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泉子下去安排了,皇帝看著那满足的把玩武器的单宏,轻笑的的问。
「宏卿你在那里站了快两个时辰了不累吗?过来坐坐吧。」
皇帝就手把手里的流星锤扔在了地上。
单宏抱著他那把越看越中意的七彩游龙剑做到了皇帝对面,拿起茶壶给自己和皇帝斟满了水。
「安王郡主?你的皇亲国戚很多吗?今天一个国舅,明天一个郡主,后天一个侯爷。」
「嗯!除去先皇后妃的家人,皇族本就有很多人,先皇有二十几个兄弟哪一个都有十几个儿女,和朕是血浓于水的堂兄弟,其实你大可不必都记得,他们要是来了自会有人引见,只有这安王和先皇是一母所生,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就是今日来的那个月薇郡主,你今晚要是没事也过去见见吧?」
「你亲妹子都没说让我见,她很特别吗?」
「朕还记得她小的时候很调皮也许和你合得来,安王也是练武之人呀。」
「会武的女人?那倒要见见。」
单宏觉得女人会武就很特别了,他妹妹虽然也是出于武将之家,可是家里也没要她习武的,习武的女人至今,他只见过一个,那就是北番的小皇子妃那蓝,可算是至今他唯一的红颜知己了。
怀著对安王郡主同月薇的一份好奇,单宏决定晚上跟去会会她。
单宏于当晚见到了那位安王郡主同月薇,说实话他有些失望,小郡主美则美也,可是看上去很文静很娴熟的那种,而他对这种女人一向不置可否,不喜欢也不讨厌而已,于是后花园为郡主举办的聚会还没结束,单宏就无聊的坐不住了。
单宏的半路退席,惹得皇帝也坐不住的半路找托词退了出来。只留下德妃、贤妃在那里和小郡主话家常,在座的还有本次汇考产生的两位状元,很明显皇帝有意叫郡主见见两位状元心里有个底,让其从中选上一位作驸马。
单宏的中途退席让他错过了一出好戏,在德妃、贤妃先后告退以后,小郡主单独找了两位状元谈话,谈话的内容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可是从石诚气呼呼的脸色,和莫名那沙白的脸色来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单宏正要出宫去玩,正在屋里换衣服的当,下人来报说石诚求见。
石诚见到单宏就开始跪下磕头。
「贵妃娘娘,您一定要救救石诚。」
「什么事情那么严重?起来说话,还有叫我宏主子不要叫贵妃还娘娘。」
「噢!宏主子,石诚求您和陛下说,说不要叫安王郡主嫁给我好不好?」
「你傻啊?娶个郡主有什么不好?你不娶那个文状元,叫什么来著?」
「莫名。」
「噢!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你不娶就便宜他了,我看他就不顺眼。」
「那不就对了?我看那个郡主也不顺眼,他们正好配一对。」
「喂!人家是郡主,留点面子吗?她怎么你了,你这么不喜欢她。」
「昨晚您和陛下走了以后,两位娘娘不久也走了,那个郡主找我说话,她说她不喜欢老人,要是我娶了她,我妈就要住出去,不能和我们一起住在以后的郡主府里,免得她看了生厌,还有我要睡地板,她说练武的人都脚臭她不想被熏到。其实我倒无所谓,可是百道孝为先,她说以后会虐待我老娘那是万万不成的,就算要我娶了她,这样的媳妇我一天照四顿打,敢不孝敬我娘。」
石诚越说越激动。
「你打老婆?」
单宏真是不明白,那位郡主到底还说了什么,把石诚气成这样,把男人的风度都给气光了。
「只是形容吗,长这么大了我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一下,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可能下不去手,可是这样的女人我宁愿辞官也不要娶她,您帮我和陛下说说好不好?石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你自己去和皇上说罢。」
「臣官小言微,而且凭我的官职还没资格面见皇上。在这宫里我只认识您和宁头,可是宁头说,这话他去说可能会把自己找进去,找您去说比较容易成功。」
「既然如此,我带你去见皇上,你自己去说如何?」
石诚大力的点了下头,有著壮士断腕的决心。
「好,只要可以见到陛下,拼出一死我也要和皇上把话说清楚。」
单宏上去拍拍石诚的肩膀。安慰一下他过于激动的情绪。
「没那么严重,我带你去见皇上,你和他说我就在边上听著,我会罩你的,安啦!」
单宏决定今天不出宫了,帮石诚小子这个忙。
单宏带著石诚才到御书房门口,小泉子就迎了上来。
「主子您可来了。奴才刚才还想派人去请您过来呢。」
「又怎么了?」
「刚才郡主来过不知道进去和陛下说了什么,郡主出来以后,万岁爷就开始发脾气,把茶碗都给摔了,奴才现在没一个敢进去的。」
「你刚才没进去侍候?」
「没,郡主进去以后就把奴才打发出来了。」
单宏让石诚和小泉子在外面等著,自己走了进去。
推开御书房的门,单宏跨过被皇帝摔在地上已经碎了的茶杯,看了看皇帝气闷的脸。
「难得,难得真是难得!」
单宏进房先是大叹三声。顺利惹来了皇帝的注视。
「宏卿你不要闹了。」
「我哪有闹?我是说实话,我以前那么惹你,也没看你发过这样的火,摔东西!啧啧啧,上好的景德镇的瓷器呢。」
「哈!你啊,过来坐。」
皇帝破涕为笑,拍拍自己边上,在龙椅上给单宏习惯性的让出一角来。
单宏挤坐在皇帝身边舒服的往后一靠。
「谁惹你了吗?我该和他学学才是。」
「刚才皇妹来过,她和朕说,她喜欢家里的一个家奴,所以两位状元她谁也不嫁,而且她昨晚和两位状元谈过,今天怕是没人敢要她了,朕实在要被她气死了。」
「好事吗?让她嫁就是了。」
「好事?主就是主,奴就是奴,真要是让皇妹嫁个奴才不要说国法不容,就是我皇叔安王也不会和我善罢甘休阿,郡主的驸马一定要从两位状元中选一个,宏卿你说选谁好那?」
「这个,文状元莫名吧。知书达礼可以好好教化一下你那个皇妹。」
「噢,你倒是和朕想到一起去了,武状元此人太过木奈。朕怕他制服不了我这位小皇妹,事情就这样定下了,不过宏卿暂时要保密呀,朕怕皇妹会去找人家麻烦。」
「嗯!知道了,我有分寸。」
单宏一边说一边想他对石诚总算有个交代了,不用他来说自己就替他把事情搞定了,皇帝还是喜欢文人多些的,可是这样的老婆……嗯,算莫名那小子倒霉好了。
第九章
单宏一句话是救了石诚没错,可是却为自己找来了麻烦。
当小郡主再一次找石诚麻烦的时候,石诚气不过的对郡主和盘托出,单宏的大力帮忙之举。
「郡主千岁,以后大可不必对我连威胁带利诱的,贵妃娘娘已经和皇帝说好了,把你赐婚给文状元莫名,你的事情以后和我没关系,为臣还要做事呢,先行告退了。」
郡主闻听此言和单宏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决定找机会给他一个下马威。
有一天单宏正要去找皇帝用午膳路过一处回廊,和安王郡主狭路相逢,两个人一错身的工夫,小郡主乘其不备伸出一只脚挡在了单宏脚前,单宏一伸脚就觉脚下一绊,心里就知道不妙,可是这种把戏可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想用这招暗算他郡主还显得嫩点儿。
单宏用被绊住的那只脚的脚背往上一挑,小郡主伸出来绊他的那只脚冷不防的被抬高,小郡主毫无防备的失去重心往后倒去。
眼看郡主的后脑勺就要撞到栏杆上了,单宏往前一探身体拉住了郡主的前襟,往起一带,郡主的身体借势倒进了单宏怀里,小郡主有些怕怕的抱紧了单宏的后腰,直到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小郡主的嘴唇轻轻的刷过单宏的下巴。
单宏和郡主抱著愣在了当场,直到有人惊呼。
「郡主您还好吧?请贵妃娘娘恕罪!」
郡主身边的下人,起刷刷的跪下来为自己的主子的鲁蛮之举请罪。
单宏瞪大了眼睛,奴才的请罪声惊醒了他,忙不迭的把郡主推开八丈远。
「有仇有怨的,你明著说,暗算你也要找个高明些的法子,用这套早八百年这就是我玩剩下的了。」
「你你……呜呜……」
小郡主哭著跑开了。
单宏一怕,他刚才和郡主离得太近,被她看出了什么,二怕郡主为难他不成,反而出了丑,会自己想不开于是随后追了过去,被派手下人告知皇帝不过去他那边用膳了。
单宏一口气追著郡主进了她的闺房,郡主趴在床上哭象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单宏坐在床边一直看她哭得没力气了,这才递过一条手帕。
「给擦擦吧?有话可以说吗,哭什么哪?哭可以解决问题吗?」
郡主一把抢过帕子擦著眼泪。
「说,谁听我说?我说不嫁文武状元,要嫁我自己要嫁的人,可是我爹说我不知羞耻,他要是知道那个人是谁,就叫他人头落地,我本以为皇兄会帮我,可是他却说礼法不容,狗屁礼法,礼法还不是他定的?」
「这话我爱听,礼法都是狗屁没事定,那么多条谁记得住吗?」
「对啊!从小被礼法管著,好不容易大了要嫁人了,还要为礼法嫁给自己不爱的人,这哪叫礼法简直就是刑法!」
「对吗!早和皇帝说了礼法定了就是叫人破的,特别是这宫中的礼法,要是有人可以一辈子一条都不破,那我就给他立个长生牌位供起来。」
「怎么说?」
郡主也不哭了,只是对单宏的这套反礼法学说很感兴趣。
「一条不破?三千六百条要记住也要费些功夫的,真要是有人一辈子一条礼法都不破,那他一定可以成仙了,厉害呀,阿弥陀夫善哉善哉欧!」
单宏双手合十做拜佛状。那夸张的举动惹笑了刚刚还在哭的安王郡主。
两个人同对礼法宫规的不满,叫两个人相谈甚欢大有惺惺相惜之感,最后单宏决定帮郡主一把去找皇帝给她求情。
单宏和郡主一起用过午膳,郡主走后,单宏就去御书房见了皇帝。
皇帝看著他关心的问。
「听说中午时,皇妹去找你麻烦了,你和她聊了很久吗?」
「是啊,我来就是要和你说,郡主她其实也挺可怜的,你就不能帮帮她吗?」
「怎么帮?随她心意叫他嫁给一个奴才?」
「奴才怎么了?说起来,天下人还不都是你的奴才?」
「这不同的,她说的奴才是那种从小就卖身给安王府的,他有一纸契文压在安王府,那他一辈子就等同于安王府的一件摆设,没有任何的身份地位可言,朕要帮他们也无从帮起。」
「又是礼法不容对不对?我就说你是只许自己放火,不准别人点灯。」
「哈哈,宏卿你是要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对不对?有进步你还记住了几句。」
「哎哟!差不多就那个意思啦。为什么你可以娶几百个嫔妃,就不准你妹妹嫁个喜欢的男人呢?」
「礼法所限。朕可以,她不准!」
「那好,那你说我怎么算?礼法宫规那一条说皇帝可以娶个男的做贵妃的?」
「你不同,朕爱你,是真的想留你下来,只要没有外人知晓我们就可以想守一生的。」
「那就对了,你又怎么知道郡主不是真的爱那个男人哪?成全她吧。」
单宏走上前来拉住皇帝的衣服,用企盼的眼神看著他。
「朕要想一下,对了宏卿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皇帝把单宏拉坐在自己腿上皱著眉头问道。
「有吗?我自己没觉得,有可能最近总出宫去在外面吃午膳,总是觉得哪一样菜都不合胃口的。」
「朕前几日抱著你,总觉得你瘦了还以为是错觉,今日一试你还真的是瘦了,可怜的小东西是朕没把你照顾好。」
皇帝心痛的在单宏本该长肉的地方摸索著,大手摸过那纤柔的小脸,瘦弱的胸膛,来到那均匀的小腹还有往下摸的意思。
单宏小脸一红把皇帝的手按在了自己腹部,开玩笑再往下摸去就是自己那里了。
单宏欲挣脱皇帝的掌握站起来,没想到皇帝把手箍的很紧,单宏挣扎了几下没起来,莫名的转头看著皇帝的脸,只见皇帝的脸越靠越近直到两个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
皇帝细细品味著单宏的柔唇,然后试探的把自己的舌头伸进那幽幽檀口挑弄著。
单宏把身体舒服的往后靠了靠,想要拉紧近自己和皇帝的距离,突然觉得屁股下面有一个热热的东西很搁屁股,于是用手摸了摸,软软的热热的再想一下那个东西所处的位置,单宏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那个各他的东西是皇帝的小鸡鸡。
单宏觉得不妙,一个机灵挺身站了起来。离开八丈远在门口对皇帝喊了一句。
「郡主的事情你不要忘了,刚才的事情你就不用想了,我有事我想走了。」
单宏匆匆出门还撞到门框,他呼噜呼噜撞痛的部位连头也没回的就出去了。
皇帝看到他撞到了,起来刚要查看就已经失去了他的身影。
皇帝坐回龙椅哈哈的大笑起来,笑过以后找来了小泉子,要给他的皇妹另作安排了。
单宏几日没见小郡主,也没看他她来诉苦,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可是没想到这一晚皇帝因为有事说是不过来了,单宏坐在床边刚把衣服脱光就要睡下了,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人看到他大叫起来。
单宏不做他想上去先是按住了他的嘴,近处一看,原来是郡主。
「你答应我,你不叫,我就放开你。」
郡主点了点头,单宏这才放了手。
「你你是个男的,我皇兄的贵妃是个男的?!天啊!」
郡主近距离的看著他,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应该庆幸我没有裸睡的习惯,这么晚了你过来干吗?」
「我知道今晚皇兄很忙没时间管我才过来的,他要安排我住出宫去,免得总是来烦你们。」
「你的事他准了吗?」
「没有,他和我说我嫁给文状元已成定局,他让我先住出宫去,我的事情谁来说情也没用的。我今晚是来和你辞别的,我嫁的那天就是我死的那天。以后恐怕没有相见之日了。」
「他妈的混蛋。答应得好好的?怪不得不敢来见我,你什么时候搬?」
「后天一早,明晚我来找你可以陪我喝个酒吗?就当鉴别酒吧!」
「好啊,我这里不方便,明晚我去你那里找你好了,我的事情你不要说出去呀,皇帝说要是有人知道我是男人的,就灭我的九族。」