀!如果叫我和她抱著,我一定吐死了,哪里睡得著!”阿比指著教主,而教主则给了他一个白眼,摆明了不想理他。
“是呀!如果叫我和她一起骑马,我宁愿用走的,哪里想得到其他事情!”阿特也指著教主,而教主则向地上吐了口痰,摆明了认定阿特是个杂碎。
“所以,很简单的道理,只要正视你的心,想一想就能明白。更何况你们现在在想什么,行动不是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吗?”红娘笑著蹲下,将红线绑在两人手上,而这条红线在触上两人的手之时忽地发亮,美艳的色彩将暗灰的空间也照的红晕一片,但不过一个眨眼间红线竟凭空消失,简直好似吸进了两人的手指里一般。
“红线……”两人望著空荡无一物的手指,不可置信的抬头,“……不见了……”
“它一直在这儿吧!”姑娘指了指心窝,“如若你希望它在,它就会在。”
两人对望了一眼,红线真存在于他俩之间吗?
“考虑好了吗?是不是能说了呢?”姑娘笑了一笑,“就我们其他人看来,你们早就想说喽!”
“是吗!快说嘛!”“对呀!明明就想说的不是吗?”“快说快说!”
“可以说吗?”佟允望著青岚,他对这个男人感觉就如他身体上的反应一样,很喜欢吗?
“能够说吗?”青岚看著佟允,他对这个男人的感觉比起身体上的接触更胜一筹,很喜欢吗?
“如果不是这样,我又为何期待与他……”佟允想著,脸上泛起一阵淡红。
“如果不是如此,我又何必幻想与他……”青岚想著,身上暖起一股烧烫。
“他这么惹人嫌,但说起来……我真的讨厌他吗?”在记忆中寻著,找著了许多与青岚吵闹的画面,却找不到真正想远离的念头。
“他可是死对头,但想起来……我真的讨厌他吗?”在脑子中找著,寻著了许多与佟允打架的情景,却找不到真正令他动气的理由。
“所以那只是闹著玩,我对他……从来没讨厌过,或许根本只是想让他看著我的借口,所以我……喜欢他?”
想到这儿,两人忽地站起,眼看著眼,心对著心,原本嚷著要他们快说的闲杂人等也忽然噤声,他们知道要来了,马上就要来了!
噗咚!噗咚!好似不断加速的节拍器在胸口响著,呼呼!呼呼!好似百米短跑完的喘气声在喉间呼著。好紧张,好兴奋,该说什么,该听什么,大家都在等待话说出口的那一刻。
“青……(佟……)”一个字从口中费力的挤出,现场众人几乎要欢呼了,没想到后头却没了声音,是怎么回事?
“说不出口……要叫他的名字我实在说不出口……”相同的念头,两个人都卡在莫名其妙的别扭中,直接告诉对方“我爱你”这样的话实在无法出口,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忽然,一个主意从脑子里划过去,好似福至心灵般,两人几乎同时睁亮了眼,张了嘴大喊:“白痴!(笨蛋!),我爱你!”
现场那五个旁观者都怔了一怔,什么白痴笨蛋的,那是什么意思?
但当事者的佟允(笨蛋)与青岚(白痴)却都听懂了对方的意思,点了点头,张开了双手向对方奔去,拥住了怀中的人,笑道:“你果然是白痴(笨蛋)!”
五个旁观者张大了嘴发楞,但忽地碰地一声在空中冒出了烟火,而整间的黑暗也顿时消失,旁观者们更洒著纸花喊著:“恭喜!恭喜!终于要破关到结局了!”
“破关!结局?”让现场的急速变化吓了一跳的两人还有些弄不清状况,这么没头没脑地向著四周看来看去的,现在是什么情形?
哗……哗……
忽地从两旁传来响亮的乐器声,再想想那红色、红色依然是红色的现场布置,接著低头一看,两人的衣服竟然变了?哎呀!难不成这所谓的结局就是……
第十章
“不会吧!”佟允抓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大叫:“为什么我穿凤冠霞佩!”
“总得有个人当新娘嘛!”打采花贼姑娘笑盈盈地说,“你看,我还不是穿上了媒婆装,还点了个媒婆痣呢!”
而穿著新郎装的青岚身上绑了个红彩球,手上拿了个红布条,也是一脸茫然。
“新娘新郎进场了!”阿比与阿特扮成了轿夫,吆喝著大喊:“新娘,快进轿子里和我们绕场一周!”
“快呀!”姑娘推著佟允坐上了轿子,而阿比与阿特则左摇右晃的扭著屁股,一边抬著骄子,一边唱:“出嫁啦!我们家的新娘要出嫁啦!他虽然不是女人,确是新郎的爱人;他虽然喜欢打人,但不打好人。所以请新郎好好对他呀!”
坐在轿子里,佟允拉起布帘向外看著,那原先不知所措的青岚现在已笑容满面的站在大堂前,手上拿著红布条正在等著他的到来。“这白痴现在好帅呀……”望著青岚,佟允不自觉地也笑了开怀。新娘?当当新娘又有何不可,其实让青岚在身上蹭的感觉也很不错呢……
“停!”姑娘举起了拿著红纱的手,说道:“新郎踢轿门!”
青岚拿著红布条向著轿子走来,但才伸起腿准备踢上一踢,姑娘又说了:“不过为了维持两人美好姻缘,以后别再打闹,所以不踢轿门了!”
被耍了的青岚向姑娘瞪了一眼,这家伙每次都与他作对,但现在可是他的婚礼,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新娘下轿!”姑娘扶著被遮住了红布看不见路的佟允走下了轿子,并将青岚手上红布条的另一端拿给了佟允,就像那绑在手上的红线一般,他们现在又连在一起了。
“一拜天地……”在盟主及教主这两位临时司仪的引导下,两人终于……“送入洞房!”
在所谓的“洞房”里,写著喜字的红蜡烛正燃著两点火苗,照满了一室的光景。才被送进这屋子的佟允有些不知所措地抓著衣服,低著头坐在床缘坐著。
感到身旁动了一动,原来青岚也往床边一坐,两人并排看著燃烧的红蜡。
一秒……五秒……一分……五分……
好似连燃烧的蜡油也能爆出声音,新房里尴尬的气氛与沉默的气压让两人呼吸困难。哎呀!洞房、洞房,所以他们两个现在是非得洞房了……而且洞完房就能破关……再而且……现在好象得真枪实弹,不是做做戏而已!
“唔……是不是该睡了……”青岚小小声地,以蚂蚁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著。
“唔……”但因为房里过于安静,连不是蚂蚁的佟允也听见了青岚好似在自言自语的声音,“该不该先把我的红布拿下来……”
“嗯……”青岚微微抖著降红盖头掀起,里头是虽然没点上胭脂水粉,却仍红透了脸的佟允,“你……这样很好看……”青岚吞吞吐吐地,咕哝了几个字。
“嗯……”佟允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将凤冠拿起,也小声地说:“谢谢……”
再而又是一连串的沉默,刚才明明就说要睡了,怎么结果又是这样,再心中槌著自己总是不敢说话的青岚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再一秒……五秒……一分……五分……
这回是佟允先开口了:“原来这就是结局,纪蔚云和赵紫灵结婚了……”
“所以我们应该破关了吧……”青岚腼腆地笑了笑,还抓了抓头发,“但怎么没人把我们带出故事……会不会是要……”
“可……可能吧……”接得又顺又快,佟允其实也想著这件事呢!只是该由谁先行动呢?
“呵……”青岚伸起了手,好似打算要扑倒佟允的模样,但看来是勇气不足又给放回原位,在发上摸著,说道:“这故事也挺怪的,又接吻又有什么我爱你这么怪的词,怎么有这种武侠小说……”
“而且最后还要……”没将话说完,因为那实在是太露骨了,简直是在请青岚将他扑倒似地。
话说到此,又沉默了几分钟,真是快急死人了,这两个家伙怎么地这么驴呀!忍不住让人想开骂了!
“他们在干什么呀……怎么还不做……”
忽然,安静的房子里冒出句不该属于房内两人的声音,察觉异状的青岚立即奔至门前将门一拉!
“哇!”顺著门势,一排演员从们外掉进房内,甚至那个阿土(小黄),对著青岚咧起嘴嘶嘶笑了一笑。
“喂!你们干什么!”青岚看著从地上爬起来的打采花贼姑娘、盟主和教主,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他们想干嘛。
“怎么一回事呀?为什么我们会在房子里呢?”摆明了装糊涂不认账的一干人等完全没回应青岚的询问,只是好似自己也不明理由般地摸著头自行离去,跨出大门时还演技逼真地说:“好奇怪?我明明在睡觉呀?”
“去!敢偷看!”青岚用力甩上了门再将它锁好,继而笑眯眯地走回床边说道:“这样就没问题了!”
没问题……没问题?……没问题!是什么没问题呀?这句话可真是明显到了极点的暗示。但也多亏了这句暗示,终于打破了场内尴尬气氛。是呀!他们结了婚,当然就要洞房,现在可是合法的耶!为什么不能做?
不过话是这样说,但将手伸出把佟允扑倒还是有些让人尴尬。青岚看著那眯著眼瞪著他的佟允,终于颤抖著双手将佟允推倒床上,再解了床边的布幕将床整个盖好(怕那群家伙去而复返),两个人终于一个躺一个压地倒上了床,接下来要“干什么”,想来已经清楚地不能再清楚啦!
躺在床上,佟允放松了身子,一双眼微眯半张朦朦胧胧地看著正在宽衣解带的青岚,其实他很紧张的呢!做新娘会是什么滋味呢?而他的新郎又会有什么感觉?想到这佟允便忍不住将眼全闭了,太让人脸红了,他不敢张眼呀!
青岚则是一改方才得的动作,这脱衣服的速度只能用“猴急”二字来形容,但各位也知道,心一急就错误百出,一会手臂卡在衣服里,一会裤带弄成了死结,想脱得快还不如慢慢脱来得快呢!
“去你的!”好不容易甩开了最后一件衣物,只剩下一条小内裤的青岚可开始剥佟允的衣服啦!一剥、二剥、三剥……剥得佟允只剩内衣内裤,而有些透明的白衣里正凸著那曾让他喷鼻血的小樱桃,想到这,青岚便忍不住开始喘息、喘息、喘息!
忽然,一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从上方掉到了青岚头顶上,啪的一声,这个东西的份量可还不轻,正处于接近喷火野兽状态的青岚没想到其他的,只是举起手一拨,但好死不死正在此时竟又掉了一个下来,还伴著一句奇怪的声音:“糟了……”
在怎么样的兽性遇到这样的状况可也不会坐视不管,青岚一个抬头正好见到上方好似蜘蛛人趴在墙上死撑著不下来的阿比与阿特……
“嗨……我们只是来打个招呼……呵呵呵……”阿比与阿特微微抬起了那抓著墙不放的手,眉开眼笑地好似真是来打招呼的模样,嘴上则还有一两滴的口水未干,哎呀!原来方才掉下去的是口水。
“滚呀!”青岚拿起枕头往两人一扔!“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
以十二万匹马力的速度,阿比与阿特跳下了墙又闪出了床,再溜出了房子,只留下青岚站在门口大吼:“再来我就让你们好看!”
气愤难平的青岚再度将门锁好,并检查了床底、柜子,确定什么人都没有后才又爬上了床,将窗帘掩好,再而吞了吞口水,剥下最后一件衣物,往那正合著眼等待他的佟允用力一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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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终于成功了!”那个把佟允与青岚推进书里好好玩弄了一番的老头子看著水晶球哈哈大笑,“好呀!真是好!”
忽然,打采花贼姑娘、盟主、教主、阿比与阿特从老头子面前唰地一声现出影子,口中还大吼:“你好!我们可不好,我们法力不够,根本看不到精彩画面!”
“法力要靠修炼的嘛!如果你们像我月下老人一样努力,很快就可以当这个‘爱情介绍所’的老板啦!”老头子哇哈哈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