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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记 page 7 作者:魈

  应天逸寒着俊颜喝骂:“可以,不过叫他睡地下!”

  “这是迁怒!”高景郁不满的抗议,却在应天逸的一瞪之下又吓没了声。

  老板看着可怜兮兮的高景郁,鬼迷心窍的开口:“小美人,怎么能委屈了你啊!那边天字屋的主人今晚好像不回来,让给你先睡一宿好了……”

  “谢谢……你真好……才不像某人……”

  “你说什么?”

  “没、没有!”

  “哼。”

  ***

  当夜……

  睡的正好的高景郁突然感到身上沉沉的压上了什么,还没等他想清楚,颈上就被落下一串蝶吻!

  “嗯……”唇与肌肤敏感的接触,令高景郁发出无奈的叹息,来不及挣扎,那人的手就探进了衫子里来!

  浅浅的意识里,高景郁不禁责怪,天逸也太大胆了,竟然想用行动告白?!

  真是低估了他啊!平时一脸君子样,想不到竟是如此猴急的色中饿鬼……

  “啊……”敏感的身子在那手的抚摸下轻颤起来,高景郁不胜娇羞的轻推来者:“急什么……慢慢来嘛……”

  那人似乎浅笑了一下,坏心眼的在高景郁颤栗的蒂蕾上狠狠吮吸了一口!

  “啊啊啊——”舒服到无力的高景郁展臂勾上来者的颈子,欲迎还拒的呻吟:“不要……天逸……不要啊!”

  “!”来者的身体猛的一僵,用力拌过高景郁白暂纤细的瘦肩,低沉的声音吼着:“什么天逸?!你除了我又找了别人?!”

  “哇啊!”被抓的很痛但也清醒了不少的高景郁用濒临昏厥的声音惊呼:“你不是天逸——?!”

  ***

  可恶……气死人了……为什么自己总要被人当女子看待!

  即使睡下,应天逸心头的怒火仍不能平息,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眼看过了子时,却了无睡意。

  不得已,应天逸揽衣推被,缓缓由床上坐起,轻叹一声,幽幽凝视着窗外的夜色。

  好安静啊……连远处的狗吠声都听起来那么缥缈……

  闭上双眼,应天逸终于松了口气,按捺不住的疲惫也随之而来,正当他站起身决定补眠之际——

  “呀啊啊啊啊啊啊——”

  无可奈何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应天逸低声咒骂:“死皇帝,大半夜也不叫人安稳……”

  踌躇了一下,应天逸还是决定不要理他,谁知道那皇帝又在玩什么把戏?!

  可是躺下后,心又狂跳不止,仿佛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就要应验了……应天逸皱着秀眉翻身向里,片刻之后又不放心的转了过来,如此几次之后,他终于认输的甩被而起!

  “算我上辈子欠了你!”仓促间披了一件单衣,应天逸随手抓过烛台,觅着声音,快步赶了过去!

  “到底又怎么了?!半夜叫的像杀猪似……”边推门边叱责的应天逸,在看清屋里发生的一切之后,声音哽在了喉咙里!一鼓无名之火瞬间蹿上心头,让应天逸一刹那间有了想杀人的冲动!

  只见高景郁俏脸上溢着红潮,不整的衣衫掩饰不住白暂的躯体,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栗着,那倾国的容颜此时更是梨花一枝春带雨……

  而那个桎梏住高景郁的青年,也是一身狼狈,两道剑眉在他英挺的脸上挑起怒意,他有力的双手更是衬托出了高景郁的无助与娇柔!

  虽然知道高景郁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是,看到这个场面,怎么想也是对方不对!

  眯起杏眸,应天逸将烛台纂的死紧,冲口而出的声音,冰冷的连他自己也为之震惊!

  “怎、么、回、事。”

  总算看到救星的高景郁,管不上此刻应天逸看上去更像刹星了,踉跄着扑到应天逸怀里,嘤嘤哭得好不凄凉!

  腾出一只手霸道的揽住高景郁犹自颤抖的娇躯,应天逸借着烛火微弱的光亮,寒着俊颜打量来者!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来人懊恼的把手支在额际,一派潇洒的回答:“抱歉,可能是误会,这件屋本来住的是我的情人。”

  高景郁闻言,缩在应天逸怀中,泣不成声。

  “你便宜沾走了多少?”应天逸询问的口气越来越冷,而且酸味也越来越浓……

  “没到最后啦!”来者不愿正视应天逸,避重就轻的回答。

  紧了紧搂着高景郁蜂腰的手,应天逸挑眉:“一般人摸到是男人都不会做下去了吧。”

  “哼。”别开头,来者对应天逸的话嗤之以鼻。

  好像是对应天逸的质问失去了兴趣,来者推开窗子,准备夺路而去!应天逸急忙趋前几步紧跟而上,可是他却早一步拉开窗子,回头对应天逸示威的一笑,纵身而去!

  皱了皱眉,当那人回头一笑时,应天逸借着月光正好看了个真切!

  “白……若泉……”虽然声音里还透着疑惑,但应天逸心中早已有了七分把握!纂紧拳头,这笔帐记下了!

  “呜呜……”高景郁倚在应天逸怀里,越哭越是伤心!被他弄的很烦的应天逸,不得已用生硬的口吻安慰:“别哭了!”

  “呜呜……”听到应天逸对自己说话,高景郁更是哭的天昏地暗!

  “不要哭了!你、你是男人又是皇帝,不可以这么没用!”被他哭的头痛心也痛,应天逸推开他不耐烦的吼道!

  “呜……”

  “你……很生气被男人上下齐手?”突然,应天逸发现高景郁这类似于正常人的想法,抱着一线希望的问。但愿这皇帝变态的程度还没有深到无可救药!

  高景郁边哭边摇头打碎应天逸这最后的幻想:“才不是!朕是气怎么不是你干的!”

  “……”被答案吓到呆住的应天逸,又羞又怒的别开头去,故作镇定的责备:“说什么傻话呢!我……我又不是女人……怎么会对男人感兴趣!”

  “哇——”一夜之内连受两次刺激的高景郁,终于忍无可忍的放声嚎哭起来!

  “住、住嘴!”手忙脚乱的想要捂住高景郁的嘴,却怎么也不得其法的应天逸,在情急之下,慌乱中用双手抓紧高景郁挣扎的身子,而没有选择的用唇堵住高景郁正在扰民的嘴!

  “……”不可思议的瞪大凤眼,高景郁融化在这熟悉又陌生的怀抱里……直到……

  “冷静点了吗?”红着俊颜,应天逸剧烈的喘息着,仿佛刚打完一场仗似的。

  “这……是……”

  “这是你在做梦,记住了!”紧张的打断高景郁异想天开的猜测,应天逸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教训自己一顿!

  高景郁的眼神不但没随这绝情的话而暗淡,反而亮了起来!

  “你是在害羞!哈哈——朕明白了!你是害羞!”

  “闭上你的嘴!”

  “我偏要说!你还是被朕的美貌迷住了!”高景郁兴奋的好像刚刚被吃豆腐的不是自己:“我就一直怀疑,怎么可能有人不被朕倾国的娇艳迷住呢!终于证明了!朕的魅力是无人可挡的!”

  事情急转的太快,应天逸的脑子一时间空白一片,但有一点很明确,现在揍这皇帝一顿是绝对没错的!于是……

  “哇啊!你这么嫉妒,嫉妒到要弑君吗?!”

  “我、我为什么要为你这种人担心!”

  “你担心我什么?怕我的存在令你暗淡无光吗?”

  “没错!我的人生都是因为有了你才会一片凄凉的!”

  “你……冷静……”

  “我会让你变的很冷……很安静……”

  “住、住手——”

  窗外。

  史官借着月色奋笔疾书:

  “……悉闻,皇帝与丞相君臣和睦,联络感情的手段更是史无前例……”写了几笔,似乎是历史家的良心使然,他又在后面加了一串小字……

  “太史公曰:‘望后世不要效仿……’”

  ***

  清晨,窗外传来麻雀们轻快的歌声,这本是一日之际所在于的好时辰,却偏偏有人大刹风景的在角落里嚎哭。虽然那声音犹如黄莺出谷般婉转漫妙,但听久了依旧烦人!

  终于,另一个清凛脱俗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屋内令人窒息的气氛:“你从昨个丑时哭到现在,难道就不会累吗?”半是嘲讽半是关心的,应天逸递上一杯沏好的香茗。

  蹲在一边,也确实哭的口干舌燥的高景郁,想也没想就接过来大喝一口,然后努力把喝下去的水份再蒸腾出来,不过是用泪的形式。

  其实之所以会发展成这样,应天逸多少也有责任。谁叫他昨晚气红了眼,忘了伟大的皇帝打哪里都好,就是不能打脸呢?!一个不小心,砸出去的花瓶磕到了高景郁的额际,于是事情变弄成现在这般无法收拾了!任应天逸怎么劝,怎么威胁,高景郁就是自顾自哭泣不休,个中心酸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算我输了好不好,你不要再哭了!”朝天翻着白眼,应大丞相这回真的悔不当初了!“大不了下次我尽量不打你的脸……”

  “还有下次?!”在哭的空当里吼了一句后,高景郁又委屈万般的缩起纤弱的身子,一副受气的小媳妇状骗人同情!

  “那!干脆我自己毁容赔给你好了吧!”忍无可忍,应天逸不理智的抓起一块昨晚战绩的碎片,狠狠往白暂如玉,晶莹无暇的俊颜上割去!

  一滴……二滴……

  屋里瞬间毫无声息,只有鲜艳滚烫,令人窒息的血,以优雅而平静的舞姿堕落于地……开出一地绯红的绝美而诡异的花朵……

  应天逸从没有如此后悔过自己的决定!但现在,他却宁愿一辈子被人叫娘娘腔,也不愿割上那一下!

  那锋利无情的一刀,割在了高景郁千钧一发之际挡于应天逸面前的玉酥手上!

  玉碎无痕……痕在心间。

  “为什么!”失控的将高景郁犹自淌血的纤手掬于掌心,应天逸的声音微微发抖,抖的连自己都不愿去计较了。

  “……”舌翻莲花的高景郁此时成了哑巴,紧紧颦着月眉,俏颜微泛苍白,无力回话。

  “笨蛋!你难道不知道被割到是会痛的吗?!”受不了他的行为,更无法宽恕自己的应天逸,懈嘶底里的叱道!而高景郁的回答却又让他窝心。只听那优扬中透着虚弱的声音娇喘着:“你知道痛不还是割了下去吗?”

  “……”别过头,手足无措的应天逸不知该如何发泄心中的怒火与怜惜之情,只有沉默。

  “你若真割了……人们会说朕是胜之不武的……”轻吸了口气,高景郁云淡风清的解释着。

  “就、就知道你狗嘴里不吐象牙!”连忙顺着这垒好的台阶下来,应天逸暗感于心,二话不说的脱下自己的外袍……

  正痛的唏嘘不已的高景郁,因他这过于大胆的行为瞪大了凤眼:“你、你不会是要以身相许来报恩吧?!”

  “呸——”红着俊颜,应天逸仿若舞蹈般优美轻盈的撕开最干净也最贴身的里襟,将那白洁如皓月的棉丝温柔的裹于高景郁腕上。襟上隐隐沾染的体香,散发着幽兰的味道,一荡荡窜入高景郁的脑中,令人熏然而醉……

  “天逸……”完全是按照一般春宫小说的发展,高景郁自然而然的搂了上去……可惜,下一秒……

  “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了!”不知思绪拐到何处的应天逸突然兴奋的轻呼一声,吓的高景郁的动作僵在半空!

  “什、什么?!”

  “是……啊!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正要解释,却发现高景郁不知何时“贴”到自己身后的应天逸,不耐烦的推开他,故作神秘的接道:“你刚刚提醒我了一计——偷天换日!”

  有听没有懂的点点头,高景郁在心里暗恨自己什么时候提醒他这些有的没有的了?!……

  ***

  丞相府

  跑的一身汗,身体却冻的冰凉的许亭欢,哭笑不得的提着两尾鱼,正想进来邀功,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唯感一阵无情风吹过……

  “到底我不在的时候都出了什么事?!”坐在一边,愣愣的看着一回府就在书桌前忙个不休的应天逸,深感被忽略的许亭欢终于不满的爆发了!

  “……”连抬头看他一眼的时间都不舍得浪费,应天逸继续奋笔疾书着!

  “好歹我也辛辛苦苦的大老远把鱼弄过来吔!而且那是很补的鲈鱼,我亲自下水打捞的!”一想到自己重阳节后竟然还得下水,冰水刺骨,险些没僵掉,许亭欢就更感不甘!声音也不直觉的提高了几度。

  “那正好,去炖好再给皇上送去。”手里的笔不见停,淡淡的吩咐却在百忙之中透露了些什么。

  很会捕风捉影的许亭欢当然更不会放过如此爆炸性的消息,趋身向前占掉大半张桌子,语气暧昧的不得了的问:“真的在我走的时候发生过什么是不是?!”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皱了皱眉,应天逸忍无可忍的放下笔,叹了口气,斜看着笑的很夸张的许亭欢。

  “那还用说!我带来的可是鲜鲈鱼吔!是那种吃了会生龙活虎的补品,而不是一口就死翘翘的砒霜吔!但你还叫我端给那皇帝去吃?!不对劲哦~~~~~”许亭欢闻言大摇其头,对自己的分析很是满意。

  见状,应天逸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清雅的嗓音里透出一丝玩味:“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替我送过去了?”

  “当然,除非相爷愿意告诉小的个中的深意~~~~”许亭欢干脆坐上桌子,摆出十足的小人样!料定应天逸不会想多见到皇帝一秒!可惜……

  “那好吧。我亲自去送。”仿佛是在陈述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似的,应天逸悠然的点点头,起身整理了一下微坐皱了的锦衣,酥手偏拢着如云般脱髻而散的乌发,一派闲怡,半丝慵懒的碎步移出门去。

  “等等!”被这番举动吓的变了声的许亭欢,连忙趋前几步挡在门前,冷汗暗淌的抱着最后一沫希望质问:“您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对哦~~你提醒我了……”听到问题,应天逸稍稍侧头想了想,然后很自然的把桌子上的毛笔塞到了许亭欢错鄂的手中。

  “替我把接下来的横都拉长,我回来时必须干完。”言罢,坏坏的一笑,头也不回的饶过已经化石的许亭欢向厨房走去!

  “……完了……天要塌了,地要震了,母鸡不下蛋了……”被事态的严峻吓到语无伦次的许亭欢,开始很认真的为天下苍生的安危担忧了!

  不知是不是猜到他此时所想,已经走到拐角的应天逸好心的转过身来提醒他一句:“你忧天下前不如先可怜一下自己,那里还有四百二十七张卷子在等着你呢。”

  “什、什么?!”几秒钟后,书房传来许亭欢的惨呼……

  这就是多嘴的下场啊……一旁的史官摇摇头,叹着气在册子上注解到……

  ***

  皇宫

  “天逸!你怎么来了!”高景郁从龙床上腾身而起,显然连他本人都不相信应天逸没有被招唤竟能主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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