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别……”
趁着她挣扎开口的同时,他逮着机会,狡猾的灵舌乘机钻进她温热的檀口中,汲取她口中的蜜津。
他宛如一把狂肆的烈火,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他的唇舌技巧的在她口中灵活进出,狂烈得几乎叫她透不过气来,只能臣服在他霸气的掠夺下。
他狂热的吻,悄然勾起她体内某处莫名的燥热与骚动,尤其是当他的唇沿着她的唇细细的梭巡、描绘着轮廓,复以湿热的舌尖轻舔,她的双腿不觉已虚软得几乎站不住脚。
“抓紧我,否则你可要倒下去了。”
他喑哑低沉的警告在耳际幽然响起。
沁兰不由自主的紧攀住他的颈项,好支撑颤个不停的双腿。
“好女孩!”他满意的勾起唇笑了。
沁兰微微睁开迷蒙的水眸,极力想保持清醒,然而他的舌竟无比挑逗的舔舐起她小巧的耳垂,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吹拂在她耳际,引发她浑身一阵无法自抑的颤栗。
她迷乱的仰着头,不经意自微眯的眸间瞥见半掩的窗外,一弦银月正横挂在树梢。
原来不知何时,暗夜,已悄悄地降临……
第五章
她会是个任何男人都想要的女人!
若非她总是如此孤冷难近、倔傲难驯,她的美,她的清灵慧黠将会是任何男人都想得到手的珍宝。
就像此时,经过一夜欢好的疲累之后,他仍出神的沉迷在她明眸皓齿的清灵丽颜中,丝毫不觉日已高升。
从一场混乱至极的谬梦中蒙然乍醒,沁兰缓缓张开眼眸,却猛然迎上一双专注的黑眸……
“你看什么?!”
沁兰紧抓着锦被掩在胸前跳了起来,又惊又怒的瞪着他。
“你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战利品,怎能不多看两眼?”他刻意摆出一副浪荡的模样。
“你简直是无耻至极!”沁兰咬牙怒骂道。
昨晚经过他一番折腾,浑身已是酸痛不堪,一早醒来竟还要面对他恼人的精神骚扰,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虽然她将自己质押给他,但并不表示连她基本的自由权利也能被剥夺。
看着她因愤怒而涨红的小脸,他忍不住仰头大笑,缓缓下了床。
“很好!经过昨晚你还如此精神充沛,表示将来我们‘可做的事’还有很多。”
他利落抓起床边的长衫着装,意有所指的说道。
“龌龊!”沁兰恼怒得抓起枕头就朝他扔去。
他身子轻松一闪,躲过朝他飞来的软枕。
“你该知道这种东西伤不了人,只是徒惹人发笑罢了!”留下讽然的一笑,他转身走出房。
“喔,对了!”
走了几步,他突然回过头来。
“我想我该提醒你一件事,往后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既然我能将你娘带离那间又破又旧的草屋,同样有办法再将她送回去。”他勾起薄唇,狂傲的提醒她。
“再说,我买来一个漂亮的女人是要任我予取予求,而不是同我讨价还价。”他勾唇一笑。“你娘该要过好、过坏都操纵在你手上了。”
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瞥,他旋身而去,惟留下一脸错愕的沁兰。
他将她“买”来,就得予取予求?
是她将这件交易想得太简单,还是她错估了崔苑的邪佞?
但他可料错了,她孙沁兰的一身傲骨可不是说屈就能折的。
而她,也不惜用行动让他知道!
???
如他所说,他将她买了来,绝对有权对她予取予求!
来到崔王府的第二天,他毫不含糊的开始展现他身为胜利者的所有权,以及狂妄霸道的支配权。
“馨儿,我不穿,打死我都不要穿!”
清朗的午后,颐苑里传出一个倔强的叫嚷。
“兰姑娘,这衣裳可是咱们长安城里最好的布庄所裁制的!瞧瞧,这夕阳橘的纱裙,衬得您白里透红的皮肤说多美就有多美。”馨儿鼓着三寸不烂之舌哄劝道。
“而且听闻这可是皇上的宠妃杨贵妃娘娘最爱的式样呢!目前坊间不知有多少姑娘争着订制这种轻盈、飘逸的衣裳,相信您穿了它绝对比她美丽数十倍……”
“馨儿,别再说了!这衣裳是出自名家布庄也好,是贵妃娘娘所偏爱也罢,我就是喜欢我这身布衫,说什么我都不会脱下它。”沁兰固执的紧拉着自己的衣裳不放。
“兰姑娘,这是少爷的吩咐,我看不如你穿上让他看上一眼,待他走了后再……”
“不要!说不穿就是不穿。”向来固执的沁兰此刻更是执拗得紧,她紧抿着唇,宣示坚定不屈的决心。
她孙沁兰是进府来偿这人情债的,不是来扮花蝴蝶、卖弄风骚,曲逢承迎那只自大狂傲的猪的。
“兰姑娘,少爷平时虽然看似温文、好脾气,但要生起气来可也很吓人的,就像馨儿有几回犯了少爷的规矩,少爷可罚得一点也不留情哪!”
想起自己被打得几天下不了床的小屁股,馨儿眉头皱得可紧了。哎哟,光想就疼!!
“哼,我才不怕他!”沁兰倔傲的昂起下巴,悻然冷哼道。
“兰姑娘……”
这下馨儿可急坏了,要等会儿被少爷知道的话,不只她有事,就连兰姑娘怕也难逃少爷的惩罚。
“馨儿,快把那衣衫给拿出去,我累了,想休息一下。”沁兰心烦的驱赶她道。
正在僵持不下之际,房门突然打了开来,一双银月白的靴子紧接着傲然跨进房来。
“少爷?!”馨儿大惊失色的瞠大了眼,不禁暗呼不妙。
崔苑只消看沁兰那倔强的小脸一眼,就明白眼前是怎么一回事了。
“馨儿,你先出去,这儿我来‘处理’就行了!”他双眼紧盯着床边的固执小脸,轻声说道。
他异常的平静,让馨儿听得是一阵心惊胆跳,虽然对兰姑娘有着满腹同情,但眼前的情况异常险难,也只能先看顾好她的小屁股,先走为上策。
“那……馨儿先告退了!”提着裙摆,馨儿很没义气的先逃为快。
眼见馨儿匆忙跑出去,带上了门,沁兰索性背过身去,以消极的沉默表示抗议。
“显然,你没有把今早的那番‘劝告’放在心上!”他勾起唇,慵懒的笑道。
她很有勇气!
但今天,他会以绝对的行动来让她明白,这种固执得几近愚蠢的勇气,有多不明智。
他也绝对有充裕时间与耐性来驯服这个倔傲的小兰花,让这朵勇气不小的小兰花知道他言出必行的决心。
“要杀、要剐,随你便!”她倔然嚷道。
“杀你?不!漂亮的东西我从不舍得损害丝毫,我只会加倍疼爱。”他邪魅的一笑,脸上的深意让人不安。
“但是,既然你自愿跟我入府,就得有规矩,这可是当初你答应的条件。”他好整以暇的提醒她道。
“我有我的尊严,对于你这些无理的要求我绝做不到!”
“尊严?既然入我府中来,这种无用的东西就不该有。我想眼前你首要该学的,就是如何谦逊,顺从主人的命令。”
“谦逊?顺从主人的命令?我又不是狗!”
沁兰难以置信的瞪着他好半晌,气愤得忍不住吼道。
“你或许还没认清事实,现在的你必须事事听我的摆布,与狗又有何异?”
“你——”沁兰屈辱的一张小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首先你对主人的称呼得恭谨些,唤我的名字!”他霸道的命令道。
“崔……”
“嗯!”他眯起眼,朝她投来警告的一眼。
“苑……”沁兰百般不情愿的咬牙挤出这个字。
“你的口气简直像在咒骂仇人。”他挑起眉,毫不宽贷的再次命令道。“再唤!”
沁兰瞪着他,眼底的愤怒,狂炽得足以烧死人。
然而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孔,她勉强压住怒气,轻轻的唤了声。
“苑!”
“嗯,还算差强人意。”他微微扬起半边的唇。
“过来!”他倚在门边,懒洋洋的再度命令道。
沁兰警戒的紧盯着他,硬是将嘴里的“不”字给咽下肚。
她冷着脸,满腹不情愿的一步步走向他,脸上怨忿不甘的神情,宛如正要被推上断头台。
“吻我!”
他挑起眉,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丝毫不愿放过自她脸庞闪过的各种精采表情。
她才不要吻一只猪!沁兰在心底呐喊着。
然而想到他今早的威胁,与眼前他莫测高深的神情,她知道,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她深吸了口气,勉为其难的闭上眼眸,凑上前去迅速轻啄了他脸颊一下,却恨不得啃下他的一块肉。
“门外的蚊子都比你热情百倍。”崔苑悻悻然瞪着她道。
“那你何不叫蚊子来亲吻你。”沁兰不满的忍不住反讽他道。
她的话,让崔苑顿时眯起眼,一脸阴鸷的盯着她。
“你跟你这身该死的倔傲不驯个性,迟早该得到教训!”
他恶狠狠的吼出一句,随即攫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向墙边,低头狂暴的吻住她的唇,任凭她如何捶打挣扎,丝毫不减狂猛掠夺的气势。
他迅速腾出一手,粗暴的撕开她的衣裳,而后猛然低头在她嫩白如雪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殷红的印记。
她的赤裸与他一身整齐的对比,让她倍觉屈辱难堪。
“放开我!难道你那下流的脑袋,成天只装着这些邪恶念头吗?”沁兰羞愤的使劲挣扎着,不忘骂道。
“别急!我马上会让你知道我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邪恶的撂下一句宣告,他迅速扯下自己的衣衫,用行动证明他的话。
被他一双结实有力的大掌紧压在墙边,沁兰简直就像落入陷阱的老鼠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相对于昨晚的狂肆激情,今天她终于见识到他方才的那番警告绝非妄言夸之。
他简直像是一把地狱之火,带着狂炽得令人害怕的热情,一再的需索、掠夺她甜美的身子。
最可恨的是,他丝毫用不着任何的胁迫威胁,总能用那娴熟、巧妙的调情手段,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到达喜悦的极致。
看着她濒临疯狂的模样,他总是在一旁邪魅的勾着笑,宛如旁观者,冷静的看着她被他挑逗得失去控制,几乎要无耻的哀求他的给予。
“求我要你!”
崔苑霸道的命令道。
沁兰在他的挑逗下,早已浑身沁出一层薄汗,然而她却还是紧咬着唇,倔强得不肯开口。
“无妨!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
闲适的一笑,身下急欲解放的亢奋,让他再也忍无可忍的抬高她的双腿,环住自己劲瘦的腰……
“啊……”这个狂猛的挺进,让沁兰忘情的仰头发出呻吟。
“别忘了今天这个教训,往后想说话时,得小心谨言慎行!”他喑哑的声音蓦然自头顶响起。
她启唇想回他一句有力的反驳,然而在他深入浅出的挺进下,她的口中除了呻吟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天下午,两人未曾再步出房门一步。房内持续燃烧的狂烈激情,一次次的在房间内的各个角落,以各种不同极其邪恶、令人羞赧的方式进行着。
而在崔苑身下的沁兰,却也早已在他屡尝不厌、毫不餍足的欢爱中,沉沦了身心。
???
穿着一身轻薄飘逸的薄纱衣裳,沁兰感觉自己连走起路来都倍觉不自在。
她垮着脸,不自在的想以双手遮掩在薄纱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肩头,同时不安的左右张望着,几乎想冲回房将这身衣裳给换掉。
然而一回想起违背他命令的后果,她还是乖乖的将这身暴露得几乎什么也遮不住的衣裳给套上了身。
那天,她可总算见识了他过人的精力,以及狂猛的“惩罚”方式。
往后只要她稍有不从,他即会搬出这套屡试不爽的法宝,让她累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她不怕他的任何恐吓威胁,却怕极了他几乎要让她焚毁的热情与挑情技巧。
于是,她不再抗拒他的任何要求。她听话、顺从,百分之百是个温顺的宠物,只除了眼中那抹偶尔不及掩饰的不驯。
在这种成天被指使、命令,还得应付他不时需索的热情下,她自然是过得不快乐。
况且入府几个月来,她从没见过她娘一次面,让她不禁害了思亲病,成天总是闷闷不乐。
自小到大,她从未跟她娘分离过一日,更遑论是两句之久,对她而言,这里的每一天都漫长得让人发慌。
隐忍许久,直到这天沁兰终于忍无可忍,决意找他说个明白。
她很快来到书苑,笔直走到他眼前平静的开口说道。
“我想去看我娘!”
崔苑缓缓自书上抬起头,一脸平静的瞅着她道:
“你该知道,我不可能让你离开崔王府一步。”
“我不是你的犯人,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她愤慨的嚷道。
“我不但能,而且也很乐意这么做。”他像是存心同她唱反调似的。
谁教她对府中的奴仆皆是和颜悦色,惟有对他却始终冷冰冰,这让他总忍不住想将她逗得团团转。
“你……”沁兰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一脚踩碎他脸上那抹得意的笑。
看着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愤怒,他笑了。这场驯心游戏,远比他想的有趣多了!
沁兰愤恨的瞪着崔苑脸上那抹狂妄得意的笑,垂放在身侧的小手反复的紧握又松开,直到她忍无可忍的欲转身而去。
凝望着她倔强中难掩悲伤的背影,他的心竟莫名被扯了下。
怪哉!看着她眼底的失望,他竟然会感到不舍!
“等等!”他伸手挡住了她,慵懒的开口道:“才一句话,就让向来骄傲的孙大小姐认输啦?”
她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他,眼中的泪珠却不住滚动着。
“不说话?”他以指挑起她的下巴,邪魅的扬起笑。“你别忘了!我可是救你娘的大恩人,你该态度恭敬的将我奉为神只,而不是像看到不共戴天的仇人。”
“恩人?不,你是个趁火打劫的强盗!”沁兰强自眨回眼中的泪,不甘示弱的开口讥讽道。
“你——”他愤怒得大掌不禁收紧,直到她的下巴逐渐泛红。“好利的一张嘴,我倒要看看这张犀利的小嘴除了说话伤人,还能有些什么用途。”他逐渐松开掌,邪气的扬起唇。
“你别过来!”
察觉他的意图,她警觉的一步步往门边退,直到她的脚碰到门槛,才转身准备夺门而出。
“休想逃!”
他动作迅速的一把环住她的纤腰,将已跨出门外的她给捞了回来,而后以脚跟踢上房门。
“怎么,不敢说话啦?方才出言顶撞的勇气到哪去了?”
他将她压在门上,温热的气息就吐在她的唇边,竟撩起她一阵心惊。
“我……我才不怕你!”沁兰咽了口唾沫,强自镇定的昂起下巴。
“那倒好!反正待会儿你只需要出出嗓子,用不着‘怕’这东西。”他神色暧昧的朝她挑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