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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为红颜 page 7 作者:吕玟君

  “太自负不是优良的美德。”禹燕龙趁他不备,用力往他背部一拍,他差点杷酒喷吐出来。见状,禹燕龙哈哈大笑。

  “死小子,你想谋财害命,还是见不得我快乐喝几杯。”司马煌也用力捶他的背部两下。两人没大没小地比起拳头,这是他们独特友好的表示。

  “不和你闹了。”司马煌先收兵,“咦,这张喜帖是谁的?”他把喜帖拿起来端详,“禹世儒和郑曲伶的婚礼派对。”

  禹燕龙也倒杯高梁酒,吃着下酒小菜,“曲伶的挑衅。”

  司马煌一点即通,“我明白了,你要参加吗?”

  “为何不?”

  “情妇结婚,你去参加不会很奇怪吗?”他把喜帖丢向垃圾桶,“郑曲伶不知你心硬如铁,奸诈又滑溜,心眼又多,还敢跟你斗。”

  “我从不拒绝别人的挑战。”禹燕龙唇角勾勒出残忍冷酷的线条,“想用结婚逼我就范,她打错算盘了。”

  “反正你小指随便一勾就有一大群美女投怀送抱,哪会把女人放在心上。”司马煌拿着鸭头啃咬,“爱上你的女人真可怜,偏偏女人又喜欢和你牵扯不清,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觉得这东山鸭头的滋味好极了。

  “你为那些女人抱屈吗?”禹燕龙好笑地瞅视他啃咬鸭头,嘴巴还有空闲鬼扯淡,“你几时变得有良心,我怎会不知呢?”禹燕龙戏谑他道。

  “非也,非也。”司马煌举着鸭头左右摇晃,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我是为你着想耶!你命带桃花,女人不断,若不是你有绝佳的意志力和定力,哪应付得了女人的投怀送抱。然而,我怕你被情所伤,闽南话有句谚语,菜虫吃菜菜脚死希望你能引以为鉴。”

  禹燕龙嗤笑,“情伤?不要笑死我,想要我掏出真心比登夭还难。”他将司马煌的忠言斥为荒谬。

  “人哦——不要太笃定。”司马煌故意拉长语调,心想,这小子自负、孤傲的个性没人比得上。

  禹燕龙嘲讽地瞄他一眼,不搭理他的无稽之谈。

  他把手擦干净,坐在电脑面前,专心看着萤幕上的档案,随着一行行的字幕,他的眉头微皱。

  司马煌打量他的神情,暗自窃笑,这小子为何如此关心这位女孩呢?他这举动非常罕见,刚刚还誓言旦旦不会为女人付出真心,这下子自掌嘴巴了。

  “这娃儿还真有趣,能利用法律的漏洞躲掉她姊姊的债务,但她却为维护姊姐的名誉甘愿扛起债务,这种傻蛋还真是少。”他在一旁补充道。

  禹燕龙恍然明白,为何会在疗养院的半路上遇见她。他们还真有缘,姊姊坐他家开设的疗养院,而他是要购买他们的老房子。

  陡地,一个主意在他脑海里出现,诡谲的光芒流动在他瞳眸里,嘴角溢着奸险的笑容。

  司马煌瞥见他这神情,心一惊,脱口而出,“嘿,人家小姑娘已经够可怜,你可不要雪上加霜。”

  “我又没做什么,你干么那么紧张。”禹燕龙邪邪地瞅他一眼。

  “你那邪恶的眼光一出现,就代表有人要遭殃,除了沈蝶衣还会有谁?”司马煌疑惑问道,“有件事让我很纳闷,沈蝶衣和你既不相于,也不是商场上的敌人你为何要调查她呢?”

  闻言,禹燕龙诡异地笑道:“我突发善心,不忍纤弱的她整日被人追债,所以我要帮她脱离苦海。”

  “我怀疑你这家伙的心肠会变得这么好,我看是想利用人家吧。”司马煌大了解他了,俊帅的他,却有一副恶劣、无情的性格。

  “哈,哈,知我者司马煌也。”禹燕龙起身觑睨他,“煌叔,我恶劣、无情,你也差不多,我们是半斤八两。慢慢喝吧,我要去梳洗准备睡觉。”说完,他迳自进人卧室。

  司马煌扬扬眉、耸耸肩,喃喃自语,“或许吧!但我的无情可还比不上你咧。”

  郝紫茗不停望向门外,即使接听电话时也不忘盯着门外瞧,她怪异的行为,终于使她大哥郝睿智也跟着往外张望。

  “你究竟在看什么?”他不解地问。

  “大哥,你看啦!那辆跑车停在对面有二十分钟了耶。”她抓着他的手臂比着那辆黑色的跑车,“像那辆高级跑车怎会停放在那里,不怕被偷吗?”

  他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拜托,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害你频频张望,原来担心别人的跑车被偷,你无聊嘛。”

  郝紫茗吐吐舌头,莞尔地笑,“没办法,在这附近要见到,辆千万法拉利纯种跑车很困难耶,今日有眼福望着车身也过瘾。”她对各类跑车有疯狂的迷恋,没有钱买它,只好退而求其次,买汽车杂志研究它。

  “等你老哥我发财了,再买一辆百万跑车送你。”郝睿智发下豪语。

  “铃……铃……”柜台上的电话响起,郝紫茗跑去接。

  郝睿智看着墙上的壁钟,心想再十分钟就下午三点了,三点后,蝶衣就没课了,今日空闲较多,约她去咖啡厅坐坐。

  郝紫茗拿着无线电话奔上二褛,往右廊第二间教室进去,“蝶衣,你的电话。”

  “哦,谢谢。”沈蝶衣接过电话,“喂,我是沈蝶衣。是你!好,十分钟后我再和你碰面。”话说完,对方随即把电话切掉了,她略微失神,一颗心不安地跳动着。

  “蝶衣,怎么了?”郝紫茗注视她稍显苍白的脸庞。

  沈蝶衣回过神,淡淡摇首,“没有啦。”把电话交还给她,继续为学生上课。

  郝紫茗不自觉多看她几眼,才讪讪走下楼。

  “大哥,有个男的找蝶衣哦。”她劈头就说,“你到底要不要追蝶衣?”

  “当然要,待会儿我想邀她出去咖啡厅坐坐。”郝睿智摸摸小妹的头,“蝶衣接电话时有面露喜悦之色吗?”

  “没有,反而神色苍白。”

  “这不就得了,那位找她的男子在蝶衣的心里不具分量。”他分析着说。

  “你怎能如此笃定呢?”她疑问道。

  郝睿智摊摊手,“你想想,若你喜欢的男人打电话给你,你定是欣喜若狂,反之则亦然。”

  “大哥,厉害哦!”她拍打他的背,一手翘起大拇指赞道。

  这时候,沈蝶衣和学生一同下楼,学生向他们道别离去,她则秀眉轻蹙望向门外,似乎害怕走出这道门。

  “大哥,快呀!”郝紫茗小声地在他耳边催促。

  “我知道啦。”他亦小声回答。

  沈蝶衣瞥见他们兄妹窃窃私语,瞠眼斜睨,“怎么了?”

  郝紫茗亲热地挽着沈蝶衣的手臂,“我哥哥有事要告诉你哦。”哇!她的皮肤好细腻,好好摸。郝紫茗巴紧她向大哥眨眼。

  沈蝶衣注视着郝睿智,等待他开口。

  他轻咳一声,鼓足勇气说:“蝶衣,我想邀你出去散散步,看场电影,可否赏光?”

  “郝大哥,谢谢你的邀请,但是我有事,不能答应你。”沈蝶衣泛起客气、疏离的笑容,“我要走了,再见。”

  郝紫茗悻悻地松开沈蝶衣的手,“蝶衣,那我大哥先向你预约下次的约会时间,你可否答应呢?”她有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执拗个性,她非得帮大哥追到蝶衣不可。

  沈蝶衣仍是沉静、淡然的神态,“很抱歉,紫茗,我的所有时间都被工作占满了,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工作之外的事。”她忧郁地垂下眼睑,倏然又掀开眼,眸底是断然拒绝他人亲近的神色,“明天见。”说完,她转身跨出门槛离开。

  “大哥,你的个性要改一改,不然这辈子休想追到蝶衣。”郝紫茗气呼呼地嚷道,“长嘴巴就是要巧言令色、能言善道,哪像你,惜言如金,宛如木头人。”她气得拉拉杂杂念一堆。

  郝睿智的目光跟着穿过对街的沈蝶衣背影,“每当我对上蝶衣那双平静无波却载满哀愁的眼眸,我的心就会揪紧为她心疼,啥话也说不出口了。”咦!蝶衣怎会在那辆法拉利旁停下,那位高大的男人是谁?“紫茗,你快来看。”他冲到门边,

  一手不停向小妹招手。

  郝紫茗奔到大哥身旁,大叫,“蝶衣怎会认识那辆千万名车的主人?”倏然,她伸手捧住他的脸,用惊讶的语气道:“难道,那辆车会在这里出现是为了等蝶衣下课?”

  他拂掉她的手,转头注意沈蝶衣的动向,心中无法否认小妹的话。那位男人有着高大、俊挺的身材,远远地眺望着就能感受那不凡的气势、压迫感。

  郝紫茗也专心地望着他们,兄妹俩就像偷窥者,观察那男人和沈蝶衣。

  第五章

  沈蝶衣一走出音乐教室,就见到禹燕龙闲散地倚在车身向她挥手,他那副模样就宛如无所事事的公子哥。

  她跑到他面前、浑然未知身后有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禹大哥,你决定了吗?”她仰头盯着他的睑开门见山地问。戴着墨镜的他,让她看不出他的表情。

  禹燕龙用一派优雅、闲闲的口吻说:“我决定了,但我要先让你看些文件,也许换你打退堂鼓不想卖了。”他伸手用食指把她粘在嘴角旁的发丝拨掉。

  沈蝶衣攒起眉,脸上净是困惑,“文件?那攸关卖屋与否的决定?”

  “嗯。”他把手探进驾驶座起出一本档案夹,她伸手要接,他却把档案夹举高,“等会儿,我怕你看了内容后会失态,不如我们换个较隐密的地方你再看。”他故意环视四周,提醒她现处的位置是在人来人往的街道。

  “不用了,请给我吧!”她突然讨厌他总是挂在嘴角那抹懒散、洞悉一切的微笑。

  禹燕龙耸耸右肩,“喏,给你,反正出糗的又不是我。”他摘下墨镜,奖档案夹交给她后,双手抱胸斜倚在车旁,睇睨着她。

  果不其然,沈蝶衣每翻阅一页,脸色就更苍白。他早就料到她的反应,外看柔弱如水的蝶衣,却有一颗高傲的心,自尊心极重的她,就是要用这招她才会屈服,甘愿让他利用。

  她霍地关上档案夹,瞪圆眼怒瞪他,浑身气得发抖,她高高地抬起苍白如纸的小腿,几度要开口责骂地,却因气血攻心而无法发出声音。

  禹燕龙无视她的愤怒,用手指轻画她抖勤的樱唇,“你很生气哦!是气我调查你家的私密,或是气我连你姊姊不幸的婚姻一并调查,还是气我查出你姊姊不幸的主因,而你却不知道呢?”他不疾不徐的语气,仿彿在谈论天气,一点也不在意这些话不啻是火上加油,令她更生气。

  沈蝶衣气愤之余也顾不得礼貌,用力挥掉他游移在她颊上的手,她向后退一步,恨不得用眼睛瞪穿他的笑睑。

  “你太过分了!你凭什么调查我家的隐私?揭露别人的疮疤对你有什么好处?”她的胃因太生气又开始隐隐作痛,“你曾替我解围,让我以为你是好人,结果你既卑劣又无耻。别人的伤痛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可多咧!它能提供我买下这幢老房子的附加价值。”他一副事不关己地说。

  “我不懂,你可以不用买我的房子,我也不会道你呀。若是你去查询银行或地政课,这幢房子是否负债被抵押,我无话可说,但你却无聊到……”她摇着头,激动得无法再说下去,冷汗从她发际不停渗出。

  禹燕龙注意到她的异样,心想,哪有人会气到冒冷汗?她为何接着胃部,莫非……“你怎么了?”他伸手想探她的额头,却被她闪掉,他皱着眉,“告诉我,你不舒服吗?”他命令般的口吻,徒惹她反感。

  沈蝶衣强忍胃部的疼痛,一步步向后退着,“我的事和你无关,我的房子也不卖给你,纵然被债主逼死,我再也不出让我的家,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你。”

  她倏然转身向前跑,只想离开他的视线范围。没错,他的资料调查得非常详钿,她和姊姊从出生到所发生的任何事都有记载,就连姊姊为何发疯的最主要原因都被他查得非常仔细,这点令她难过、不堪。

  禹燕龙喟叹,柔弱的她,一反抗起来是这么的激烈,可见她太单纯了,还不知人心的险恶。他并没去追她,他有把握冷静后的她会自动找上他。

  他凝视她奔跑的背景,突然,她蹲下身蜷缩着身体。他一惊,想跑上前看看她

  这时候,有一对男女迅速冲到沈蝶衣身旁,蹲下身似乎在询问她的情况。男的似乎想抱起沈蝶衣,她却猛摇着头,仍缩着身体。

  禹燕龙看着这一幕,一股无名火冉冉上升,那男的鸡婆举动碍到他的眼。

  他跨大步走到沈蝶衣身后,沉声喝道:“不准你碰蝶衣。”他不客气地扫掉那男人,不管沈蝶衣的抗拒,一把抱起她。

  郝睿智被他冷冽的眼光看得头皮发麻,忽略了沈蝶衣的求救,连郝紫茗也愣在一旁。

  “放开我!郝大哥,帮帮我赶走他,我不要再见到他。”沈蝶衣捶打着禹燕龙的胸口,挣扎着要滑下他的怀抱。

  很少动怒的禹燕龙,听着她呼叫别的男人,狂怒地握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的眼睛,“听好,你只能向我求救、叫我的名字。”他粗暴的神情让人心悸。

  “你不能命令或指使我,放下我!”胄传来尖锐的疼痛使她脸色发青。

  “我不放,我带你去看医生。”他不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她争论不休,凡事有轻重,此时她惨无血色的脸庞让他忧心,加快脚步往他的车走去。

  “我出自己会去,不然郝大哥可以送我去。”沈蝶衣转头大叫,“郝大哥、紫茗,快来呀,他是坏人。”

  兄妹俩闻言,恍若大梦初醒般,急追过来。

  “喂,先生,请把蝶衣放下。”郝睿智冲到禹燕龙面前,张开手臂不让他通过。

  “先生,放下蝶衣,不然我们要报警。”郝紫茗恐吓着。

  禹燕龙把沈蝶衣钳抱得更紧,露出睥睨一切的笑容,“你们和蝶衣是什么关系呢?”

  “我是她的老板。”郝睿智严肃地说。

  “哼,小小一间音乐教室的老板也敢阻档我的去路,未免太自不量力。”禹燕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连度,右腿一伸旋个身就将他踢倒在一旁,继续往前走。

  “你怎可伤人呢?”沈蝶衣揪住他的领子,愧疚郝睿智为她受无妄之灾。

  “谁教他要挡在我面前呢!”禹燕龙不痛不痒地说。

  郝紫茗凶巴巴地拉住他的衣角,“你太可恶,怎可以踢我哥哥呢,亏你长得这么俊帅,结果是野蛮人一个。蝶衣不要和你走,你又何必纠缠她。”她想乘机除掉可能成为大哥情敌的人。

  郝睿智抱着肚子,弯着腰又走到他面前,他这一腿的力量可真猛,要小心防着第二腿,否则会吐血。“先生,我不知道你和蝶衣的关系,但是蝶衣摆明不愿和你走,你就不要强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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